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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昨夜闹得太过,何元睡到上午十一点半醒来,洗漱之后,推开何新雨的房门,发现屋里没人。

    房间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台上晾晒着那套粉色的内衣。

    何元看了半会儿,忆起昨个夜里,何新雨穿着它们高潮的模样,眉梢嘴角不自觉弯成月牙。

    姜楠在厨房做饭,听到何元叫了她一声,回头就看到他立在身后,高大的个子挤的连厨房都小了一圈。

    她背过脸,继续挥刀切菜,“叫我有什么事?是不是肚子饿了?”

    “姐去哪了?”他说着,伸手拿了半根黄瓜,大口咀嚼。

    “去你梁叔家了。”

    何元顿住:“去他们家做什么?”

    姜楠拿起剩下的黄瓜麻利地切片:“现在小梁一个人留在家,因为梁爷爷去世,还有听说他们公司出了点事,他在家躲清静,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所以你姐会过去照顾一下。”

    何元皱眉,嘴角笑意立刻消失:“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去照顾吧。”

    “如今是没有关系,可不能保证以后呐。”姜楠淡笑,耐心地道出缘由:“再说你姐年纪不小了,小梁这人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又是街坊邻居,知根知底的,可不得把握住嘛。”

    何元听完:“什么意思?”

    油已热好,她把瘦rou和青椒倒了下去,一起翻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别打听这些了,这里油烟重,赶快出去呆着。”

    热油在锅里噼里啪啦的响,何元把咬了两口的黄瓜放回原位,沉着脸出了厨房,紧接着往梁江家去。

    何新雨刚做完一荤一素,电饭锅的闸恰好跳了下来,把饭菜摆上桌,她摘了围裙,去到二楼。

    屋子里仍然充满浓烈的酒气,梁江又喝了不少酒,何新雨看了眼还在睡的男人,无奈地叹口气。

    和之前一样,她先把窗户打开散散味道,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叫梁江起床。

    得叫上好一阵,梁江才会醒。

    今天也是。梁江迷蒙地睁开眼,又见到了何新雨,不是每天都会叫醒他,可是只要看见她的脸,心里总会开心一点。

    真是寂寞太久了。

    何新雨望着他:“饭菜做好了,快起床吃点吧。”

    梁江嗯了声,去浴室整理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来,发现她还在打扫地上的残骸。

    “你放着吧,过会我自己来。”他走过去,要夺她手里的扫帚。

    何新雨往后退,看了他一眼:“还剩一点,马上就完了,你先下楼吃饭吧。”

    梁江勾勾嘴角,退到后面的书桌上,大咧咧坐下来,双眼却紧盯她。

    何新雨对那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仔仔细细地清扫地上的垃圾。

    梁江无聊地摆弄桌上的钢笔:“我后天就回市里了。”

    何新雨顿了下,努力在想要怎么接话,就听他清朗地笑了声:“颓废了这么些天,谢谢你和楠姨给我做吃的。”

    何新雨继续摆弄扫帚:“别客气。之前你也帮了我们很多忙。”

    梁江没有再回答,何新雨扫完屋子,规整好垃圾袋,准备离开。

    突然,背后贴上一具坚硬的身体。梁江竟然抱住了她。

    何新雨瞬间僵住:“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淡淡地回了句,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叹:“小雨meimei,想不想和我一起离开这儿。”

    何新雨瞪大眼睛,侧脸传来的温热如触电般酥麻,何元的脸意外地浮在眼前,忙掰弄腰上的手臂。

    “我不想,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梁江见她局促慌乱的模样,以为她害羞了,腾出一只手按住她,“我说真的,愿不愿意跟我。”

    何新雨想起了那个无疾而终的初吻,和心血来潮戏弄自己的梁江,仅有的悸动后来因他的毫不在意再也没了。

    如今,他又想以这种方式再次玩弄她的感情吗?

    这句话要是他那时候问出口,可能就不一样了。

    何新雨摇摇头:“我没想过,现在也不会愿意。”

    梁江轻笑:“那这段时间过来献殷勤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是看我可怜,所以来帮忙。我梁江真用不着一个女人可怜我。”

    何新雨有些难过:“我没可怜你,你放开我。”

    “可是现在,我宁愿你可怜我,不要生我的气。”他悲伤地恳求,埋紧女人浓密的黑发里。

    何新雨从来没想过梁江会对自己低声下气,一时间忘了反应,等耳侧的头发被拨开到身后,温热口腔含住耳垂,她顿时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他。

    何新雨逃走的瞬间,他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红痕,一枚吻痕。

    何新雨跑出了梁家大院,连一句客套话也没说。

    刚出院门,竟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何元。

    何元同时望了过来,朝她匆匆走去。

    何新雨强装镇定:“你怎么过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何元脸色不悦地盯着她,突然眉头一皱:“脸怎么这么红?”

    “刚刚差点绊倒,吓了一跳。”何新雨无奈撒了谎。

    关于为何来梁江家做苦工,一路上,何新雨解释了半天,可何元仍然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