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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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拼死挣扎和绝望过后,它会逐渐接受现实,尽管结局是郁郁而终。 但这只鸟,一旦从囚笼中飞了出来,便再也不想被人捉回那四四方方的囚笼。 因为它心里清楚,一旦回去,今生今世,死生都不可能再踏出囚笼半步。 “我从前允诺过你,也立过誓。”她说:“此生不嫁宋家,此生不嫁宋今砚,这个承诺,我永远记得。” “谢临珩,你是东陵的储君,是无数东陵子民奉若神明敬仰尊崇的君主,只要你同意,东宫乃至将来的后宫,会有很多全心全意爱你的嫔妃……” “这里面——”他生生压着眼底的戾气,打断她,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不包括你,是吗?” 虞听晚对上他的视线,回得平静。 “对,不包括我。” 这几个字音落,周围的温度更冷一度。 她继续道:“我不想待在皇宫,不想入你的后宫,不想这一生一世都被囚禁在宫墙之内。” 他听着她这几句‘不想’,漆黑眼底,不知不觉中,布满阴鸷。 “宁舒,孤是不是告诉过你,无论你想不想,无论你愿不愿意,这辈子,你都只能待在皇宫,都只能留在孤的身边。” 她下颌微紧,眼睫轻阖了下,才道: “谢临珩,其实一开始,我们本没有什么关系的。” 他唇角抿直。 她眼睫垂下,没再看他。 “若是三年前没有那场宫变,我早已遵循父母的旨意,嫁于宋家,成为宋家妇。而你,仍旧是谢大将军的嫡子,能力卓然、备受瞩目的将门之后。” “我们从始至终,不会有任何牵连。” “亦不会有半分交集。” 尾音落,不多时,她话音一转,接着道: “或者,若是宫变时,我和母后像父皇那样,命丧敌军之手,一个不在人世的亡国公主,与一个新朝储君,也不会有瓜葛。” “谢临珩,我们不过是,因为这三年的纠缠,才产生了不该存在的孽缘。” 她重新抬起眼帘,平静地看向他。 “何不让一切重回正轨?你做你的东陵储君,我彻底离开皇宫。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我们原本该有的轨迹上去?” 虞听晚清楚她的身份,乱世之下,她身负前朝皇室血脉,若是将来有了子嗣,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主动承诺: “这一生,我不会嫁宋今砚,但也不会嫁任何人,永远不会出现,身负前朝血脉的孩子威胁谢氏皇权的情况。” 房间中,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不知过去多久,他冷笑一声,抵着她下颌,轻嘲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所以,为了和我两清,什么都不要了,是吗?” 第178章 那泠妃娘娘呢?宁舒也不要了? 他看着她,近乎残忍地问: “那泠妃娘娘呢?” “宁舒也不要了,是吗?” 她呼吸绷紧,就连覆在他腕上的指尖,都僵硬几许。 他冷眼扫过,拇指指腹用力蹭过她唇角。 嗓音很轻,却偏偏重如千钧。 “宁舒,你听好了,若是你与孤两清,那泠妃娘娘,今生便再也不用离开皇宫。” 他欺身逼近,气息与她相缠。 “其中取舍,你自己决定。” 虞听晚下意识出言反驳,可这次,不等她出声,他就压住了她唇瓣。 “晚晚。”他说得玩味,可那嗓音中的冷冽,无端让人全身生凉,“司家和宋今砚的命,可都还在你手里,若是不想你在乎的这些人命丧黄泉,不该说的话,还是别再说为好。” “还有——” 他抵着她后颈,将她往怀里按,附在她耳边,嗓音冰如堆雪: “两清之类的话,孤就当今日从未听说过。” “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宁舒,孤会一一收回,曾经对你许下的全部承诺,包括,你所有的软肋。” 说罢,他未再待下去,松开她便离开了房间。 他走后,虞听晚一人站在原地。 周身像被人抽尽了力气。 耳边隐约间,好像听到外面传来一句盛怒的厉喝: “看好公主!再有闪失,自去领罚!” 虞听晚慢慢蹲下身。 双手环肩,将自己缓缓抱住。 明明是刚入秋的天,却渐渐有种,瞬息步入寒冬的冰冷。 她垂着眼睑,烛台上的烛火燃尽,挣扎着晃动几下,摇摇晃晃熄灭,房中的光亮,逐渐黯淡下去。 虞听晚没动,身形隐没在黑暗中。 她一个人待了很久。 久到谢临珩调来的侍女犹豫着敲响房门,久到房内重新亮起烛火。 子时过半。 谢临珩将最后一份边关密信处理完。 又将城防图拿出来看了许久,才捏着发酸的眉心,轻阖上眼。 分别这么久,无人知道,他有多想见她,又有多想,将她抱在怀里,与她黏在一处。 可他不敢。 不敢再去。 不敢去见她,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他怕,怕自己会再控制不住情绪,像刚才那样,用那些冷漠伤人的话去伤她。 更怕她再说出那些,与他两清的戳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