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Chapter 31
既然简丹睡醒了,江潭拉上她就要冲去将军楼让爷爷和父母见见他在外面强取豪夺回来的女人。 在他的传统观念中,只要见过双方家长,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媳妇,插翅也难飞。 喂,你拉我干吗啦!简丹拽住突然暴走的男人。 还能干吗?见咱爸妈啊。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别咱咱咱的,那是你爸妈。 江潭强调:早晚是咱爸妈。 简丹不跟他掰扯,说起重点:先别急着去,我得收拾收拾自己。 还收拾什么?我前头不是说了只要我非你不可,你就是根 你有种再说出那两个字试试!简丹咬咬下唇,你爷爷和爸爸每天面对美若天仙的你妈,眼光能低得了?我当然要收拾,为了你的面子我也要收拾。 你这样已经很美,很让我有面子了。江团长不仅嘴甜,求生欲也是杠杠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的确,简丹小睡一觉养精蓄锐,醒来后又被他用阳气那么一滋养,小脸粉嘟嘟的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美,和威武雄壮的他搭档起来很有虞姬和项羽的CP feeling。 呃,这俩好像下场很凄惨。 呸呸呸,大吉大利,童言无忌。 我信你的鬼话。瞧简丹美滋滋的憋笑模样就知道她信了,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要等我一下,我很快的。 换上漂亮不失庄重的裙子,翻出行李箱中的化妆品,化个淡淡的妆,上层淡淡的口红,不需要多惊艳,只要中规中矩不出差错即可。 收拾完回眸想对一直站在她背后当幽灵的男人说走吧,刚吐个走字,他的大脸就压下来。 于是视线变暗,唇瓣变热,她的心头一阵颤栗。 两位帮帮忙别亲了,注意点时间,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谢天谢地他们总算亲完挪步子了。 等一只脚跨出房门,又轮到江团长出幺蛾子,举起简丹的右手问:我给你的钻戒怎么不戴? 简丹看看自己的手,反应慢了半拍:啊,要戴吗?不用戴了吧。你爸妈要是看见钻戒,会骂你傻,居然给才交往几个月的姑娘买那么贵的钻戒。而且刚才一进门就被你mama看见你抱着我做不道德的事,给了他们充分的理由认为是我利用美色蛊惑你买奢侈品,进而把我们想成财色关系你出财,我出色! 你是不是对我们家有什么误会?是误会我爸妈是三岁小孩,还是误会我爸妈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你有这个想象力,用来干点什么不好?尽想些反面事例,把我想成反面人物。推了推她的肩头,去,快去把钻戒戴上。 简丹嘟着脸,甩一下肩头,老大不爽地去戴钻戒。 江潭在背后再次对她展开批评教育:你那是什么态度,叫你戴个戒指又不是叫你跑五公里,你还有情绪了,等晚上回来再 等晚上回来,等晚上回来,你数数看自己说了多少次等晚上回来!等晚上回来你想对我做多少件事,麻烦列张清单递交上来,我行程很满,不一定有空的!走回来举起戴上钻戒后blingbling的右手,哝,江团长满意了吧? 江潭用行动回答她自己满不满意,抓住她的小手,在钻戒上吧唧一口。 简丹嗖地缩回手,在衣服上使劲擦给他看:讨厌,臭嘴往哪里搁,我的大钻戒跟我说她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你们到底走不走啊啊啊啊啊!(抓狂揪头发) 江潭开着车,副座上的简丹争分夺秒地用手机搜索第一次见公婆需要注意些什么之类的问题。 看着看着,突然鬼叫了声,猛拍江潭的手臂:阿潭,我忘记给你爸妈买礼物了! 你还是个学生,哪来的钱买礼物?而且我们今天刚回来,哪有时间去买礼物?妈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简丹纠结。 到了。江潭停车熄火。 这么快!这下好了,没时间给她纠结了。 不然你以为呢。大院从北到南就这么一段路,开车分分钟就到了。倾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先一步下车,小跑着绕过车头打开副座车门,叉着她的双腋将人抱下车。 简丹站稳,紧张地拍掉他的手:我自己会下车,谁要你抱了,你爸妈要是站在哪扇窗户前看见了会怎么想我?会想我怎么那么娇气,下个车还要人抱,这样的姑娘娶回家是给儿子当媳妇还是当姑奶奶的! 江潭无语:我们就是来将军楼见见爷爷和爸妈,再吃顿便饭,你别紧张,别过度解读,更别妖魔化江军长和他的老婆。 简丹被他说得扑哧笑:被你这么一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怪神经的。 你也知道啊。江潭摸摸她的后脑勺,笑得风光霁月,与她手牵手从停车场走向将军楼,走动间谈笑风生起来。 告诉她将军楼是国家配给爷爷江军的,本来父亲江际身为正军职军长,在大院也配有小楼。 但他和杜兰一直和江军共同生活,不想浪费国家资源,就把空置的小楼还给国家。 所以他一个刚调回北京的小团长能分到四居室这么大的干部房,有一部分国家补偿江际的因素在里面。 江潭分配到的四居室干部房至少有一百七八十平,南北通透、楼间距大、安静采光好,又是陆军大院近两年新盖的楼,设计得相当时尚,家具电器,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国家都想到了并且安装到家。 在帝都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的房价之下,这样拎包入住的大房子没有一千多万是下不来的。 国家对江军长的补偿也太(咬牙切齿的重音)大了吧! 简丹赞叹:江叔叔才是不占老百姓一分一厘的人民子弟兵,不像某个拼爷爷又拼爹的红三代。 江团长反击:江军长没在跟前,不用急着拍他马屁。 简丹反反击:我提前练习练习拍马屁不行吗? 将军楼是一幢用围墙单独隔离开来、绿树掩映的二层别墅楼,楼前有大庭院,还有站岗的士兵,江团长告诉她那是国家配给的警卫员。 警卫员看见小两口,小跑过来打开铁栅栏门,立正冲江潭行军礼。 江潭回他军礼。 简丹的大眼珠子在眼眶中溜来溜去地观察起四周,瞥见好几个穿军装的警卫员,连给花坛浇水的都穿着军装,搞得她诚惶诚恐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 走过庭院中的石板小路,踏上门前台阶,江潭开门,杜兰已经站在玄关上笑脸相迎。 折煞了被江潭从身后牵出来的简丹,忙不迭地说:阿姨好。 杜兰递上一双下午刚出去买的新拖鞋:姑娘来,换上。 鞋码已经在电话中问过儿子,35码,跟她的鞋码一样,都是小矮人码,还没江军长的巴掌大。 从前江军长可爱把玩她的小脚咳咳咳,打住打住,再想下去就超纲了! 简丹眼见杜兰拿着脱鞋弯下腰,赶紧把腰弯得比她还低:阿姨,我自己来谢谢阿姨。从杜兰手上接过脱鞋时,戴在右手中指抓人眼球的钻戒也在杜兰眼下一晃而过。 不甘被冷落的江团长问:妈,我的鞋呢? 杜兰微妙地横他一眼:在柜子里,自己拿。 江潭开鞋柜取鞋,笑着抗议:妈,你这是差别待遇。 就是要对你差别待遇,怎么滴!怼完儿子再面向简丹,姑娘,快进来。 简丹甜笑:好。 仿佛参加大考,她的脑子时刻默背着刚才在网上看到的那几条第一次见未来公婆需要注意的事情,其中有一条就是要多微笑,可以增加好感,然而说完好后的下一个动作就粉碎了她甜美的微笑。 这里需要交代下历史背景,简丹厦门家里的玄关是平的,而江家的玄关是凹的,有个台阶。 她脑子想七想八,注意力不集中,脚没有抬起来而是习惯性地直接迈出去,结果绊到玄关的台阶。 只听怦的一声,双膝重重磕在大理石地板上,以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给杜兰行了个五体投地的进门礼。 顿时,火辣辣的感觉窜上膝盖,疼得她脸色刷白,跪在地板上爬不起来。 杜兰江潭皆是一愣,争相恐后地伸手扶起她。 杜兰:姑娘,摔疼了没? 简丹僵硬地扯起嘴角想保持微笑,只是这个微笑不再甜美,而是显得狰狞:没事的阿姨,不太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老娘了! 杜兰:真的不疼?膝盖都磕红了。手按上去揉了揉。 简丹嘴角抽搐,后退一步,让膝盖离开她的魔手:阿姨,真的不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