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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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沈谪仙解释的机会,灵鞭瞬间划破空气,“嗖”的一声电闪雷鸣,火辣辣的剧痛在胸骨徘徊。挨了这一击,沈谪仙陡然跪坐在地,他覆上前襟,血却止不住,顺着指缝渗了出来…… 暮尘负手而立,站在萧杀的夜风里,空气中仍充斥着凶灵厉鬼的浊气,现下又混杂了人血的腥气,衬得灵山愈发阴森可怖。 灵鞭轻挥,携了残影而来,萧晗脑子一片空白,他侧身闪至沈谪仙面前,二人四目相对,暮尘待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啪”—— 是灵鞭斩过皮rou的声音,沈谪仙从萧晗的脸上没看见痛苦的神色,只有眉宇间复黯淡了几分,仿佛那一鞭打碎了什么难以挽回的希冀。 一直强压在喉间的鲜血咳呛而出,萧晗转过身,他捂着肩膀,暮尘的轮廓有些模糊。 “有完吗?”萧晗问道,沙哑的嗓音不带有任何情绪波动。 暮尘的目光敛了锐利,漫长的对峙摧折了他的锋芒,就连一向魄人的气势也渐渐被失望取代。 第十七章 本王哄哄你吧 背疼,肩疼,浑身疼,一股邪火压垮了萧晗的理智,他勉强爬起来,盛怒之下口不择言:“那依你的意思,我他妈就活该死外头是吗?!” 凶神恶煞的本性一展无遗,萧晗的肩膀被厉鬼所伤,一时半刻无法愈合,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红影斑驳。 他上一次敢对暮尘不恭,还是洛寒死的那晚。 联想至此,萧晗感觉心脏仓惶,喘不上气。 彼时,他跪在冰棺之前守灵,没有哭也没有笑,悲恸和哀伤都变得遥不可及。 长明殿寂冷无声,偌大的寒室内,白绸飘零,不时扫过萧晗的前额,让他心生错觉,竟以为洛寒回来了。 萧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毫无生气的冰棺,玄雪铸成的棺身晶莹剔透,寒意凛然。 “娘!” 谁喊的?萧晗有些好笑,洛寒临死前他都在纠结、迟迟未唤之于口的称呼,究竟是谁他妈喊的? 血泊之中,小葱一样的手摇摇欲坠,它扒在周围尸体的眼眶上,以此借力想爬出死人堆。 “娘……” 声音明显弱了下去,暮尘见状一剑劈开压在她身上的尸骨,那少女连滚带爬地抱住暮尘的腿,“救救我娘……求你了道长,救救我娘!” 暮尘没有应她,少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头嗑地,脑门顿时见了红。 她五官扭曲,瞎了只眼,腹部有个怪异的凸起,萧晗冷眼旁观,目测是肋骨断了,活不长咯。 一报还一报。 思及此,曹家主母莫名双腿抽搐,她披头散发、双目紧闭,犯了疯病一般,龇牙咧嘴地奔少女而去,嘴里凄惨地哀嚎,居然是个男子的声音:“流年淡,红妆残,朱颜未改,泪眼阑珊……我要让你陪葬!曹氏……啊——!” 厉鬼附身?暮尘甩出灵鞭,捆住了曹家主母。 那妇人七窍流血,灵鞭刹那燃起幽蓝鬼火,沿长鞭径直烧向暮尘。双手逐渐裂开血口,但他没有松开,兀自睫羽轻颤,屏息凝神。 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浮现在曹家主母的头顶。他还是那身红衣,发髻散乱,正撕心裂肺地狞笑。 新郎官已然心智全无,多半是受人cao控,暮尘唤不醒他,灌注灵力以御鬼火,不料却愈烧愈旺。 “他已经死了。”萧晗此刻冷静了不少,沈谪仙也同他一起劝道,“人魂皆散,无力回天,师尊,放手吧。” 暮尘自然清楚,但那新郎官死得不明不白,若能招回一缕残魂日后超渡,也是好的。 可如今,有人利用残躯仅剩的邪念附身无辜之人,不得优柔寡断,暮尘收了灵鞭,手执灵火与鬼火相抵,他身上的寿衣全然褪去,幻化成数道柽柳,金红裹挟了幽蓝朝曹家主母一并袭去,新郎官尖叫着烟消云散, 曹家主母因遭反噬,阳寿折尽,撒手人寰。少女见母亲已逝,她呕了口血,亦抱恨黄泉。 宁狐村,到底是被人屠干净了。 远处的云雾拂过黛山,日出点缀其间,天边陡然泛起一丝黎明初光,映在暮尘一如既往的皎月白衣之上,他走在最前,后头跟了两个徒弟。 红袍婚服,喜字成双;寿衣棺椁,纸钱满堂。 三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不能立刻车马劳顿,而且萧晗和沈谪仙没有神兽,回上修界可谓是难上加难。所以他们去镇上寻了一家客栈歇脚,刚好养精蓄锐。 那些鬼魅虽然被暮尘杀了个片甲不留,但幕后之人尚未明确,何况宁狐村就这样死绝了,怎么着得给凡间一个交代。 安顿好了之后,萧晗借店家的水壶烧了盆开水,他咬了咬牙,撕开跟血rou粘连的亵衣,低头检查伤势。 还好,他本不算活人,鬼的利爪和煞气没有腐蚀伤口,但却贯穿了肩膀,剧痛难当。 萧晗背抵白墙,缓缓坐下来,就着热水和帕巾,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一点一点地为自己擦拭血迹。 一声闷哼之后,萧晗慢慢松开嘴唇,唇齿间已然满口血腥,他抑住接连不断的轻咳,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冷汗遍布。 想当初自己也失手伤过暮尘,现在算来,权当他还清了吧。 其实萧晗有愧,没有月霖的护法,他几乎夜夜难眠,好不容易睡沉一次,还陷入了梦魇,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