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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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甜甜蜜蜜中飛速流轉著,餘心露不知不覺習慣了跟江珣在一個屋簷、一個被窩的生活,有時也會有種老夫老妻的感慨。 余心露原本的房間早就被放置了,江珣想給她改造成畫室,被她暫時攔下。 再等等吧,以後再說。 江珣聽到這個不確定的以後,微微眯起眼睛,余心露同學,你還在打什麼主意? 不怪江珣不放心,實在是追餘心露的過程於他來說太過艱難,甚至在交往之初江珣都患得患失的,只要她對兩人的以後有一絲猶豫,他就由不得胡思亂想她是不是又要躲了。 餘心露倒不知他有這些擔憂,畢竟江珣的優秀足以讓他毫無顧慮,哪裡還會缺愛呢。 其實餘心露也不好直說,自己是想留著房間,夏天的時候避避暑。 江珣體魄強健,就像個火爐子,冬天還好,夏天就不美妙了。餘心露覺得房間這麼多,實在沒必要酷暑時節還擠在一張床上。 不過她知道這事情說出來江珣一定不會同意,就委婉地表達:你出差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大臥沒有安全感嘛,就回自己小房間比較踏實。 江珣盯著她賣萌討好的神情看了半晌,才勉為其難地相信了,只不過為了驅散自己心中的不安全因素,把人黏得更加緊了,三五不時就帶著余心露出席各種場合,恨不得在她身上貼個專屬所有的標籤。 餘心露現在倒是想通了許多,確切地說是不會想那麼遠,談戀愛就好好談戀愛,談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豁達一點反而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轉眼已經步入了陽曆的新一年,元旦假期太短,餘心露就沒有回家,江珣趁此機會把人帶到了元旦的晚宴上,一方面算是正式跟江家的老老小小見個面,另一方面自然是想讓自己這個男朋友的身份更加穩固一些。 對他恨不得宣告全世界自己不是單身狗這股積極勁兒,余心露實在有點好笑,都不懂他一個全市top10的鑽石王老五到底在急個什麼。 餘心露看了眼正打電話的江珣,無奈地搖了搖頭,轉回鏡子前看著身上的紅色薄紗禮服,還是覺得太豔麗了些。 那邊江珣掛掉電話後走過來,看向鏡中明媚倩影,眉眼含笑,怎麼樣? 餘心露有點猶豫:這個紅色會不會太張揚了?而且有點過於正式了,怎麼感覺像是訂婚一樣。 江珣要的就是張揚,張嘴就是一通彩虹屁,誇得餘心露七暈八素的。 畢竟禮服都是定做好的,餘心露也不想再製造麻煩換來換去,只是配套的高跟鞋稍微有些不合腳,餘心露翻了好半天才找出了一對半碼墊,勉強算套進去了。 禮服的裙擺有點大,餘心露一彎腰整個薄紗都鋪下來,穿鞋都不利索。 江珣乾脆蹲下身去,讓餘心露扶著自己的肩膀,把鞋子給她穿好。 走走看怎麼樣,要實在不行就去附近的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江珣站起身,幫她把裙擺放好。 餘心露來回走了兩步,倒是不會掉跟了,對著鏡子塗抹了一層口紅。 原本粉潤的唇色被紅色的口紅遮住,跟身上紅色的禮服相得益彰。 餘心露抿了抿唇瓣,轉向江珣,行不行? 江珣摸著下巴,看著她紅豔水潤的唇,發出一陣emmmm。 餘心露以為不合適,忙問:是不是太紅了? 江珣發出結論:想親。 餘心露瞪了他一眼,轉過身調整著細節,不再理會他。 江珣一步逼上來,將她困在了鏡子前,低頭就要索吻。 餘心露知道他興致一來九頭牛都難拉回,於是只能商量著妥協,那你只能親一下! 三下。 餘心露思考了一瞬,不會討價還價,只能默認。 江珣一得訊號,就把人往鏡子前一壓,抬起細滑的下巴吻了下去。 余心露原本以為他就是蜻蜓點水的親幾下,卻沒料到是鋪天蓋地的熱吻,還有胸前摸上來的一隻狼爪。 余心露慌忙推開江珣的臉抗議:不准動手! 江珣默默垂目看向自己抓在一團綿軟上的手,有點難舍地動了動,勉為其難答應了。 余心露胸脯起伏,水亮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也不准伸舌頭! 江珣蹙眉,不伸舌頭怎麼接吻? 你說就親三下的! 親和吻不一樣麼? 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餘心露抿住嘴巴,並沒有被他誆騙著說出那些羞恥度爆棚的話。 江珣假模假樣地歎了一聲氣,好像他在委曲求全一樣,好吧,還剩兩下。 江珣微低頭,餘心露猶猶豫豫地湊過去,溫熱的唇真的只在她唇上貼了兩下,雖然有點重。 餘心露以為總算安撫好這頭大野狼,正要開口說什麼,忽然就被他捧住臉,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唔餘心露冷不防被他吻了個結實,捶著他的後背滿含控訴。 江珣才不管自己出爾反爾,心裡怎麼想,自然怎麼做,把餘心露剛塗上去的口紅都給啃乾淨了。 余心露坐上車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她扒拉著後視鏡,不斷地看著自己的妝容,生怕哪裡有紕漏。 江珣一上車,就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不反省不說,還笑得特開心:幫你省口紅了不好麼? 餘心露的眼睛瞪得越發大,氣得一路上都沒跟他說話。 到了晚宴地點,餘心露先遇到了江珣堂姐。堂姐看見余心露嫣紅的唇色,兩眼發亮地問:口紅什麼色號的? 江珣在旁邊接嘴:男友色。 餘心露暗惱,暗暗掐了一下他的手心rou。 架不住堂姐詢問的眼神,餘心露只能隨便說了一個相近的口紅色號,又生怕到時候堂姐覺得貨不對板要來問她,私底下又擰著江珣的袖子惱了他許久。 江珣只感覺一隻炸毛的小貓在自己手裡掙扎,趁著沒人看見又抓著親了好幾下。 餘心露怕了他,乖乖由他牽著都不敢再鬧。 晚宴上,江珣基本是全程護航,期間去應酬時把人暫時交給了陳酉的老婆雙甜,好像生怕餘心露一個丟了似的。 雙甜想起江珣的叮囑就直笑:我老覺得江珣怕你跑了一樣,想不到當年的校霸也有今天。 餘心露忍不住訝異:噯?江珣還是個校霸? 可不,跟陳酉並稱瀝海中學雙煞。雙甜努了努嘴,夾雜著一股檸檬酸味,這倆中學的時候打架鬥毆泡網吧一樣沒落下,偏偏還是個學霸,你說氣人不氣人? 確實有點氣人。餘心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想起這倆精英人士也有過那麼中二的時期,就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倒是人模狗樣的,不過也是狗改不了吃屎。露露,你可要擦亮雙眼,不能一味地聽信江珣! 雙甜越說越有點上勁,餘心露看她這麼氣憤,猜測江珣是不是哪裡惹了她,不過見她的目光好像是對著陳酉的,不禁一頭霧水。 我去趟洗手間。餘心露坐著沒事,裝了一肚子的果汁,只能拎著裙擺起身。 洗手間穿過那個走廊上二樓左拐,要不要我跟你去?雙甜沒忘記江珣寸步不離的交代,也跟著起身。 余心露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別聽江珣胡說! 雙甜送她到了走廊上,才坐回去等她。 餘心露到底還是有點不習慣觥籌交錯的宴會,從洗手間出來後,獨自在一處休息區坐了會兒,怕時間太長雙甜等急,才提步下樓。 塞了半碼墊的高跟鞋終究不合腳,特別下樓梯的時候老是掉跟。餘心露走了沒幾步,鞋子就直接脫離出去了,她提著裙擺去撿,細紗勾住了鞋子上的裝飾,直接從旁邊的扶手空隙裡甩了出去,噹啷一下掉到了一樓。 餘心露一懵,趕緊一顛一顛得跑下樓,想趁著沒人把鞋子撿回來。 跑到一半的時候,餘心露撞見了正上樓來的江珣,他手裡提著她剛掉下去的鞋子。 我找到了你的水晶鞋,是不是該做我的新娘子了?江珣笑著晃了晃手裡的鞋。 餘心露赤著的小腳踩在另一隻鞋面上,站在幾個臺階上,莞爾一笑,朝著江珣伸出手臂。 江珣將她抱下來,放坐在一邊的扶手上,把撿回來的那只高跟鞋仔細地穿回了她腳上,在腳背上落下了一吻。 I love you, my princess. 餘心露望進他抬起的深情雙目中,一下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