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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劫】 (第六十六章 逼jian贵妇)

请爷…临幸时…温柔些…」

    说罢,素娥缓缓闭上妙目,放松了身体,显然已做好了失身的准备。

    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假车夫内心按捺不住地砰砰直跳,他连吞了几下口水,

    yin笑道:「放心吧美人,爷身经百战,经验足得很,等会定叫你欲仙欲死,感受

    到女人的极致快乐,你就只管好好享受吧!」

    说罢,假车夫三两下脱光了衣服,和素娥的衣裳一起铺到车厢地板上,以充

    当那欢好的床垫。

    一切准备妥当后,假车夫拦腰抱起素娥,缓缓地将她放倒在地,然后俯身弯

    腰,跪坐在素娥身前,喜不自胜地道:「美人,爷来了!」

    素娥虽已非处子,但此时的她,却比洞房花烛夜时还要紧张,整个身子都止

    不住微微颤抖,听得假车夫之言,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瞟了一下,但这一下却让

    她吃惊不小,禁不住脱口惊呼。

    原来假车夫此时已脱光了所有衣裤,赤条条地袒露在素娥眼前,他身材虽然

    矮小瘦削,但身上筋rou却是条块分明,分外结实,而真正让素娥吃惊的,还是他

    胯下那不文之物。

    只见一条形状古怪、丑陋无比的长条形roubang赫然出现在素娥眼前,正跃跃欲

    试地上下挺动着,其长约七寸,通体漆黑,坚硬粗壮,青筋虬结,棒身约莫三指

    粗细,顶端的蘑菇头却异常硕大,犹如小儿之拳,素娥睁眼望去,正好跟粗圆龟

    头上流着恶涎的怒睁马眼对上,哪能不心惊rou跳,惊叫出声呢?

    假车夫一向以自己的本钱雄厚而自傲,见素娥如此,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笑

    道:「没见过这么大的家伙吧?嘿嘿,你等会尝过之后,就知道有多美妙了,保

    准你爱不释手,今后天天夜夜都记挂着它!」

    素娥又惊又羞,忙紧紧闭上妙目,哪里还敢搭话。

    假车夫得意地笑了笑,双手穿过素娥膝窝,将她那丰盈雪白的大腿分开来,

    同时挪动身躯,调整姿势,将粗长壮硕的乌黑roubang置于素娥那肥美鼓胀温润多汁

    的蜜xue

    上,硕大的guitou轻轻磨蹭着湿漉漉的粉色蜜裂,嬉笑道:「准备好,爷要

    进来了!」

    终于到了这一刻,素娥愈发紧张,耳朵里嗡嗡直响,犹如万蜂齐鸣,芳心砰

    砰直跳,好似小鹿乱撞,她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但双腿早已被假车夫的双手

    抱住,哪里能合的上,双手无处安放的她,紧紧地抓住了身下垫着的衣物,仿佛

    要将布料揉碎一般。

    双腿被分开的一刹那,素娥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怅然若失的失落,心里也涌起

    一阵愧疚和不舍,但当那根坚硬粗壮的roubang贴近她的身体时,这一切都烟消云散,

    只剩下羞怯和渴望,肥厚的蜜唇在guitou的磨蹭下,迅速充血翻开,犹如那绽放的

    花瓣,晶莹滑腻的蜜液汩汩流出,涂满了龟冠和roubang的下半部分,为那黑炭似的

    roubang又添上了一层水亮的油光。

    两人好似干柴烈火,一场盘肠大战一触即发,只见假车夫微微往后收了收腰,

    再往前一挺,粗长的roubang好似攻城锤一般,呼啸着冲到了湿润的洞口,眼看就要

    破体而入,然而就在这一刻,忽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呵斥:「大胆狂徒!」

    紧接着,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车厢里,好似鬼魅一般站在了假车夫身后。

    车内的两人都被吓得不轻,尤其是素娥,她之前一直盼望天降救星,救她脱

    离危难,却一直没有等到,最终才选择了屈从于假车夫,可就在她万念俱灰准备

    献身之后,之前求而不得的救星却突然现身,而且还出现在她最羞耻的状态下,

    巨大的变故令她无法承受,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身影,便晕了过去。

    假车夫乃是背对着车门,并没有看到背后有人,但这一身呵斥却差点吓破了

    他的胆子,刚刚还昂然挺立跃跃欲试的roubang刹那间便软了,好像一条死蛇一般垂

    下来。

    假车夫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只见来人面貌粗丑,朝天鼻招风耳,细眼阔嘴,

    脸上还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黑痣,虽身穿布料精致的襦衫,但与不足六尺的身材搭

    配起来却是极不顺眼!

    假车夫被呵斥声惊了一下,但回头看得来人这般相貌体态,心中畏惧顿时消

    散,又惊又怒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搅我的美事?」

    来者正是朱三,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好一个美事,劫杀朝廷命官,逼jian官

    家命妇,若是落到官府手里,只怕你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吧?」

    假车夫一听,顿时汗流浃背,惊恐地道:「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

    些事?」

    朱三冷笑了一声,继续道:「爷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你伙同那官差金九一起,

    设下圈套,意欲假借山贼之手,谋害兵部左侍郎于谦,不仅为你主子除了眼中钉,

    而且还可以和金九一起,领个剿除山贼的功劳,还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呀!」

    假车夫越听越心慌,联想到朱三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连刀都不敢去拿,只

    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道:「你你你…莫不是这山里的神仙?来惩罚我们的…求求

    你,老神仙,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小儿,实在是

    …」

    「够了!」

    朱三轻蔑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假车夫,冷笑道:「这些谎话能骗得过爷么?

    老实交代,你姓甚名谁,是何身份,背后的主使者又是何人?」

    假车夫连连磕头道:「是是是,老神仙有天眼,小的那些伎俩怎么瞒得过老

    神仙您的法眼呢?是小的自做聪明了!」

    假车夫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偷瞄了朱三一眼,见他穿着打扮和容貌气质都

    不像什么世外高人,又起了坏心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声嘟囔道:「老神仙

    神通广大,怎会不知道小的背后是谁主使呢?」

    朱三没想到这假车夫如此狡猾,这种时候还油嘴滑舌,反将他一军,于是冷

    笑道:「爷只想看看你是否老实,因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谎言,都是一张催命符!」

    说罢,朱三手一挥,假车夫头顶的头发立刻断了一簇,缓缓地飘落在了他自

    己面前!

    假车夫哪里见过这等高超的手法,哪还有心思猜测朱三是何身份,只暗自庆

    幸没有斗胆跟朱三拼命,连连磕头道:「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

    老神仙,还望老神仙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小的交代,老实交代,不敢有半句谎

    话!」

    朱三手一招,那簇掉在地上的头发忽又飞起,好似长了眼一般飞到了他的手

    中,然后才徐徐地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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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车夫看傻了眼,连吸了几口冷气,方才说道:「小的本是孤儿,无名无姓,

    大家都叫小的狗子,有一次在街头打斗,逃跑时误打误撞翻进了

    一个大宅院里,

    被那户人家的家丁抓了正着,本以为会被毒打一顿,谁知那户人家的主人见小的

    身手灵巧,便收留了小的,不仅给小的吃喝和衣裳,还给小的赐了姓名,小的感

    激,从此便跟了主子!」

    朱三看了看假车夫,见他不像说谎,于是又道:「你那主子就是此事的幕后

    主使,对吧?」

    假车夫猛点了点头,佩服万分地道:「老神仙果然神机妙算!小人的主子正

    是此事的幕后主使者,当初小的跟他之时,他还只是个县吏,没想到自从拜了朝

    中一个大官为义父后,便一路平步青云,成为了知府大人,而他当初收留小的,

    只是为了让小的替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朱三点了点头,又问道:「此人姓甚名谁,与于谦有何恩怨?」

    假车夫回道:「小的主子姓王,听说他朝廷里的靠山也是本家,所以才攀上

    了这条线,至于名字,小的不说您老也知道!」

    朱三哂笑道:「你这小贼,心眼挺多,还怕你那主子报复你不成?」

    假车夫叹了口气道:「以主子的为人,此次小的行动要是失败了,回去定是

    活不成的,但小的承蒙他收留养大,就算他要小的狗命,也是应该的!」

    朱三看着假车夫道:「你对你主子倒还有点忠心,说说他和于谦之间的恩怨

    吧!」

    假车夫略显惊讶地道:「我家主子跟于谦素有积怨,老神仙莫非不知?自从

    于谦巡抚山西以来,条条账目都要亲自过目,每村每寨都要亲自走访,治下官员

    一有疏忽,少则当场训斥指责,重则参奏朝廷,要求革职查办。才短短几年,我

    家主子就被于谦参了三本,要不是靠山势大,不说锒铛入狱,至少也削职为民了,

    此番于谦回京,听说又搜集了许多证据,想在皇上面前再参奏一本,主子他只能

    先下手为强了…」

    朱三冷笑着打断道:「所以你们就设下圈套,痛下杀手?」

    假车夫惶恐地低下头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

    朱三瞥了昏厥的素娥一眼,嗤笑道:「好一个逼不得已,那你刚才所做的那

    些龌龊事也是逼不得已么?」

    假车夫一听,额头直冒冷汗,连连摆手道:「不不,那是小的鬼迷心窍,鬼

    迷心窍,小的再也不敢了!」

    朱三冷眼看着假车夫道:「你说那主子给了你姓名,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假车夫感受到朱三扑面而来的无形压力,连忙回答道:「回老神仙的话,主

    子给小的赐姓林,单名一个新字,说是跟了他从新做人的意思,但平常还是叫小

    的狗子!」

    朱三自言自语道:「林新,林野狗,说起来你倒是和爷有点缘分!」

    林狗子不知朱三何意,但听得朱三说与他有缘,连忙借机讨饶道:「老神仙,

    小的所说的都是事实,绝无半点虚假,看在小的和您老有点缘分的份上,能不能

    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狗命?」

    朱三道:「你这厮既好色贪yin,且见利忘义,阴险狠毒,留你在世上是个祸

    害,不过…」

    说到此处,朱三突然停了下来,只眯着眼看着林狗子。

    林狗子听得朱三之言,吓得脊背发凉,六神无主,见朱三话里有转折,似乎

    又有一线生机,于是忙跪地求饶道:「求老神仙大发慈悲,指点迷津,狗子一定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朱三脸上忽地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感慨道:「爷说有缘,是因为你刚才的

    所作所为,与爷当年有七八分相似!」

    原来朱三早就追上了马车,正好撞见假车夫欲行不轨之事,本想直接出手救

    下素娥,但却出于私心,想借林狗子之手看看素娥那丰满诱人的身子,探探她的

    性格脾气,于是选择了作壁上观,没想到却看戏看上了瘾,不觉已过了一个多时

    辰,眼看林狗子将要挺枪入xue,占有素娥,朱三才出言喝止。

    朱三此行本意在素娥,但越看越觉得这林狗子言行举止各方面都酷似从前的

    自己,手段技巧都有独到之处,让朱三颇有些回味过去的感觉,所以在探问出林

    狗子来历底细后,朱三才说出了这番话。

    林狗子出身低微,经历曲折,长期寄居人下的生活让他养成了细致入微的观

    察力,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几乎成了本能,听得朱三此言后,他受恐若惊,忙道:

    「老神仙过誉了,您神通广大,狗子哪里能比得上老神仙之万一,若是有幸能得

    老神仙点拨一二,狗子今生都受用无穷了…」

    试问世上有几人不爱听奉承话,朱三本是俗人,自然也不例外,只见他哈哈

    大笑道:「你这厮溜须拍马的无耻模样,更像爷了!也罢,看在你这么像爷的份

    上,爷就收了你吧!」

    林狗子大喜过望,磕头如捣蒜地道:「谢谢师父收留!师父在上,请受徒儿

    三拜,从今往后,徒儿愿追随师父左右,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朱三招招手,示意林狗子起身,淡淡地道:「爷现在有要事在身,不方便留

    你在身边,他日若有用到你之时,爷自会找你。」

    林狗子好不容易抱上一颗大树,当然舍不得放下这大好机会,于是不甘心地

    道:「师父您担心的,莫非是狗子的身份?不瞒您说,狗子这次任务失败,原来

    的主子那里肯定是回不去了,狗子又没其他亲人,真个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只

    要师父不嫌弃狗子愚笨,狗子给您挑担负重,牵马驾车都行…」

    朱三摇摇头道:「你的过去,爷并不在意,但爷此行与这于谦有莫大关系,

    因此不能留你。」

    林狗子想起刚才朱三之言,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讨好似的问道:「师父您

    老人家可是对这小娘子有想法?」

    朱三没有正面回应,只目视着林狗子道:「你这厮头脑灵活,善于应变,但

    见识短浅,鼠目寸光,以后若想有一番作为,还需多见见世面,拓宽一下眼界。」

    林狗子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躬身道:「多谢师父指点,狗子知错了,今后

    一定谨言慎行,以师父为榜样,好好学习。」

    朱三摆摆手道:「多说无益,凡事还需自己去体会参悟,你走吧,爷在这里

    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林狗子见朱三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于是跪下来,又拜了三拜,毕恭毕

    敬地道:「师父之言,徒儿铭记在心,还望师父保重贵体,徒儿告辞了!」

    朱三自恂受了林狗子这般大礼,同时也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不打发点什么,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他此番来得匆忙,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摸来摸去只

    从衣服内衬里找到一本小册子,随意看了看便递给林狗子道:「这本内功心法,

    就当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你好好修练,对你个人的提升大有裨益!」

    那小册子是朱三拜访环秀山庄时,南宫烈送给朱三的,朱三记忆力殊绝于人,

    早已将其中内容记在心里,册子却是没丢,一直随身携带,此时正好转送林狗子。

    林狗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用双手接过册子,受宠若惊地道:「承蒙师父厚爱,

    徒儿一定勤加练习,不敢有半点懒惰。」

    朱三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拿上你的衣服,快走吧!」

    林狗子又拜了一拜,去捡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时,眼睛瞥见那倒地昏迷的素娥,

    不觉又心生邪念,于是讨好地笑道:「师父在上,徒儿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望

    师父恩准。」

    朱三只道是林狗子贪心不足,皱眉道:「你还想怎地?」

    林狗子挑了挑眉,目视着素娥道:「这小娘子太美了…」

    朱三没好气地打断道:「你可真是色胆包天,事到如今,你还惦记着…」

    林狗子忙辩解道:「不不不,师父您误会了,师父您看上的女人,徒儿岂敢

    有非分之想。」

    朱三笑骂道:「你这厮又耍滑头,你喜欢便喜欢,明说便是,倒怪爷为老不

    尊,跟你这徒弟抢女人了,不过,现在可不是你肆意妄为的时候!」

    林狗子听得朱三此言,心中窃喜,忙回道:「多谢师父成全,其实徒儿并没

    有那般急切,徒儿只是想取走她那贴身的胸衣亵裤,今日憋得太久了,晚上不放

    点水,怎么睡得着觉呢?」

    说罢,林狗子还故意往下看了看裆部,只见那刚才软化的乌黑roubang不知何时

    又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晃来晃去,煞是打眼。

    朱三啼笑皆非地道:「你可真是色中饿鬼,罢了罢了,拿上你想要的东西,

    赶紧滚吧!」

    林狗子连声称谢,猫着腰从地上翻捡起自己衣物,由于衣物刚才都用来给素

    娥当垫子,所以找衣服时不可避免地需要挪动素娥身子,林狗子一边翻找,一边

    借机揩油,看似快手快脚,实则在短短时间之内摸遍了素娥全身,弄得昏迷中的

    素娥频频蹙眉,鼻息也逐渐急促,连那圆润可爱的rutou也娇颤颤地立了起来!

    朱三见林狗子越来越过分,忍不住冷笑道:「摸够了没有?」

    林狗子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够了…够了…」

    朱三冷声道:「那还不赶紧滚?」

    林狗子连声道:「这就滚…这就滚…」

    说罢,林狗子恋恋不舍地捏了一把素娥滚圆滑腻的肥臀,顾不得穿上衣服,

    只搂在手里,便窜出了马车,一转眼便消失在夜幕中。

    林狗子走后,朱三才显露本性,他俯下身躯,轻轻抚摸着素娥浑圆肥硕的巨

    乳,自言自语道:「大、白、圆、软、嫩!嗯,色泽、形状、外观、手感都属上

    佳之品,比起玉儿母女来也

    不遑多让,少几分弹性却多几分柔软,从刚才林狗玩

    弄时的表现来看,她身体也是敏感异常,只是经验匮乏,床技还需磨练!」

    接着,朱三又将手指伸向了肥美的蜜xue,从丰隆肥沃的耻丘摸起,一直伸到

    了蜜xue内部,半晌才咂吧着嘴道:「唔,蜜xue肥厚多rou,阴阜紧实丰隆,天生经

    得起男人的强冲猛撞!xue内幽深紧致,rou褶千层,春水充盈,一入便自动夹紧,

    好似千手轻抚,奥妙无穷,毫无疑问乃是名xue,一般男人难以消受!」

    素娥刚才被林狗子调教了许久,体内暗藏多年的情欲已被开发出来,若不是

    朱三关键时刻突然现身打断,只怕此刻早已与林狗子水rujiao融共赴巫山了,但即

    便昏迷,素娥体内的yuhuo也没有完全消散,加之刚才林狗子取衣服时又占了她便

    宜,惹得昏迷中的素娥又来了感觉,朱三只轻轻抚弄了两下,素娥的蜜xue便流出

    了亮晶晶的的蜜液,脸上也现出半是愉悦半是痛苦的复杂表情。

    朱三见状,只得恋恋不舍地抽回手,叹道:「好一个敏感妩媚,丰满诱人的

    美妇!年纪虽然大了点,却有着年轻女孩不具备的成熟风韵,若是稍加调教,必

    定更加风情万种,成为难得的床上伴侣!也难怪这厮对你这么痴迷,只可惜如此

    美艳动人的贵妇,偏偏是于谦的夫人,真教人左右为难!」

    说罢,朱三按捺住汹涌的欲望,定了定神,扶起素娥,给她披上衣裳,开始

    为她渡送真气!

    在朱三浑厚真气的助力下,受惊过度而晕厥的素娥渐渐醒了过来,她缓缓睁

    开眼,转头一看,却见身后坐着一个陌生的黑脸壮汉,吓得惊叫一声,差点又晕

    了过去!

    朱三赶紧扶住了素娥,用平和的口吻道:「夫人莫慌,林某是受于谦于大人

    所托,前来救你的!」

    素娥听得于谦之名,心中稍安,也顾不得衣衫不整,紧紧抓住朱三的臂膀道:

    「夫君他人呢?现在何方?有没有事?」

    朱三轻轻拨开素娥的玉手,微笑道:「夫人尽可放心,于大人安然无恙,现

    在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夫人!」

    素娥受刚才的假车夫林狗子蛊惑,听得朱三之言,并不敢深信,只扫视观察

    着周围,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人呢…他…怎么样了?」

    素娥本想说那恶徒死了没有,又怕朱三和林狗子是一伙的,故意来考验她,

    所以犹豫了一下后,她改用了那个人来称呼林狗子,既不得罪林狗子,又不至于

    在朱三面前露馅!

    朱三回道:「夫人是说那个意图强jian你的yin贼么?他见了林某,便落荒而逃

    了!」

    素娥左右看了看,见林狗子不在,方才舒了一口气,但一想起刚才那些屈辱

    的画面,芳心却又砰砰直跳,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跑了?跑去哪里?」

    朱三知道素娥为何有此一问,于是宽慰道:「夫人不用担心,那厮逃走时受

    了林某一掌,一时半会都难以恢复,不会再回来伤害夫人了!」

    素娥闻言,又自言自语地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素娥稍稍回过神之后,似是为刚才失态有心中有愧,于是俯下身躯,对朱三

    施了个大礼道:「多谢恩公搭救,大恩大德,素娥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朱三为素娥披的衣裳本就是虚掩着,胸衣亵裤也被林狗子拿走了,这一拜,

    衣裳不小心滑落,素娥那丰满的胴体又一次展露出来。

    朱三看着赤身裸体的素娥,欣赏着她丰满白嫩的身躯,尤其当看到胸前那对

    玉瓷般白皙柔滑的巨乳时,朱三禁不住虚火直冒,连忙扶起素娥,为她披上衣裳

    道:「夫人不必言谢,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素娥刚才慌了神,只关心夫君安危和假车夫的下落,竟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

    见朱三为自己披上衣裳,心中一暖,面上一热,难为情地道:「多谢恩公,若是

    恩公迟来半步,只怕妾身就要被那恶徒玷污了!恩公真是妾身与夫君的贵人…」

    朱三相貌虽然粗丑,但却心细如发,听得出素娥话中有话,于是再次宽慰道:

    「夫人不必担心,常言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今日之事,林某什么也没看见,也

    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朱三此言正中素娥心坎,消除了她最大的心病,性子柔弱的素娥心头一阵感

    动,顾不得身份和男女大防,只泪眼婆娑,连声称谢,双膝一软,眼看又要跪下。

    素娥几番跪拜行礼都是衣不蔽体中门大开,那对沉甸甸的吊钟巨乳,随着身

    体的起伏,在朱三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荡出一圈圈雪白的乳浪,看得他刚压下

    去的yuhuo又焰腾腾地烧了起来,只恨不得抓住那对摇晃不已的美乳,将她压在身

    下,行那林狗子未完

    之事。就在此时,朱三忽然听得峡谷内传来呼喊声,此声音

    虽离得远,但听力超常的朱三却是听得真切,很快就听出是于谦的声音。

    「这于谦好生大胆,自己明明吩咐过他小心躲藏,他居然一路追寻过来,还

    大声呼喊,难道不怕那些匪徒来追杀他吗?」

    朱三心里寻思着,也不敢再对素娥有非分之想,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道:

    「夫人言重了,你夫君还在峡谷口等候,事不宜迟,速速随林某回去寻他。」

    顿了顿,朱三又道:「夫人且整理一下仪容,免得你夫君起疑,林某在车外

    等候。」

    说罢,朱三便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经朱三提醒之后,素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不禁对朱三的谦谦君子之风

    和细心暗生感动,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紧了紧虚掩在身上的外衣,开始找寻掉落

    在地上的其他衣物,但她找遍了整个车厢,却唯独没有发现胸衣和亵裤。

    「这…哪里去了?难道是被风吹走了?」

    素娥又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胸衣亵裤,心里暗暗寻思道:「真

    的不见了…那就只穿外面的衣裳吧…等会见了夫君,他应该看不出来…」

    另一个声音却跳出来道:「不不…要是夫君发现了怎么办?那…我该怎么解

    释呢…」

    「他…不会发现吧?夫妻这么多年,他几时对我的穿着上心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时不同往日,有了这场劫难,夫君他势必对我多加

    关心,况且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时也难免会发现…」

    「要不…跟夫君坦白,如实告知今日之事?」

    「不,不行!夫君虽然对我十分体贴,但却过于古板,若是让他知道我差点

    失了贞洁,那他会怎么想呢?就算他能理解我,只怕也无法释怀,我今后又有何

    面目与他相对?还是将此事瞒过去,不要让夫君知道为好,恩公已经说过会为我

    保密,如今只要那恶贼不出现,今日之事便不会有人知晓了!」

    思索再三之后,素娥不再执意找寻胸衣亵裤,开始穿衣。

    虽然被林狗子yin辱了一番,但由于衣裳大多是素娥自己脱下来的,所以并未

    有任何破损之处,穿好以后,素娥仔细检查了一遍,从外表看不出什么问题,只

    是没穿胸衣亵裤,让她很不习惯,总感觉胯下凉飕飕的,但事已至此,素娥也顾

    不得许多了。

    「夫人,你收拾好了么?」

    素娥刚穿好衣物,车外便传来了朱三的声音,她连忙应声道:「好…好了,

    恩公请进来吧!」

    朱三应了一声,跳上马车,掀开了车门帘,看了看素娥,道:「夫人且安座,

    林某现在就带夫人去见于大人。」

    朱三的善解人意让素娥又平添了几分好感,连没穿贴身衣物的尴尬和不适也

    减轻了许多,她坐回了座位上,手掀起车窗帘布,出神地望向一片漆黑的山谷。

    峡谷内声音传得很远,马车行不足半里路,素娥也听到了于谦的呼喊声,忙

    拉开门帘,欣喜地道:「恩公,妾身好像听到了夫君的声音,是他寻来了么?」

    朱三点点头道:「林某也听到了,只是还未见着人影,再往前行,应该就能

    遇上了,夫人且回车内,路上颠簸,小心磕碰。」

    素娥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只站在门口,眺望着远方。

    朱三见状,也不再劝,依旧驾车前行。

    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朱三便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那人正是于

    谦,他同时也看到了马车,于是高声呼喊道:「前方来者可是林大侠?」

    朱三回应道:「正是在下!」,旋即驱赶马匹,加快了速度。

    来到于谦面前,朱三翻身下车,拱手道:「于大人久等了,林某幸不辱命,

    已将尊夫人安全带回来了!」

    素娥在车内早已望眼欲穿,待到停车,便紧随朱三之后下了马车,迫不及待

    地扑进了于谦怀中,泣不成声地道:「夫君…妾身…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呜…」

    短短的一两个时辰,于谦和素娥却分别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此时重逢,于谦

    心头也难掩激动,但由于朱三在一旁,他并未表露,只安抚地拍了拍素娥的玉背,

    半是欣喜半是责怪地道:「唉,你看你…堂堂官家命妇,偌大一把年纪了,还像

    个小女孩似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也不怕林大侠笑话…」

    说归说,于谦还是贴心地为素娥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眼神也难掩关切。

    听了于谦之言,素娥也有些难为情,回头对朱三道:「恩公,妾身一时激动,

    失礼了,请勿见怪。」

    朱三摆摆手道:「不妨事,于大人与夫人情深意浓,恩爱如此,实在令林某

    艳羡!」

    说罢,朱三又问道:「于

    大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于谦明白朱三所说何意,解释道:「于某本藏身暗处,见林大侠去了有些时

    候,外面也听不到响动,眼见天色渐暗,心中焦急,便沿着山谷寻觅而来,于某

    行事唐突,教林大侠担心了!」

    朱三不说自己为何去了这么久,只叹道:「林某非是怪罪于大人,只是这伙

    歹徒居心叵测,心狠手辣,专为谋害于大人而来,不得不小心。」

    于谦脸上带着歉意,拱手称谢道:「多谢林大侠关心,林大侠不仅武功高强,

    急公好义,且心细如发,思虑周全,于某钦佩之至,请受于某夫妻一拜!」

    说罢,于谦拉着素娥一起,双双行了个大礼。

    朱三连忙搀扶起于谦夫妻,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于大人身居高位,

    林某区区草芥,如何能领受此等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于谦起了身,又拱手作揖道:「林大侠过谦了!您搭救于某夫妻二人于危难,

    恩同再造,虽千恩万谢也不足以表达于某心中之感激,区区一拜如何受不得。」

    朱三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于大人威名扬于天下,四海之内,有谁不

    知于大人清廉正直,爱民如子,林某仰慕于大人已久,只是缘悭一面,今日适逢

    其会,略施援手,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苍护佑于大人,即便没有林某,也

    定会有他人助于大人化险为夷。」

    于谦道:「林大侠虽身处江湖,但心怀高远,光是这一份磊落的胸襟,便教

    天下无数男儿汗颜,且以大侠之身手,若是能报效国家,定能成就一番伟业,留

    千古美名!」

    朱三形容怪异,相貌粗丑,本不是个讨喜之人,但救命之恩在前,不仅于谦,

    素娥也对朱三颇有好感,此时见俩人还在客套,于是扯了扯于谦衣角,低声嘟哝

    道:「夫君,天色已晚,你们打算在此说到何时…」

    于谦面色一红,略显责备地低声道:「夫人,为夫与林大侠相见如故,多说

    了几句,你怎地这般不知礼数呢?」

    说罢,于谦又转向朱三道:「贱内失礼,还望林大侠海涵。」

    素娥自有她的考虑,不顾于谦责怪,出言解释道:「妾身并非有意开罪,虽

    然夫君你与恩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但此处并非谈天说地之所,不如找个客栈,

    备些酒菜,你俩对坐慢饮,谈天说地,岂不胜过此地多矣?」

    朱三知道素娥的顾虑,于是顺着她的意思道:「夫人所言有理,天色已晚,

    此山间非久留之地,况且林某妻女尚在山谷前坡下等候,迟迟不归,她们想必也

    等急了,待林某接了她们,再与于大人一同上路,不知于大人意下如何?」

    于谦面带歉意,拱手道:「原来林大侠此行还带着家眷,委实抱歉,都怪于

    某耽搁了林大侠的行程,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

    朱三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于谦扶素娥先上车。

    于谦也不推托,搀扶着素娥上了马车,而素娥在上车的时候,有意拽住了于

    谦的手,落座时也不敢靠着于谦,显然是怕贴的太紧,让他发现自己胸前胯下俱

    是一片真空。

    朱三上了车,待于谦夫妇坐下后,才驾车前进。

    由于太过紧张,素娥攥紧于谦的手一直微微颤抖着,手心里全是汗,不寻常

    的举动事与愿违,反而引起了于谦的注意,他关切地搂住素娥的香肩,柔声道:

    「夫人,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身体也在抖。」

    素娥哪敢告知实情,只得搪塞道:「没…没什么…」

    朱三很清楚素娥为何异常,而且也不希望于谦知道实情,于是出言道:「尊

    夫人很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那劫车的歹徒凶狠而狡猾,驾着车绕了一大圈,躲

    到了山谷中一隐蔽处,林某找了许久才找到,打跑那歹徒,彼时尊夫人已人事不

    省了,林某渡送了一些真气,才将尊夫人救醒。」

    朱三这般说法,既为素娥解围,又巧妙地解释自己为何耽搁了这么久,可谓

    一举两得。

    于谦本来也心存疑惑,只是不好开口问,听得朱三此言,于谦心中豁然开朗,

    只赞道:「为于某夫妻,林大侠不仅费心劳力,还耗损真气,实在让于某感动万

    分!常言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恶贼能逃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今日之事,

    于某回京以后定当寻根溯源,追查到底!」

    素娥听得朱三与于谦说起那假车夫林狗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异样的情愫,

    身子也下意识地激灵灵一颤。

    于谦不知内情,只道是素娥惊魂未定,于是安抚道:「夫人莫慌,此事一定

    会水落石出的!」

    素娥此时内心情绪极为复杂,一方面希望丈夫能查明真相,揪出谋害他们的

    幕后元凶,另一方面

    却又希望此事就此作罢,最好永远不要提起,陷入纠结之中

    的她不好做声,只闭口不答。

    于谦哪里知道素娥心中担忧,只慨叹道:「可惜没能抓住金九那人面兽心之

    徒,也不知徐虎等被冤枉之人能否逃脱金九的魔掌!」

    朱三闻言,接话道:「于大人不必担心!那些匪徒十有八九已被制服,金九

    那jian贼也不例外,至于那些被逼落草为寇之人,此刻应该也安全了!」

    于谦惊讶道:「林大侠何出此言?」

    朱三故作神秘地道:「林某为何出现在此,又为何对事情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于大人难道不好奇么?」

    于谦点点头道:「不错,于某一直心存疑虑,只是不方便开口询问。」

    朱三笑了笑,简单地叙述了他携家眷上京游玩,并机缘巧合碰上山贼拦路劫

    道的经过说了个大概,当然,他略去藏在大石头后面看戏的经过,也省去了目睹

    林狗子yin辱素娥这一段经历。

    于谦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些匪徒没有一路追来,原来是被林大侠爱

    妻拦住了!只是…那些匪徒人多势众,匪首金九不仅武功不凡,而且狡诈多变,

    尊夫人纵然本领高强,单独面对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匪徒,只怕也不容易吧?林大

    侠难道不担心么?」

    朱三本来信心满满,因为他很清楚沈玥的武功,虽称不上高手,但对付一般

    蟊贼还是绰绰有余,可是经于谦这么一说,朱三心头却忽地生出了一丝担忧,毕

    竟他这一去已有一两个时辰,沈玥不仅没来寻他,而且音讯全无,若不是遇到了

    麻烦,很难解释得通。

    怀着些许担忧和疑虑,朱三不自觉地加快了驾车的速度,往山谷口奔去。

    穿过狭长的山谷,朱三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事发之地,并依次下了马车,然而

    此地的情形却着实让三人都吃惊不小!

    放眼望去,只见山贼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遍地都是残肢,连道路都被

    喷溅的鲜血染红,此时已是夜晚,又下过一场细雨,灰暗的天空如同一张巨大的

    黑布,笼罩着空旷的峡谷,平添了许多凄凉与肃杀,鲜血的腥味随晚风飘散,让

    人如同身临地狱,不寒而栗!

    于谦乃是见过大阵仗之人,身心坚韧非同寻常,看到此景只是微微皱眉,素

    娥一个妇道人家哪曾见过此等景象,只看了一眼,便吓得花容失色,虽然于谦及

    时掩住了她的眼睛,但满目的残肢断臂已经在素娥脑海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更是让她连连干呕,脚一软,差点昏厥过去。

    朱三见状,连忙示意于谦搀扶素娥回马车,而此时的素娥由于惊吓过度,身

    子已经完全瘫软了,于谦一个人竟是搬她不动,朱三搭了一把手,才将素娥送回

    车内。

    朱三安顿好于谦和素娥,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然后才下车去寻找沈玥的踪迹。

    正所谓关心则乱,此情此景之下,一向镇定的朱三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

    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一边从地上的尸体中寻找蛛丝马迹。

    庆幸的是,尸体中并没有女人,凭着出色的记忆,朱三回忆起了事发时的大

    致人数,再通过比对尸体数量后,他发现只少了三个人,一是沈玥,二是金九,

    第三个则是那山贼中为首的徐虎。

    金九和徐虎的性命,朱三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沈玥下落不明,却让朱三心神

    难安,他环顾四周后,运起轻功,往来时的山路奔去!

    越过两座小山坡,朱三瞧见一辆马车停在山坡下,那正是尚布衣给他安排的

    马车!

    「如果我所料不差,玥儿应该是跟雪儿她们会合了,所以才没有来找我!」

    见到马车还在,朱三心头的担忧消散了不少,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沈

    家四女均加深了了解,知道四女中沈玥心思最为细腻,思虑最为周全,在局势不

    明的情况下,她没有贸然追来,而是选择与沈雪清等人会合,这正符合她一贯的

    行事风格。

    几个纵跃之后,朱三便来到马车前,缩在车架下的车把式,听得有人来了,

    偷偷摸摸地伸出头去看,仔细辨认了一阵,见是朱三,车把式这才钻了出来,迎

    上前去,激动地道:「谢天谢地!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小的急死了,小的

    一直担心,怕您出事啊!」

    朱三一抬手,止住了车把式的絮叨,抬眼望向车厢道:「人都在吧?」

    车把式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回道:「在,在!都在的!尊夫人还带回来一个

    …一个男人…」

    朱三眉头一抬道:「什么男人?」

    车把式答道:「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受了伤,浑身都是血…」

    「林大哥…」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一个身影忽

    然窜下马车,三两步跑到朱三跟前,一

    头扑进了他怀里!

    毋庸置疑,这下车之人自然是沈雪清,虽然朱三已经左拥右抱,得享齐人之

    福,但能在他面前撒娇的却只有雪儿一人,也只有她最黏朱三,此时看到朱三归

    来,沈雪清顾不得尚有他人在旁,便飞奔相迎,虽显得冒失,但却是性情使然,

    真情流露。

    见了朱三,沈雪清更加情难自控,不顾车把式还在一旁,便双手环抱着朱三,

    眼泪汪汪地低声呢喃道:「林大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天都黑了,不知道人家

    有多担心你吗…」

    沈雪清身材比朱三还高一些,好在朱三身板宽阔壮实,而且沈雪清刻意屈膝,

    否则她要想埋首朱三怀中,还真是有点为难。

    看到沈雪清,朱三更加确认了众人无恙,自然也舍不得责怪雪儿的冒失,只

    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玉背,柔声安慰。

    「雪儿…」

    一声略带嗔怪的软语从沈雪清身后传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衣裳的美妇缓步走

    来,用目光示意了车把式一下,轻声嘟哝道:「在人前注意着点…」

    说罢,美妇又微微屈膝,向朱三行了个礼。

    美妇便是沈雪清的母亲沈瑶,虽然她话里带着嗔怪的意味,但见得朱三对雪

    儿的态度,沈瑶心里是暗喜的,只是出于身份的考虑,沈瑶有意地保持了距离,

    并没有靠近。

    沈雪清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也不善隐藏心思,若不是同坐一车,有沈玥沈

    瑶相伴,时刻提醒,她早已掩饰不住与朱三的特殊关系了,此时的沈雪清自知冒

    失,羞红着脸没有回应。

    朱三瞥了车把式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无妨,都是自己人。」

    车把式乃是尚布衣特意选派随行之人,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况且一路上也

    收了朱三不少赏赐,早已对朱三服服帖帖,听得朱三此言,忙躬身应声道:「老

    爷说的是,小的一切都听老爷吩咐。」

    朱三没有再理会车把式,向沈瑶招了招手道:「听说玥儿带回来一个受伤的

    男人?」

    沈瑶满心欢喜地靠进朱三怀里,回道:「是,静儿姑娘正在医治,奴婢也不

    知道是何来头…」

    朱三阖首道:「带爷前去看看。」

    听到众女无恙,朱三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说完便搂着沈瑶和沈雪清向马车走

    去,一双大手还很不老实地向下滑,抚摸母女俩浑圆挺翘的肥臀,真个当车把式

    不存在了。

    许久没有得到恩宠的沈雪清颤了一颤,小脸瞬间羞红,眼睛的余光还瞟了一

    下车把式。

    沈瑶方才还提醒雪儿注意分寸,有了朱三首肯,她便立刻将自己说过的话抛

    诸脑后,毫不掩饰地轻扭着腰肢,将rou感十足的肥臀贴的更紧,翘得更高了,惹

    得没能泄火的朱三下腹燥热,狠狠捏了她一把,又换来一声娇嗲的吟哦。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马车前,朱三先上了马车,只见车厢中仰躺着一位男子,

    双目紧闭,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衣服也破烂不堪,李静则蹲在一旁,为男子清理

    伤口。

    朱三定睛一瞧,认出那男子正是拦路的为首之人徐虎,便问道:「怎么弄成

    这样?」

    李静回道:「静儿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此人乃是玥jiejie带回来的。」

    朱三道:「玥儿她人呢?」

    李静刚要说话,沈玥忽地从车外钻了进来,接过话头道:「方才一番打斗,

    妾身身上弄脏了,去车后换了身衣裳,把旧衣物处理了。」

    朱三打量了一下,果见沈玥上下一新,于是又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这

    人怎地受的伤?」

    沈玥看着昏迷的徐虎,微微蹙眉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跟夫君细说。」

    说罢,沈玥转向李静道:「静儿meimei,他的伤势如何?」

    李静道:「他身上有多处创口,流了不少血,肋骨也断了几根,伤势不轻,

    好在他脏腑没有受损,身体也算强健,经过小妹一番急救,如今已无性命之忧,

    但要痊愈的话,还需一些时日。」

    「有劳静儿meimei了!」,沈玥松了一口气,对李静道了声谢,才面向朱三道:

    「夫君,你追那马车而去,救下于大人伉俪否?」

    朱三点点头道:「他们就在前方等候,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前去跟他们会合,

    免得节外生枝。」

    说罢,朱三唤来车把式,驾车往山坡上而去。

    尚布衣为朱三准备的马车豪华且宽敞,再多坐几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只

    是凭空多了个浑身血迹的伤号,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没了来时那

    轻松愉悦的气氛。

    朱三心里颇多疑问,但他并没有开口,盘算着先接了于谦夫妇,找个

    落脚处,

    再去了解事情的经过。

    翻过两座山坡,马车来到了山谷前,尸体和残肢断臂横七竖八,散落一地,

    车内的众人都是见过血腥场面的,见得此景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有那车把式吓得

    魂不守舍,嗷嗷乱叫着,差点没从车上滚下去。

    朱三安抚了一下车把式,从他手中接过缰绳,亲自驾车穿过尸堆,来到了于

    谦夫妇的马车前,请他们上自己的马车。

    经历了这许多变故,于谦对朱三已是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也不多问便听从安

    排上了马车。

    一上车,于谦未来得及与众人施礼,便看到了那躺在车内的徐虎,惊问道:

    「这…不是徐虎吗?怎地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玥接话道:「他是被那金九所伤。」

    朱三随后上了马车,上前来为于谦夫妇简单介绍了一下,众人施礼毕,各自

    坐下。

    于谦惜才,对徐虎舍命阻挡金九的勇敢行为也心存感激,刚坐下便面向沈玥,

    再次问道:「请问林夫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三心中也有此疑问,顺着于谦的目光,看向了沈玥.沈玥轻叹了一口气,

    正待细细说来,谁知素娥却抢先开口,语气虚弱地道:「夫君…此处血腥味好重,

    妾身头晕得厉害,又想吐,这些事可否容后再说?」

    朱三想了想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也都累了。于大人,你看这样

    好不好,我们先去前边镇子找个地方落脚,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谈。」

    于谦虽然心急,但也不能忽略素娥的感受,也点点头道:「好,一切听林大

    侠安排。」

    朱三客气了一下,唤来车把式,吩咐他把受伤的徐虎抱到于谦的马车上,两

    人分别驾一马车,启程往山谷中进发。

    *****苏州城,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片繁华。

    一匹高头大马缓缓穿过城门,朝城内而去,马上骑坐的乃是一个衣着华丽神

    采飞扬的少年公子,众人见得马来,纷纷让道,驻足一旁,更有好事者三两成群,

    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这苏州城自古以来就是名城,良好的地理位置和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使得

    此地成为了江南贸易重镇,千百年来,许多文人sao客、社会名流或路过此地,或

    慕名而来,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传世诗篇,从江湖角度来说,由于武林四大世家

    之一的南宫世家世居于此,所以苏州也成了武林版图中举足轻重的一部分,经常

    有武林人士出没。

    这种宝地,按理来说,有陌生面孔出现,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街上众人

    为何如此呢?

    原因无他,只因来的一人一马太过引人注意。

    先说马儿,此马身长接近两丈,高一丈有余,通体呈枣红色,头细颈高,膘

    肥身健,皮薄毛细,四肢修长但却强健有力,步伐轻盈优美,体型流畅饱满,正

    是那中原地区罕见的汗血宝马!

    再观那马上少年,只见他年若十七八岁,生的唇红齿白,目似朗星,鼻若悬

    胆,身姿挺拔,猿臂狼腰,若要硬挑瑕疵之处,只能说那古铜色的皮肤略显沧桑,

    与他眼中的稚嫩之气不合,称不上玉面俏郎君,但这也只是吹毛求疵。

    只看少年的坐骑和样貌,兴许还有人看不出他来自何方,但看了他的穿着打

    扮,大多能猜出他的来历。

    这少年头戴毡帽,内穿高领斜襟绒衫,外披狐裘大衣,脚蹬狼皮高筒靴,与

    江南普罗大众的衣着大不相同,显然是来自关外寒冷之地,而马鞍上斜挂着的长

    柄大剑,也在无形中透露出一个信息,此少年并非普通行商,而是江湖中人。

    少年似是初次来到这江南富庶之地,对种种事物都表现出好奇,俊美的眸子

    忽闪着,不停打量着街边各种事物,但他却从不开口问路,遇到岔路口时,便从

    怀中掏出羊皮地图,仔细辨认一番后,才继续前进。

    少年边走边看,穿过条条街道,最终停留在一处气势磅礴,雕梁画栋的宅院

    前,他抬头望向那悬挂的巨幅匾额,一字一句地念道:「环秀山庄!呵,终于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