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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病發

    

第二章 病發



    第二章    病發

    石田組的家族會議結束,牧亞藍重新被邀請入席,等待會議討論後的結果。

    石田嗣雄,依然安靜坐在上面。

    「牧先生,我們有個提議。」

    家族代表開口說話。

    「我們同意幫你贖身離開御晴閣,但你必須答應我們的條件。」

    牧亞藍端正跪坐著,專心望著家族代表發言。

    「你必須捨棄原來的身分,接受石田的姓氏,成為我們石田組的二少主,對石田組絕對的忠誠。如果你願意加入石田組,接受你二少主的身分,就喝下你眼前的這杯酒。這將是你的入組儀式。」

    牧亞藍望了石田嗣雄一眼,他依然端正坐在前面,沒有看他。

    「我明白了。」

    牧亞藍伸手拿起了酒碗,停了下來。望著酒碗內的酒,微笑起來,手傾斜,將酒全數灑在桌面上。

    「亞藍,你為什麼?」

    旁邊的石田亞斗訝異地站了起來。

    「這就是我的答案。」

    「你為什麼不願意加入石田組?」

    「沒甚麼原因。只是因為,我不適合。」

    牧亞藍望向石田嗣雄,觀察了他的眼神,透露出父親的讚許與肯定。

    「謝謝你,石田先生,讓我有機會做選擇。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很抱歉,晚輩先失陪了。」

    牧亞藍鞠躬,起身離開了大廳。

    石田亞斗從後面追過來說:「你為什麼拒絕加入石田組?如果你加入,你就不用回去御晴閣。」

    牧亞藍停了下來,轉身面對石田亞斗說:「對我來說,我寧願選擇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去傷害別人。我的性格,不適合石田組。」

    石田亞斗緊緊抱著牧亞藍。

    「如果你不想打架,我們有很多兄弟,我們幫你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為什麼要離開?」

    「哥,既然你找到了我,我又怎麼會離開?不要傷心了,我只是沒有更換石田的姓氏而已。而且,你難道不能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

    「」

    「我是唯一一個,出生在石田家,卻又可以重新選擇命運的人。我相信,父親也是這樣想的。況且,石田的姓氏,難道不會讓我在外面遭遇到危險?所以,哥哥,你不要想太多,我沒事。」

    「原來,你已經想了那麼多。」

    「哥哥,我想祭拜一下母親可以帶我去見她嗎?」

    石田亞斗引領牧亞藍到一間小房間。

    母親的照片被放在祭台上,還有很多其他母親的照片。

    這是牧亞藍第一次看到母親的樣子,母親長得非常漂亮,牧亞藍完全傳承了母親美麗外表的基因。如果牧亞藍跟母親神戶百合子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雙胞胎姊妹正確說,是雙胞胎姊弟。

    因為,牧亞藍跟母親的長相,極其相似。尤其,牧亞藍跟母親,都留了一頭長髮,讓兩人之間看起來更加的相似。

    這麼美麗的母親,卻在牧亞藍三個月大時,為了送他出去,被人擊斃身亡。

    為了送他出去?母親為了保護他,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突然,高中朋友墜樓的畫面,浮現在眼前。為了保護他,而墜樓的朋友。

    母親為了保護他,而犧牲了生命?

    突然,腦海中一陣暈眩。

    「亞藍,你怎麼了?」

    「哥哥,你會不會恨我?」

    「你怎麼了?亞藍?怎麼突然說這些?」

    「如果不是因為我,我們的媽媽,可能到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因為我!」

    突然間,一陣窒息感襲來牧亞藍,不能呼吸了。

    「這不是你的錯亞藍?」

    見到牧亞藍的異樣,石田亞斗上去扶住牧亞藍。

    「醫生!快去叫醫生!」

    牧亞藍倒在石田亞斗的懷裡失去了意識。

    石田組的醫師趕來,替牧亞藍裝上呼吸器。

    「醫師,這是怎麼回事?」

    「我從他的隨身物件,發現高劑量的精神藥物。我想,這是他發病的原因。」

    「那是甚麼樣的精神藥物?」

    「一般來說,這精神藥物,是給那些有著嚴重焦慮症、憂鬱症、恐慌症以及有自殺傾向的病人使用。這些精神藥物不能搭配酒精,會有嚴重的副作用與後果。」

    「我弟弟都這樣了,那些傢伙還讓他去工作嗎?看我去把御晴閣的傢伙們揍一頓!」

    石田亞斗憤怒的站了起來,卻被牧亞藍一手拉住衣角。

    「生氣與憤怒不能幫你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放心,我沒事,我只是忘記按時吃藥」

    牧亞藍拿掉了呼吸器。

    「麻煩你把藥給我。」

    石田亞斗將牧亞藍扶起來,拿了藥跟水杯給他。

    「你不用擔心,我睡一覺就好了。你千萬不要衝動去做傻事。好不容易有了一位哥哥,我不想要睡醒以後卻發現找不到哥哥。」

    在藥物的作用下,牧亞藍很快又重新陷入昏迷。

    石田亞斗查看牧亞藍的隨身物品。

    除了藥物以外,就剩下錢包與手機。錢包裡面就放些證件,沒有什麼錢。

    石田亞斗看了牧亞藍的手機。聯絡人裡面,最常通話的是一位叫做前田一久的醫師。

    石田亞斗望著聯絡人的名字,最後決定撥號出去。很快的,前田一久醫師接通了電話。

    "牧同學,大家都在找你但又連絡不到。你又發病嗎?你在哪邊,我去接你。"

    「你好。」

    一位陌生男子傳來的聲音。

    "你好,我是前田。請問你跟我的學生在一起嗎?"

    「是,我跟亞藍在一起。」

    "你是誰?"

    「我是亞藍的哥哥。」

    "牧的哥哥?你逃獄了嗎?你帶走牧有甚麼目的?"

    「不是,我是石田亞斗,是與牧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現在牧在哪?我要去見他。"

    「他現在正在京都。如果你要來,我可以派人來接你。」

    "牧怎麼了?"

    「他發病了。作為牧的兄長,我有必要知道牧的病情。」

    "我現在就搭車到京都,你到京都站接我。我會打牧的手機聯絡,掛了。"

    掛斷了電話,石田亞斗打開了牧亞藍的手機相簿。

    大部分,都是他做男公關時,與顧客及其他男公關的合照。

    繼續翻著,突然見到女人的照片。

    石田亞斗停了下來,望著照片上的女人。

    「媽媽?」

    照片上,石田亞斗看見他的母親,正開心的在鏡頭前面笑。

    怎麼可能?媽媽已經死了!

    石田亞斗放大照片仔細看。

    照片中的女人,並不是母親神戶百合子而是他的弟弟牧亞藍。

    石田亞斗的眼淚掉了下來。

    「媽媽,原來在妳死後,妳一直不曾離開過亞藍的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