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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半月后，芮姜在伏阴每日循例的问诊中得了有孕的消息。

    明明就是一直期盼着的，可真的听见了，她又傻傻地呆住：你说什么？

    夫人腹中真真切切有了陛下的骨血。伏阴也是难得有了些笑意，这一次可得小心了，不过夫人底子好，仔细调养不是问题。

    那那我去告诉陛下。芮姜蹭得从榻上站起，赤足便朝外走。

    齐妪连忙上前将人拦住：陛下今日有朝会呢。夫人不必担心，老妇会遣人去前殿候着的，只消陛下散了朝会，即刻就能得知这个好消息。前三月，夫人还是得仔细着身子。

    既是如此，你先递个消息回齐君府，着人通知父亲母亲。估着日子，待到来年百花宴，他们就能见到孙儿了。

    齐妪含笑应下。

    犹觉不够，芮姜又从妆奁里捡了些玉石珠钗给伏阴：晚些时候，再让陛下去方室宣赏，这些你先拿着。

    伏阴本要拒绝，见齐妪站在芮姜身后摇了摇头，便一一都接了来：多谢夫人赏赐。

    午间，嬴渠归来，先是将她上下打量一眼，过后却无甚特别反应。

    芮姜还当他不知，忍不住喜笑颜开地扑进他怀里，垫着脚抱着他脖子轻轻地晃，连嗓音都一并放轻了。

    陛下，我们有孩子了，芮姜有陛下的孩子了。

    嬴渠扶住她的腰，话中不无无奈：这几日朕日日在你身上耕耘，真怀不上才是有异。

    芮姜不依，索性踩着他黑靴仰头，就贴着他的下巴问道：芮姜有孕，陛下难道不欢喜吗？

    欢喜。

    芮姜这才作罢，可转瞬又继续问道：陛下是想要小王姬还是小公子？

    都可。

    芮姜撇嘴，显然不满他这样敷衍的回答，只是不等她再开口，嬴渠便捧了她的脸吻她：这是朕今年得到的最好的生辰贺礼。

    方室上下都得了赏。芮姜有孕的消息也由此传出，王都内的众臣又一一奉上贺礼。

    于是等到七月嬴渠真正的生辰，他便没有再设宴，仅是率朝臣前往太庙祭了祖。

    而次日，即带了芮姜与些许近臣前往卫地。

    因为顾忌着芮姜的身子，队伍行进得很慢，最终抵达卫地那已是九月浓秋，正是秋猎的好时节。

    迷雾森林居卫地西南，嬴渠拒绝了卫君的陪同，只留了将军云栖一府，行护卫之责。

    扎营时，孩童戏耍，嬴渠将将从芮姜的马车上下来便被半大的孩子给撞了腿。

    陛下！附近卫地的士兵紧张道，上前就要拉走孩子。

    无碍。嬴渠温声，先一步弯腰将人抱了起来，你母亲呢？

    稚子不识人，待在帝王怀里也无畏惧，闻言昂首骄傲道：母亲在帮陛下的夫人收拾营帐呢！母亲说夫人可美了，还有了比芃芃更小的孩子，必须得小心着身边器物！

    哦？那你想看看陛下的夫人有多美吗？嬴渠含笑逗弄，朕让你掀了帘子瞧一瞧可好？

    稚子倏然瞪大双眼：你你真的能让我看看吗？

    自然。嬴渠眉目舒展，倨傲睥睨偏又带了几分温和。

    锦云掀开营帐走出时，看见的便是帝王如此一副模样。明明是王都里不容任何不敬的帝王，此刻却连媪娘的儿子都能如此亲近，究竟是传言有误，还是旁人对他皆是误解？

    下一刻，马车的珠帘被挑开，齐国夫人明艳俏媚的一张脸出现在众人眼中。

    陛下。连嗓音，都那般娇娇怯怯，惹人怜惜。

    夫人瞧着如何？嬴渠继续逗着怀里稚子，美吗？

    美！

    嬴渠笑出声，放下稚子点了点小鼻头：这样美的夫人就要被朕抱走了，可不许去告状。

    这样小的孩子也戏耍，陛下羞不羞？

    齐国夫人仿着嬴渠娇声，这般大胆，帝王却不见半分恼怒，仍是上前将人打横抱入怀中，大步朝她的方向走来。

    锦云艳羡又紧张，她知自己该退下了，最不济也该福身见礼，但两人愈发接近，她却僵在原处。

    退下，暂时不需伺候。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就要开口，嬴渠便一声令下，兀自入内一眼也不曾施舍给她。

    【搓手，终于快到我最喜欢的部分了，只等孩子出生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