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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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什么解释,什么越界,什么帝王尊严,他都不想管了。 人会无数次陷入同一片泥沼,他注定会面对着殿下无数次反复动心。 帝王的身份被他暂时的抛之脑后,一瞬间,他又成为当年那个春心萌动的小皇子。 如果是这个人,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他愿意,皇位也可以,什么都可以。 即使他眼眸深处只有冷漠与利用。 …… 裴玄安远远缀在两人身后。 他觉得江言和陛下,是不是,过于暧昧了些。 这挨的也太近了。 或许只是他的错觉,男子之间,如何能用暧昧之词。不过是帝王赏识罢了。 裴玄安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们这位陛下,他这个自小在京城长大的还不了解吗?就是个冷心冷血的疯子。 江言若是与这位帝王走的太近,就是入了深林虎xue。 …… 江言是直接往营帐走的,毕竟李承夷身上略显得狼狈了些,自然不能继续狩猎。 一路上江言都不曾说话,只是沉默着牵引缰绳。 明明是最亲密的距离,两人间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 终究还是李承夷沉不住气,尽量若无其事道:“殿下还在生气?” 曾经的小皇侄,跟在身后的小辈,却用卑鄙的手段暗算,向来殿下定是气恼的。 那个风光霁月的太子,似乎与这样的腌臜事扯不上任何联系。 已经快到营帐,江言终于开口:“陛下直接唤草民名讳就好,太子在十年前就已经身陨。” 李承夷心中一紧。 江言没有停顿翻身下马,继续道:“陛下若是尊重我,就不要干涉我的事。” 他顿了顿,对上李承夷的眼睛,神色中恰到好处流落几丝无奈。 “算我求您了,陛下。” 李承夷怔住。 殿下何曾有这般模样? 他向来是最完美的存在,似乎所有的赞美词都是为他而生。人生唯一的污点,不过是受了皇帝的忌惮,狼狈地死在地牢最深的地方。 看着江言略微带着无奈的眼神,李承夷像是看到了那日在地牢,殿下颤抖着嘴唇,茫然道他怕黑。 那种仿佛要撕碎心脏的酸涩感再一次猛烈袭来,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发不出声音。 “不……”李承夷却是呢喃道。 可是江言已经走远,没能听见。 不,不好。 殿下恨他也罢,气恼也罢,他绝不会放手了。 他不会再让殿下一个人。 明明暗暗的光影打在帝王面无表情的脸上,隐藏着惊人的执念。 —— 沈临微的身体难以支撑过长时间的骑行,所以早早便回了营帐。 却没想到很快李承夷也骑着马回来,神色难明,似乎是受了伤。 他心下惊诧,倒不是诧异李承夷怎么会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而是因为他脸上复杂的神色。 发生了什么,能让李承夷这样的情绪波动? 沈临微皱紧了眉头,余光看到他骑着的马。不是帝王出发时的那匹汗血宝马,而是一匹再普通不过的白马。 是谁的马? 正想叫来暗卫一问,便看到江言从外面慢慢步行回来。 刚刚的问题迎刃而解。 沈临微眯了眯眼,心中百转千回。 他忍不住想起方才在林中,江言下意识抚摸箭弦的动作。 以及那陡然在半途掉落的箭。 沈临微沉吟片刻,心生一计。等到李承夷前去换衣,他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他走到江映面前,用不大,但足以叫周围人都听见的声音道,“听闻令公子箭术了得,陛下才专门请了来。不知小江公子可否叫本官一饱眼福?” 这里是营帐外的设宴地,众位官员与家眷都坐在这里。 江映瞪大了眼睛。 陛下呢?陛下说的,他不知道。 他转头四处张望,才发现陛下已经不在原地了,只一个沈临微笑意浅浅,看着就不安好心的模样。 江映不过犹豫片刻,沈临微便已经叫了人取来弓箭与靶子,显然不准备叫他轻易推脱。 江映徒然地张张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叫人知晓小言其实是个绣花枕头,那他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他本就因为不站队不党争,成了众大臣们眼中难缠的钉子,免不了参他几本。 “好。”却听江言应了下来。 沈临微这才顺势看向江言。 其实沈临微是不敢看他。 很奇怪地,每次看向他的时候,沈临微总会觉得心下莫名的颤动,就像有羽毛划过的感觉。 所以一对上眼睛的一刻,沈临微便立刻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即使沈临微再不愿承认,心下确实如百鼓齐鸣,呈兵荒马乱之势头。 “小江公子,请吧。” 江言为何这样轻易应下? 若是像在林中的那种水平,他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就算李承夷不怪罪,他哥哥也会被抓住把柄。 若是林中他只是在藏拙,那……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 沈临微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脑子里乱作一团,各种思绪错综复杂,几乎要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