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飲(下)
宴飲(下)
“蜚鈴姑娘。”李翰輕咳了一聲。 蜚鈴一震,“李使君,何事?” “你也要吃點嗎?”他端起蜚鈴剛溫好的酒,推了一碟子白灼的磷蝦到她面前,“我吃夠了。你一直看著我吃,看餓了沒?” 蜚鈴完全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她忙了半晌,沒有粒米下肚,又面對滿幾的佳餚,肚子確實咕咕在叫。幸而李翰沒讓她陪酒,她只是肚子餓而已,不至於喝了寡酒胃痛。 然而,哪怕這些漂亮的大蝦一圈整齊地擺在有如碧玉的青瓷碟中,紅白的實在誘人,她還是不敢。 四周都是在交歡的男女,李翰的下半身看起來也勁頭十足。若是在她吃東西的時候,他按住她做起這事,蜚鈴頓時什麼食慾都被嚇沒了。 她搖了搖頭,“多謝李使君,蜚鈴不敢。” 李翰並不喜歡這種女人陪侍的宴飲,他也不傻,這個叫蜚鈴的婢女似乎對他一直戒備,她見了男女交合,又見了他身下的反應,畏縮的樣子明顯是在畏懼,而不是動情。 李翰一笑,“姑娘莫怕。某無意與你交合。”他指了指他胯間頂起的尖錐,“一時受情境所感而已。” 說罷,他又推了一盤羊乳軟馕給蜚鈴,“吃吧。” 他的樣子坦蕩,舉止大方,蜚鈴不由心生好感。他不像是在作偽,蜚鈴如此想著。 她謝過李翰,拿起了軟馕,才吃了幾口,仁川王走下了王座。 他大敞著懷,露出毛乎乎的胸脯和微凸的肚子,底下茂密的毛叢中,剛剛洩過的那一大條rou具軟咕隆咚地搖搖晃晃。 蜚鈴神經質地快速咀嚼,頭低得彷彿要鑽到食幾底下,她全身的感官都張開了,知覺著一切動靜。 仁川王向他們這邊走來了。蜚鈴提著心,立起汗毛。 “子羽,酒菜可合口味?”仁川王笑問李翰。 李翰站起來,對仁川王拱手作揖,“無與倫比。” “吾的侍姬,可還合胃口?”仁川王對蜚鈴揚了一下下巴。 “亦無與倫比。”李翰又道。 “吾還未見你享用。”仁川王道,“若不合意,吾再命人換一個來。” 蜚鈴屏住了呼吸,她緊張地看著李翰,她不知道被賓客表示不滿有什麼後果,但有可能比跟男人交合還要可怕。 食幾下,李翰的腳挪到她的腳上,輕輕摩挲,有如手的撫摸,“某生性遲緩內斂。”他向仁川王解釋道,“不若諸君敏捷坦率。” 仁川王瞟了一眼他的下身,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在吾這裡,子羽當自便。” “莫敢不從。”李翰笑應。 仁川王轉身要走,蜚鈴半口氣剛舒出去。 “殿下!”旁邊一個蓄著美髯的壯年男子叫住了仁川王。蜚鈴的另外半口氣,又憋了回去。 這男子沒有站起來行禮的意思,因為他正支著一條腿,斜靠在地上,按著一個侍姬的頭吞吐他的陽具,他笑道:“李子羽這傢伙好生憊懶,將我等當猴看了這許久。殿下何不命他也給我們看看?” 仁川王對這壯年男子意味深長地道:“袁璞然,你也莫要太促狹了。子羽年輕人臉皮薄。” 蜚鈴支著耳朵聽他們的交談,殿下這是不接受那袁璞然的提議? 可還沒等她理解清楚,仁川王又攛掇地對李翰說:“子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當和光同塵。男子漢大丈夫,如何就不敢在一干同仁面前展展雄風?” 他一招手,叫人搬了把椅子過來,大馬金刀地坐下,又隨便拉了個清秀些的捧盤侍女,讓她跪在他面前,將他軟綿綿的陽具塞進她的嘴裡,他一錘定音:“我便在這裡與你們同樂一樂。” 蜚鈴的心就像被一片烏雲遮蔽了,她看見李翰又對仁川王一拱手,“莫敢不從。”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