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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劫】 (第六十二章 疑雾重重)



    慕容秋径直走到阿福面前,忿忿不平地道:「你究竟跟那个疯女人说了什么?

    从本庄主一进门,她就一直喋喋不休地指责本庄主,真是岂有此理!」

    阿福淡淡地道:「老奴什么都没跟叶女侠提起,而且还替庄主说了不少好话。」

    慕容秋冷笑道:「好话?你当本庄主是三岁小孩么?为什么不报告本庄主,

    直接将那疯女人带到了老头子房中?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阿福完全无视慕容秋的怒气,背着手慢慢踱着步道:「庄主冤枉老奴了,老

    奴能有什么企图?叶女侠乃是老庄主之义妹,她要去探望老庄主的病情,于情于

    理,老奴都不能阻拦,若是强行阻拦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况且庄主

    不是马上就收到消息,及时赶到房中了么?」

    慕容秋怒气未消地道:「即便你不能强拦,拖延一会总可以吧?而你却让她

    直接进入了父亲房中,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本庄主问你,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阿福回忆了片刻,故作为难地道:「叶女侠为老庄主探了脉,跟老奴说老庄

    主之所以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功力全失,而是因为被一种强悍的内功封住了奇

    经八脉,紧接着便问了老奴一些问题,比如老庄主是如何受伤的,是谁为老庄主

    医治,这段时间庄主您有什么异常等等。」

    阿福的这番结论,正是吴老告诉他的,他却来了个移花接木,将这些言辞转

    介到了叶静怡身上,目的便是为了引起慕容秋的恐慌。

    果不出阿福所料,听完描述后,慕容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满脸的不可置信

    和惊慌失措,甚至还有一丝丝绝望,只听慕容秋愤怒地咆哮道:「这疯女人简直

    胡说八道!什么强横的内功!什么封住了奇经八脉!都是瞎说!你有没有跟她透

    露什么?」

    阿福淡定地摇了摇头道:「老奴还没来得及说,庄主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后

    面的事情,老奴便不清楚了。」

    慕容秋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福的双眼,犹疑地道:「此话当真?你真的没有透

    露半句?」

    阿福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老奴要的是安稳,跟她说这些有何益处?况

    且有些事只有庄主您心里清楚,老奴也是一知半解,哪敢胡言乱语。」

    慕容秋沉重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来回踱着步,突然转过身道:「不管她知

    道多少,仅凭她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就不能轻易放她离开,否则迟早会坏事,

    你也休想安稳!」

    阿福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庄主难道想将叶女侠强留在白云山

    庄么?」

    慕容秋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这疯女人名满天下,武功高强,白云山庄

    人多眼杂,若是强行留下她,肯定会弄出不小的动静,不妥!」

    阿福道:「那就只能放她离去了。」

    慕容秋面露一丝阴狠,咬牙道:「放是要放,但却不能让她多嘴!」

    阿福故作吃惊地道:「庄主您的意思是……除掉她?」

    慕容秋目视着阿福,冷冷地道:「除此之外,难道你还有什么办法么?」

    阿福道:「可她乃是名满天下的女侠,又是峨眉弟子,你若是杀了她,如何

    应付峨眉派?」

    慕容秋阴笑道:「当然不可能由我们出面,这疯女人在武林中树敌甚多,只

    需将她的行踪透露给那些仇家,自然会有人找她算账,再加上我们暗中相助,她

    还能不死?如此一来,既可以除掉这疯女人,又不会得罪峨眉派!」

    阿福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庄主果然不愧为干大事之人,比老庄主心

    狠手辣多矣!」

    慕容秋冷笑道:「彼此彼此,若是你面对如此局面,指不定比本庄主更加狠

    心,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阿福摇摇头,jian笑道:「庄主太高估老奴了,老奴这辈子连一个人都没杀,

    况且老奴最是怜香惜玉了,对于叶女侠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老奴疼爱还来不及,

    怎舍得让其香消玉殒呢?」

    慕容秋嗤笑道:「你想得倒美!就算没亲眼见识过,你总该听说过那疯女人

    的事迹吧?她可是最恨yin辱女子的采花贼了,死在她手上的成名yin贼不说上百也

    有好几十,她虽然是朵娇花,但却带着毒刺,只怕花香没闻到,反倒被毒刺要了

    命!」

    阿福毫不理会慕容秋的嘲笑,反而笑呵呵地道:「俗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

    风流,我慕容福这辈子也什么爱好,唯独喜欢美人,越是难入手的,我便越想得

    到!在我看来,调教女人是天底下最刺激最有趣的事情了!嘿嘿,不怕在庄主面

    前说句大话,被我慕容福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别说长有毒刺,

    就算她是只全身锋芒的刺猬,在我慕容福的手上,她也得收起满身桀骜,做一只

    温顺的猫咪,要不然,我就把她身上的毒刺一根根地拔掉,让她变成一头光溜溜

    的rou猪!」

    阿福虽然是笑着说完这番话,但慕容秋却从阿福的眼神里看到了地狱般的阴

    森和狠毒,并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母亲冯月蓉和jiejie慕容嫣,心中暗道:「这恶

    奴说得如此斩钉截铁,难道娘亲和jiejie真的已经被他征服了么?这……这也太快

    了吧?不!不可能!一定是他在夸海口,故意在我面前说这番话,借以打击我的

    信心!」

    阿福似乎猜透了慕容秋的心思,嬉笑道:「庄主不相信老奴的本事?那我们

    打个赌如何?」

    慕容秋脱口而出地问道:「打什么赌?」

    阿福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须道:「就以这雪剑飞凤叶静怡的归属作为赌注!

    若是老奴侥幸拿下了她,那庄主以后就别再过问老奴的私事,若是老奴让其

    脱离了白云山庄,那老奴就亲自执行庄主的计策,招来叶静怡的仇家一起除掉她,

    并且保证不再碰慕容世家的任何女人,全心全意地协助庄主,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慕容秋见阿福说的如此胸有成竹,好像叶静怡已经是他阿福砧板上的rou一样,

    不由得心生犹豫,但慕容秋转念一想,反正现在母亲和jiejie都已经成了阿福囊中

    之物,还有什么可输的呢?

    如此想着,慕容秋点了点头道:「好!本庄主就与你赌一回,看你究竟有何

    本事?」

    阿福伸出手掌,正色道:「君子一言!」

    慕容秋与阿福击掌,一脸决绝地道:「驷马难追!」

    阿福脸上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那就请庄主先回房中,静待老奴佳音!」

    慕容秋犹疑地看了阿福许久,若有所思地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此事非同

    小可,本庄主可没多少耐心!」

    阿福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道:「庄主放心,多则三日,少则两日,反正在她想

    要离开白云山庄之前,老奴会给庄主一个交代!」

    慕容秋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说罢,慕容秋转身朝着前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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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山村,福州府以北的一个宁静的小村庄,离福州城大约百里地,离县城也

    有十几里,这里不同于福州城的热闹繁华,民风淳朴,人迹罕至,十几间简单的

    农舍沿山而建,三三两两地坐落在略显贫瘠的土地上,村民世代而居,过着简单

    而又忙碌的生活。

    临近傍晚,太阳挂在山边,迟迟不肯下沉。

    山脚的一处民宅内,一个年近五旬,鬓角斑白的妇人正坐于房内纺纱,突然

    有人敲了敲门,妇人便起身前去察看,走到门前,却见一位头戴斗笠,手持竹杖

    的老者站在门前,身上还斜背着一个盒子,从其穿着打扮上来看,像是个游方郎

    中或是卜卦算命的方士。

    妇人打量了老者一眼,问道:「客人何事敲门?」

    老者行了个礼道:「老朽姓吴,乃是个游方郎中,因为迷路,误入宝地,行

    走多时,口渴难耐,因此想向夫人讨口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

    妇人微微一笑道:「一口水算得什么,老先生请进,随便坐吧!」

    毫无疑问,此游方郎中正是吴老,他辞了慕容秋,又跟阿福见了面,却并没

    有直接启程往京城而去,而是来到了这人迹罕至的西山村。

    吴老进了房门,左右打量了一眼房间,见屋内陈设简陋,家徒四壁,想必生

    活必定清贫,再看妇人,穿的是一身亚麻布缝制而成的裙子,头无簪钗,身无挂

    饰,很普通的民妇打扮,脸上也是条条皱纹,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妇人端来一瓷碗凉茶,双手递给吴老,略带歉意地道:「老先生,农家没有

    什么好茶,还望先生不要介意。」

    吴老站起身,躬身双手接过瓷碗,感激地道:「夫人言重了,夫人肯施舍老

    朽这碗茶,解老朽之饥渴,已是积德行善了,老朽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嫌弃呢?

    夫人请坐吧!」

    两人分宾主坐下,妇人微笑着问道:「老先生从何处来呀?」

    吴老喝了一口茶,回道:「不瞒夫人,老朽从山西太原而来。」

    妇人颇有些诧异地道:「山西太原,离此数千里之遥,先生远行至此,想必

    花费了不少时日吧?」

    吴老道:「还好,老朽很是幸运,路遇一只商队,所以省了许多时日。」

    妇人又问道:「那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吴老捋了捋长须,微笑道:「行医之人,自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老朽听说

    福州城白云山庄庄主病重,公子慕容秋重金求医,所以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

    到了这福州城,无奈医术不精,没能治好慕容庄主,所以只得启程返回,却不料

    不熟道路,走进了这山中。」

    妇人听得白云山庄,脸色突然一变,迟疑了片刻又问道:「老先生说的病人,

    可是那慕容世家的慕容赫?」

    妇人明显的神色转变自然没能逃过吴老的眼睛,他试探地问道:「正是,夫

    人莫非与老庄主慕容赫相识?」

    妇人似觉失言,摇了摇头道:「山村野妇,怎识得贵胄豪门之主,只是这慕

    容世家在福建太出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老身才有此一问。」

    吴老心中已然有数,但并未多言,只是暗中注意妇人的表情神色,点头称是

    道:「原来如此。」

    妇人并没有再开口,吴老也默然不语,两人对坐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尴

    尬。

    「娘,我回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声呼喊,吴老和妇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望去,却

    见一个穿着粗麻布衣,露着肩膀和手臂的年轻人扛着锄头走了进来,他见了吴老,

    大大咧咧地问道:「娘,这位老伯是谁呀?」

    见到年轻人,妇人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拿起毛巾为其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嗔怪地道:「广儿,不许无礼,这位老先生乃是悬壶济世的郎中,路过此地,娘

    请他进门喝杯粗茶。」

    年轻人接过毛巾,擦着头上的汗,回身向吴老行了个礼,憨笑道:「老先生

    好!娘亲她最敬重行医的郎中了,前年娘生病了,全靠城里的郎中医治,不然广

    儿就见不到娘亲了。」

    说罢,年轻人又替妇人擦了擦汗,往屋后走去,边走边道:「娘,天不早了,

    广儿做饭去了,您陪老先生说话!」

    妇人面带歉意地对吴老笑了笑,解释道:「广儿乃是老身独子,他虽然头脑

    有些笨拙,但却极为孝顺懂事,刚才冲撞了先生,您别见怪。」

    吴老道:「夫人过谦了,令郎淳朴憨厚,天性纯真,又如此孝顺懂事,实在

    让老朽羡慕不已。」

    妇人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而此地离县城少说也有十五六里,老先生

    年迈,晚上赶路多有不便,若是不嫌弃,不如留下来休息一晚,吃点粗茶淡饭,

    明日再赶路如何?」

    吴老感激地道:「多谢夫人收留,承蒙夫人款待,老朽无以为报,不如让老

    朽为夫人诊诊脉,以聊表谢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妇人道:「先生不必客气,广儿说的不错,老身这条命全靠像先生一样悬壶

    济世的良医才保住,所以见到先生,老身也觉得特别亲切,只是老身这家徒四壁,

    付不起诊金,就不劳烦先生了。」

    吴老摆摆手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常言道无功不受禄,老朽是为报夫人留

    宿之恩而为夫人诊脉,若是夫人不肯,老朽内心何安?夫人莫要客气,就请伸出

    贵手,让老朽为您诊一诊脉。」

    妇人见吴老言辞诚恳,于是伸出了手腕。

    吴老探了脉,问道:「夫人肩颈处是否常常酸痛,偶尔还有头痛,甚至双手

    提不起来的症状?」

    妇人脸上充满了惊讶,不敢置信地道:「先生真乃神医也!这肩痛头痛乃是

    痼疾,困扰老身多年矣!」

    吴老沉思片刻,捋了捋胡须道:「此病之起因,应该是夫人怀令郎时遭受风

    寒所致,况且夫人每天纺纱劳作,肩颈经络疲劳过度,头颈气血不通,所以诱发

    头风阵痛。」

    妇人皱眉道:「敢问先生,此病能医否?」

    吴老点点头道:「虽是顽疾,但并非不可医治,如果夫人信得过老朽,老朽

    现在就可以给夫人医治。」

    妇人面露欣喜,但转瞬又带着几分忧愁道:「先生医术高明,一眼便看破老

    身病因,老身怎敢怀疑先生?只是……不知先生要收多少诊费,咱穷苦人家,家

    徒四壁,拿不出多少银钱……」

    吴老摆摆手道:「夫人羞煞老朽了,老朽只是随手之劳,还请夫人切莫再提

    诊金之事。」

    妇人还要推辞,吴老却站起身道:「夫人勿动,老朽要为夫人针灸了。」

    说罢,吴老从随身的盒子里,拿出几根针,缓步走到妇人身后,找准xue位,

    隔着衣衫扎了进去。

    不多时,妇人灰白色的脸上便现出明显的红晕,额头上也微微冒汗,吴老见

    状,便将针一一取下,收回了盒子。

    前后不到一盏茶时间,妇人便觉得肩颈酸痛消失殆尽,手臂也活动自如,于

    是感激地道:「多谢先生妙手施救,您真乃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这时,年轻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将小桌子摆上,擦拭了一番,分别为妇人和

    吴老盛好饭后,方才落座。

    简简单单的两碟青菜一碗清汤,不见半点荤腥,吴老怔怔地看了半晌,没有

    动筷。

    年轻人性子憨直,狼吞虎咽地扒着光饭,见吴老不吃,嘟哝着嘴道:「老先

    生,您怎么不吃呀?是不是广儿做的菜不合您胃口?」

    妇人面带愧疚地道:「先生费心为老身治病,老身却用这等粗食招待先生,

    真是万分抱歉!广儿,你去将那只母鸡杀了,给先生做点下饭的菜。」

    年轻人不情愿地道:「娘,为什么呀?那只母鸡可是留着下蛋的,杀了以后

    哪还有鸡蛋煮给娘吃呢?」

    妇人眉头一皱,斥责道:「娘让你去你就去!是不是不听娘的话了?」

    年轻人腾地站起身来,面带恳求地道:「娘,您别生气,广儿去便是了!」

    吴老一伸手,拦住了年轻人,颇为感慨地道:「小伙子,别去了,鸡还是留

    着下蛋吧!老朽这有一些钱,你腿快,路又熟,去县城帮老朽买点下饭的菜吧!

    顺便照这个方子去药铺抓点药回来。」

    说罢,吴老从行囊中拿出纸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年轻人一锭十两的纹银。

    妇人站起身道:「先生这是何故?老妇人已经蒙先生医治,怎能还让先生出

    钱抓药呢?广儿,快快将银子还给先生!」

    吴老眼含深意地看着妇人道:「夫人不必客气,这些只是老朽的一点心意,

    老朽今日前来,另有要事,还请夫人不要推辞。」

    妇人会意,暗暗思索了一番,对年轻人道:「广儿,你照先生吩咐去做吧!

    天快黑了,你路上小心一点,快去快回!」

    年轻人不知母亲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快,但又想不明白,眼看太阳快要落山,

    于是拿着银子和药方,一溜小跑,朝县城去了。

    妇人非常谨慎,目送年轻人走远后,方才坐下,凝视吴老的目光也从感激变

    成了警惕,问道:「广儿已走远了,先生可以告诉老身,您来此的目的了么?」

    吴老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妇人,问道:「夫人,此物您可认识?」

    妇人接过玉佩,细细观察了一番,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叹气道:「说吧!

    他让你来找我作甚?」

    吴老故作不知地问道:「夫人说的他指的是谁?」

    妇人冷冷一笑,目光中突然多了一种怨愤,反问道:「还能有谁?谁将这玉

    佩给先生的,先生不会说不知道吧?先生是聪明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告诉

    老身此来究竟所为何事吧?」

    吴老叹气道:「不瞒夫人,玉佩是老朽在慕容赫老庄主的授意下取的,但他

    已经瘫痪在床,不能动弹,连说话都十分费劲,所以老朽并不知道他让老朽来找

    妇人所为何事,还望夫人见谅。」

    妇人突然狂笑起来,直笑得身躯发抖,初时是大仇得报似的笑,后来却又掺

    杂了几分凄凉,半晌才恨恨地道:「老天有眼!这老贼也终于遭报应了!」

    吴老吃惊不小,诧异地问道:「夫人何出此言?莫非夫人与慕容赫庄主有什

    么仇怨不成?」

    妇人死死地盯着吴老,不敢置信地道:「他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

    吴老摇摇头道:「老朽平生从不说谎,慕容庄主已经成了废人,又被人下毒

    手封住了奇经八脉,连老朽也无能为力,只能稍微减轻一点他的痛楚,他现在连

    说几个字都要忍受着钻心蚀骨的痛苦,怎能说清原委呢?若是他告诉了老朽来龙

    去脉,老朽也不必试探夫人了。」

    妇人语气缓和地道:「老先生,不是老身不相信你,慕容赫能让你来找我,

    说明你跟他关系匪浅,老身不得不防,还请老先生莫要怪罪。」

    吴老点点头道:「不瞒夫人,老朽从前行走江湖时,跟慕容赫之父慕容世远

    交情匪浅,慕容赫算是老朽的晚辈,此次听得江湖传言,说他身受重伤,昏迷不

    醒,因此才不远千里赶来福州,进到白云山庄探查后,老朽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

    么简单,目前慕容世家内部纷争明显,各大分堂为了权力明争暗斗,外部又有强

    敌虎视眈眈,可谓危机重重!老朽实不知慕容赫与夫人有什么恩怨纠葛,但他既

    然让老朽来找夫人,其中定有深意,还望夫人不吝赐教,解老朽之疑惑。」

    妇人听得此言,眉头一皱道:「敢问老先生,现在是谁当家?又是谁人争权?」

    吴老回道:「目前慕容赫之子慕容秋已经继任了庄主之位,但他年轻气盛,

    威望不著,众分堂都不服他,而老管家慕容福则凭借着多年来积累下的声望,隐

    隐有压过慕容秋一头之势。」

    妇人摇了摇头,略有些失望地道:「果不出我所料,终究还是权力对他更重

    要,我在他心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吴老察觉有异,试探地问道:「夫人说的他指的又是谁?」

    妇人苦笑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老身也不想欺瞒先生了。老身姓

    于,闺名秀娘,乃是慕容福之妻!」

    吴老吃惊不小,不敢置信地道:「什么?夫人是管家慕容福之妻?老朽还以

    为……」

    于秀娘不客气地打断道:「先生以为秀娘是慕容赫的妻妾,对么?」

    吴老没有否认,只是问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朽着实有些糊涂了。」

    于秀娘道:「先生不明白,秀娘倒是已经猜到慕容赫让先生前来的目的了!」

    吴老面带急切地问道:「夫人,事关慕容世家之安危,既然你已经明白慕容

    赫让老朽来此见你的意图,还请夫人如实告知老朽,否则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到时候贼人趁虚而入,只怕白云山庄会变成人间地狱。」

    于秀娘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这个秘密会

    一直埋藏在心里,跟着我一起进棺材呢!世事难料,既然慕容赫那厮已经遭了报

    应,我也不想再累及无辜,索性就全部告诉你吧!」

    说罢,于秀娘又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极力稳定情绪,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才再次开口,将那段不堪的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吴老听罢,心中百味杂陈,叹息道:「原来竟有这样一番冤孽!的确是因果

    循环,报应不爽!老朽实在没想到,循规蹈矩、温和文雅的慕容赫居然会有这等

    阴邪的癖好,也难怪会生出慕容秋这样的逆子,难怪最信任的管家也心存逆反之

    心了!但老朽有几点不明,夫人既是知府大人的千金,离开白云山庄后,为何不

    回娘家,而要来此不毛之地定居,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呢?」

    于秀娘听得此言,冷笑数声,面露凄苦地道:「先生以为我不想回家么?先

    生你可能有所不知,家父于时越本来无甚政绩,他之所以能当上福州知府,全靠

    慕容世家举荐。我负气回家之后,家父不敢向慕容赫讨个说法,反倒将气撒在我

    身上,硬说是我水性杨花,勾引慕容赫,我苦苦争辩,换来的却是家父的无端指

    责和绝情寡意!

    万念俱灰下,我孤身离开了福州,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想找个无人之地了却

    此生,谁知却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下。救我之人和先生一样,也是一位游方郎中,

    他说我已经有了身孕,劝我看在腹中孩儿的份上,莫再轻生,我这才有了生活的

    希望。我不想再见慕容世家的人,想要远走他乡,却因为身体虚弱而不便远行,

    于是便托那位好心的郎中帮我变卖了随身的首饰,带我来到了这山中居住。」

    吴老不无感叹地道:「这二十多年来,夫人孤身一人抚育令郎,其中的艰辛

    可想而知,夫人之坚强,实在令老朽佩服!可是夫人既然避开了白云山庄,慕容

    赫又是从何得知夫人下落的呢?」

    于秀娘道:「这方圆数百里,最大的不是官府,而是慕容世家!我虽有意避

    开他们,但却依然没有逃过慕容赫的耳目,他很快便找到了我!

    见我怀了身孕,慕容赫很是高兴,说了些后悔之类的话,还拿了许多金银首

    饰,带了两个丫鬟前来,但他却不敢接我返回白云山庄,而要我搬到别处去。

    我拒绝了慕容赫无耻的要求,并以死相逼,赶走了他。

    慕容赫担心我动了胎气,不敢用强,无可奈何之下便拿出一对玉镯,将其中

    之一交给了我,说是给我腹中的胎儿做信物之用,他日可以拿着玉镯前去认亲,

    我急于想赶走慕容赫,于是便收下了玉镯。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慕容赫时不时会派人送金银珠宝来,但都被我拒绝了,

    他见我不收,也就没让人在送了,再后来,我听说慕容赫续了弦,新夫人为他生

    了一儿一女,他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了。这二十多年来,我与广儿相依为命,日子

    虽然过得清苦,但远离了人心险恶和是非纷争,却比以前轻松了许多,简单而幸

    福。」

    吴老不甘心地问道:「冒昧地问一句,广儿究竟是不是慕容赫的骨rou呢?」

    于秀娘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目光望向远方,喃喃地道:「慕容赫以

    为是他的,所以才对我们娘俩送金送银,但广儿的的确确是阿福的儿子,他跟年

    轻时的阿福太像了,一样的憨厚,一样的任劳任怨。或许慕容赫也正是看到了广

    儿的相貌,所以这些年才没有再来sao扰我们娘俩了!」

    吴老继续追问道:「既然广儿是阿福的骨rou,那夫人又为何一直对阿福避而

    不见呢?」

    于秀娘面带埋怨地道:「其实那件事过后,我便原谅了阿福,但不成想他却

    一心沉迷于他尊贵的大管家身份,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从未派人寻找过我的下落,

    他既无情,我又何必有义?我没有告诉广儿他的身世,就是不想让他像阿福那样,

    陷入那些尔虞我诈的纷争中去,我只想他简简单单地陪在我身边,过着平平淡淡

    的生活,这便足够了!」

    吴老面带歉意地道:「都是冤孽呀!夫人不喜纷争,想要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老朽却冒昧前来打扰,勾起了夫人的伤心往事,真是抱歉!」

    于秀娘苦笑道:「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天意让我嫁入了慕容世家,让我受尽

    苦楚,我想离开,却躲不过命运的控制,如今慕容赫让你前来,又将我扯进了慕

    容世家的纷争之中,看来我这一生与慕容世家是撇不清关系了。」

    吴老面色凝重地道:「老朽现在终于明白慕容赫让老朽来见夫人的目的了!

    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让慕容福收手,非得夫人您出面不可!只是不

    知夫人愿不愿意化解这段恩怨?」

    于秀娘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已经年近半百,早就不想去计

    较那些恩怨了,何况慕容赫已经成了废人,也算遭到应有的惩罚了!我就陪先生

    走一趟,去劝一劝阿福吧!他本来也是个可怜人,但却被报复心蒙住了双眼,事

    到如今,该是醒悟的时候了!」

    吴老站起身来,躬身做了一个长揖道:「夫人心地仁善,不念旧恶,以德报

    怨,实乃菩萨心肠!老朽替故去的慕容世远以及白云山庄老少谢过夫人了!」

    于秀娘笑着叹气道:「我没有先生说的那么伟大,我只想替广儿积点阴德,

    而且我也不想阿福铸成大错,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吴老点点头道:「夫人过谦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早再启程赶往福州。

    另外,夫人会带令郎一同前行么?」

    于秀娘道:「其实我并不想让广儿与此事扯上任何关系,但广儿从小到大,

    从未离开过我身边,若是强行让他留在这里,反而使他生疑。以我之见,不如就

    以看病为由,带他一起去福州,等到了那里,再让他在客栈中等候,不知先生意

    下如何?」

    吴老笑道:「夫人思虑周到,老朽岂有反对之理,一切就按夫人的意思行事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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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阵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响声中,叶静怡幽幽醒来,她勉强睁开眼,见

    自己头枕着床沿,头朝外腿朝内地平躺在一张大床之上,四周亮着明晃晃的灯火,

    照得房间明亮如白昼,她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想要摆脱那昏昏沉沉的感觉,

    却吸入了一股奇异的香气,让她更觉昏昏欲睡,忙定了定神,平缓呼吸,这才勉

    强抵御住侵袭脑海的睡意,没有倒下去。

    「嗯……哧溜……唔……」

    随着意识的逐渐苏醒,耳畔的响声也越来越清晰,叶静怡本能地想要坐起身

    来,去探寻那声音的来源,身子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甚至连抬头都觉

    得很是费劲。

    「我……这是怎么了?」

    叶静怡沉下心来,细细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希望能找到昏迷的原因。

    想起自己是在喝了那碧螺春后才不省人事的,叶静怡连忙下意识地看了看自

    己的身体,发觉衣裳好好地穿在身上,这才稍微安心。

    「那碗茶里肯定下了迷药,下药的人是谁呢?会是蓉jiejie么?如果是,她为

    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不是,她想必也中了迷药了吧?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那奇

    怪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

    叶静怡满腔疑惑,越想思考清楚,头脑便越是昏沉,她只得放弃思考,并试

    着运行内力,来排解身上的迷药之毒,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几处大xue被封,内力

    根本运行不起来,急得她直咬牙。

    「叶女侠,你醒了?」

    一声阴阳怪气的问候突然响起,惊得叶静怡浑身一颤,只觉这声音分外熟悉,

    于是下意识地扭转头,望向那声音来源之处,待到她看清之时,更是惊得目瞪口

    呆!

    只见离床大约四五尺远之处的宽椅上,端坐着一个身材臃肿、浑身赤裸的中

    年男子,他脸上带着yin邪的笑意,一双绿豆似的眯眯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

    豺狼紧盯着到手的羊羔一样。

    在男子身后,立着一个同样赤条条的年轻少女,她温柔地将柔荑搭在男子肩

    膀上,轻轻地揉捏着,而男子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则跪趴着两位身姿绰约、一

    丝不挂的美人,她们一左一右地将头埋在男子的胯下,高撅的肥臀频频扭摆,yin

    水潺潺的蜜xue兴奋地噏动着,正对着叶静怡的目光,可想而知,那阵「悉悉索索」

    的怪异之声正是从此处发出。

    惊诧莫名的叶静怡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很快便认出那身材矮胖的

    男子就是替她解围的管家阿福,也认出了那位给她泡茶的侍婢,而跪趴的两位女

    子虽然觉得眼熟,但却完全看不到正面,所以叶静怡并没有结论。

    「我是在蓉jiejie的房间里,喝了那杯茶之后昏迷的,难道迷药真的是蓉jiejie

    放的?这么说来,这两个女子……不不!不可能!」

    叶静怡脑海里突然迸出一个大胆而奇怪的想法,大胆得让她都不敢相信,马

    上便否定了这种念头,但这念头却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叶静怡脑海里,越是急于否

    定便越是坚决,渐渐变得不可动摇起来。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叶静怡将目光投向了那两个丰满诱人的背影,用心仔

    细观察,想从身形上找出答案。

    这一番仔细观察下,叶静怡立刻被左边女子那丰满肥腻大如磨盘的肥臀所吸

    引,芳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颤抖起来,喃喃自语道:「果真是蓉姐……她怎会堕

    落如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冯月蓉乃是叶静怡亡夫薛半城的表妹,薛半城与叶静怡成亲后,四处漂

    泊,常在冯月蓉家小住,或许是因为性格互补的原因,叶静怡对性格温柔可人的

    冯月蓉一见如故,而冯月蓉也很喜欢直率爽朗的叶静怡,两人很快便建立了深厚

    的感情,彼此以姐妹相称,后来叶静怡还将冯月蓉介绍给了义兄慕容赫,撮合了

    这对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

    冯月蓉还是少女时,身材便丰满诱人,那浑圆丰满的肥臀更是打眼,连已为

    人妇的叶静怡也自叹不如。

    叶静怡生性开放自然,十八岁便将身子给了夫君薛半城,虽然叶静怡年纪比

    冯月蓉小两岁,但在待字闺中的冯月蓉面前,叶静怡完全称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过

    来人。

    出于对冯月蓉的喜爱,叶静怡经常在冯月蓉面前绘声绘色地描述男女欢爱的

    心得体会和一些江湖中听来的闺房秘事,并时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戏冯月蓉,

    说冯月蓉那丰满肥腻的大屁股天生就是为床第之欢准备的,既好生养又无比诱人,

    所有看过冯月蓉身体的男人,都会对这大屁股爱不释手,行房时也定会拍打着肥

    嘟嘟的大屁股,打得冯月蓉浪叫连连,哀声求饶。

    每当叶静怡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辞时,冯月蓉都会羞红着脸跟叶静怡争辩,

    而叶静怡则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会将冯月蓉脱光,像教训顽皮

    的孩童一样,毫不客气地掌掴冯月蓉的肥臀,一直打到冯月蓉认输求饶为止,一

    边打还一边传授如何取悦男人的技巧,冯月蓉那点浅显的技巧,全部来自年轻的

    叶静怡所授!

    认定了左边的女子是好姐妹冯月蓉后,叶静怡的目光便再也离不开那浑圆肥

    美的硕臀了,她惊讶地发现,在冯月蓉凹陷的菊xue之中,竟然有一个短短的线圈

    探出头来,叶静怡一望便知那是何物,芳心也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浑身上下涌

    起一阵难言的燥热,俏脸也倏地染上了一层桃红色的光晕。

    御女无数的阿福目光何等锐利,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也能从中猜

    测出女人身体和心理的细微变化,叶静怡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没能逃过他的双眼,

    他抚摸着冯月蓉与慕容嫣的秀发,嘿嘿yin笑道:「看来我们的叶女侠果然名不虚

    传,这么快便认出了你们!来,跟叶女侠打个招呼吧!顺便告诉叶女侠你们现在

    的身份!」

    冯月蓉和慕容嫣羞得无地自容,根本不敢想象叶静怡如何看待她们,但迫于

    阿福的yin威,母女俩还是缓缓地转过身体,抬起双手,摆出一副母狗求宠的姿势,

    异口同声地颤抖着道:「母狗冯月蓉(慕容嫣),原是慕容世家的夫人(小姐),

    如今是属于阿福主人的下贱母狗!」

    颤抖着说完这番屈辱的话后,冯月蓉和慕容嫣都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不敢面

    对叶静怡惊诧莫名的眼神。

    阿福得意地拍了拍母女俩的肥臀,赞许地道:「真乖!赏你们继续舔最爱的

    roubang!」

    冯月蓉和慕容嫣忙不迭地转过身来,伸出舌头继续舔舐那根耀武扬威的粗壮

    roubang,一方面是为了逃避叶静怡的目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身体的饥渴难耐,母

    女俩发现今晚的欲望特别强烈,还以为全是叶静怡在场所致,但她们不知道,其

    实房间里弥漫的「绮梦仙」也在悄悄地发挥着功效。

    叶静怡芳心跳得如同小鹿乱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纤纤玉手不自觉地悄

    悄移向那高耸入云的乳峰,丰满修长的腿儿夹得紧紧的,白嫩的瓜子脸儿灿若桃

    花,春意盎然的目光刚刚触及阿福的胯下,顺便就被冯月蓉母女唇舌追逐着的雄

    伟阳根所吸引,再也不能移往他处,恰似一汪平静的池水中扔进了一颗石块,忽

    地荡起了圈圈涟漪,满池碧波随时会满溢而出,润泽大地。

    阿福见叶静怡痴痴地望着自己的胯下,有意显摆一番,于是用双手分别按住

    冯月蓉和慕容嫣的臻首,迫使她们面对面唇贴唇,同时耸腰挺胯,让那粗壮的rou

    棒从母女俩紧贴的唇缝中抽回钻出,像是插xue一样,弄得母女俩娇喘吁吁!

    叶静怡只觉那狰狞的蟒首从冯月蓉母女的嘴唇中间呼啸而出,气势汹汹地杀

    到了她眼前,虽然还隔着四五尺,但叶静怡却已经隐约感受到了庞然大物凶猛的

    力度和热气腾腾的热度了!

    阿福很清楚「绮梦仙」功效之奇,他腾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床

    前,将那耀武扬威的粗壮roubang搁在了叶静怡俏脸的上方,并轻轻拍打着她guntang的

    脸颊和秀挺的瑶鼻。

    「啊……好烫……好粗……虽然不是很长……但却比以往尝过的所有人都大

    ……唔……味道好重……身体又变得奇怪了……嗯……这样下去……不行……」

    在「绮梦仙」的作用和roubang的诱惑下,叶静怡脸上浮现出nongnong的媚意和春情,

    原来那种超尘脱俗的气质荡然无存,如此近距离的观看,让她愈发惊叹那roubang之

    雄伟粗壮,只觉视线完全被那硕大无朋的guitou所遮盖,脑海里也尽是那roubang火烫

    腥臭的触感和味道,roubang与脸颊频繁地亲密接触着,发出一阵阵细微的「啪啪」

    声,虽然不重,但却带来一种难言的羞耻和轻微的刺痛。

    冯月蓉和慕容嫣无比温顺也跟着爬了过来,一左一右跪在阿福身侧,眼看着

    叶静怡在情欲中渐渐迷失,母女俩既有些惋惜和同情,又不自觉地萌生出一种拖

    人下水的堕落满足感,似乎只要叶静怡和她们一样臣服于阿福胯下,她们便可以

    心安理得了。

    阿福得意地俯视着叶静怡,roubang感受着美妇脸颊的嫩滑和紧致,怒睁的马眼

    兴奋地流出透明黏滑的汁液,随着拍打沾在了叶静怡酡红色的俏脸上。

    阿福本以为要征服叶静怡比征服冯月蓉要困难许多,却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

    虽说阿福此生玩过数以百计的女人,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和青楼女子,最

    多算是个好色无耻之徒,跟采花yin贼沾不上边,而叶静怡乃是名满天下的女侠,

    阿福自然得格外小心,即便叶静怡已经中了他的软骨散,还被点了几处大xue,阿

    福仍然在房间里点上了「绮梦仙」以防不测,这种催情香乃是阿福高价从别处购

    得,除了催发女子的情欲外,更有抑制内力的作用。

    初时,阿福还有些担心叶静怡苏醒后会以死相拼,所以坐得离叶静怡有一段

    距离,后来才发现叶静怡中毒颇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细心观察了片刻,

    发现不似作假后,阿福方才走近床前,来享受这名满天下的女侠身体。

    让阿福颇觉诧异的是,叶静怡发现身体受制后,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反应

    激烈,只稍微挣扎了一下便接受了现实,认出冯月蓉和慕容嫣后,叶静怡虽然也

    曾表现出极度吃惊的神态,但并未出声指责母女俩卑贱羞耻的行为和言辞,甚至

    连痛恨的表情和鄙夷的眼神都没有,仿佛早就知道内情似的,见怪不怪,习以为

    常。

    重重的疑惑萦绕在阿福的心头,等待着他去解开,阿福虽然为人谨慎,却不

    是个畏首畏尾的人,相反,阿福相当大胆且果断,发现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行动,

    这才将冯月蓉和慕容嫣母女一一收服,逼得慕容秋节节败退,如今他又主动出击,

    拿下了让慕容秋感到无比棘手的叶静怡!

    人都已经到手了,阿福自然不会因为叶静怡手刃无数yin贼的传言而止步不前,

    所以他大胆地走到了叶静怡面前,用极尽羞辱的方式,进一步试探这个名满天下

    的女侠,发现叶静怡并不抗拒后,阿福愈发胆大,胯下roubang也逐渐加大了力度,

    从试探性的碰触渐渐变成了泄愤似的拍击,「啪啪」的拍打声越来越响亮,好似

    掌掴一样,与此同时,阿福并未放松警惕,他的双手一直积蓄着内力,以防叶静

    怡的突然袭击。

    「嗯……不要……好烫……太用力了……好过分……」

    叶静怡鼻翼中不自觉地哼出了难捱的呻吟,俏脸上现出一片醉人的酡红,也

    不知是情欲之火燃烧所致,还是被roubang拍打而成,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那一下狠

    似一下的棒击,但那恼人的庞然巨物却如影随形地追逐着她,仿佛一条张着血盆

    大口的恶蟒啃咬着她的俏脸,无论躲到哪都逃不过,她只能无奈地放弃抵抗,微

    闭着妙目任由粗壮硕大的男根欺侮,将腥臭的黏液涂满她那张如玉雕琢的俏脸,

    被迫吸入浓烈的雄性性器味道,发出一声声短促而羞耻的哀鸣。

    叶静怡出人意料的顺从打消了阿福心中仅有的一丝敬畏,他将roubang移到了叶

    静怡丰润的红唇上,一边顶撞拍打,一边恶狠狠地命令道:「sao女侠!张开你yin

    荡的小嘴!」

    叶静怡俏脸绯红,呼吸急促,两片丰唇被roubang敲得麻酥酥的,齿关在凶猛的

    撞击下抖颤不已,随时都有可能被破关而入。

    阿福恶狠狠地盯着叶静怡,胯下roubang又加了三分力气,好似攻城锤一样顶撞

    着叶静怡的齿关,用蛮力去征服这扇虚弱的城门。

    然而叶静怡的表现再次出乎了阿福意料之外,面对如此威逼,叶静怡脸上的

    不甘和屈辱竟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媚意和欲求不满的饥渴,她不知哪

    来的力气,突然伸手握住了那根雄壮威猛的roubang,而且还媚眼如丝地瞪了阿福一

    眼,略带埋怨地道:「好人,你温柔点嘛!干嘛凶巴巴的,静怡又没说不从?」

    在阿福惊异的目光下,叶静怡居然仰起头,主动张开了檀口,将那硕大无朋

    的guitou含了进去,深深地吸吮了两口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赞美地道:「好大好

    硬!爷,你这宝贝是静怡见过最大的,塞得静怡小嘴满满的,有点酸胀,但却好

    舒服!」

    话音未落,叶静怡便再次含住了roubang,仰着头大力吸吮着,绯红的脸颊微微

    凹陷,发出羞耻的「哧溜哧溜」声。

    阿福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眼神,暗暗思索是不是「绮梦仙」催情所致,但思

    来想去总觉得有些蹊跷。

    带着重重疑惑,阿福轻抚着叶静怡俏美的小脸,略带讥讽地道:「没想到名

    满天下的「雪剑飞凤」叶静怡居然是个喜欢舔男人roubang的sao婊子!老子还真是看

    走了眼!听说你杀了几十个采花贼,不会都是被你用小嘴吸干精元而死的吧?」

    「爷,你好坏!就知道取笑人家!」

    叶静怡眼含媚意地瞪了阿福一眼,娇滴滴地回了一句,随即又含住那紫黑色

    的guitou吸吮起来,生怕耽搁了片刻。

    阿福哈哈大笑道:「江湖传闻果然以虚假居多!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

    正义凛然的yin贼克星叶静怡叶女侠,消灭yin贼靠的不是飞雪剑,而是sao浪贱呢?」

    阿福这番羞辱之言实在不堪入耳,连一旁的冯月蓉和慕容嫣也禁不住羞涩地

    低下了头,叶静怡却坦然领受,她将roubang吐出口外,用香舌轻轻舔舐着怒目圆睁

    的马眼,嘴里含混不清地道:「爷……您也弄错了……人家……靠的是……身下

    肥xue……偏偏有人……以讹传讹……说是手上飞雪……叫人家怎么解释嘛……」

    一直站在床边没有吭声的可儿闻言,突然鄙夷地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侠

    女夫人真的像看起来那么高高在上,原来跟我们身份卑微的下人婢女没什么两样,

    也会用身体讨好男人,也会在老爷面前乖乖服软!」

    阿福赞许地看了可儿一眼,似乎对她的问题感到满意,他将roubang往后移了移,

    暂时逃离了叶静怡的小嘴,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叶静怡的回答。

    冯月蓉和慕容嫣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屏气凝神地看着叶静怡,眼神里充

    满了困惑和期待。

    房间内突然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叶静怡察觉到所有人目光都集

    中在她身上,这才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半是献媚半是吐露真情地道:「无论是

    皇室公主,还是大家闺秀,我们女人有几个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呢?自古以来,

    女人都喜欢依附于强者,此乃自然之理!静怡虽然对爷不太了解,但连蓉jiejie和

    嫣儿都甘愿臣服,足以证明爷绝非等闲之辈,静怡身处此境,只能任凭爷发落,

    讨好一下又有何妨呢?」

    阿福大笑着拍掌道:「说得好!爷欣赏你的坦率!自古以来,强者甲第连云,

    弱者无立锥之地,此乃天道!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乃常情!叶女

    侠亡夫薛半城当年逞一时意气,在江湖中树敌颇多,因此才惹来杀身之祸,想必

    叶女侠便是从那时起明白了人生在世的真谛!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我先前还有

    些纳闷,叶女侠丧夫之后,孤身闯荡江湖二十余年,面对众多仇家的寻衅,不仅

    毫发无损,而且还博得一身美名,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如今听了叶女侠这番话,

    爷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叶女侠靠的是随机应变和博大的胸怀!嘿嘿,叶女侠,你

    可真让慕容福佩服!」

    阿福此言听着像是夸赞,实则却是暗藏讥讽,又刻意提及叶静怡的亡夫薛半

    城,即便叶静怡心理再强大,也很难坦然受之,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无伤感

    地叹了口气道:「爷说的不错,夫君之死确实改变了静怡,让静怡知道许多事情

    并非静怡想的那么简单。」

    阿福何等老练,瞬间便听出了叶静怡话语中的深意,他阴恻恻地一笑,问道:

    「如果老爷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叶女侠逃过一劫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简单吧?」

    阿福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在叶静怡听来却是如同利剑穿心,她浑身一颤,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故作糊涂地道:「爷……此言何意……静怡听不明白……」

    阿福笑呵呵地道:「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心中有数,老爷我喜欢聪明

    的女人,但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过来找爷!」

    说罢,阿福出指如电,解开了叶静怡身上的麻xue,扭头而去,重新坐到了那

    条宽椅之上。

    冯月蓉满含愧疚地看着叶静怡,轻声道:「静怡,jiejie对不起你,但jiejie也

    是被逼无奈,事已至此,你还是从了爷吧!可以少吃点苦……」

    似乎是害怕阿福责怪,冯月蓉说完后,立马便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阿福跟前,

    跪坐在他的左脚边,慕容嫣自然紧随其后。

    叶静怡看着母女俩爬行时左右晃动的肥臀,还有慕容嫣身上条条道道的暗紫

    色鞭痕,自然明白冯月蓉话中之意,她暗暗运行了一下内功,发现虽然xue道已解,

    身体也恢复了气力,但内力却依然运行不畅。

    叶静怡心知难逃此劫,暗暗权衡了一下利弊,很快便做出了决定,她走下床

    来,像好姐妹冯月蓉一样跪坐在阿福身前,抬头凝视着阿福的双眼,诚恳地道:

    「爷,您心明眼亮,料事如神,事已至此,静怡不敢不从,但若想要静怡的身子,

    得先答应静怡的请求。」

    阿福冷笑道:「果然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女侠,此情此景下,居然还想跟老爷

    我谈条件!也罢,看在你这份从容不迫的胆识上,老爷我就破例听听你的请求!」

    叶静怡抬头凝视着阿福,一字一顿地道:「静怡想邀请爷加入极乐楼。」

    阿福先是一愣,然后哑然失笑地道:「极乐楼?老爷我闻所未闻,极乐楼在

    何处?西天极乐世界?」

    叶静怡对阿福言辞中的不屑与嘲讽毫不介意,只是一本正经地道:「爷有所

    不知,极乐楼是天底下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快活世界,它无处不在,只要爷肯

    加入,愿意誓死效忠,爷就能体验到连皇帝都不敢想象的梦幻生活。」

    「哈哈!是么?如此神奇?无法拒绝,无处不在!」

    阿福哈哈大笑了一阵才停下来,目露凶光地道:「若是老爷我不肯呢?」

    叶静怡淡淡地回道:「爷不肯加入也无所谓,只是静怡的身体爷却难以得到

    了!」

    阿福冷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能从老爷我的手中逃脱?你未

    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实话告诉你,落在爷的手上,你听话乖巧便也罢了,若是不

    听话,爷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得阿福之威胁,叶静怡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惶恐害怕,反而苦笑着摇了摇头

    道:「蓉jiejie和嫣儿都如此顺服于爷,静怡怎会怀疑爷的手段呢?静怡不想死,

    也不想反抗,但是爷如果不加入极乐楼,就算静怡想奉献给爷,也无可奈何!」

    阿福见叶静怡说的坚决,心中不由得无名火气,腾地站起身道:「老子偏不

    信邪!老子就要在此处将你jian了,再慢慢地玩弄你,过不了几天,你就会乖乖地

    将顺从老子,至于什么狗屁极乐楼,爷根本就瞧不上!」

    说罢,阿福眯眯眼陡然睁开,双手大刺刺地伸向叶静怡的身体,恨不得立马

    就将叶静怡剥得一丝不挂,压在身下纵情肆虐!

    「慢着!」

    叶静怡突然站起身来,脸上那些妩媚顺从惶恐忐忑的神情全然不见,取而代

    之的是坦然和决绝,跟方才那个献媚讨好的荡妇形象判若两人,仿佛瞬间又恢复

    到了英姿飒爽的女侠模样!

    凶神恶煞的阿福被叶静怡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在这一瞬间竟忘了叶静怡武

    功尽失,只是他砧板上的rou,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他仰视着比他足足高出

    一头半的叶静怡,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却被椅子挡住,只得色厉内荏地道:

    「你……意欲何为?」

    冯月蓉和慕容嫣也被吓了一跳,她们下意识地以为叶静怡已经恢复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