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在线阅读 - 第251章

第251章

    压下心神,虞听晚身体不再如方才那般紧绷。

    红唇动了动,问:

    “殿下怎么深夜来这儿了?”

    由于刚醒,她嗓音有些哑。

    谢临珩看着她,语色平静地说:

    “来告诉你泠妃娘娘的住处。”

    虞听晚眼底倏地亮了一下。

    几乎瞬间,她朝谢临珩看来。

    声线中,不难听出急切之色。

    “我母亲在哪儿?”

    谢临珩没直接说。

    而是起身,在她的目光下,

    一步步朝床榻走来。

    直至停在床榻边缘。

    虞听晚眉尖似蹙了下,

    正要开口,他却伸手,递来一张纸。

    “?”

    虞听晚将信将疑地抬手接过。

    展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很详细的地址。

    她攥紧纸条,看向谢临珩。

    眼神中,带着询问。

    “这是我母亲现在的住处吗?”

    “对。”

    他随之,又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这封书信,是泠妃娘娘让我转交给你的。”

    这一次,虞听晚接的动作快了几分。

    周身的防备,也在无意识中消失。

    方才被她抱在怀里的云被,因她探身过来接信的动作,往下滑落大半。

    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许是她方才做噩梦出了些汗,此刻里衣微微敞开一些,露出一点细腻瓷白的莹润肌肤。

    今晚气温并不热。

    相反临安这天入秋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怕她退汗受凉,谢临珩倾身,靠近她,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微凉的手指落在她锁骨处,将那不听话敞开的软缎里衣理好。

    动作间,他指尖不小心划过她细颈。

    冰冷的凉意,让虞听晚下意识呼吸绷住。

    第193章 二人相处逐渐转变

    谢临珩察觉到,她身体不自觉地绷紧僵硬。

    他该将手收回来。

    并直起身,离她远些的。

    衣服已经理好,他已经没有,继续离她这么近的理由。

    可就在抬眸,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的那一瞬间,他却停住了动作。

    维持着这个姿势,指尖轻抵着她脉搏轻轻跳动着的颈侧。

    若有似无的,在那肌肤上,很轻很轻地蹭了一下。

    黑眸锁着她眼睛,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问的看似随意:

    “就这么怕我?”

    虞听晚同他对视一瞬。

    长睫颤了颤,随之覆下眼睑。

    “没有。”

    她说得很平静。

    只是话音未落,便挪着腰身,想往后再退一点。

    在她作出动作前,谢临珩深深看她一眼,先一步收回了手,又直起身。

    床榻够大,他只立在床榻前端一侧。

    而她几乎在床榻最靠里的位置。

    两人间的距离,随着他直起身,在无形中拉开。

    他视线一刻都未从她身上离开。

    方才碰到她的那只手,此刻无声蜷起。

    冰凉的指尖,方才似沾染上了她身上的温度,多了抹温热。

    他指骨收紧,复又松开。

    最后借着衣袖的遮挡,贪恋又小心翼翼地捻紧指腹。

    真算起来,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抱过她了。

    他很想,很想将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听她在耳边细细喘息,听她逐步与他同频的心跳,听她跟他说话。

    但这些看似触手可及的温存,却非常遥远。

    远到,他抓都抓不住。

    “近来战乱不断,北境亦有细作潜藏在东陵附近,泠妃娘娘身为前朝帝后,身份敏感,为安全起见,晚晚,不要将她具体的住处告知旁人。”

    虞听晚看着纸条上的地址,点头。

    “宁舒谢过殿下。”

    他看她一会儿,指腹上那缕意外得来的温暖,在一寸寸散去。

    哪怕他用力蜷紧手指,也留不住那温度。

    谢临珩喉咙划动一瞬。

    手掌收紧,顿了顿,才又道:

    “泠妃娘娘恢复了自由身,本该让你去见她的,但近几日战况未停,中途距离又较远,若是可以,最好是过些时日,再去见。”

    说罢,他没作停顿,又补充:

    “当然,若是晚晚等不及,我派人护送——”

    “不用。”她轻声打断他,“如今局势紧张,我去了反而会对母亲不利,只要母亲安好就好。”

    他似乎并不急着走,一句句跟她说着话:

    “张太医和林太医都在那里,不必过多挂心。”

    虞听晚唇角微动,再次道谢:

    “多谢殿下。”

    两人间的氛围,奇异的平和。

    细算起来,自从赐婚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这般平和的时候。

    只是这个话题说完,室内却慢慢安静下来。

    谢临珩想多待一会儿,

    但司沅的事情说罢,他好像,找不到再继续留下的理由。

    她没有出声赶他。

    他心里清楚,她是在让他自己走。

    自从两人将话说开,她对他,好像真的如她那天所说得那样,将一切,停留在宫变那日,他救了她的那一幕上。

    将一切,停留在最开始。

    就当,他们从未有过这些恩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