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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许墨丶登堂入室

    

【?1.1】许墨丶登堂入室



    一

    你醒的时候,室内很黑。

    窗帘闭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一盏灯也没有开。

    堪堪醒转时的意识难免飘忽,倒不是说你有多么困困不困,这么一小会儿,脑子里都比较迟钝。

    热,且沉。

    你的身体感官传达给你这个,然后你听到一个在意识辖区之外的音节从你的喉口往外一滚。

    嗯...

    晚上好。一个男声这样说,清润温和的贴在你的耳廓上,吐息间带着些薄雾似的水汽,让你的脊背迅速的窜起一层小疙瘩。

    许墨...你辨识出了这是谁,颇有几分羞恼的转过身去推他,不要...你出去...

    好啊,我不出去。他自若的滤掉你话中短暂的停顿,轻轻松松的往里更深的一顶,放心~

    嗯呀...

    你不太拒绝得了这个,腰骨非常诚实的被捣弄得一酥,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久的身体敏感得厉害,甜蜜的往里一吮。

    他笑。

    叛徒!

    你愤懑在心里这样斥责,却是紧紧咬住嘴唇不松牙关了,许墨这人花样多得很,平素瞧着最是正人君子的模样,一点也信不得。

    轻一点啊。他这把嗓子在情事里不可谓不把便宜占尽,这四个字就说得指上又指下,可任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呢,吐出几句诱哄你的话来,保准顷刻间一脚歪进蜜罐子里那般甜到骨头疼。我把门窗都关牢了,没事的。

    他不说还好,这句话一说,那种类似于背德的感情陡然间像是从血液里探出尖细的绳索来,劈头盖脸的复从皮肤外勒回骨髓里去。

    偏偏还密密的绞着此时性事的快感。

    你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大石坠入井底那样,滔天的水花都被压在底下,心脏握拳,跳了一声,脊背绷紧,内里没声没息的炸了个沸反盈天。

    哦呀..他又笑,他入得深,你不用看也知道他那双拿惯了书本资料试管解剖刀的手现在是怎样箍着你的,他该也是用了些力气才熬过你这一波突兀又激烈的高潮,狼狈说不上的,只是有些尚未平息的细纹,怎么,提起那个人就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吗?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哦,我会不高兴的。

    他一面这样说,一面不容抗拒的握着你的胯骨,支出了一个更适合动作的姿势:好吗?

    这太过分了。

    余韵未平,你带着一点儿颤,还未从极度的愉悦感中脱离的身体并不能全数受下这样深得简直要钉进魂魄里去的捣弄,你喘出一声,接着是第二声,很快的就带上一点儿呜咽的味道:许、许墨!呜...你轻一点......啊..别、别这么深...

    他又笑,低低的散在仿佛有了点甜味的空气里。你的眼睛开始适应室内的暗度了,还是黑,但是能看清了,于是你偏过头,歪在枕头上往斜后方去瞪他。

    你知道吗?他自若的俯身下来,光裸的胸腹贴上你同样被剥得光裸的后背,他舔一舔你沁出泪水的眼角,嗓音柔和极了,一直以来白天和黑夜在我看来毫无分别,我甚至有过那么一段时间觉得白天的色块太难看,而更喜欢黑夜。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动作都没有停。于是那细微的水声坦然的做了这段话的背景音,从字句的间隙里漏出来,不完整的咕叽咕叽听起来比任何东西都要暧昧,你开始觉得你要发昏了,半面脑跟着他的话,另外半面陷在酥麻的情欲里。

    嗯....嗯....许墨、许墨...真的太、太深了...

    你就在我身下,这可真是太好了。他亲昵的吻一吻你的眼角,从你已经没了反抗意识的腰身上松下一只手来揉你挤在柔软床褥上的胸乳,一想到你身上现在的颜色,我就好期待啊...开灯,好不好?

    不好。

    你哆嗦得愈发厉害了,被摩擦得快要过量了的甬道内壁溢出丰沛的液体来取悦他,你几乎是没有什么办法的由着自己凭本能的绞着他:不...许墨不要...我、呜....我不想了,不要开灯...啊呀呀...别顶那里...

    他叹了口气,无不遗憾:我很想答应你呀,可是。他的手指捏到女儿家最经不起折腾得那小珍珠上,绕着圈儿轻轻的揉,你说谎了,不是吗?

    你最怕他说这句话了。

    最开始的时候的感觉还不是这样的,你觉得这可能是一般人对科研人员都会有的些微崇拜或者说憧憬?再或者就直接是好厉害?

    应该是这种。

    他长成这副模样,端着这般神态,你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不下意识的相信他。同一件事,同一句话,由他说出来,就是会更对,就是更令人信服。他说你说谎了,你就觉得,你说谎了。

    许墨...许墨...你在这种可以预见的尖锐快感和甜蜜恐慌中方寸大乱,逃是不敢逃的,你试过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所以你干脆捂住了眼睛,柔软的枕头让你这样动弹也不觉得疼,你开始混乱的讨饶,和道歉,我知道错了....不会了,真的不会了....嗳呀..不要按那里.....许墨啊呀呀不要捏!不行的呀.....呜呜....我真的不想了...许墨....

    小可怜...他说,终于大发慈悲的把你翻了过来。你简直是如蒙大赦一般赶紧缠了上去,热切的攀上他的肩头,缠住他的颈项,把他拉低了下来,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小腹又热又酸胀,腿和腰都软得厉害,你也分不清这是怕还是别的什么,委屈巴巴的就去用脸颊蹭他:许墨......

    嗯、嗯。他不着急,他总是不着急。慢条斯理借力把你一条腿圈上他的腰,重新抵了进来。

    这次你是清醒的,你完整的感觉到了整个被侵入的过程。

    这并不好受,但好歹是最安全的姿势。

    你蹭蹭他,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好了,都进来了呀...

    他偏头贴上你的嘴唇,半点不客气的撬开你的牙关,长驱直入。

    黏答答的水声变成了双份,这其实让你觉得很羞耻,但又十分情动。这种情况下保持思考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反正你不太行对此有自知之明,就好办很多。你开始享受了,事实上这本来就是一件享受的事,这样很好,你也不太在乎许墨这时是不是极浅的启着一线眼,收录着什么了。

    任何投入了全部心神去做的事结束得都会在意识的相对中快上一点,这也不错。

    你没什么力气了,至少是短时间内没什么力气了。许墨往外拔的时候你又软绵绵的嗯嗯了几声,这好像逗笑了他,他又贴下来亲了亲你红红的鼻尖,咬了咬你的脸:抱你去洗澡?

    你费力的、同时也是所有人习惯性的往窗外一瞥,想要从天亮的程度上大致判断时间没有成功,窗帘是他换的,锦缎一样光滑的暗色布料,纱网加装饰足足三层,把窗户遮挡得半点光线都漏不进来。

    还早吧?

    体力消耗过大的倦意涌了上来,你要抬不起眼睛了。

    不要了...你模糊含混的说,几乎是马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明天不上班,我醒了自己洗..

    室内又一次完全的安静了下来。

    身体线条流畅养眼的男人自若的裸身从女孩子的床上下来,从一旁取过自己脱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穿上。

    一颗一颗扣着衬衫扣子的时候,他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随即坐到床边,温热的手探进柔软的被间,低下头去吻一吻女孩殷红的唇。完全睡过去了的女孩子给不出任何反应,他倒也不在意,被下的手掂握着她尺寸并不夸张的乳团儿,仔仔细细的揉捏了一遍。

    不是错觉啊,是大了点。他这样说,声音又轻又缓,带着的那么一丝儿笑意真是宠溺极了,功劳不小啊。

    末尾这一句说得没头没尾,但他已经说完了。把手抽出来,把被子平整的给她掖掖,绕到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前。

    握着的一轻声唰

    窗外还是墨蓝色,太阳还在地平线之下。

    早呢。

    早。他就这样说,无声的说,向上抬着一点头,微笑着,打招呼道。

    打招呼?

    视线对面的上方,凌空站着一个人。

    一个也是身量挺高的男人,别处都没有起风,街旁的树木都未醒,偏他的风衣猎猎在动。

    嘘。许墨抬着头,还未扣齐的衣领敞着一小片胸膛,露出肩窝处的几个牙印。他竖起一根手指到唇边,侧身给那空中的男人示意一下此动作的缘由。

    床上的棕发少女睡得沉稳极了,侧身朝着窗,光裸的肩头从被中露出一点,简直不用刻意去想别处是如何模样。

    许墨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扣齐衬衣的所有纽扣,把衣物一件一件都穿上,再抬头往上看时,空中已经无人站立了。

    他满意的笑一笑,重新把窗帘一层一层严密的拉上,一点声响也没有的走到门边,握上门把手。

    不要再试图换门锁了哦。他说,手指碰了碰那冰凉的门板,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读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我有钥匙,让你不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