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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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的这些日子,临昭时常缠着我,与我欢好。不过数月,我的灵气便积累得比游历数十年还要多了。 我实在腻烦了临昭的痴缠。 凡事过盈则亏,合欢宗虽行双修之道,却有许多讲究,尤忌纵欲无度。由他人精气转化而成的灵气也需千锤百炼,才能为己所用。 于是这几日,我便避开他,在后山寻了个僻静之处,勒令他不许打扰。然后席地而坐,宁神静息、沟通天地,将充盈于体内的灵气凝实、巩固境界。 这头临昭习完剑,便同往常一样,沿着结界周遭走了一圈,察看有无异常。 谁知就在他绕回山门之时,撞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远远望去,只见一僧人立于山门外的树下,身后的玉兰于风中摇曳,身姿亭亭,如堆霜砌玉。 那僧人身量修长,外罩一通肩袈裟,一手执念珠,一手持禅杖。在满树聘婷的映衬下,他低垂的眉目愈显清隽。 大自在殿的人,缘何来此?临昭遥遥问道。 那僧人念了句佛号,道:大自在殿单于修,前来拜会女檀越。 临昭心下一凛,沉声道:你同阿晚有何关系? 旧时相识。僧人道。 好个旧时相识。临昭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渐起,人道佛修皆六根清净,不涉风月。我看未必如此。 单于修颔首不语。在临昭看来,这番作态便是他无从反驳。 临昭心头怒起,正欲拔剑,身后却有了些微动静。他扭过头,见到是我,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暴戾之气,定了心神。 那和尚见了我,又低声道了句佛号。 我见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倒想调笑几句,却又顾及身旁的临昭,只道:你这和尚,寻我何事? 女檀越可安好?单于修道。 我好得很。若无他事,大师还是请回吧。我盈盈一笑。 单于修瞥了眼临昭,心头忧虑,面上却仍是一派波澜不惊。他见我安然无事、神采奕奕,便也不再多言,只道了声善哉就踏空而去了。 我心头一松,暗自庆幸来得及时,免了一场无谓的争斗。 单于修走后,并未离开万剑山地界。 他此时正坐于宗门待客的大殿中,侍奉的童儿给他沏好了茶便退下了。 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万剑山长老,余辛。他此时正满面愁容,为难地说:剑尊一事,我等也有所耳闻,只是实在是有心无力,不好插手啊。 余辛大吐苦水道:那些个前来寻衅的宗门高手哪个不是灵气耗尽、身负重伤,又被他扔下山的? 单于修垂眸思量片刻,问道:朝掌门何在? 掌门闭关在外,行踪不明,如今由翟霁长老代掌宗门事务。翟霁长老起初也去寻过剑尊,两人见面就打了起来,闹出好一番动静,最后长老败于剑尊剑下,直到现在还在养伤。 如此那就只能等朝掌门归来再劳烦长老禀告了。 余辛摆摆手,道:本就是分内之事,倒是让大师看了笑话。 善哉。宗门事务繁忙,修便不多做叨扰了。 单于修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便离去了。 * 烛光幽幽,灯影幢幢,香雪覆卧松; 百啭千娇,万般旖旎,惊涛落芳丛。 云消雨收后,临昭衣衫半敞,侧卧于榻上。袒露的胸膛如石砌,沾着些汗珠,好似涂了层蜜那般,瞧着可口诱人。 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拨弄着从他肩上垂下的发丝。 你同那和尚有旧?临昭冷不丁地问道。 做过一日露水夫妻罢了。当年遇到他时,他误中情毒,于是我便 临昭哼笑道:于是你便舍身相救? 陈年旧醋你也吃得!我狠狠掐了一下他胸前的那粒茱萸。 临昭闷哼一声,立时抓住我的手,将我压于身下。紧接着,他身上那股刚烈、炙热的气息便拢了上来。他屈起手臂撑在我的身侧,胯下那昂勃之物在我的臀上压出了一道沟壑。 他今日来寻你怎算得陈年旧醋?他轻笑一声,低声道,你来得及时,我且饶他一命。若让我再见到他,必斩于剑下。 他的眼中并无笑意,只有黑沉沉的一片,浓稠得压抑。 我伏在枕上,无法看到他的神情,却也被他这番话扫了兴致,于是翻身作势要推开他。 你也忒好妒! 我如何,阿晚还不清楚?临昭钳住我的手,反箍于背后,道:今日我便将这账同你好好算上一算。 说罢,他便猛地沉腰,身下阳峰直入,似巨蟒入窟,连根尽没。 我惊呼一声,微敞的牝户便被那有小儿手臂粗细的阳物给捅开了。 你可知自己惹了多少风流债?妙音门凌霄宗,药王谷临昭嘴里吐出一个个宗门,身下动作随之乍疾乍徐,还有大自在殿说到此处,他粗喘了一下,忽地急抽深刺,掐着我的腰驰骋起来。 阿晚,我同那和尚比,如何? 我被他这悍勇异常的攻伐弄得喘息连连,哪还听得进他的话,只觉浑身软绵无力,恍若化成了一汪春水。况且同那和尚的露水情缘已是百年前的事了,我又如何记得。 临昭见我不作声,心头妒火渐旺,便扳过我的脸,含住我的唇凶狠地啃咬,仿佛要将我整个囫囵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