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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3

    

白芨3



    猫儿轻挠线团似的,那香气随着夜风一波一波挠动黑狼肺腑,他吐纳许久,灵气始终汇集不成,在身周如散沙一般溃散,黑狼有些儿焦躁,待要静心凝神,好像有丝线吹入体内游走,想拽拉不住,想找寻不着。

    白芨料到今日已是自己的死期,算起来从跳崖那日起,不知不觉她居然多活了这许多日,也算是意外的福气。因抱着必死之意,也就没那么害怕,今晚、最迟明日,这头狼一定会咬断她的脖子,吞入腹中,但愿死的不要太难看了。白芨靠着岩壁抱腿坐着,一声不吭,这会儿癸水一波波的往体外涌,腿间已是沉甸甸黏糊糊的,白日里她匆忙中用一块布条裹了一包干草绑在裤间,这一顿折腾下来,身上这条亵裤已是血迹斑斑,清凉晚风一吹,血腥味分外浓郁,白芨难受的想换个姿势,蜷缩的腿刚伸出,黑狼霍的睁开眼,阴沉着脸,踱着步伐扬着尾巴朝她走来。

    那狼起先低头在她身上乱嗅,鼻息吹出腾腾热气都吹在白芨肌肤上,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白芨怕极,咬着唇不敢吱声,黑狼湿润的鼻贴在白芨衣上游走,旋即触到了白芨腿心,闻到香气的来源,利爪扒拉开白芨并拢的双腿,低着头往里游拱,温热的狼鼻已贴在白芨腿心入口。

    白芨没料想有这么一出,又何曾被这样触碰过,“啊”的一声,像上岸的鱼一样弹起啦,翻了个身伏在地上,缩起腿瑟瑟,惊慌道:“求...求求你...别这样..."

    黑狼好似没听见白芨的求饶,只觉那香气轻盈有若实物,饮入腹间如火一样,烧的骨缝发痒,下腹鼓涨,像饿了许久一般,要将眼前这个猎物拆骨入腹。他已两百年未尝过饥肠辘辘的感觉,这下哪肯罢手,喉间发出几声急促的短嚎,亮出爪朝白芨衣裤一扒拉,把白芨拖入身旁。

    亵裤顷刻间七零八落,兜血都布条散落在地,上头有仍湿润的血液,黑狼勾至爪尖低头嗅了嗅,浓郁香气盈鼻,不由得闭眼伸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布条。

    好香。好香啊。

    白芨饶是魂飞魄散,在昏暗的光亮下看见了黑狼这诡异又毛骨悚然的动作,一时也不知是惧是羞,血液轰隆隆的灌上脸庞,这...这...这真的太诡异了。

    它深吸一口气,满足了一瞬,鼻头又往香气的源头觅去。

    那可是从未有人沾染过的蜜源呀。

    因这条破碎的亵裤,白芨脐下春光外泄,两条修长秀美的腿在月色下分外柔婉,这玉腿颤抖着,被黑狼的喷出的热气和狼毛拂过的触觉所震慑,身不由己的分开了一条细缝。

    黑狼尖尖的、湿润的鼻端拱入这粘液血丝流淌,娇嫩细腻的花心,温热的、战栗的、奇妙的所在,如痴如醉的嗅着,尤其不知足,伸出舌头舔了舔。

    粗砺的舌头刮在娇羞滴血的花瓣上,白芨只觉得腿心一片酥麻,一丝丝窜入身体,羞惧的发抖,啊的一声尖叫,再也无法忍受这诡异的画面,双腿屈起,使劲全身力气,把黑狼的脑袋从自己腿间狠踹出去,匍匐着往后爬:“你别...你别过来。”

    黑狼被她这么冷不丁一踹,居然偏了偏头,从她滑腻的腿间刮过,撞在岩壁上。

    它偏首,黄而圆的瞳对着她,眨了眨眼,前爪在地上刨了刨,对着白芨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吼叫,并没有太生气,而后懒洋洋的在白芨身周踱了几圈,低头叼起她的衣领,一路拖行至洞口,顺着洞口飞跃而下,把悬在空中、七荤八素的白芨扔进了溪涧里。

    “啪”的水花溅起,白芨一时没有防备,连呛了几口水,在洗潭里扑腾了半晌,落汤鸡似的勉强站起来。

    水不算深,勉强只到腰际,但这大半日,白芨已被这头狼折腾的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黑狼没有下水,蹲坐在不远的石岸上,朝着白芨扬了扬狼首,意思是,洗。

    它素在深山中修炼,但也不是没有见过人,山里的猎户,小村的人家,也稍稍懂得,人也分雌雄,吃五谷,寿不过百,易病易夭,但集聚而居,繁衍生息极快。眼前这不知何故进入灵谷的女人,身上流着能让诱它发情的香。

    白芨诡异的发现,自己好些能理解黑狼发出的指令,她欲哭无泪的在水里梳洗头发,心想:“难道这黑狼嫌我肮脏,要等洗干净了才吃?”

    磨磨蹭蹭,足足在水里洗了大半个时辰,直至弯月高悬,清晖明耀,浑身冰冷,黑狼在岸边不耐的呜呜几声,几欲下水叼人,白芨才涉水上岸。

    她湿衣沾身,月色下勾勒出柔美身形,楚楚动人,瑟瑟发抖立于巨狼面前,我见犹怜。

    然,这是头还未开化的狼妖,脱了兽的低等,还未升到妖的水准,并不懂面前的景致的诱惑。

    黑狼闻见扑鼻的清冽凉爽之气,面前少女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洗去,那香气几乎淡不可闻,但仍萦绕在腿心之中,这浅淡的香味有些令它陶陶然,它从未喝过酒,但首次感受到微醺的爽快。

    接下来几天,白芨有了生不如死之感,她终于明白了,这禽兽根本不想吃掉她,反复经历过惊世骇俗的场景,这头狼只是对她的癸水和羞人处有了极度的好奇心和兴趣,她可能变成了狼的禁脔。

    这几日,黑狼反复把她扔入溪涧之间浸泡去除血腥味,衣裳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不食不寝,她每天恨不得自己猝死过去,但结果只是三日之后,她发烧生病了,癸水也因此终止。

    黑狼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昏迷少女,气息微弱,面色蜡黄,但高热熏的脸颊嫣红,全身衣裳已经破裂,身上处处是蹭伤,凡人实在是太脆弱了。

    它在一旁蹲了半晌,叼了几个野果子回来,俱数扔在白芨身上。白芨被一丝痛砸醒,晃悠悠转醒,见黑狼目光灼灼的守着自己,眼角挤出几滴泪:“求你...索性吃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住了..."

    黑狼喉间发出呜呜声,把野果子推到她手上,白芨挣扎看着手中的东西,虚弱的摇摇头,又闭上了眼。

    她大概是一心求死。

    黑狼不想吃将死之人,这种人身上怨气重,于自己的修为并未有多少好处,只能果腹而已,这些年它爱吃那些灵气比它还低微的走兽飞禽,偶尔遇上有灵气的草木果实,它也愿意啃食几口。它在山谷里兜了一圈,又窜回来,拖着白芨的衣领,将高热的少女投入了涧水中。

    这涧水自山髓而出,山髓埋有千年玉带,是镇山的宝物,这水也不是一般的泉水,于修养上有辅助功效,也可去晦瘴。

    黑狼将她拖着浅滩,将她浑身浸泡在泉水中,又嫌弃她身上破碎的衣裳碍事,全撕了扔于一旁,徒留个赤裸裸的雪白胴体,顶峰的白桃红樱和溪水点点碎金,相应成辉,分外诱人。

    白芨只觉迷糊高热中忽的一震,浑身凉爽,毛孔舒展熨帖,分外的畅快,泡的久了,好似有绵绵细线,一丝一缕的顺着毛孔浸入身体,盈满肺腑,而后又有极苦涩的水滴,顺着嘴角一滴滴流入喉间。

    这是黑狼从洞外摘来的藤草,这草色黑,极脆,折断后有黏稠的白色汁液滴答流出,附近走兽受伤生病时,都会过来啃食一顿。

    白芨在涧水中泡到金乌西坠,肌肤都发白起皱后,黑狼见她未醒,将她从水中捞起,也没有衣裳,不好叼走,只能顶在头背上,带入洞府。

    黑狼将她放于自己歇息的石盘上,只见少女面色安详,呼吸轻绵,唇色如桃瓣,水光盈盈,浑身不着寸缕,光溜溜如一尾银鱼,洁白无暇。它蹲于一旁静心纳气,等吐纳完毕,发觉少女已换了姿势,蜷缩着躲在自己身后,触及浑身冰冷,将她覆于身下,用自己皮毛团团盖住,闭眼假寐。

    这一夜白芨睡的极安稳,四肢轻快,身体温热,身处一处暖融融软呼呼境地,十分舒畅。

    睁眼一看,只见脸侧一只巨大狼首,闭着圆眼,枕着前肢,自己光溜溜的睡于它肚腹柔软处,一蓬乱尾覆于自己身上。

    她啊的一声急呼堵在嗓子里,又连忙咽回去,从黑狼身旁跳起来,立见自己白花花一身皮rou,又羞又怕,足尖连连跳起,藏于一片阴影处。

    巨狼眯着眼,懒洋洋的摇摇尾巴,在石盘上打了个滚,慢腾腾的站起来,踱步至洞口俯视山谷,曦光浮现,金乌将升,林间鸟儿啾啾,心旷神怡。

    它晃晃头,扭头看看白芨,清晨时分,白芨几日滴米未进,腹中馋虫已如雷鸣,巨狼肯定是听见她肚子声响,她脸一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巨狼慢慢的伏下身,趴在洞口,喉间发出温和的呜呜声,示意白芨上前去,白芨不解其义,仍是缩手缩脚的蹲在角落。巨狼等了会儿,尾巴扬起拍打地面,又拍拍背身,盯着白芨。

    它等了片刻,重复了一遍动作,拱起身欲做下跃状,扭头回去看白芨,频频扬首,示意她爬上背脊。

    白芨脸涨红如蒸腾云霞,羞煞人也,抱胸屈腰像只可怜的鹌鹑,飞一般的扑到狼背上,只觉触手一片软绵,手下皮毛丰盈蓬松,巨狼一脚蹬出,一人一狼已飞入晨光中,白芨抱紧巨狼脖颈,迎面晓风习习,初阳绚烂,分外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