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佛(游戏同人)
缠佛(游戏同人)
*游戏名,其实就是合欢宗,游戏女主初始名字默认“白月光” *哪哪都屏蔽,没地方发,姑且放一下…… ————————— 一轮明月泛着清冷的光,照在群山绵亘的峰峦上,一眼弥望的苍翠蓊郁掩不住重重飞檐,在霜白月光中若飞举之势。 晚钟已经敲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愈发宏亮悠长,传到大自在殿的每一个角落,觉昏衢、疏冥昧,也意示着佛修们的一天结束了。 两个草编蒲团,一盏青灯如豆,简陋至极的禅房里有两个人一坐一躺的身影。 结跏趺坐在蒲团上的佛修双手合十,轻诵经文,显然是禅房的主人。而另一个蒲团却被来人枕在头底下,乌黑长发松松半绾了个髻,已经被睡得有些散开,原本簪于髻中的一枝桃花跌落在蒲团上,倒像是从这单调枯乏的蒲草里开出了朵生机勃勃的花。 一百零八钟声才敲了几响,躺着的人不适地蹙起眉头,翻身揉了揉眼睛,坐在一旁的佛修似是听见了动静,语气平淡地开口:“夜了,回去吧。” 他的声音清润沉静,有着如同此刻钟声一样的低鸣尾音,又像是寺庙里那口千年古井般的深邃无波,听者无不瞬间被其吸引,忍不住想仔细倾听他的一言一语,偏偏躺着的客人却不为所动。 “不要,我在这睡得舒服,你接着念吧。”像是撒娇一样的话语,显出两人之间的熟稔。 佛修终于停下诵经,睁开双眼扫过光秃秃硬邦邦的地面,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听我念了三百余年的经,还未厌吗?” “是三百八十六年五个月零四天,”女修撑着身体慢慢坐起,几缕长发滑落在胸前,懒懒散散道,“有佛子在,怎么会厌呢。” 她膝行了几步,挪到佛修身边,低下头,伸手抚摸他坐着的蒲团,素手纤纤,衣袖中露出半截皓腕,动作柔情得宛如抚摸情郎的脸颊。 “蒲草韧如丝,”她拖长了语调,悠扬婉转,又恰到好处地抬起脸,眸光潋滟如流水,“我愿如它一般常伴你身侧,如它一般…在你身下……” 这话有些露骨,几乎是明晃晃的调戏了。 没等佛子出言驳斥,女子迅速站起身,后退两步回到原位,若无其事地拾起落在蒲团上的桃花,拨弄了几下嫣红娇嫩的花瓣,三两下重新绾起长发。 “哎,睡了太久,浑身都僵了,我要松松筋骨。” 她撒娇般的抱怨了一句,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玲珑曲线一览无遗,浑身上下一件首饰也无,唯余那枝嫣红的桃花衬着素面,整个人也如浓睡初醒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接着念经呀?” 女子说完,也不看佛子的反应,自顾自地牵起裙角,手臂高举过头顶,一双绯红色衣袖下藕臂半露,伴着有节奏的钟声轻盈地转了个圈,然后又一个圈,一个接一个,动作越来越快,越旋越急,绯红色裙摆高高扬起,像一朵逐渐绽开蓓蕾的花。裙下的一对雪足未着鞋袜,踩在深色地面上急速旋转,凝脂玉莹,步步生莲。 心应弦,手应鼓,回雪飘摇转蓬舞。 此时没有弦也没有鼓,只有庙里的晚钟声声传来,莫名给这原本应该是妖娆妩媚的舞姿蒙上一层肃穆。 不像是合欢宗的妖女,倒像是侍奉佛祖的飞天。 佛子移开目光,垂眸捻动佛珠,刚要接着诵经,一枝桃花倏而飞来,砸在他僧衣上,又落到他怀里——是她簪着的花。 一朵已开,两点骨朵儿,大约是她来时从后山随手摘下的。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也只有在这山巅佛寺间才能见到盛开的桃花,鲜艳明媚如同她一般,是戒律森严的佛寺中难得一见的色彩。 “啊,掉了。” 莲步轻移,嫣红裙摆旋到垂眸的佛子面前,忽然停下,似飞舞的蝴蝶扑向心仪的花朵,收起绚烂夺目的翅膀,轻巧停在素莲之上。 女子弯下腰,一手拢住披散的长发,一手伸去捡佛子怀里的花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巧握住了佛子捻起花枝的手。 “这花有那么好看,你看花也不愿意看我?”女子握着佛修的手,似乎等不到满意的回答就不肯松开。 佛子纹丝不动:“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说人话!” 佛子长叹一口气,抬眼看她:“给你寄去的佛经可有看过?” “当然……没有,”女子心虚了一瞬,随即理直气壮道,“不过我保证,它们都有合适的用途了!” 那就是扔在哪里积灰了,也许垫了桌角。 佛子不再多言,也没告诉她那佛经是他几百年前亲手抄写的,只默默挣开了女子的手,桃花失去依托,掉在地上。 “别生气呀?”女子看着佛修忽然挥开她的手,眼睛眨了眨,又笑嘻嘻凑上来,“你看,那是什么?” 佛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皎洁月光越过窗户,照进禅房,恰好印在他身上。 “……是月光。”佛子隐约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沉默几息后还是顺着她心意回答了。 “对了!”女子双手一拍,“你看,月光在你怀里,所以你不需要望月,只要看我就够了。” 她蹲下身,眼中柔情似水:“佛子在我心里,我还要什么佛经呢?” 她眼中映着窗外盈盈月色,笑意也盈盈如月,佛修不用转头看窗外,也能知道今夜定是玉盘当空,月华如练。 “唉,可惜了这枝桃花,被你一丢,都残了。”女子拾起那枝命途多舛的可怜桃花,看了看它掉落的两片花瓣,又看看自己披散的长发,“这怎么好戴?” 原本饱满的花朵缺了一边,柔软的蓓蕾也被压得有些扁,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确实远不如之前貌美。 佛子瞥了一眼蹲在地上唉声叹气的女修,慢慢转动佛珠的手停顿下来,悄无声息伸进袖子里摸了摸:“过来。” “嗯?”女子立刻转过头,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她面前缓缓张开,露出里面的桃花簪,晶莹剔透的花瓣在淡淡月光的映衬下显出霞雾般的宝光,盛开的一朵桃花旁还有两点未开的花苞。 和那枝残缺的桃花恰好相仿。 “好漂亮!”女子欣喜地伸指点了点米珠串成的嫩黄花蕊,动作自然地转身背对佛子,一撩长发道:“快给我戴上。” 几千年没有烦恼丝的佛子,当然不会知道怎么梳女子发髻,实际上,他连梳子都没有。 似乎猜到了佛子要拒绝,女修不等他开口,抢先堵住了他的话:“送礼就该有点诚意,我都不嫌你技术差,你怕什么?” 怕什么……? 怕,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佛子看着眼前顺滑柔软的三千青丝,独身一人能与魔皇战个平分秋色的大乘修士犹豫了一阵,以指代梳顺了顺发丝,握住长发笨拙地团了团,勉强插上那只桃花簪,桃花歪歪斜斜落在鬓边,将坠未坠,险险挂住。 ……有点丑。 没等他抽出簪子,女子已经把手伸到脑后,摸到了那个简直不能称为发髻的团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个……哈哈哈哈哈哈!” 佛子收回了原本打算重绾一遍的手,垂下双目,一言不发,继续捻动佛珠。 笑够了,女子也没有拆掉发髻,保持着这个有点奇怪的发型,把手里的那枝桃花递给佛子,含笑道:“投我以琼瑶,报之以山花,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说着在略有残损的花朵上一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到佛子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你说,这像不像凡间夫妻的闺房之乐?”她敏捷地将那枝桃花别在佛子耳后,见他没有阻拦,又仔细调整了一下位置,娇艳的鲜花衬得他多了几分烟火红尘气息。 “怎么不说话?”女子见他没有反应,不退反进,又向前凑了几分,整个人几乎要挨进佛子怀里。戴完花枝的手也不缩回去,反而伸出两条胳膊作势要搂住他的脖子。 佛子刚想躲开,就听见她在耳边轻声低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妻……结发…… 如果他不是佛修,是否就可以…… 只一刹那的迟疑,女子已经瞅准了空隙如藤蔓般缠绕而上,双臂环在他颈后,挂在他身上,饱满的软rou蹭在他胸前,比花更娇嫩的双唇离他不足一指。巧笑嫣然,美目流盼。 娇嫩的双唇微启,开开合合间吐出最美妙的毒药:“佛子,我心悦你。” 佛子默然。 “你看看我,月光就在你怀里呀~” 钟声早已响尽了,群山彻底陷入岑寂,在暗影中如浊流泥沙,渐渐沉淀下来,而澄澈的月光则至上而下穿透一切阴翳,将清冷的寺庙拥住。 妩媚多姿的妖女靠在佛子怀里,乌发上簪了一支宝石桃花,与佛修耳边的鲜花相映生辉。红衫轻裹掩香体,芙蓉素面无须妆。 “你这颗佛心里,明明就是有我的,”纤细玉指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戳了戳,然后意有所指地摸上发间的桃花簪,“你敢说这簪子不是特意买给我的?” “你敢说自己从未思念过我?” “你敢说自己从未因我而动心?” “你敢说自己从未……想要我?” 佛子却阖上双眼,不肯看她,喃喃念道:“汝爱我心,我怜汝色,是以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我不懂这些拗口的佛经!”女子一听他又开始念佛,立刻就想生气,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翻涌的火气,忍不住咬着牙,恨恨地用力戳在他身上,“嘴里念着佛,心里就能装作没破戒吗?!” “……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佛子低声反复,似乎是回答,又像是念给自己,他平静地睁开眼,看向几乎贴到他身上的女子:“你早知我是佛门中人,又为何三百余年不肯放手?” “因为我喜欢你!我跟你这个秃……”女子咽回在心里腹诽了无数遍的词,换了个说法,“……跟你这个榆木脑袋不一样,我喜欢谁就去追求他,不像你,遮遮掩掩不痛快!” 佛子念了声佛号,依然避开了她之前的问题:“你与我不同,佛门自有清规戒律……” “好!”女子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我也剃度出家,你才肯与我亲近?” 她并指为刀,不等佛修阻止,毫不犹豫立刻往自己长发削去,纵使佛子眼疾手快拦住了她,依然有一缕发丝飘落在僧衣上,分外扎眼。 “若你在意我的身份,我立刻剃度出家。若你担心失了元阳修为受损,我给你找灵草灵药。若你不愿主动破戒,可以,都是我诱惑的你,是我的罪孽,就让我……唔?” 女子像受惊的猫儿一般睁圆了眼睛,未说完的话没有了下文,勾住佛子脖颈不放的手也收了回来,捂住眉心。 那里还残留着一触即分的柔软感。 即使被再三调戏也坐怀不乱的佛子,方才居然亲了她一下。 “不是你的罪,”佛子垂眸看她,澄澈月光也无法掩盖他半分风姿,“是我的。” 是他六根不净,佛心不坚,是他犯了戒。若有一日要入地狱,也是他入无边苦海,与她无关。 她说的对,他这颗佛心里,早就多了一个人。 是以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被缠住的人不仅仅是她,他亦如是。 女子听懂了佛子的话,嫣然一笑,重新向他伸出双臂:“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她凑上去,回吻了佛子。 久经情场的合欢宗女修自然比佛修技术高超得多,不似佛子在额头轻轻一吻,她直接含住了那双梦寐以求的薄唇。 “早就想……这样……” 她叼着佛子润泽的下唇,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声,然后试探着撬开他轻抿的唇,轻柔而缓慢地向内深入。 四下里一片宁静,唧唧喳喳的鸟雀早已归巢,成双成对依偎入眠,只有晚风中万千绿叶沙沙作响,树影婆娑起舞。月光中,枝条的暗影纠结在一起,缠绕,辗转,游移,若即若离,又密不可分。 如同禅房内的两人一般。 佛子闷哼了一声,伸手环住女子窈窕的腰肢,佛珠滑落至手腕,被掩在袈裟之下,只隐隐垂落出一角。 昏暗的室内,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歪歪扭扭的发髻受不住痴缠动作,终于在躺下时彻底散开,长发如月光般倾泻而下,宝石桃花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轻一点,簪子都掉了……”女子娇嗔着推了一下伏在她身上的人,力道轻微得近乎抚摸,不像阻拦,更似调笑。 佛子看了她三百余年,却从未以如此角度看过她。 她躺在地上,嫣红色裙摆如花铺展,颊生双晕,亲吻过的双唇更显娇艳水润,白皙的脖子下是层层衣衫,再往下是山峦起伏,桃林幽谷…… 他的喉结动了动。 袈裟被柔若无骨的手解开搭扣,滑落在一旁,平时总是严严实实的僧衣下,佛子略显清瘦修长的身躯一览无遗,矫健匀称,无一丝赘rou。 一双手沿着胸膛蜿蜒而下,抚过锁骨,轻划过两点浅粉,按了按腰腹,然后引着佛子拉开了嫣红腰带。 娇妍的花一层层展开,红衫轻纱堆叠,直至展露出嫩白。 “美吗?”女子捧住佛子的脸,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体。 佛子不再言语,俯下身,灼热的吻从胸前一路蔓延到锁骨,到颈侧,到唇角,留下一片湿润红痕,堵住了她的问题,又似是无言的回答。 月华从他身后流淌而来,照在他赤裸的背上,苍白得近乎透明。唇舌间的交缠却如火焰般热烈,暧昧的吐息似乎能将两人燃烧殆尽。 身下的女体软得不可思议,无论握在哪,手里都是一片绵软柔腻,胸前的蓓蕾挺立起来,从浅色变成嫣红,恰如跌落在一旁的桃花簪上的两点花苞。 他耳边的花枝又一次落在地面,叠在桃花簪上,娇嫩的花瓣擦过圆润的蕊珠。下身勃起的欲望抵着她腿间,在毫无遮挡的亲密触碰中挨挨蹭蹭,在揉捏抚慰中越变越硬,蓄势待发。 “要我……教你吗?”女子退开一点,舔去唇边的水泽,贴在佛子耳边,说话间的气息缠绵在耳廓上。 佛子抿了抿嘴,戴着佛珠的手向下探去,在他从未了解过的领域里摸索探寻,比任何部位更柔软的感觉,仿佛稍微用力一些就会捏坏,似乎比那枝桃花更娇弱,如露滴花蕊,触手滑腻,连指尖都被染上湿意…… “错了……”女子闷闷地笑出了声,含住他的耳垂咬了一口,“是下面的……” 佛子默不作声地略微移了移手指,指尖立刻陷入紧致温暖的入口中,换来女子一声柔媚低吟。 “这回对了……奖励是……”她抬起双腿,勾住身上佛修劲瘦的腰,配合他的动作,尽没吞入。 “嗯——”两人同时急促地吸了口气。 墙角青灯的昏黄光线下,两人的影子在墙面上拖曳出长长的阴影,合二为一,密不可分地相交相叠,随着喘息声起起伏伏,像奔涌不息的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嗯……太硬……了……”女子鬓发凌乱,在剧烈的顶弄中断断续续地呜咽,背后不断被顶在坚硬而冰凉的地面上,不适地扭来扭去,想逃开紧紧握住她纤腰的双手。 清修的禅房里无须床褥,也不必有软垫,本该是最为幽静肃穆的地方,如今却云朝雨暮,春暖香融。 没有停顿,也没有思考,身体比头脑更先做出了反应。佛子一手搂着女子腰肢,一手勾住脖颈,抱着她坐起,自己结跏趺坐,以身为垫,然后吻住了面前的人。 “唔……你怎……”女子的话连同呻吟一起,被淹没在绵密亲吻里,骤然改变的姿势牵连着交合的下身,刺激得她双腿环过佛子的腰背,深深绞住。 佛子倏地双手下移,按住她白嫩的腿臀,猛地撞了几下,元阳流入甬道中,瞬间便被吸收殆尽。 “啊……”女修满足地叹息,体内功法运行一个周天,丹田处存着佛子深厚的元阳,浑身上下暖融融的,饱涨而餍足。 “真棒……”她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慵懒沙哑,抱着佛子,奖励似的啄了一下他尤带水泽的唇瓣,“再来?这次换我……” 她说着,伸手推倒了佛子,屈膝坐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身体,还未完全收缩的甬道立刻重新被满满撑开,顶进深处,水意弥漫。 “佛子可知,这叫……”她的指尖在佛子赤裸的胸膛上划来划去,腰肢有规律地扭动,“观音……坐莲……” 月渐西沉,东方泛起鱼肚白,稀疏的晨星最后闪烁了几下,渐渐模糊。微微的晨风吹皱了几片絮云,也吹动了山巅的桃花,怯生生绽开的花瓣含着点点露珠,香融粉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