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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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种衣带半褪暧昧纠缠的荒谬感。 虞听晚呼吸凝滞一瞬。 她立刻直起身,然而刚动了一半,房中出现一道惊讶夸张的诧异声。 “呀!抱歉抱歉!是我来的不巧,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沈知樾走至一半,看着这画面,立刻捂上眼转身。 说完这句,他便急急准备往外走。 虞听晚深吸了口气,额角的青筋跳得她头疼。 她回头,喊住沈知樾。 “沈大人,青天白日你别误会,有事便说。” 沈知樾“啊”了声,停在原地。 不过他没回身,笑哈哈地摆了摆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太子殿下伤势如何了。” “你们不必理会我,该干什么干什么,继续继续。” 说罢,他抬步便离开。 离开房间后,还顺手把一直开着的房门给关上了。 虞听晚:“……?!” 她回头,凝眸看向谢临珩。 只是她刚一看过来,不等开口,后者倒是先倒打一耙: “不就沈知樾过来,晚晚这么好奇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他,你都摁到我伤口了。” “??” 虞听晚百口莫辩。 她哪儿好奇了? 还有,她什么时候戳他伤口了? 虞听晚坐直身体,看着他,意味不明问: “殿下确定我摁着你伤口了?” 他面不改色点头,“这是自然,孤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呵呵。 虞听晚睨他两眼。 眼神中,明明晃晃写着,你不就是在颠倒黑白? 谢临珩佯装看不懂。 对她指着最后没处理完的伤,问:“这里还要上药吗?” 虞听晚没理他,拿起瓷瓶,将药粉涂上去。 做完,她即刻便起了身。 连带着,一直被他拉在手里的衣袖都被她拽了出来。 “药上好了,殿下休息吧。” “这么快?”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想让她多留一会儿,“药粉是不是涂得薄了些?要不再涂一遍?” “谢临珩!”虞听晚头疼地睇着这位极其难伺候的储君,“你身上的是血rou,不是土墙,不用一遍一遍涂。” 他慢吞吞“哦”了声。 见她想走,又问:“那喝的药呢?什么时候喝?” 虞听晚手指攥紧又松开。 最后揉着眉心喊若锦。 让她去陈洮那里端药。 等喝完药,谢临珩又硬是以各种借口,缠她到午后小憩的时辰,才放她离开。 打开房门出来的那一刻,虞听晚长长松了口气。 就连脚步,都破天荒地快。 恨不得一步跨去自己的院子。 虞听晚离开后,沈知樾摇着扇子,慢悠悠走进来。 眼底含着几分明晃晃的笑,坐在桌旁,打量着脸上丝毫不见半分虚弱的储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 “哟,这是改策略了?” “苦rou计加死缠烂打?” 他压着嗓音中的低笑,慢条斯理地说:“殿下,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 谢临珩侧他一眼。 没理会他的好奇心。 只问,“方才来有什么事?” 沈知樾不痛不痒地掠过上一个话题,“不是什么大事,就宋家那边。” “不过跟那些小事比起来,我觉得,目前更重要的,是你跟未来太子妃的终身大事。” “我说殿下,你要不要和我说说追妻计策,说不准,我还能给你提点建议。” 谢临珩眉目很淡。 “孤不需要你提建议,沈大人只需在宁舒面前少说话就行了。” “啧。”沈知樾翻旧账,“当时让宁舒暂时离宫的主意,还是我给你提议的呢。” 说起这个,谢临珩就想起他私下将自己的太子妃放出宫的事。 “可不是?没有沈大人,我和宁舒的大婚,早就办完了。” 沈知樾讪讪一笑。 眼神瞟了瞟,三两句将话题转移。 …… 小半个时辰后。 谢临珩让墨九去喊了太医。 陈洮很快过来,刚行过礼,就听到前面的储君说: “把药方调一调,让孤的伤势,过些时日再痊愈。” 第217章 在我这里睡 听着这句话,陈洮诧异地蹙眉。 “过些时日再痊愈?” 谢临珩寡淡应声。 陈洮下意识劝说:“可伤势反复,对身体恢复极为不利,而且若是毒素清完,一般不会引起伤势恶化的情况……” 陈洮身为东宫的心腹,对于自家主子这个出乎意料的要求,不稍多想,便能猜出几分内情。 他刻意提及毒素这茬,也是在隐晦地告诉他们太子殿下:宁舒公主这几日皆是亲自守在床前,若是伤情骤然反复,怕是会引起公主的疑心。 只是不曾想,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谢临珩淡声反问: “孤何时说伤情反复了?” “?”陈洮狐疑看过去。 谢临珩点明,“只减些药量,多休养几天,陈太医觉得很难办?” 陈洮回过味来。 半秒都不敢耽搁,“好办好办。” 他很有眼色道:“殿下伤得太重,短时内根本无法痊愈,微臣会竭尽全力为殿下治疗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