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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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主人,二十年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掉下一个修士,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嘴里还振振有词,念叨着“迷途知返、善莫大焉”类似的话。 萧晗眯起眼睛细瞧,那人眉清目朗,藏青色的华裳浸了鲜血,却有不染纤尘之感。 萧蔚明?! 他拔出月霖腰间的匕首,纵身一跃,挡在萧蔚明身前,正准备跟鬼魅殊死一搏,不想一招还没使出来,便被敌方轻描淡写地夺了兵器,一脚将他踹飞数丈远。 这他妈哪找的破壳子? 萧晗感应内力,只觉丹田中空,四肢乏力,别提什么修为,这厮八成平日都不怎么锻炼! 他蹬了月霖一眼,小姑娘不明所以,甚至还冲自己笑了笑,萧晗理亏,拽起萧蔚明跑为上策,边往高处逃,边喊:“你跟他们废什么话?!这种东西哪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感化的!” “我看阁下方才在跟一位姑娘交涉,想必也怕错杀无辜……” 萧蔚明所谓的“姑娘”正是月霖,萧晗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碰见了上辈子的故人,高低叙个旧吧? “咳……”他清清嗓子,对上萧蔚明颇为无辜的眼神,“哎,你能随便招个啥来吗?我跑不动了。” 修真界大多资质聪颖,但能唤来神兽以为坐骑之人,乃寥寥无几。像萧云清这般的才女更是罕有——尚过及笄之年,便有仙鹤慕名而来,为此甘愿委身浊世,臣服于她。 可萧晗自觉不算强人所难,虎父无犬子,meimei如此天赋异禀,身为兄长,萧蔚明多半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这样想着,目光无意瞟向萧蔚明的腰间,那是一把铁艺软剑,旋焊所制的图腾如鳞纹那般,在天地之间剑花一挽,华光璀璨。 “抓紧了。” 萧蔚明脚尖点地,腾空而起,萧晗被他拽着胳膊,摇摇欲坠。 “你……你就没个神兽什么的吗?” “师尊说我天资平庸,强行召来神兽,反而对自身不利。” 天资平庸?就这么直白? 萧晗不解:“什么狗屁师尊,对徒弟不该鼓励褒奖、循循善诱的吗?” 语毕,他还想说点别的宽慰一下萧蔚明,毕竟仙门里的东西讲究一个缘分,不能强求,也无需妄自菲薄,但没来得及张嘴,便听后者说道:“阁下若再言师尊半句不是,在下为全孝悌之道,只能弃您于不顾了。” “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 萧晗兀自嘀咕,心里偷摸盘算怎么才能恢复之前的修为。这副躯体虽不擅武力,但灵脉通达,是个可塑之才,如果虔心修炼,闭关个三五载,虽然恢复至全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距离他单挑顾氏掌门时的力量,应该就不远了。 事态紧急,不容萧蔚明恋战,他与萧云清碰头过后,顺路将萧晗带回了三清湾。 骄阳似火,祥云遮天,奔腾的浪花时刻依附于古桥边。在苍鹰蹲伏的山丘上,有摩天的堡垒绵延,巍峨的长明殿耸立云端,傲视寰宇的恢弘。 久别经年,当再次踏上姑苏这片圣光环绕的土地时,萧晗不禁萌发了一种陌生感。 这里的一切如昨日一般,庄严肃穆,似乎弥历万年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萧云清拍了拍萧晗的肩膀,“何絮,下月中秋,我要行拜师礼,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吧。” “缘何拜师?” “不拜师,怎么修习仙术呢?” “那为何要修习仙术呢?” “往大了说,拯厄除难,博施济众,至于往小了说嘛……”萧云清思忖须臾,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要守护的人吗?” “没有。” 倒不是敷衍,萧晗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世今生,结果悲哀地发现,好像当真没有。 萧云清微阖朱唇,“冷血”二字险些脱口而出。 “我是孤儿,从小无亲无故,由义母扶养成人,可怜她一心向善,却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她是被何人所害吗?” 似乎看出了萧云清的疑问,不等她应声,萧晗便自顾自地揭晓了答案:“我师尊。” 第五章 本王拜师了 萧晗原本不想旧事重提,毕竟那段记忆,终究是间接导致了,他最初的欺师灭祖,乃至万劫不复。 亡人谷那些活死人整日疲于奔命,要么就是出谷为祸一方,几乎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只有洛寒,那个命途多舛但常怀恻隐之心的女子,她一生从未滥杀无辜,最终却被暮尘逼死在酆都城下,含笑九泉。 萧晗有时候觉得洛寒是妇人之仁,甚至有些蒙昧,她到死都在告诉自己,不要恨,不要怨,这是她的命,她认。 萧晗不信命的,他只信因果轮回、善恶有报,洛寒值得一个好归宿,理应才子佳人,儿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 可天不遂人愿。 萧晗抱起洛寒逐渐冰冷的身体,跪在暮尘身侧,他苦苦哀求,声声泣血,希望这个自己喊了五年“师尊”的人,可以高抬贵手,救一救洛寒,最终却只换来轻描淡写的一句“她命该如此”。 命该如此吗? 所以萧晗活禽暮尘,将他囚禁起来,初夜的鱼水交欢之后,也甩下了同样的话—— “师尊,别恨我,那是你命该如此。”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