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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111-115)

满足,追求财利又爱占便宜的君主,可能灭亡;

    喜欢浮夸言辞而不合于法,爱好夸夸其谈却不求实用,迷恋华丽文采而不顾

    功效的君主,可能灭亡;

    君主浅薄而轻易表露感情,泄露机密而不加隐藏,不能严密戒备而通报群臣

    言论的,可能灭亡。

    宫下北看过这篇文章,现在甚至都能熟练的背下来,让他感觉意外的是,石

    桥寿江竟然也读过这样的文章。

    将扉页掀过去,后面就是一份自民党的议员名单,这个名单是按照派系来划

    分的,包括了:竹下派、安倍派、宫泽派、渡边派、河本派五个派系。

    所谓竹下派,实际上就是竹下登为首的政治派别,它来自于曾经田中角荣的

    田中派,目前的主要成员包括了竹下登、小渊惠三、桥本龙太郎、宇野宗佑、羽

    田孜、小泽一郎等,算是目前自民党内实力最强大的一个派别。

    宫泽派就是以宫泽喜一为首的「保守奔流」势力,来自于曾经的大平正芳的

    大平派,目前的主要成员有宫泽喜一、河野洋平、加藤紘一、伊东正义等人。

    安倍派就是以安倍晋太郎为首的政治派别,来自于曾经福田纠夫的福田派,

    目前的主要成员有安倍晋太郎、森喜朗、高市早苗、安倍晋三、小泉纯一郎、细

    田博之等等。

    渡边派则是以渡边美智雄为首的政治派别,来自于曾经中曾根康弘的中曾根

    派,目前主要成员有渡边美智雄、山崎拓等人,而龟井静香也是属于这一政治派

    别的。

    河本派则是以河本敏夫为首的政治派别,来自于曾经的三木派,目前主要成

    员有河本敏夫、高村正彦等人,这个派别在自民党内非常弱势,基本就是处在边

    缘地带的。

    当然,按照石桥寿江在最后强调的说法,这些政治派别的划分,并不是固定

    的,因为一些利益上的纠葛,自民党内背叛派系的事情时有发生。就目前来说,

    竹下派、宫泽派以及渡边派的内部都不稳定,随时都有分裂的可能。

    翻过名册的部分,宫下北继续向后看,赫然发现后面竟然是一笔笔的投资记

    录。这些投资来自于一个个大型企业、财团、银行,包括三井工业、住友不动产、

    SS制药等等。

    每一项投资,都关联着一两家规模不大的企业。至于那些关联企业,宫下北

    看着就感觉熟悉。没错,全都是过去由赤本负责打理,而现在则由他负责经营的

    那些企业。

    直到这个时候,宫下北才算弄明白了这些地下党产的来历,也是到了这个时

    候,他才感觉遮在眼前的那一层层黝黑的帷幕,总算是被扯开了一道缝隙。

    第一百一十四章:内忧外患

    隅田川畔的寓所,书房内,宫下北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埋首在一个全新的

    硬皮本里,将全部默写下来,随即思量半晌,在其中的两

    句话上画了个圈。

    「缓心而无成,柔茹而寡断,好恶无决而无所定立者,可亡也。」

    「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办事迟疑、优柔寡断、没有一定原则,弱小还不想卑躬屈膝,实力不强却又

    对抗强者,贪婪固执却不善于结交,以上这些,宫下北认为正是说的自己,而此

    中种种,都是取死之道。

    这些缺点,在自己重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是并不存在的,可现在为什么又

    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自己继承了赤本的遗产,以为自己之前奋斗所追求的

    东西已经到手了,所以膨胀了,失去了上进心。

    赤本那老家伙应该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提醒过自己了,

    这条路是没有回

    头的机会的,如无绳攀岩,不能登顶就要死!

    自己总是在进与退之间迟疑徘徊,以自身的好恶来做出决定,为了那点可怜

    的自尊而拒绝低头,还想对那些弱于自己的人报以同情,呵呵,真是可笑啊,这

    个残酷的世界,可还没轮到自己来制定规则呢。

    老家伙说做人要嘛极善要嘛极恶,这种说法可能流于偏激,但他说要活的自

    私却是没错的。这个自私并不是说要贪婪,而是指的行事之时,要优先考虑自己

    的处境,考虑如何去做选择才对自己最为有利。

    向强横的人低头,出卖尊严,估计没有人会喜欢,但若是对自己有利,那就

    应该毫不犹豫的去做。因为尊严这种东西,自己越是看中,最终失去的就越多。

    总是同情弱者的人,本身就成不了强者。总是同情这个,同情那个,整日多

    愁善感、伤春悲秋的人,最终只能落个乞求别人同情的下场。

    说白了,上位者都是从对自身利益的考量出发的,善行是如此,恶行同样也

    是如此。

    自己最近总想着保住赤本老头留给自己的东西,却忘记了这些东西不是靠

    「保住」就能留下的,而是要靠斗争去抢夺的。

    合上面前的笔记本,宫下北举起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松弛一下有些麻

    木的面部肌rou,随即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外的保镖说道:

    「叫佳溆来我的书房。」

    「嗨!」保镖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宫下北回到书桌前面,从右侧锁着的抽屉内取出当初江川辽介的那份账本,

    又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套印章。

    江川辽介这家伙终归还是走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去西福寺做了一名僧

    侣。听说他为了能够拿到这个僧侣的身份,已经将他全部的财产都捐献给了寺庙。

    怎么说呢,宫下北对这个人没什么意见,他觉得对方是个很纯粹的人。这样

    的人所追寻的东西与他完全不一样,因此,也不可能为他所用。

    人走了一个,没关系,这世上两条腿的人多的是。江川辽介负责的那部分业

    务,宫下北准备暂时交给真田佳溆去打理。那个女人还是有些能力的,应付这点

    事情,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门外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同时,真田佳溆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良一,

    你找我?」

    「嗯,」宫下北转过身,示意她进来,「野口会小额销金业务的事情还顺利

    吗?」

    「顺利,没有什么麻烦。」真田佳溆点头说道。

    「你把它转给吉冈错去负责,」宫下北将账本拿起来,递到她面前,说道,

    「今后,你来负责这方面的事情。」

    「这是什么?」真田佳溆疑惑的接过账本,问道。

    「这是我名下的一部分产业,」宫下北将装着印章的袋子也交给她,说道,

    「尽快将它们接手过来,这些印章保存好,办理交接的时候,这是凭证。」

    话说完,他看着真田佳溆,问道:「有没有问题?」

    「没有,」真田佳溆咬着嘴唇,小声说道,她的声音有些微颤,她粗略的翻

    了翻账本,上面涉及到的产业之庞大,令她瞠目结舌。

    不过,对她来说,这可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无论如何也是要把握住的,否

    则的话,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按照原先的规矩,每月给你5个点的分红盈利」宫下北从桌上的烟盒内抽

    出一支烟,一边点燃一边说道,「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请个专业的顾问,好好

    做事,别让我失望。」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真田佳溆急忙应道。

    「好啦,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慢慢看吧」宫下北没有给她解释更多的东西,有

    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摸索着做,没可能让别人手把手的来教。

    最主要的是,真田佳溆负责打理的都是赤本的私产,每个公司都有专业的经

    理人,一直运转良好。只要她能盯紧账目和资金往来,短期内就不会出什么大乱

    子。

    宫下北说:「我明白你一直想找秋山木信报仇,但是做这种事必须有耐心,

    这个老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弄倒的,还要再等几年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托起女人的下巴,真田佳溆顺从地扬起脸,张开红唇吐

    出香舌,任由他恣意亲吻自己。

    良久之后,宫下北松开嘴,用手在她丰满的rufang上揉捏着:「按照目前的经

    济形势,几年之后,长信银行的危机很可能爆发。我会把秋山木信埋进这个大坑

    里的,那时他只有死路一条……你只要乖乖地服侍我,我会帮你夺回家产的。」

    宫下北的手从她的胸部下移到腰部,然后再从腰肢向下滑,探进真田佳溆的

    黑色套裙

    里:「转过身去,把屁股撅起来。」

    真田佳溆将两手放在宫下北的肩上,她手臂的关节非常柔韧,指尖弯曲着,

    姿态优雅地反转过去身体,挺起臀部在男人的裆部摩擦着。

    真田佳溆的套裙被撩到腰间,只剩下黑色蕾丝内裤和吊袜带。她扭动着自己

    曲线优美的臀部,诱惑着对方来抚摸。真田的双腿修长,由于长期的武技训练,

    大腿肌rou显得很发达,很有力量感。

    宫下北的手指从她的腹部,慢慢地滑到她的大腿根部,探进蕾丝内裤里。然

    后用食指和中指捏住那个凸起的小rou粒,玩了一会之后,他干脆把手指插进两片

    花唇里,在yindao里来回抽插着。

    真田佳溆被他爱抚的娇喘连连,她能感到自己内裤下的那道rou缝,饱含着热

    气,蕾丝内裤已经被里面流出的汁液,弄的湿哒哒的。

    正当真田佳溆被他弄到双腿发软,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男人把她推倒在沙

    发上,把她的两条大腿架在自己肩头。

    宫下北的脑袋埋进她两腿之间,嘴唇亲吻着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一直朝着

    她大腿根部亲吻过去,最终把脸埋进被yin液浸湿的蕾丝内裤里。

    真田佳溆高高分开的双脚,突然绷地紧紧的,嘴里发出急促的喘息:「啊,

    啊……不要舔了,快停下啊。」

    宫下北竟然直接用嘴咬住了蕾丝内裤,嘴唇含住她的阴蒂,粗暴地舔吸着,

    用熟练的技巧,挑逗着她的性欲。

    突然袭来的甘美快感,让真田佳溆的身体都麻痹了,她无法控制的流出了更

    多的yin液,湿透了的蕾丝内裤,凸显出了花唇的形状。舌头隔着一层布料,在她

    的花唇上舔着,接着又用力的吸吮,将她的阴蒂和花唇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地

    咬着。

    「啊……啊……」真田佳溆亢奋地喘息着,蕾丝内裤早就湿的不能再湿了。

    看到这个女人已经春潮泛滥,宫下北满意地扯下她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真

    田佳溆嘴里,让她品尝自己yin汁的味道。真田佳溆下体的阴毛早就被刮干净了,

    那条柔嫩的rou缝被手指扒开,露出里面艳红的嫩rou。

    宫下北的手掌贴着她的阴阜抚弄了一会,用指尖拨开性器上方的小巧花蒂,

    露出里面那颗小rou粒。他用手指捻住小阴蒂,一边揉弄,一边向上扯起。

    真田佳溆娇躯一颤,死死咬着嘴里的内裤哼叫着,随着指尖的拨弄颤抖着,

    yindao里流出大量的汁液。

    宫下北将中指捅进她的yindaoxue口,手指按住yin腔内柔腻的皱褶,不住地滑动

    着。他的另一只手,并起双指捅入她后面的菊xue里,用力地戳弄了几下,然后插

    在肛门里来回搅弄。

    真田佳溆的前后两xue被他同时指jian,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腰,嘴里发出被堵住

    的啜泣声,她括约肌不由自主地收紧,菊肛像充满弹力的橡皮筋一样,紧紧箍在

    他的手指上。

    将她彻底地玩弄了一番之后,宫下北这才从她体内抽出了手指,褪下自己的

    裤子,用手扶着怒胀的roubang,对准湿滑的yindao口插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斗兽棋

    在真田佳溆身上发xiele一番之后,宫下北从住所内出来,上了车,吩咐司机

    去品川区南大井四,五丁目。

    现在,宫下北要去那里拜访一个人,一位自民党的少壮派参议员。

    没错,就是宫原阳平,这个宫下北早就应该会面,却始终因为个人情绪而未

    曾理会的家伙。

    从石桥寿江提供的信息中,宫下北大概明白了一些自民党内的派系划分,他

    现在需要更进一步的了解,如何与不同派系的家伙们打交道,而这件事,他希望

    能够在宫原阳平那里得到帮助。

    如果放在几天前,宫下北大概会给宫原阳平打个电话,让对方来拜会自己,

    但是现在,在经过了一番磨砺之后,他开始变得更加务实,放弃了那种不切实际

    的孤傲感,折下那毫无价值的所谓身段,亲自上门去拜会对方。

    说到底,宫原阳平现在已经是国会众议员的身份,他之所以为赤本提供消息,

    为赤本服务,并不是需要赤本的钱,而是看重的往日情分——这份情分是针对赤

    本的。

    尽管他宫下北是赤本的义子,接手了赤本的事业,可这个情分他是接手不了

    的。宫原阳平欠了赤本的人情,却不欠他宫下北的人情,现实就是如此简单。

    勘破了宫原阳平这一个环节,所有的问题也就都能看明白了,说到底,自己

    之前就是太放飞自我了,对很多事情都太过想当然了。不仅是宫原阳平,包括河

    内善、立川千惠美这些人在内,他们忠诚的人都是赤本那老头,他们欠的人情债

    也都是赤本的,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自己想要

    心安理得的将这份遗产拿过来,纯粹就是二世祖的想法,把一切都

    当做理所当然了。

    河内善屡次提他手下那些人的待遇问题,实际上,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有多关

    心那些人,他可能就是在告诉自己:他们可以那样为赤本服务,却不能继续那样

    为他宫下北服务,这里头有很多事情要重新谈。

    再往深处去考虑,叶山智京死前提醒自己,这些人可以信任,但却不能让他

    们碰面,但是很显然,河内善认识立川千惠美那些人。

    这一群人,有了负责财务的立川千惠美、圣田大吾、古田静,有了负责情报

    消息的河内善,还有一个可以站到台前的宫原阳平,似乎完全把自己排斥出去,

    自组小团体。

    至于江川辽介,他或许是唯一一个真正忠于叶山智京的人了,正因为这份忠

    心,他才会选择离开。

    揉揉鬓角,宫下北头疼的很,如果这份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他现在所处的环

    境,真是内忧外患齐聚了。

    那么,面对这样的局面,应该如何去应对?

    毫无疑问,必须破局。

    首先要保住自民党党产管理人的身份,只要有了这个身份,内部的问题就全

    都能压得住,他也有时间去做出调整。反之,如果这个身份保不住,那么赤本留

    下的东西,他就一样都保不住了。

    今天去拜会宫原阳平,一方面是向他问策,试探他的态度,另一方面也是为

    了告诉他,自己正在努力做出改变。

    宫原阳平这些人能为赤本所用,靠的是那份情义,那么,自己要让他们为自

    己所用,没有情义,就只能靠利益,仅此而已。

    有些事情琢磨起来似乎挺复杂的,但想透彻了,也就简单了。

    四十多分钟,车队在一处一户建式的住宅门外停下,宫下北下了车,对替他

    打开车门的梁家训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

    梁家训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带着人守在了小巷边上。

    宫下北走到住宅的小院门口,按下了木门上的门铃,过了片刻,有一个女人

    的声音在里面问道:「请问是哪位?」

    「我是赤本良一,特意前来拜会宫原先生。」宫下北说道。

    院子里没了声音,过了约莫三四分钟,有脚步声响起,随后院门被人打开,

    一个穿着浅色和服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内,行礼说道:「良一先生请进。」

    宫下北给女人弓腰行礼,走进院门的时候,就看到住宅门前的回廊上,站着

    一个偏于消瘦、脸戴墨镜的中年人,正是宫原阳平。

    「宫原先生,冒昧前来拜访,请多多包涵,」走到回廊下,宫下北九十度的

    弯腰行礼,说道。

    「良一先生太客气了,」宫原阳平在回廊上弯腰回礼,说道,「阳平随时欢

    迎您前来。」

    宫下北直起腰,笑了笑,说道:「其实早就应该过来拜会先生了,不过因为

    良一的思虑出现了些偏差,所以才拖到今天。」

    「那么,良一先生,现在这种思虑上的偏差纠正过来了吗?」宫原阳平抬起

    胳膊,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微笑道。

    「有了些新的想法,所以前来请教宫原先生。」宫下北走上回廊,一边换了

    鞋子,一边说道。

    「是关乎龟井静香议员的事情吗?」宫原阳平笑道,「其实这件事良一先生

    不必放在心上,尽管这家伙在自民党内有些影响力,但要说凭借一己之力就想换

    掉党产管理人,恐怕难度有些大。他只是对今年的利润分红有些不满罢了。」

    宫下北跟着他进了客厅。

    宫原阳平的住所内完全是和室风格的布置,两人穿过客厅,直接进了茶室。

    「宫原先生误会了,」在茶室的客座上盘腿坐下,宫下北才继续说道,「对

    龟井静香的威胁,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当然,我也不准备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

    「哦?」宫原阳平眉毛扬了扬。

    「最近,龟井先生可能会遇到一系列的麻烦,」宫下北微笑道,「请宫原先

    生寻找一个您认为合适的时机,转告龟井先生,如果他不想这些麻烦继续下去的

    话,就摆一桌赔礼宴,我会原谅他的。」

    宫原阳平给了他斟了一杯茶,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轻声笑道:「要想让

    龟井静香低头,恐怕并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我知道良一先生手里掌握着一些东

    西,但如果就是为了意气之争,便将这东西放出去,恐怕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啊。」

    语气顿了顿,他将手里的茶壶放下,接着说道:「泼脏水固然能让对手难堪,

    可良一先生怎么确定你在将水泼出去的时候,不溅到自己身上呢?」

    「你和龟井的矛盾,现在人尽皆知,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被人爆出丑闻,

    谁都

    会知道是你做的。在政治上,采用这种手段是会成为公敌的,这一点良一先生考

    虑过了吗?」

    「呵呵,宫原先生误会了,我没想过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宫下北微笑

    道,「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对付他。」

    「愿闻其详,」宫原阳平愣了一下,随即安然坐回去,说道。

    「今年又是一个选举年,」宫下北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口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龟井先生的众议员身份已经连续保有两任了吧?他今年是

    不是又到了参选的时候了?」

    「是的,」宫原阳平点头说道。

    「那宫原先生知不知道,龟井先生一般都会向哪些法人团体或是企业会社募

    集献金呢?」宫下北紧接着问道。

    「这个……」宫原阳平皱了皱眉头,问道,「您是打算从他的政治献金上动

    手吗?这恐怕也不容易,毕竟摆在明面上的献金,应该都是符合

    与的,龟井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议员了,他不会踩线的。」

    「他会不会踩线与我无关,」宫下北笑道,「我只想让他失去既有的财界支

    持,募集不到参与竞选的那笔经费。」

    「这怎么可能?!」宫原阳平惊讶的说道,「任何一个派系背后的财界支撑

    都是比较稳固的,就我所知,龟井的献金募集一向都很顺畅,良一先生……」

    「宫原先生有没有龟井的献金提供人名单呢?」宫下北打断他的话,问道。

    「请稍等,」宫原阳平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终归还是起身说道,「我应该保

    存着一份相关的资料。」

    宫下北点点头,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茶,等着宫原阳平去将资料取来。

    要相对付自己的敌人,首先要搞清楚在同对方作战时有什么弱点,有什么优

    势,这叫知己知彼。

    毫无疑问,如果在政界同龟井静香作战,宫下北是毫无优势可言的,对方完

    全可以吊打他。

    但是反过来,宫下北也是有自己的主场优势。当初赤本将他放在金融证券产

    业株式会社,费力的给他安排一个贷借取引业务课系长的职务,显然不是没有目

    的的。

    在过去半年多的时间里,宫下北在这个职位上接触到了太多特殊法人团体的

    会长,他为水资源开发公团解决麻烦的手段,目前正被大量有借贷需求的特殊法

    人团体采用,这就是一份资源。

    赤本病重期间,十几家特殊法人团体的会长前去探望,就是一种很有力的说

    明。

    除此之外,长银、兵库、住友、北拓这四家银行与宫下北的联系更加紧密,

    超过5000亿日元的黑金流动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一种深层次的利益勾连,属于

    那种一旦一方有事,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的利益链条。

    宫下北要想利用现有的关系,倒逼自民党的话,肯定是力有未逮,那些特殊

    法人团体会卖他一个面子,但却不会跟他一块下水,毕竟其中的牵连太大了。

    但是,让他们侧面提供一些帮助,给某个议员施加一些压力,还是没有问题

    的,至于重头戏,自然还是放在四家银行身上——龟井静香可以威胁他宫下北,

    却威胁不到那些银行。

    这就像一盘斗兽棋的游戏,老鼠或许对付不了一只猫,但却能克制一头大象。

    宫原阳平离开了不到五分钟,又拿着一份文件转了回来,他将文件放在宫下

    北面前,说道:「这是最近几年众议院选举的政治献金提供登记。」

    宫下北将文件接过去,嗯,厚厚的一摞,有些手沉。

    「登记是按照捐献人的名录做的排序,你可以看四年前的归档,」宫原阳平

    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补充道。

    宫下北点点头,看是浏览手中的文件。

    在日本,不,应该说是在几乎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中,政治献金都是允许存

    在的,只不过这类献金的接受和使用有相应的规定。

    大批的企业集团和财阀,为了能够在政治上有人替自己代言,都会选择一些

    政治主张与自己利益相同或相近的议员,为他们提供政治献金,帮助他们上位。

    作为保守的自民党中的一个派系,龟井静香所在的渡边派立场偏右,其主张

    属于保守派中的保守派,抵制革新。而为他们提供支持的财界团体,主要集中渔

    业、关西财阀、军火工业、影视行业这些方面。

    宫下北翻看了十几页,终于找到了龟井静香的名字,而献金提供人名录中所

    处的位置,却是阪急集团,而这家集团下属的东宝株式会社、宝冢歌剧团都为龟

    井静香提供了政治献金。

    阪急集团就是阪急控股,现在它还是一家相对独立的投资控股企业,归属于

    阪急企业株式会社,而在阪急企业株式会社的下属企业中,还有一家很出名的企

    业集团,就是日本16家私铁中的阪急电铁。

    对阪急控股宫下北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阪急电铁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因

    为这家企业过去两年运转的不太好,拖欠了兵库银行一笔近200亿日元的贷款。

    看到阪急集团的名字,宫下北笑了笑,他将文件放到桌上,指了指茶桌边上

    的电话,说道:「宫原先生,不介意我用一下贵宅的电话吧?」

    「您随意,」宫原阳平将电话机拿过来,放到他的手边,微笑道。

    「谢谢,」宫下北朝他点头道谢,随即拿过听筒,拨了个号码出去。

    「角田先生吗?我是赤本良一,」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

    音。

    「啊,赤本先生,」中年人在电话里笑道,「我是角田。」

    「今川先生在吗?请他接电话。」宫下北说道。

    「非常抱歉,赤本先生,今川先生去了北海道,」中年人说道,「您有事吗?

    我可以让他给您回电。」

    「不用啦,你替我转告今川先生,」宫下北说道,「就说我有件事需要请他

    帮忙。」

    「您请吩咐,赤本先生,」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和阪急有些纠葛,」宫下北看了一眼对面的宫原阳平,说道,「如果我

    没记错的话,阪急企业好像在你们兵库银行有一笔200亿日元的贷款已经延期了,

    如果今川先生愿意帮忙的话,请你们催一下这笔借款吧。」

    「请您放心,我一定转告今川先生,」中年人说道,「嗯,非常抱歉,赤本

    先生,我能不能多问一句,你所说的纠葛是指……」

    「你不用多问,只要如实转告今川先生就好了,」宫下北笑道,「顺便告诉

    今川先生,如果最近两天他能回来的话,我会出面请他吃饭。」

    「好的,赤本先生,我立刻联系今川先生,」中年人在电话里说道。

    「今川矢一?」看到宫下北挂了电话,宫原阳平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