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烂桃花
第六十五章 烂桃花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她坐在床上,与他没话找话,可他始终一副心绪不佳的模样,简短地回应着。 看他沉默地将干净的衬衫、裤子、袜子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藤箱中,突然好想让他把自己也装进去带走。然而,现下只能带着空落落的心,看着他带着满满一箱的东西从这离开…… 他提着藤箱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沅汐,“我让沅昊每天过来接送你。” “他来做什么?有严伯接送就行了。”不过就是上下班的路程,她觉得没什么必要非要找季沅昊来接送自己。 “听我一回,就不行吗?”乔景禹的脸只要一板起来,就连她都要慎一慎。 “我听!”她咽了咽口水,把不安的情绪压制下去。 “我走了。”看她一副怯怯的模样,突然又有些心软,遂又低声补上一句:“自己小心。” 她笑着点点头。 “我……” 话未出口,他人已离开。 “会想你的……”她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乔景禹站在一楼,四处张望也不见何进的踪影。 “阿进!”他沉着脸,大喝一声。 少倾,只见何进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三……三爷……” “做什么去了?”乔景禹看着一头热汗的何进,不由的皱了皱眉。 “哦……那个,跑步去了……”何进涨红着脸,傻乐着挠了挠头。 “闲的?不知道马上就要出发了?”乔景禹看了眼手表,心里觉得这小子今日有些古怪,却也没时间同他计较。 “知道!”何进赶紧接过他手里的藤箱,挺直身板站着等他发话。 “去,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再走。”乔景禹看着他身上那件被汗水浸透的衬衣,嫌弃地摆了摆手。 何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慌乱地跑开了。 于是,乔景禹站在夜色中一边等着何进,一边抬头望着二楼卧室的窗口。 玉影映在窗帘上,幢幢摇曳,勾人心神…… 次日清晨,季沅昊在乔景禹的指派下,老早就抵达了乔公馆。 季沅汐还在吃早饭,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三姐早!” “你还真来了啊?”季沅汐没想到,他倒是还挺听乔景禹的话。 她笑着招招手,让他过来坐下。 “那可不?军令如山啊!”季沅昊说着便拿起餐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 包子塞在嘴里,鼓鼓囊囊的,连说话都变得含混不清起来:“下回,三姐你同姐夫说说,把何进留下接送你,换我去‘出生入死’。” “你说什么!办什么事去了?还需要‘出生入死’?”光是听到“出生入死”这四个字,就够季沅汐心惊rou跳的。 “哦,没有没有。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季沅昊见她脸色都变了,立马摇头否认,他确实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不行,你得跟我说实话,到底办什么事去了?”季沅汐伸手夺下他手里的半个包子,认真问道。 季沅昊眼珠一转,心想,这也不算什么机密,军政部上下都知道乔景禹是去驻地查案了,他怎么没同三姐说呢?难不成真有危险? 当下,心中便也含糊了起来。 “问你话呢!”季沅汐没好气地追问道。 “就是去查前两日酒会的案子啊!姐夫没说吗?”季沅昊偷偷瞄了一眼季沅汐脸上的表情,又补充道:“许是忘了,你就别瞎cao心了。” 季沅汐将包子又重新塞回他手里。想来这事儿一定挺棘手,要不然为什么还需要乔景禹亲自去查?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他还希望自己陪着他去,要是有危险,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去的,因此悬着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一些。 蓦地,又想起那晚的事来,连带着又想到了清婉。 “一会儿陪我去趟医院。”季沅汐说。 “三姐,你病了?”季沅昊说着便用手去触她的额头。 她拿开他的手,淡淡道:“不是,去看看清婉。” “啊?看她做什么?”季沅昊微怔,突然又想起那晚在“江宁大饭店”撞见清婉与乔景禹的那场景来,心里不由的打起了鼓。 “人家毕竟救了你姐夫,于情于理我也该去看看。”想起那晚的事,依旧历历在目。要不是清婉, 今日有可能在医院里躺着的就是乔景禹,每每思及,阵阵后怕。 季沅昊觉得也的确在理,若是他再推却,恐怕这事就更说不清了。 于是二人吃过早饭便买了些东西,开车到了医院。 还未走到病房门口,季沅汐便又踟蹰了起来,“沅昊,还是你代我进去看看她吧?” 季沅昊疑惑,虽说清婉救过乔景禹,就算他们二人曾发生过什么,但怎么说自家三姐才是乔景禹名正言顺的妻子,她根本用不着躲着清婉。 “三姐别怕,有我给你撑腰呢!”季沅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算了,你还是在门口等着吧……”她只是觉得清婉应该不会想见自己,而自己也不知该同她说些什么,故而一时有些犹豫。哪知道季沅昊却摆出一副正妻对抗小三的姿态来,着实令她哭笑不得。 “真的不用我陪?”季沅昊觉得自家三姐一向性子软,好说话,担心她别再让这久经风月场的女人给欺负了去。 “不用,我说两句话便走。”季沅汐拿过他手里的东西就径直往病房里走去。 清婉阖着眼躺在病床上,听到脚步声,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以为是大夫查房,却没想过是季沅汐。再望一眼,并未见到她想见的那个人,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但她仍是强撑着想从病床上坐起。 “乔夫人……”清婉轻唤了她一声。 “不必如此,清婉小姐,快躺下。”季沅汐见她想要起身,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扶她。 此时的清婉,不像从前那般丰姿绰约、晔晔照人,没有精致的妆容,加之身体虚弱,整个人显得十分羸弱倦怠。 “不用客气。你躺着说话吧……”季沅汐将她扶好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那晚的事,我替我家三爷多谢你了。”她笑着同清婉道谢。 清婉摇摇头,垂眸道:“这是出于我的本心,应该做的事。” “我不明白。”季沅汐微讶。 本心? 她的确不理解,清婉所谓的“本心”到底是什么?她对乔景禹的感情为何这样深刻,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清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三爷……于我有恩……” “有何恩?”季沅汐闻言,这才觉得心中的困惑像是有了一个出口。 “比之救命之恩。”第一次见到乔景禹的画面,清婉依旧清晰记得。 “如此,清婉小姐这是在报恩?”季沅汐没想到,原来自己竟是误会了,她应该就是为了报恩才有了那晚的举动,并不是因为什么男女私情。 闷在心里好些时候的心结,突然就像解开了。 “是也不是。” 清婉话里有话,却又让季沅汐困惑起来,“还有别的原因?” “夫人愿听?”清婉觉得有些事同她说,可能比同乔景禹说要来的更有用些。 “你且说。”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听下去恐怕又得憋屈了自己。 “除了报恩,三爷,是我第一个属意的男人。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季沅汐闻言皱了皱眉。怎么?这事儿又聊回去了? “那你还打算做哪些事呢?”季沅汐嘴角一牵,耐着性子问道。 “只要夫人同意,我便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说到这些,她显然有些激动,纤弱的手指紧紧抓着床沿。 “你太看得起我了!他乔三爷,是我能掌控的吗?”季沅汐觉得她的话有些可笑。只要自己同意,乔景禹便会娶她做小吗? “是夫人低估自己了。在我看来,三爷的一颗心全在您身上。”清婉苦笑。 “那你这又是何苦?”季沅汐突然有些同情她。 “夫人不会理解的。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尽管我知道,自己的出身配不上他,但我并不需要名分,我只想在他身边,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少时那些艰难黑暗的日子,是如何独自挺过来的,没有人会清楚。乔景禹在她的心里就是一道光,照着她一直走到今天。如今再次相遇,就像是浮萍寻着了根,哪肯轻易地放弃。 “有必要这么卑微吗?你有风光的工作,姣好的面容和人脉,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在他身上白费心思?” 纵是深情,没错。但季沅汐却觉得这样更有些可悲。 清婉冷笑道:“那些人没有人对我是真心的,他们都视我为玩物罢了。与其如此,我为什么不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 “他不爱你也可以?”她始终无法理解清婉这种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宁愿失去自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只求能留在他身边,所以请夫人帮帮我……”清婉眸含泪光,祈求似的望着她。 季沅汐性子虽软,却也不是圣人。 “那你不必来求我,他乔景禹同意便可。”季沅汐言罢,转身要走。 “夫人!”清婉用手撑着身子艰难地坐起来。 季沅汐回眸看她一眼:“不管怎样,这回还是多谢你。日后有什么难处,三爷同我定不会袖手旁观。好好养伤吧!” 不欲再与她多言,季沅汐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她心里烦躁,一路上也不与季沅昊说话。原本以为乔景禹这样冷漠的性子,不像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然而却是她想错了,这烂桃花一点也不少! 从前刚成婚时对他没什么感情,对这种情况,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如今二人已是水rujiao融、感情缱绻,对这种事怎能不在意? 季沅汐越想越觉得心里憋闷。 “明日是周六,你陪我去趟驻地。” “啊?去那儿做什么?”季沅昊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想去?” “当然想去了!去!” 季沅昊一脸兴奋的样子,也不再去想她究竟想要去做什么…… PS: 季沅昊:暴风雨即将来临…… 季沅汐:闭嘴!不许通风报信! 季沅昊:姐夫,好自为之……(? ̄??? ̄??) 乔景禹:阿嚏! (王心凌: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 PPS: 三爷小心咯!媳妇儿追来咯! 珍珠呀,快来呀,我要更小番呀! 繁體版☆彡 她坐在床上,與他沒話找話,可他始終一副心緒不佳的模樣,簡短地回應著。 看他沈默地將乾淨的襯衫、褲子、襪子整整齊齊地碼放在藤箱中,突然好想讓他把自己也裝進去帶走。然而,現下只能帶著空落落的心,看著他帶著滿滿一箱的東西從這離開…… 他提著藤箱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沅汐,「我讓沅昊每天過來接送你。」 「他來做什麼?有嚴伯接送就行了。」不過就是上下班的路程,她覺得沒什麼必要非要找季沅昊來接送自己。 「聽我一回,就不行嗎?」喬景禹的臉只要一板起來,就連她都要慎一慎。 「我聽!」她咽了咽口水,把不安的情緒壓制下去。 「我走了。」看她一副怯怯的模樣,突然又有些心軟,遂又低聲補上一句:「自己小心。」 她笑著點點頭。 「我……」 話未出口,他人已離開。 「會想你的……」她低下頭,喃喃自語道。 喬景禹站在一樓,四處張望也不見何進的蹤影。 「阿進!」他沈著臉,大喝一聲。 少傾,只見何進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三……三爺……」 「做什麼去了?」喬景禹看著一頭熱汗的何進,不由的皺了皺眉。 「哦……那個,跑步去了……」何進漲紅著臉,傻樂著撓了撓頭。 「閒的?不知道馬上就要出發了?」喬景禹看了眼手錶,心裡覺得這小子今日有些古怪,卻也沒時間同他計較。 「知道!」何進趕緊接過他手裡的藤箱,挺直身板站著等他發話。 「去,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再走。」喬景禹看著他身上那件被汗水浸透的襯衣,嫌棄地擺了擺手。 何進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慌亂地跑開了。 於是,喬景禹站在夜色中一邊等著何進,一邊抬頭望著二樓臥室的窗口。 玉影映在窗簾上,幢幢搖曳,勾人心神…… 次日清晨,季沅昊在喬景禹的指派下,老早就抵達了喬公館。 季沅汐還在吃早飯,他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三姐早!」 「你還真來了啊?」季沅汐沒想到,他倒是還挺聽喬景禹的話。 她笑著招招手,讓他過來坐下。 「那可不?軍令如山啊!」季沅昊說著便拿起餐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 包子塞在嘴裡,鼓鼓囊囊的,連說話都變得含混不清起來:「下回,三姐你同姐夫說說,把何進留下接送你,換我去‘出生入死’。」 「你說什麼!辦什麼事去了?還需要‘出生入死’?」光是聽到「出生入死」這四個字,就夠季沅汐心驚rou跳的。 「哦,沒有沒有。用詞不當,用詞不當!」季沅昊見她臉色都變了,立馬搖頭否認,他確實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不行,你得跟我說實話,到底辦什麼事去了?」季沅汐伸手奪下他手裡的半個包子,認真問道。 季沅昊眼珠一轉,心想,這也不算什麼機密,軍政部上下都知道喬景禹是去駐地查案了,他怎麼沒同三姐說呢?難不成真有危險? 當下,心中便也含糊了起來。 「問你話呢!」季沅汐沒好氣地追問道。 「就是去查前兩日酒會的案子啊!姐夫沒說嗎?」季沅昊偷偷瞄了一眼季沅汐臉上的表情,又補充道:「許是忘了,你就別瞎cao心了。」 季沅汐將包子又重新塞回他手裡。想來這事兒一定挺棘手,要不然為什麼還需要喬景禹親自去查? 不過轉念一想,昨天他還希望自己陪著他去,要是有危險,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去的,因此懸著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一些。 驀地,又想起那晚的事來,連帶著又想到了清婉。 「一會兒陪我去趟醫院。」季沅汐說。 「三姐,你病了?」季沅昊說著便用手去觸她的額頭。 她拿開他的手,淡淡道:「不是,去看看清婉。」 「啊?看她做什麼?」季沅昊微怔,突然又想起那晚在「江寧大飯店」撞見清婉與喬景禹的那場景來,心裡不由的打起了鼓。 「人家畢竟救了你姐夫,於情於理我也該去看看。」想起那晚的事,依舊曆歷在目。要不是清婉, 今日有可能在醫院裡躺著的就是喬景禹,每每思及,陣陣後怕。 季沅昊覺得也的確在理,若是他再推卻,恐怕這事就更說不清了。 於是二人吃過早飯便買了些東西,開車到了醫院。 還未走到病房門口,季沅汐便又踟躕了起來,「沅昊,還是你代我進去看看她吧?」 季沅昊疑惑,雖說清婉救過喬景禹,就算他們二人曾發生過什麼,但怎麼說自家三姐才是喬景禹名正言順的妻子,她根本用不著躲著清婉。 「三姐別怕,有我給你撐腰呢!」季沅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算了,你還是在門口等著吧……」她只是覺得清婉應該不會想見自己,而自己也不知該同她說些什麼,故而一時有些猶豫。哪知道季沅昊卻擺出一副正妻對抗小三的姿態來,著實令她哭笑不得。 「真的不用我陪?」季沅昊覺得自家三姐一向性子軟,好說話,擔心她別再讓這久經風月場的女人給欺負了去。 「不用,我說兩句話便走。」季沅汐拿過他手裡的東西就徑直往病房裡走去。 清婉闔著眼躺在病床上,聽到腳步聲,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原以為是大夫查房,卻沒想過是季沅汐。再望一眼,並未見到她想見的那個人,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但她仍是強撐著想從病床上坐起。 「喬夫人……」清婉輕喚了她一聲。 「不必如此,清婉小姐,快躺下。」季沅汐見她想要起身,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過去扶她。 此時的清婉,不像從前那般丰姿綽約、曄曄照人,沒有精緻的妝容,加之身體虛弱,整個人顯得十分羸弱倦怠。 「不用客氣。你躺著說話吧……」季沅汐將她扶好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那晚的事,我替我家三爺多謝你了。」她笑著同清婉道謝。 清婉搖搖頭,垂眸道:「這是出於我的本心,應該做的事。」 「我不明白。」季沅汐微訝。 本心? 她的確不理解,清婉所謂的「本心」到底是什麼?她對喬景禹的感情為何這樣深刻,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清婉沈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三爺……於我有恩……」 「有何恩?」季沅汐聞言,這才覺得心中的困惑像是有了一個出口。 「比之救命之恩。」第一次見到喬景禹的畫面,清婉依舊清晰記得。 「如此,清婉小姐這是在報恩?」季沅汐沒想到,原來自己竟是誤會了,她應該就是為了報恩才有了那晚的舉動,並不是因為什麼男女私情。 悶在心裡好些時候的心結,突然就像解開了。 「是也不是。」 清婉話里有話,卻又讓季沅汐困惑起來,「還有別的原因?」 「夫人願聽?」清婉覺得有些事同她說,可能比同喬景禹說要來的更有用些。 「你且說。」話都說到這兒了,不聽下去恐怕又得憋屈了自己。 「除了報恩,三爺,是我第一個屬意的男人。我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 季沅汐聞言皺了皺眉。怎麼?這事兒又聊回去了? 「那你還打算做哪些事呢?」季沅汐嘴角一牽,耐著性子問道。 「只要夫人同意,我便可以為他做任何事!」說到這些,她顯然有些激動,纖弱的手指緊緊抓著床沿。 「你太看得起我了!他喬三爺,是我能掌控的嗎?」季沅汐覺得她的話有些可笑。只要自己同意,喬景禹便會娶她做小嗎? 「是夫人低估自己了。在我看來,三爺的一顆心全在您身上。」清婉苦笑。 「那你這又是何苦?」季沅汐突然有些同情她。 「夫人不會理解的。只有在他身邊,我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儘管我知道,自己的出身配不上他,但我並不需要名分,我只想在他身邊,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少時那些艱難黑暗的日子,是如何獨自挺過來的,沒有人會清楚。喬景禹在她的心裡就是一道光,照著她一直走到今天。如今再次相遇,就像是浮萍尋著了根,哪肯輕易地放棄。 「有必要這麼卑微嗎?你有風光的工作,姣好的面容和人脈,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苦在他身上白費心思?」 縱是深情,沒錯。但季沅汐卻覺得這樣更有些可悲。 清婉冷笑道:「那些人沒有人對我是真心的,他們都視我為玩物罷了。與其如此,我為什麼不可以選擇一個自己心儀的男人?」 「他不愛你也可以?」她始終無法理解清婉這種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寧願失去自我,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只求能留在他身邊,所以請夫人幫幫我……」清婉眸含淚光,祈求似的望著她。 季沅汐性子雖軟,卻也不是聖人。 「那你不必來求我,他喬景禹同意便可。」季沅汐言罷,轉身要走。 「夫人!」清婉用手撐著身子艱難地坐起來。 季沅汐回眸看她一眼:「不管怎樣,這回還是多謝你。日後有什麼難處,三爺同我定不會袖手旁觀。好好養傷吧!」 不欲再與她多言,季沅汐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她心裡煩躁,一路上也不與季沅昊說話。原本以為喬景禹這樣冷漠的性子,不像是個會討女人歡心的。然而卻是她想錯了,這爛桃花一點也不少! 從前剛成婚時對他沒什麼感情,對這種情況,自是不會放在心上。如今二人已是水rujiao融、感情繾綣,對這種事怎能不在意? 季沅汐越想越覺得心裡憋悶。 「明日是週六,你陪我去趟駐地。」 「啊?去那兒做什麼?」季沅昊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想去?」 「當然想去了!去!」 季沅昊一臉興奮的樣子,也不再去想她究竟想要去做什麼…… PS: 季沅昊:暴風雨即將來臨…… 季沅汐:閉嘴!不許通風報信! 季沅昊:姐夫,好自為之……(? ̄??? ̄??) 喬景禹:阿嚏! (王心凌: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 PPS: 三爺小心咯!媳婦兒追來咯! 珍珠呀,快來呀,我要更小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