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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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掌门师叔让我来的,说有很重要的人暂住紫微峰,让我务必周全一切事宜。”李相怜道,“我不知是师叔……” 暂住? 看来江献心里也明白,他总有一日会离开。 既然明白,便不该做这些无用功。 “师叔,我不会告诉旁人你回来的。”李相怜信誓旦旦道。 谢盈挑眉:“为何?” 李相怜:“掌门师叔吩咐过,若有一日谢师叔回来走的不是沧澜剑宗的正门,那便是没有回来。” 尽管根本无人会相信,谢盈离开五百年,还能死而复生再回来。 但只要谢盈愿意回来,不管是以谢盈的身份,还是洛长宁,江献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沧澜山也一直在等他回来。 “你倒是会为你掌门师叔说好话。”谢盈似笑非笑。 李相怜小声嘀咕:“这哪里算好话了?掌门师叔本来就是这样交代的……” 谢盈只当没听见,余光扫过雪地里的碎茶盏,“有酒么?” “我记得,师叔从不饮酒。”李相怜面露疑惑。 “你记错了。”谢盈面色不改,“问剑台的桃树下应还封了一坛醉花阴,劳烦相怜替我送过来。” “哦,好。”李相怜摸了摸脑袋,转身走出去,心中还是疑惑。 谢师叔的确爱醉花阴,此事沧澜山皆知,可为何在他的印象里,从未见师叔喝过酒呢? 他很快将疑惑抛之脑后,趁着天际最后一丝光亮即将消逝,问剑台寂静无人,偷偷摸摸挖出树下酿酒的酒坛。 然后又和做贼似的偷偷送到紫微峰。 “相怜,辛苦了。”谢盈坐在案几旁的矮榻上,朝他温和一笑。 “为师叔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李相怜红着脸,摸了摸鼻子,“师叔早些歇息,有事尽管用灵鹤传信。” 李相怜离开时,贴心地替他关上了门。 谢盈静坐片刻,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封,继而是外袍,最后是内衫。 脱落的衣襟挂在臂弯里,如瀑青丝垂落,又被他捋至胸前,露出削薄白皙的脊背。 只可惜,如此肤如凝脂的皮肤上,却偏偏多了一道泛着黑气的伤口,从肩胛骨延至腰际。 这道伤口,是他刚结成元婴下山,斩杀那条黑蛟时被带毒的蛟尾所伤。即使后来他被柳听奉所救,在灵越谷养了许久伤,唯独这道伤口不曾愈合。 若是寻常蛟龙便罢了,偏偏那只蛟被四大修仙世家用活rou饲养,还辅以亡魂的怨念来增其力量,却导致蛟龙性情暴躁嗜杀,一旦蛟龙死去,被他压制的怨念便会反噬。 谢盈一剑斩断蛟龙头颅,也被怨念反噬,为了不让那怨念侵蚀神魂,只得封印在这道伤口里。 是以哪怕他死了五百年,都不曾愈合。 谢盈掀开酒坛上的封口,北域之雪混杂在清冽的酒香里,尚未入喉已醉三分。 他捏住坛口,将酒液倾倒在伤口,那黑气像是遇见什么可怖的东西,尖叫着四处逃窜,最后只能不甘地被浇灭。 空了的酒坛自他指尖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澄澈的酒液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滑下,没入腰下的衣襟里。 谢盈喘息着,唇瓣已经被他咬出了血痕,昔日澄澈凤眸氤氲着水汽,眸光微微有些涣散,眉心红痣鲜艳如血。 许是因为此前他从江献身上攫取了不少紫微真气的缘故,一坛醉花阴浇下去,并未如往日那么折磨。 紫微真气,的确是个好东西。 可偏偏这种好东西,只会让所谓天命之子拥有。 江献的感觉从未错过,他的确待江献没有旁人那般好。 厌恶天道与主系统这种肆意cao控命运的存在,似乎是他的本能,连带着江献,他都一并厌烦。 只是他再厌恶一个人,都不会让这厌恶占用他太多的情绪,谁知江献对他的情绪变化过分敏锐,同样的笑脸都能准确分辨出好坏来。 眸中焦距再次聚拢,背上的酒液也干了,谢盈正欲捡起被他丢在一旁的腰封,已有人先他一步捡起。 “我的鸭子呢?”他淡淡道。 “鸭子太饿,吵着要吃rou,便让相怜带去了膳房。”江献伫立在身后,嗓音平静似乎并未因眼前的情景有任何波动。 带有薄茧的指腹按在他背上伤口处,谢盈呼吸微顿,偏头扫了他一眼。 江献:“醉花阴治标不治本。” 谢盈:“不需治本。有时只有痛苦,才能让人保持清醒。” “否则即便修无情道,也有昏头的时候。” 谢盈慢条斯理将内衫的衣襟从臂弯扯回肩上,淡笑道:“比如师弟此刻,就不太清醒。” “我并非不清醒。”江献低声道,“只是担忧师兄的伤。” 谢盈:“看来从王寻乌那里抢回一只鸭子,让剑尊大人说话时都多了几分底气。” 江献:“……” “此刻夜已深,师弟还不打算出去,是打算给我治本不成?”谢盈噙着笑,字里行间总带着刀子。 江献沉默片刻,低头俯身,隔着那层薄薄的内衫,在他的伤口上落下一个毫无情欲的吻。 第56章 狗不听话,饿几顿就老实了 不过一触即分,江献后退一步,将一张信笺放在他身侧的案几上,“师兄神魂虚弱,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