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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鹿山/藏鲛.3

    

铃鹿山/藏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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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次良有来过吧?

    少主侧躺在你身旁,撑着脑袋问。

    凌乱垂下的黑发间,专注望着你的金瞳中蕴着难以言喻的奇妙情绪。

    你不清楚少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感觉、他好像很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呢?

    嗯。你将锁链挥舞的哗啦作响,开心的说,少主是想让久次良来陪我聊天嘛?我好开心!

    你又引诱他了吧?少主没有回应你的开心,十分平静的伸手捏住你的下巴,眼神仍维持在类似于不甘心的情绪上,他碰过你了吗?

    你当然知道少主所说的碰过是什么意思。

    没有哦。你诚实的回答,久次良一直都不愿意和我接近嘛,他总是躲着我呢要不是清理不干净,他都不打算和我接触欸。

    也就是说,你的确引诱了那个人吧。

    你在这方面诚实的令人心惊。

    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刻一清二楚。

    也对你的异常一清二楚。

    你好像并不认为在爱着他的同时对别人动心、抑或是和另外的人上床有什么奇怪的,甚至可以用轻快悠闲的语气主动对他说其他人的事情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说着自己想要所有。

    这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即便是他也无法接受不,应该这样说,正因为是占有欲强到偏执的他,才会用这样异常的方式、让你只属于自己。

    他有时也会想,你真的是喜欢自己的吗?还是说,你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一样呢?

    他的确能清楚的感受到你的爱,可也真切的困惑于你天真任性的表达方式那究竟是孩童一视同仁的喜欢,还是只倾注于一人的爱意呢?

    他已经毫无保留的将恋人间的感情给予了你,却只能得到稚气天然的、甚至说不上爱的回复。

    尽管这感情同样深刻真实,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这实在不公平。

    少主?你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沉默了,挪了挪身子凑到大妖前方,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不安的问,少主,不开心吗?

    锁链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也不是不开心。他抚过你的发丝,金眸微垂。

    你时常觉得少主有些可怕。

    这种可怕往往出现在一些奇怪的节点。并非是发现你与他人有染、抑或是听你谈及海外的时候,而是像现在这样平静随意的聊着天时少主总会忽然停顿,用难以捉摸的眼神凝视你。

    你回望过去,银眸清透懵懂。

    鲛姬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吧?少主心血来潮般轻声问。你看见他身后山壁被黄金映上明亮的金光。

    少年的面容隐在阴影中,你仅能望见他微垂的金眸。

    不,你怔了怔,缓缓摇头回答,看见他忽然一愣的表情,有哦,鲛姬在最开始的时候、在被少主捡回来的时候,就叫过少主的名字啊。

    大岳丸。

    关于少主的每一件事,鲛姬都记得清清楚楚呀。

    少主的眸光蓦地温和下来。

    他拍了拍你的脑袋,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好了,将你揽在怀中,下巴搁在你脑袋上。

    由于姿势原因,手腕被拉直的锁链紧紧禁锢住,有点痛。

    但是,如果是为了少主的话,这点痛才不算什么呢。

    你能感觉到,少主最近很不开心。这种情感或许有一部分来自于你,但更多还是由于铃鹿山最近愈发紧张的环境。

    倘若是平常的少主,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形,大概也绝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将你禁锢住吧。他的骄傲让他不屑于此无法控制感情,仅仅锁住身体,这仿佛认输般可笑的做法。

    可最近,少主的压力很大。

    你甚至觉得,现在这样看起来正常的样子,都是少主尽心竭力伪装的结果他的心、已经在桩桩件件纷至沓来的、天意捉弄般的不幸中渐渐崩坏了。

    这座海上之国是你们共同的家园,所有家庭成员的性命、都掌握在他一人手中。你们为他所护,也为他所用。他曾耗费无数年时光尽心竭力想守护这个家园,如今却被轻飘飘的瘴气玩笑般打破了坚不可摧的守护屏障他仅仅是思考如何拯救铃鹿山,便已经耗尽所有精力了。

    你只是想让少主更轻松一点。

    哪怕一瞬也好,如果在你这里能短暂的忘记那些繁杂纷乱的麻烦事要你怎样都可以。

    倘若仅仅将你幽禁起来、就能让少主稍微轻松一些,你心甘情愿、甚至欢欣鼓舞这样的事实。

    而事实上,将你用锁链锁住后,少主好像的确放松了不少。

    这样就足够了。

    你伸出舌头舔了舔少主胸前小小的骨刺,在他怀中费力的仰起头,轻轻咬了咬少主的下巴。

    少年大妖笑起来,神色同初见时一样快活,露出的牙齿同你一样尖锐森白,却也带着年轻妖怪独有的朝气。

    怎么了?他低下头,抵着你的额头问。

    鲛姬最喜欢少主啊。你眨了眨眼,说出这话时、不知道为什么难过起来,眼角滑落湿润。

    胸中闷闷的。

    分明是说过很多次的话,也是你最真实不过的想法,可望着少主隐隐疲倦的眉眼、以及高悬着摇晃绷直的水色锁链,你却不知为何落泪了。

    明明认为、这就足够了的。

    被锁起来也好、见不到大家也好,你喃喃着说,仰头看向泪水中朦胧的金眸,这种事、对鲛姬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啦。

    你分明只是想让少主开心一点而已。

    可是,为什么,你低声说,一滴泪滑过脸侧,扯着少主的手放在胸前,为什么,这里还是会这么难过呢?

    那是因为,少主还是很难过啊。

    即便将你禁锢在这处只有他能看见的藏宝之所,少主还是很难过啊。

    少主一定是想让你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吧。

    你分明清楚的了解少主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却怎么也触及不到那个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点。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少主安心呢?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少主确信,你只爱他一个人呢?

    那份即便将你幽禁在这里仍不足够的、深不见底的占有欲,究竟要怎样才能被填满呢?

    那份将性器深埋在体内、以令人战栗的神色播下种子时仍欲壑难填的幽暗情绪,究竟要怎样才能消散呢?

    银色的、通透近乎透明的双眸含泪注视他。

    他最喜欢的就是海妖懵懵懂懂的仰望自己,咧开天真纯粹笑容的样子。那时你的眼睛总亮得灼眼,甚至常常让他失神。

    而现在,这双眼染上水渍、映着他面容的时刻,也一样亮得灼眼、使他失神。

    即便是流泪的时候,顶着这张成年女性的面容,你的神色仍带着种孩童般任性的稚气。

    你在责怪他吗?

    本应如此。

    作为保护者的他却主动施加枷锁,将原本在水中欢笑遨游的鱼类放在小小的鱼缸中圈养,捆上锁链、摆在藏宝阁的最高处,作为观赏鱼日日欣赏。

    这条鱼本应在无际的海中沐浴纯净温暖的阳光,或是牵着粉色海妖的手共同在春日放飞风筝、同人类妖怪一起站在瘴气中训练弱小的后辈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中,被锁链禁锢在狭小空间中,与冰冷的金银宝石作伴。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是不该做的事情。

    少主眸中方才轻快了一瞬的情绪忽然沉淀下去。

    眼前一暗,双眸被湿热舔舐。

    大妖抚着你的发丝,声音安抚般温和又无奈:别哭啦。幽暗金眸中却再度出现了你所熟悉的,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填满的、黑洞般可怕的深重欲壑。

    又一次。

    你一定又搞砸了什么。

    手腕处疼痛积叠,唇齿被熟悉的味道填满,你舔到他尖锐的牙尖,舌尖微微刺痛。

    要怎么做、才能挽回?

    不知何时被压倒在金堆之上,倾注你全身心爱意的对象额前鬼角森白,将视界割接成泾渭分明的幽深与金黄。

    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尖耳下端被捏紧,你茫然的看向头顶幽深,听见少主忍耐般喑哑微沙的音色。

    只做我一个人的、血色妖力在耳畔轻轻流转,凝成小小的固体装饰,大妖俯身垂眼、金瞳暗沉,黑发落在你额间,声气低不可闻,观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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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次良会掺和进来。

    不要问我为什么,番外这东西爽就完事了。

    当然我会尽力写的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