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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鸳鸯扣(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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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应儿干笑道:「好好,大家走吧,拿雪橇,开门」便和众人往屋里走

    元颜帖木儿叫:「阿干剁,还不备马扶人」五人便抬了丁天明上雪橇,元颜

    帖木儿抱着丁天明,四卫士两前两后向黑夜中奔驰

    元颜帖木儿拿了三颗药塞入丁天明口,这可是用熊胆,野山人蔘加虎骨及药

    材做成,一粒可以保命,三粒齐下,丁天明便醒了,元颜帖木儿哭着问:「大哥,

    为何跑这来,你不信我吗?」丁天明上气不接下气:「不,雁……元颜公主,我

    ……我是怕姓龙的杀人抢……」又晕过去了。

    就是这样丁天明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帖木儿紧紧抱着他,每天喂他吃药,

    又把干羊乳酪,含在口至化开再用咀送进丁天明咀里,丁天明只是迷迷糊糊,时

    儿如坠冰窖,时儿如火烧身,口中出不了声,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丁天明迷糊中

    听见很多人声,帖木儿在和他们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自已便睡了在羊毛毯上,也

    没颠簸了。

    这一睡,也不知是日是夜,丁天明身上寒毒又发作,只打哆嗦,抱住被子,

    迷糊叫道:「娘,孩儿…冻」,这时觉得有一身子进了被窝,用力抱实他,他只

    觉那身子一丝不挂,如热羊脂般贴住他,他不知是人是鬼,只觉是有了依靠,紧

    紧地抱住那身子,口中乱叫:「是娘吗…师伯……」睡了过去,不一会又被火烧

    的感觉弄醒,那身子仍在,他迷糊地觉得丹田,膻中欲喷火,下胯欲爆,不一会

    他已觉得自已进入了女体,就像在娘,师伯身子内,心中舒了些,叫道:「娘,

    孩儿没本事」

    也不知多少天,每天都有人看他,喂他又苦又腥的东西,那身子总是每晚总

    是搂着他,寒了便给他暖,热了便导入体内,让他xiele舒服,到了第十五天,丁

    天明终于张开眼,只见自已在一兽皮屋内,身上赤条条,腹中打鼓,坐起来细想:

    「我被龙应儿打死了吗?不,雁弟……元颜公主……这是女真吗?」

    只见一女走进,大吃一惊,口中不知说什么,丁天明道:「在下丁天明,敢

    问jiejie,这是那?」

    那女子打扮全不是汉人,蒙古人,可是会说汉语,她道:「你醒啦,你先穿

    衣,我这就去禀报公主」便抛了衣服给他,自己便走了出去

    丁天明穿起衣服,便觉是怪怪的,用兽皮做,不过行动倒是方便,此时门外

    有人叫:「公主」

    丁天明一看,走进一位美少女,身型比汉女高大,眉如剑,目如霜,口角带

    傲气,皮肤白里带红,鼻子高挺,散发了一股英气,可不是元雁是谁

    丁天明喜道:「雁弟……」心一沉便揖道:「元颜公主」

    帖木儿便哭了,搂着丁天明哭道:「大哥,帖木儿怕,怕这生再见不到大哥」

    丁天明紧紧搂着她道:「公主,你又是何苦呢,丁天明贱命一条,要公主费

    神,还用命去拚」他已想起帖木儿那晚用匕首插心,呜咽道:「帖木儿……

    …「

    一闻她身上的女儿香,便知这十数天安慰自己的身子便是她,问到:「这些

    日子,你都陪住我?」

    帖木儿面一红,低头不语,丁天明更是用力搂实帖木儿道:「傻丫头……」

    帖木儿道:「大哥,我俩不是说好同生共死吗,大哥去长白山是为了帖木儿,

    帖木儿也可为大哥死」

    身边的婢女都哭了,倒是刚才进来那婢女明事,道:「公主,丁大哥醒了,

    你该开心,不要哭哭啼啼的,丁大哥也饿了」

    帖木儿一醒道:「对,备酒菜」擦了擦眼泪,不一会便见婢女放了羊架子,

    肥羊羔,还有皮壶酒,丁天明差不多一个月没吃东西,开怀大嚼,一喝这女真酒,

    入口浓得心下大乐,帖木儿便坐在一旁,斟酒侍候,丁天明便道:「这怎行,公

    主快坐下」,帖木儿面一红,微声道:「我们女真便是这样」

    那婢女笑道:「我们女真可没人敢想要公主斟酒,丁大哥可是人」

    帖木儿面又是一红,嗔到:「多嘴,都出去」众婢都应了出去

    帖木儿坐好,斟了碗酒,捧起道:「大哥,你不要怪帖木儿当时没说实话,

    当时可真的说不得」便一饮而尽

    丁天明道:「那会,是我自己走眼,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面前也看不出」

    帖木儿道:「大哥,可那同生共死誓言,帖木儿是做到了,我的身子也许与

    大哥了」满面娇羞

    丁天明搂实她道:「我知道,这我和你便回江南,禀明家母便成婚,你给我

    生他五六个孩儿,天天在西湖边,可快活呢」此时丁天明已意识到生命中要负担

    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帖木儿嘿了口气道:「只把族里的长辈不肯,他们还要我去圆他们的大金国

    梦」

    丁天明道:「什么大金国,不是让蒙古人灭了吗?还有,你们为什么和那姓

    龙的拉扯上啦?」

    帖木儿幽幽地说:「大哥,我便通通告诉你,金国便是我们女真人建立的,

    到蒙古人灭金,金哀宗元颜守绪在蔡州城破后自杀,便是我太上爷爷,我太爷爷

    易装逃到回族里,后来女真人又逐步聚集,散居在长白山一带,我们的鱼猎生活

    十分苦,我爷爷,爹娘,便是在一次大风雪中死了」

    她唉了口气接着说:「我有一哥哥,叫完颜呼,他近两年打听到蒙古人在各

    地都失势,反抗势力频频起动,便和族长商量要重建大金国,他要巩固完颜家族

    在女真的地位,便拉着我帮忙,因为他自知是爹收养的,所以一定要把我这完颜

    家的唯一后裔拉紧,其他长老也是这般心思,以完颜家为号召,两年来秣兵励马,

    已有十多万骑兵」

    丁天明问道:「那金国拿回关外的土地便是了,为何又和那姓龙的拉上了关

    系,要入关打到长江去?」

    帖木儿无奈地说:「我也是这样心思,可不是那姓龙的搞鬼,一年前她派人

    来信,说有一大宝藏可和女真分享,条件是女真要出兵助她打入关,她会在江南

    称帝,长江以北都是女真的,哥哥和族长都红了眼,我也不知劝了多少次,说要

    是南下入关,西征蒙古不知要死多少女真弟子,可是,唉……」

    丁天明再问道:「那你说家命,便是你哥哥叫你下江南,再去会姓龙的」

    帖木儿笑了笑,说:「下江南是我自己赌气去的,想不到便遇上了大哥」

    丁天明握住她的手说:「这便是缘份,可惜你是公主,我只是草民」

    帖木儿说:「亡国之人,什么公主,还不是他们叫的」这时门外有人叫道:

    「奴才拉不达,奉族长之命有请公主和丁少爷到大帐,族长要宴请丁少爷」

    帖木儿面一沉,怒道:「都是些多嘴的东西」,便拉了丁天明出帐,丁天明

    只见到一个个兽皮帐蓬分布了方圆好几里,经过见到的女真人无论男女都是神色

    骠悍,男人更是魁梧,身手敏捷,心道:「难怪当年金国可灭辽,灭了半个宋朝」

    帖木儿说:「这里只是我们的一部,其他的散布至布烈雅河,可多了」说追

    话间便到了一兽皮大帐,门口有阿干剁等数卫士,丁天明心道:「这些果然不是

    帖木儿亲信

    入了大帐,只见坐了三人,正中那位是位四十左右的汉子,面上带有不怒而

    威的气势,左面一位约三十余岁,目光炯炯,肩膀宽大,右手一位约二十多岁,

    面上少了些风霜,神色像富家公子,只见帖木儿向右手那青年叫了声:「哥」又

    向另两位叫「族长」,便拉了丁天明向右那位青年说:「哥,这便是丁大哥」又

    向丁天明说:「大哥,这是我哥哥,元颜呼」

    丁天明拱手躬身道:「元颜大哥,晚辈丁天明」

    元颜呼笑道:「好你个晚辈,我这大舅子可是糊里糊涂地当了,哈哈」三人

    都是大笑,丁天明两人面红微笑

    帖木儿又介绍了中间那便是阿哈出,左面那位是猛哥,都是族长,丁天明一

    一行礼,阿哈出笑道:「来来,坐啊,你们决汉人就是规矩多」

    元颜呼笑道:「我们家帖木儿,族里那么多勇士,俊美小伙子都看不上,就

    看上这汉人小子啦」

    丁天明和帖木儿分别坐了下首,便有人送上酒rou,阿哈出拿起酒碗道:「来,

    我要试一试我们这位女真附马的喝酒功夫」

    大家都大笑一干已尽,再干了数碗,猛哥见丁天明面无变化,喜道:「好,

    我们女真人就喜欢豪饮的勇士」

    阿哈出道:「帖木儿,你的事办得不错,我叫乌里达带了人给龙应儿送了玉

    扣,那李覆便带了他们和屠什么的去瓜州,半年后我们的军费便齐了」

    猛哥接道:「我一早吩咐乌里达,如果姓龙的问起天明,便推说我们女真会

    解决,谅她也不敢有动作,天明啊,你中了他一掌没什么,我们有的是熊胆,人

    蔘,便给你当饭吃也成,你的伤没问题」

    元颜呼笑道:「那你这个妹夫可要用心为女真做事」

    丁天明抱拳:「谢各位厚爱,只要有益女真和天下人的事,我定当效劳」

    阿哈出道:「对,不久我们便挥军南下,拿下了中原,便派你去管,你是汉

    人又是女真附马,合适不过」

    丁天明道:「族长,晚辈有一言,女真只拿回关外之地便可,何必再入关挑

    起战祸,那要死多少汉人和女真将士,而且,入关后,那姓龙的便怕没安好

    心,要是她反和南方各路,以复汉之名,合击女真,那汉人可是女真人的百倍千

    倍,女真未得便失啊」

    猛哥大笑,一拍心口道:「我们女真勇士那有怕死的,江南那些污合之众那

    是我们女真铁骑对手」

    阿哈出道:「对,而且汉人已自己打了起来,那姓龙的我们要灭她就像捏死

    一只蚂蚱」

    丁天明气道:「从来要强暴地去统治异族便没好下场,五胡乱华,辽,金,

    蒙古都是样板,只怕女真南下,也可能遇到另一位岳飞,何不大家安安份份,女

    真骑射鱼猎,汉人耕地织布,通商往来,不是好得很吗?」

    阿哈出三人越听便是面色越黑,帖木儿频打眼色,但丁天明是铁了心一定要

    说

    猛哥大怒,拍了一下枱,叫道:「汉人小子,那你是死活不答应了?帖木儿

    也不要了?」

    丁天明挺身大声道:「帖木儿我是娶定了,我这就带她回江南,望族长许了」

    阿哈出心道:「这小子知道了整盘计划,回到江南一吹,那些红巾军倒是不

    怕,要是吹到蒙古人耳内,可不妙,我部现下还要半年才准备好,杀了他」口中

    大笑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把酒碗一摔,两卫士扑入

    帖木儿手一扬,暗器便打出,两人「啊」了一声倒地,帖木儿抢了刀在手叫:

    「你们要干什么?」

    阿哈出怒道:「帖木儿,你疯了」

    帖木儿向门外大叫:「阿干剁你们听好了,你们敢进来,我便自刎」说时已

    横刀在自己颈,颈上被割了一下,血便涌出

    丁天明和完颜呼一起大叫:「不可」阿哈出和猛哥也是吃了一惊,四人都深

    知帖木儿性子,她可是说一句是一句

    帖木儿向三人说:「哥,族长,请你们放大哥回去,他不会出卖女真」又对

    丁天明说:「大哥,答应帖木儿,你不会出卖女真」

    丁天明已是满面泪水,哭道:「我答应你」

    帖木儿又向三人道:「你们放我大哥走,否则,我便自杀,让你们的大金梦

    成空」

    阿哈出心想:「要是帖木儿一死,那女真各部可没了头,大事便吹了,这完

    颜呼一点屁用都无,还不如他妹子」口中不愿地「唔」了一声

    帖木儿大叫:「阿干剁,备马,下令所有人不可举弓,谁敢伤我大哥,我便

    死在这里」

    说完,仍架刀于自己颈,拖了丁天明出帐,阿干剁已将马备好

    帖木儿便说:「大哥,上马」丁天明道:「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帖木儿哭道:「不,不行的,快走,我没事,谁叫我是女真人…我会来江南

    找你,快……」

    丁天明只好上马,帖木儿打了马一下,马便飞奔而去,丁天明回头看,只见

    帖木儿哭叫:「大哥……等我」

    丁天明催马急奔,不敢停下,一直跑到深夜,人疲马乏,雪越来越深,便下

    马,把马拉向女真方向,说:「回去吧,谁叫你是女真马」那马便慢慢走远,丁

    天明此时已崩溃,放声大哭,大叫:「帖木儿……」只有回音,那有人影

    也不知哭了多久,便硬撑住在林海雪原中向南方一步步走去,也不知走了多

    少天,累了便掘雪坑休息,渴了便吃雪,饿了便摘松果,打一两只小兽,他内力

    虽不足,可是用树枝使剑法打小野兽倒是没问题,只是身上寒毒一发便生不如死

    终于开始见到有稀稀落落的人家,再走便是小市集,向人打听,原来这叫黄

    城,离长白山已有数百里,心便安了些,看见一档子是卖rou饱饺子,rou香扑鼻,

    腹中打鼓,心想也不知多久没吃熟东西,便看了又看,那档主见他的馋相,便叫:

    「臭叫化子,看什么看,滚开」丁天明心下大怒,但再低头一看,身上衣服破破

    烂烂,一双脚生满冻疮,真和叫化的没分别,人一急,冲前抢了两饱子便跑,那

    档主在哗哗大叫。

    他边跑边吃,说不出的舒服,到了一江边见江面已结冰,想也不想便走过江

    去,再走一会见到有人家,心想:「叫化便叫化,反正也见不到帖木儿」,他生

    在大户人家,这些日子的再苦,他也能捱,可是一想到帖木儿便自暴自弃了,当

    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寒毒又发便晕了过去

    一股香浓辣的牛rou汤味,心中暖和,丁天明醒来,看见一少女正给自己喂汤,

    那少女见他醒来,便笑了笑道:「你醒啦?」丁天明望一望,自己正躺在一房子

    的地上,地上铺了蓆,自己身下有一褥子,那少女约十六七岁,鹅蛋面,眼晴又

    圆又大,笑容可爱,身上穿的衣服样式可从未见过,便坐起来说:「多谢姑娘救

    命之恩,我这是在那,姑娘高姓大名」

    那少女格格地笑:「你们汉人说话真有趣,我学也学不来,我叫李喜双,我

    是高丽人,这叫」碧团「,是一个小镇

    丁天明问:「那我已到了高丽国?」

    李喜双答:「未到,再走五十里便是高丽国,不过以前这里是高丽的地方,

    不过现在是属于辽阳行省东宁府」

    李喜双接着说:「我是学医的,见人一定救,你看看你的脚」丁天明一看,

    冻疮已好了一半,喜道:「你小小年纪便这样了不起,将来一定是名医」

    李喜双又是格格笑,说:「当然我师傅是高丽最好的医师」又说:「你叫什

    么名字?」

    丁天明也不隐瞒道:「我叫丁天明,从南方来,因……此事太长,以后再告

    诉你」

    李喜双问到:「我摸你脉像好像中毒,身上又时时发冷,为什么?」

    于是丁天明便把中掌受伤的事说了,李喜双听了,想了一会便说:「我就算

    不能治好,也可帮你减痛,你到后面棚子,那有一大木盘,流的是温泉水,水的

    硫磺对你有好处,你也太脏了」又格格笑

    丁天明便陪着傻笑,自己便走去屋后棚子,见一齐心高的大木桶,有竹管引

    了山水不停注入,水正冒烟,心下一乐,便脱光衣服爬了进去,他已不知多久没

    洗澡了,加上这硫磺今他身子发热,身上便受用不己。

    只见李喜双拿了衣服过来说:「没有汉服,这是我爹留下的,你穿吧」

    丁天明叫:「别过来,我没穿衣服」

    李喜双大笑:「你们汉人真是,我们高丽人泡温泉,都是男男女女起,何况

    我是学医的,什么男人地方未见过」说完便放下衣服,拿了破衣出去

    丁天明泡完后,换了衣服心想:「这数月间由汉服换了女真服,又换了高丽

    服,人生真是无常」一想到女真,心便一痛

    李喜双叫他躺下说道:「我现在便帮你施针,希望可减轻寒毒」,丁天明便

    躺下,她拿了盒子,取出一细细的金针烧了一会,扎了在丁天明xue道上,如此连

    扎十多针,认xue之准,丁天明大大配服,再见她点起艾草,在针未加热,丁天明

    只觉得热力走全身,十分畅快

    约一时晨,李喜双便收针说:「行了,每天做一时晨,再加人蔘帮助,总能

    去他五六成」

    丁天明揖谢,便问:「李姑娘,令尊,令堂呢」

    李喜双答:「天明哥,你就别跟我说那些客气汉话,叫我双儿便是了,我妈

    生我后便死了,我爹要逃丁役,跑日本去了」

    丁天明哦了一声:「日本?在那」

    李喜双答:「在东面啊,是岛国,蒙古人打不到那里,好多高丽男子都去了,

    所以这镇壮年男丁没几个,跑的跑,死的死,很多姑娘都是和汉人通婚」

    丁天明道:「那便是琉球,虾夷了」

    李喜双答:「什么,人家便是叫日本,你们汉人给人家乱改一通,我便在这

    一带行医,和两姨妈住,她们是种人蔘的」

    说话间便有两高丽女人进屋,见到丁天明,都是一愣,李喜双便和她们说起

    高丽话,丁天明是一句不懂,那两女人打亮了一下丁天明,此时他已梳洗乾净,

    自有大家公子之气度,两女人都笑了,一人便说:「好好,丁君便在此休养吧」

    说着便开晚饭,是一大盘牛内脏,用大白菜煮得又辣又香,还有白米饭及泡

    菜,丁天明好久没吃米饭,便吃了三大碗,更有一埕高丽烧酒,三女和丁天明都

    是大口喝丁天明心道:「高丽人都喜酒」,李喜双便告诉丁天明右手那是大姨妈

    叫崔善,是个寡妇,左手面是她meimei崔悠,丁天明一看那崔善约四十岁,面有几

    分似李喜双,崔悠则是二十多岁,两人身材都是扎实高大

    那崔善喝了几杯,瞟了丁天明一眼,便和两女说起高丽话,三人都一起笑,

    那崔悠更是眼有媚色,丁天明一面不解,李喜双便告诉他:「两位啊姨叫你脚伤

    好了要好好报答她们」

    丁天明道:「那当然,过两天我便帮她们下田,种蔘」李喜双古怪笑容一露:

    「那不够」

    不两天,丁天明的脚便好了,便跟了崔善,崔悠去种蔘,他从前是大户公子,

    粗活从不做,自是笑话百出,好在他肯学,很快便上手,这一天忙完,回到家,

    李双喜留言要去见师傅三四天才回来

    三人便吃饭,那崔善更拿了一盘生大蒜下酒,崔善叫丁天明多吃,丁天明觉

    得倒是不错,便说:「用这下酒还真不错」

    崔悠媚声说:「还有更好的药效呢」两女都笑yinyin,丁天明不解,酒醉饭饱,

    他便到后面大桶去泡浴,不久见两女也进来,脱了精光一起入了大桶,丁天明心

    道:「双儿说他们风俗如此,不过……」他久未踫女人,见了两女细皮白rou,自

    是玉茎自然直立

    崔善推过一小四方木盘,上面放了酒,媚声道:「天明,喝吧,那大蒜功效

    如何」

    丁天明此时才明大蒜有催情壮阳之功效,便笑道:「两位jiejie想怎地?」

    崔悠把奶子贴在丁天明胸前,伸手taonong他玉茎说:「你可要用力报答我俩」

    那崔善已沉在水底口含他玉茎吞吐,崔悠便把他的咀用咀封了,那崔善已是

    久旷,玉茎在口自是用力吞,不一会丁天明便xiele,她上水面说:「好味道,很

    久没试了」

    水中不便施为,三人便回屋中,在火炉边,丁天明看崔善虽已四十,奶子及

    一身白rou可是扎实,想是劳动多原故,她打开双腿,丁天明只见牝中已是水汪汪,

    便托起她双腿,玉茎往牝中一送,她:「呵……」一声,两眼半瞇,丁天明便抽

    送起来,他内力虽失,可是「逍遥十二鞭」仍在,只插得那崔善口中「啊……」

    「啊……」叫起了高丽话,不一会便「吱」射出阴精,丁天明觉得她牝紧窄,想

    是未生过,又用力令她xiele二次,她已大叫,牝户收紧,丁天明已一般阳精喷入

    休息一会崔悠便骑上丁天明身,导了她玉茎入牝,自已用力摇起来,那崔善

    也不闲着,坐了在他面上,丁天明便用舌舔,yin液流满面,崔悠越来越用力,自

    己口抽气大叫:「好……好……」xiele三次,那崔善也喷了丁天明一面,崔悠再

    摇一会,丁天明便喷了

    三人都是久旷,丁天明更是报答两女,于是便用心干了一晚至天光才插在崔

    悠牝里睡了

    过了两天李喜双回来,丁天明便告诉她,她大笑说:「这叫借种,男人不够,

    好多时都是男人大家用,要不是那可以有后代种地」更说可能还会有人上门借,

    丁天明心想:「那我在高丽,可做了猪公,乖乖不得了」

    一晚,崔善,崔悠,要赶市集,丁天明和李喜双便两人围炉喝酒,喝着喝着,

    丁天明便吟起李商隐: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晓镜但愁云

    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吟罢已是满面泪水,李喜双大惊问:「天明哥,什么事,告诉双儿」

    丁天明擦一擦泪水说:「好双儿,我讲故事你听」于是说了自己出身,如何

    认识帖木儿,如何上长白山,如何被龙应儿打伤,帖木儿如何以命相救,如何在

    女真帖木儿又再以命相救,说到「进叫我是女真人」时,又一次崩溃,嚎啕大哭,

    大叫:「帖木儿」

    又问:「好双儿,我有命再见帖木儿吗?如果见不到她,我便死了好」

    李喜双也听得满面眼泪,搂实他说:「会的,天明哥你一定可见到帖木儿的」

    丁天明便在李喜双住了下来,帮崔善,崔悠种蔘,帮李喜双上山采药,更跟

    她出诊,数月下来,人是更结实有力,又学了不少医术,只是内力已失九成,两

    人日夕相对情愫已深,李喜双每日为他用针,寒毒发作是少了,只是一想起帖木

    儿便嚎哭大醉。

    崔善,崔悠时要丁天明「播种」有时更带好友求种,丁天明有时要一晚御六

    女,也唯有用力施为,心想:「这高丽可有不少我的子孙」

    眨眼已是开春,丁天明心想:「姓龙的武功深不可测,唯有回江南找母亲,

    师伯及掌门,四人合力也可能杀得了姓龙的,也可看看可否解这寒毒」心想好便

    对李喜双说了

    那李喜双一听便眼红,哭道:「你便是要放低双儿,去找帖木儿,你走吧」

    丁天明急道:「我那是,我是回江南找帮手」

    李喜双哭闹:「那把我也带去江南」

    丁天明道:「好双儿,我此行福祸难料,你跟着我会很危险,我答应你,找

    了帮手便上长白山,然后便找你」

    李喜双大哭:「你就是去找帖木儿,她救过你,双儿也救过你,是不是她比

    双儿漂亮」

    丁天明道:「两人都漂亮,这……这……」

    李喜双大哭大闹,丁天明又是哄,又是发誓,李喜双只好依了他,这晚丁天

    明想起明天便要走,也真舍不得双儿,又挂心帖木儿,一会又想如何对付龙应儿。

    这时一赤条条的身子入了被窝搂实他,他一摸,便知是双儿,便道:「好双

    儿,你这是干什么?」

    双儿答:「你明天便走,我要把处子身给你,我要你像挂念帖木儿般挂念双

    儿,一想到我便心痛大哭,你一辈子不回来,我便叫你痛一辈子」

    丁天明道:「这……」双儿的咀已凑了上来,出不了声,淡淡女儿香,春意

    盎然

    翌日起来,见到床单殷红片片,心中可是极乱,梳洗好,拜别崔善,崔悠,

    挽了双儿的手,一直走到江边,见到双儿眼红红,心中不忍,轻吻她头发

    双儿哭道:「天明哥,你一定要回来,你一辈子不回来,我便等你一辈子」

    丁天明搂实她,说:「好双儿,我一定回来」

    两人依依分手后,丁天明便向西南行去,当天便到了辽阳府,他一身高丽衣

    服,心想:「这下可没有人认出了吧」他知辽阳府有「兴龙教」分舵,便把帽子

    压低

    到了小酒馆,心想:「可饿呢」摸一摸银子,心想:「这可是我的辛苦钱」

    原来高丽妇人「借种」后都会赠以红包求吉利

    坐下叫了酒菜,也不脱帽子,便喝起来,心中一会是双儿,一会是帖木儿,

    便大口大口喝酒

    一似曾相识的女声在背后道:「丁少侠好雅兴,龙教主可想你呢」丁天明如

    堕冰窖,拔脚便走,可是身前身后已被六把剑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