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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 70.我們一起。

    

Remember 70.我們一起。



    前一晚真的折騰得太晚了,白羽漫本來答應賀琳琳一早出發的,結果她睡到十一點多才醒來。九點多的時候她被賀森親得微微醒過來,他說陸離公司那邊的一款遊戲的伺服器崩了,他和陸離過去看看,午後再出發。他讓她起來先吃點東西,等他回來接她。

    賀森留了早餐,但是剛醒來白羽漫也吃不下什麼,打算喝了一杯牛奶就算了。她從碗櫃拿出一個杯子,不知怎麼的,磕碰了一下櫃子邊緣,杯子瞬間就碎了大半。還好杯子碎在上半部分,沒有割傷手。

    但白羽漫就是覺得莫名地心慌。

    沒多久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到來電人是賀森,心慌得更厲害,讓她呼吸不順,“喂……”

    “漫漫……”賀森停了下,似乎在想該什麼說,但是情況緊急也容不得他再去想什麼措辭:“我家裡出了點事,今天沒辦法出去玩了。”

    他的聲音很清晰,傳到了白羽漫的腦子裡,卻變成許多雜音。過去那些畫面像是忽然漲起的浪潮,打得她措手不及。那一次次被他丟下的經歷,那一次次在無望中期待希望的感覺……太痛苦。

    她想,他們之間的問題是不是其實根本沒辦法解決?眼前的一切美好是不是都是自欺欺人的假象?

    是不是只會重蹈覆轍?是不是註定只能重蹈覆轍?

    可是,賀森卻接著說:“漫漫,我過來接你,我們一起去。”

    腦子裡紛亂的吵雜聲被他沉穩的嗓音漸漸驅趕,白羽漫最後只聽到他堅定地重複:“我們一起。”

    兩人一起趕回賀家。

    安靜的客廳裡,只有薛梅哭聲。賀仲康安撫著她,眉宇間是深深的皺褶。

    “爸媽。”賀森走過去,“出了什麼事?”

    薛梅見到兒子兒媳回來,哭得更傷心,哽咽著也說不出話。

    賀仲康把一封律師信遞給賀森,“鐘榆要告我們,她想要回阿木那套房子。”

    賀森接過律師信,粗略看了一眼。賀木和鐘榆是事實婚姻,那套房子是他們同居之後購買的,按理說,她是第一繼承人。

    但這一套房子對鐘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賀木在國外的房產也不少,都在她名下。

    “我、我絕對不能給她這套房子,她要錢可以。那房子、是阿木、阿木最後留給我的念想啊。”賀木過世的這些年,薛梅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著房子的原樣,和賀木最後離開那天沒有一點點不同,連清潔她都從來不假手於人。

    白羽漫坐到她身邊安慰她:“媽,沒事的,賀森會想辦法的。”

    賀森明白,房子不是鐘榆的最終目的,她要的,恐怕是……

    安撫好了父母之後,賀森坐上車便立刻拿出了手機,按下了鐘榆的號碼。

    像是算準了他會打來,鐘榆接得很快:“你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說吧,你要什麼。”賀森不想跟她兜圈子。

    “收到律師信了?”鐘榆笑得很開心,“我想要什麼?賀森,所有屬於阿木的東西,都應該是我,包括天堃。”

    當年賀木意外身亡,沒有留下關於財產分割的遺囑,但是關於天堃他是早就安排好的,如果一旦他有個萬一,他的位置、股份會由賀森直接繼承。

    所以鐘榆得不到天堃,她便用薛梅的軟肋去換。“賀森,天堃本來就是我的,如果我的孩子……天堃也遲早是他的,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這些,都是她應得的。

    “給我時間考慮。”說完,賀森就掛斷了電話。

    見他掛了電話,白羽漫立刻心急地問:“她想要什麼?”

    “天堃。”

    白羽漫很震驚,“天堃?”她很聰明,想了一下前因後果就明白了,“她的目標根本就是天堃吧?要你用天堃去換大哥的房子?”

    賀森反而很平靜,他拉過她的手,“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本來就對這方面興趣不大,離開天堃我可以做我想做的遊戲,也可以有更多時間陪你,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白羽漫被他說得紅了眼,心疼得不行。就在兩個小時前,她還在想他們是不是會重蹈覆轍,她甚至……想退縮。

    “對不起……賀森、對不起……”她哭著道歉,話沒說兩句,眼淚卻掉得越來越多,“剛剛……我以為你又要丟下我……我很怕、我在想我們重新開始是不是還是錯的……”

    賀森趕緊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箍著,“是我不好,漫漫,是我做得不好。別哭……”

    白羽漫搖頭。不是的,他做得很好,他沒有丟下她,沒有瞞著她,而是帶著她一起去面對問題,解決問題。

    夫妻是共同體,快樂是雙倍的,壓力就算也是雙倍的,也該一起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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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ember   70.我们一起。

    前一晚真的折腾得太晚了,白羽漫本来答应贺琳琳一早出发的,结果她睡到十一点多才醒来。九点多的时候她被贺森亲得微微醒过来,他说陆离公司那边的一款游戏的服务器崩了,他和陆离过去看看,午后再出发。他让她起来先吃点东西,等他回来接她。

    贺森留了早餐,但是刚醒来白羽漫也吃不下什么,打算喝了一杯牛奶就算了。她从碗柜拿出一个杯子,不知怎么的,磕碰了一下柜子边缘,杯子瞬间就碎了大半。还好杯子碎在上半部分,没有割伤手。

    但白羽漫就是觉得莫名地心慌。

    没多久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到来电人是贺森,心慌得更厉害,让她呼吸不顺,“喂……”

    “漫漫……”贺森停了下,似乎在想该什么说,但是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再去想什么措辞:“我家里出了点事,今天没办法出去玩了。”

    他的声音很清晰,传到了白羽漫的脑子里,却变成许多杂音。过去那些画面像是忽然涨起的浪潮,打得她措手不及。那一次次被他丢下的经历,那一次次在无望中期待希望的感觉……太痛苦。

    她想,他们之间的问题是不是其实根本没办法解决?眼前的一切美好是不是都是自欺欺人的假象?

    是不是只会重蹈覆辙?是不是注定只能重蹈覆辙?

    可是,贺森却接着说:“漫漫,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脑子里纷乱的吵杂声被他沉稳的嗓音渐渐驱赶,白羽漫最后只听到他坚定地重复:“我们一起。”

    两人一起赶回贺家。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薛梅哭声。贺仲康安抚着她,眉宇间是深深的皱褶。

    “爸妈。”贺森走过去,“出了什么事?”

    薛梅见到儿子儿媳回来,哭得更伤心,哽咽着也说不出话。

    贺仲康把一封律师信递给贺森,“钟榆要告我们,她想要回阿木那套房子。”

    贺森接过律师信,粗略看了一眼。贺木和钟榆是事实婚姻,那套房子是他们同居之后购买的,按理说,她是第一继承人。

    但这一套房子对钟榆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贺木在国外的房产也不少,都在她名下。

    “我、我绝对不能给她这套房子,她要钱可以。那房子、是阿木、阿木最后留给我的念想啊。”贺木过世的这些年,薛梅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房子的原样,和贺木最后离开那天没有一点点不同,连清洁她都从来不假手于人。

    白羽漫坐到她身边安慰她:“妈,没事的,贺森会想办法的。”

    贺森明白,房子不是钟榆的最终目的,她要的,恐怕是……

    安抚好了父母之后,贺森坐上车便立刻拿出了手机,按下了钟榆的号码。

    像是算准了他会打来,钟榆接得很快:“你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说吧,你要什么。”贺森不想跟她兜圈子。

    “收到律师信了?”钟榆笑得很开心,“我想要什么?贺森,所有属于阿木的东西,都应该是我,包括天堃。”

    当年贺木意外身亡,没有留下关于财产分割的遗嘱,但是关于天堃他是早就安排好的,如果一旦他有个万一,他的位置、股份会由贺森直接继承。

    所以钟榆得不到天堃,她便用薛梅的软肋去换。“贺森,天堃本来就是我的,如果我的孩子……天堃也迟早是他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给我时间考虑。”说完,贺森就挂断了电话。

    见他挂了电话,白羽漫立刻心急地问:“她想要什么?”

    “天堃。”

    白羽漫很震惊,“天堃?”她很聪明,想了一下前因后果就明白了,“她的目标根本就是天堃吧?要你用天堃去换大哥的房子?”

    贺森反而很平静,他拉过她的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本来就对这方面兴趣不大,离开天堃我可以做我想做的游戏,也可以有更多时间陪你,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白羽漫被他说得红了眼,心疼得不行。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在想他们是不是会重蹈覆辙,她甚至……想退缩。

    “对不起……贺森、对不起……”她哭着道歉,话没说两句,眼泪却掉得越来越多,“刚刚……我以为你又要丢下我……我很怕、我在想我们重新开始是不是还是错的……”

    贺森赶紧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箍着,“是我不好,漫漫,是我做得不好。别哭……”

    白羽漫摇头。不是的,他做得很好,他没有丢下她,没有瞒着她,而是带着她一起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夫妻是共同体,快乐是双倍的,压力就算也是双倍的,也该一起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