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顾清让觉得自己跟中了邪似的,以前明明是厌恶甚至无视这个土包子保姆的,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被昨晚的春梦影响了,总是忍不住往她身上去瞧。 看着小保姆低眉敛眼地走过来,看着她伸手弯腰放下餐盘,再看着她转身扭臀离去,以为看着这个现实中土气庸俗的小保姆,就能把梦中那个兔兔女仆小尤物给忘掉了,回到现实中来 可这细一瞧不打紧,却硬生生从这个小保姆身上,瞧出了梦里头那个妖艳大美人儿的影子。 小保姆还真的有一张美人专有的鹅蛋脸,雪眼波似水,瑶鼻挺翘,小嘴嫣红,如果没了那碍眼的黑框眼镜,没了畏畏缩缩的乡下气质,再换一身衣服,还真的算是个漂亮惹火的大美女了。 她刚刚递牛奶的时候,那双小手嫩得跟春笋似的,皓腕凝雪,手指纤长,指尖儿还泛着桃花似的浅粉,好看的想让人舔上她的手,尝上一尝 还有转身的时候,这绣花围裙不松不紧地在腰后系了个蝴蝶结,把她那细腰轻轻一勒,衬得如柳枝般盈盈一握,小屁股也翘得要命,跟水蜜桃似的饱满有型,依稀和梦中人一模一样 顾清让不由地口干舌燥,他总觉得昨晚的梦境还是有些蹊跷,仿佛真实发生似的,忍不住试探道:小保姆,你叫小白是吧,话说昨晚你有没有去过我的书房? 啊?昨晚?没有啊。白涟漪一如平常,正在做保姆的本职工作,突然听见先生发问,懵然地摇了摇头。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赶紧摆了摆手,慌得手足无措:昨晚我帮忙太太煮完醒酒汤,太太就叫我去睡觉了。我怎么敢进先生您的书房啊,太太吩咐过不许我进去打扫的,我真的没有进去,没有啊,先生您相信我,我不敢的,不是书房丢东西了吧,不是我拿的,真的不是! 哦,我随便问问。昨天觉得书房里有文件位置似乎不太对劲,还以为是你进去打扫弄乱了,想是我昨晚喝醉了,晕乎乎的,看错了吧。顾清让见她若无其事的胆怯模样,心里更加确定是自己做梦了。 想着昨晚的旖旎梦境,他看向白涟漪的眼神愈发专注,一点一点地与梦境比对,浑然忘记了旁边还坐着凌冰清,眼睛根本不能从这个小保姆的身上移开。 而白涟漪好像浑然未觉,未觉主人家的先生在看自己似的 其实心里已经在暗暗冷笑了。 还以为顾清让对这个二婚娇妻多么情深义重呢,昨晚只加了一点点的催情药,再来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小勾引,他就把持不住了,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吗?若顾清让昨晚真的能抵抗住药力,厉声把她给轰过书房,那她还得多看了这个前夫一眼呢! 古人诚不欺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整容整的非常成功,从头到脚都整了个齐全。 在大笔金钱的投入下,她的年轻,美貌全都回来了,现在的她看起来完全是个美貌少女,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三十三岁的老女人了 然而为了能成功混进顾家做保姆,化名白涟漪的凌冰清只能扮丑扮土,面试时在凌冰清面前装得卑微谄媚。 成功用自己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保姆人设,变着法儿地阿谀奉承,吹捧着这位新任顾太太的贵妇气质,引得凌冰清心情大好,当即拍板把她留了下来。 毕竟看着与老公前妻长相相似的小保姆,在自己面前各种讨好,各种仰慕,给自己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只当是前妻在伺候自己了,凌冰清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在进来当保姆的这一个月中,她各种安分守己,成功让凌冰清与顾清让都放下了戒心,逐渐接受了她的存在。 昨晚她知道顾清让喝酒应酬去了,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特地在凌冰清叫她煮的醒酒汤里面,偷偷加了催情药和少许安眠药。 她也给凌冰清的咖啡里加了一点安眠药,等她困得先去睡了后,白涟漪穿上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情色女仆装,又端着一杯同样加了安眠药的热咖啡,矫揉造作地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她各种勾引,对着已然情欲勃发的顾清让欲拒还迎的,最后果断在要办正事的紧要关头,哄着他喝了剩下的半杯咖啡。 在双重安眠药的效力下,看他很快就昏昏睡去,她才扶着他回了主卧,叫他躺在了同样睡得死猪沉沉的凌冰清旁边。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呵,她才不要就这样轻易地和顾清让上床了。 催情药什么的,只是个要他注意到她的引子。 而且由于药性的关系,服药的人会昏昏沉沉的记忆紊乱,若是掩饰得宜,还只会当成是春梦一场了无痕 从古至今,这主动送上门去的,向来都是不值钱的,若昨晚真的做了,顾清让只会把她当成勾引主人家的sao货保姆,指不定要厌恶成成什么样子,随便用钱就可以打发了 她要顾清让就此注意她,要他主动踏入深渊,要他一步一步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勾引主人的小贱货? 她白涟漪可不是呢! 她只是个懵然不知的小保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单纯稚嫩,天真无邪,男人不都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坏人嘛,有,且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觊觎小保姆美色,馋她身子,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她的已婚贱男人罢了 而且她昨晚故意在紧要关头,戛然而止。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呢! 就不信这臭男人不想她,不念着她! 看看,再冷再傲的臭男人,现在不还是乖乖上钩了吗?直勾勾地盯着她,拜托,您正牌老婆可是也坐在旁边呢! 幸亏顾清让长了一张得天独厚的俊脸,清隽冰冷,眼神深邃,倒也也不显得色情猥琐,只隐隐透着几分捉摸不透来。 可即便如此,凌冰清也发现不对劲了。 她心中不悦,面上却做出一副娇嗔样儿,撅着嘴撒娇道:老公,你今早怎么一直盯着涟漪看?你看人家,都没有看涟漪那么久呢,是啦,人家都快奔三了,涟漪才二十出头,可年轻的很呢,是不是觉得人家人老珠黄,瞧上涟漪青春年华了? 在桌边站着等吩咐的白涟漪,适时惊讶地啊了一声。 唉哟,太太您可自信点,把不是两个字给去掉吧。 她惨白的小脸上,大惊失色,仿佛是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样,还急忙跑到顾清让身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怯生生地拽着顾清让的裤脚,卑微,无助。 仿佛自己是那卑微到尘埃里,才开出的一朵小花,娇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