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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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顿了顿,颇为幽怨地瞟了眼楚淮叙,“可那天运气背,刚出门就被我哥逮住了。” 其实那天,楚淮叙是不同意楚时鸢来的。 先不说南江山高路远,她一个小姑娘上路太危险,就说这事一旦被储君知道,他们楚家,轻则再如上次那般被敲打警告,重则怕是会触怒圣颜。 但楚时鸢这丫头脑子一根筋。 得不到虞听晚的消息也就罢了,她只在家里干着急地等着。 现在有了确切的消息,她又如何还能等得了。 而且此次一别,未来漫长岁月,谁也无法保证,是否还有再相见的机会。 面对这个唯一的meimei,楚淮叙终是心软了。 答应带她来见虞听晚一面。 然后再把她带回去。 楚时鸢自然也知晓楚淮叙的意思,她只能来短暂见一见虞听晚,无法在这里长久待,很快就要回去。 想到这儿,她声音闷了几分。 连带着,眉眼间的悦色,都消减下去,“这两日沈大人没跟我们联系,但我觉得,依太子殿下的敏锐,他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你离开了皇宫。” “所以我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回去。” 虞听晚又怎会不懂。 若是她以后不再回皇宫,以谢临珩的性子,她后半生都无法再回皇城,和楚时鸢再相见,已不知是何时。 或者说,余生亦不知,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 敛去心底的沉重,她握住楚时鸢的手,弯了弯唇角,语调轻松地宽慰她: “太子殿下亲自南郡,想来不会回来这么快,你先在这里住两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别想这么多。” — 东宫。 夜幕时分,空中卷起冷风。 带动着廊下的宫盏剧烈晃动,有暴雨之兆。 谢临珩立在院中树下,冷眼睨着枝叶摇曳,听着风声呜咽。 脑海中,却无意识闪过,数月之前,她扑在他怀里,湿漉漉的眼眸瞧着他、委屈巴巴地说她害怕呜咽寒风的那一幕。 谢临珩沉沉闭了闭眼。 手背上青筋虬起,周身寒意更为凌冽。 墨九和墨十在殿外静默一瞬。 看着心情比今日的天色更加阴晴不定的主子,两人心下戚戚,谁都不敢上前。 互相推搡着想让对方上前汇报。 边推,墨十边无声地用口型给墨九说: “你去!这本来就是你的任务!” 墨九反拽着墨十的胳膊不松,理直气壮道:“一起!你天天跟我抢活,今日也别想落下!” 最后你推我、我推你,两个倒霉心腹互相被对方拉着,一道来了谢临珩身旁。 “殿下。” 谢临珩没回身,还是方才那个姿势。 漆黑的眼底,诡谲阴厉。 “有消息了吗?” 两人默了默,随后墨九小声说: “……暂时还没有。” 谢临珩身上气息更冷,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两天了,你们现在告诉孤,什么都没查到?” 墨九心跳“怦怦怦”的。 声音大的,快要将他耳膜震碎。 “属、属下……”他磕磕巴巴。 关键时候,还算有点义气的墨十忙道: “回禀殿下,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说了一句谢临珩本就知晓的废话,“现在能确定,是司家的人,带走了宁舒公主。” 这话一出,周围空气更静了。 墨九紧紧低着头,在心里腹诽:虽说自家主子很早就猜出了是司家带走了宁舒公主,但直到现在还没发火,说明事态应该还可以控制得住。 他这念头刚一落,冷不丁的,听到谢临珩问了句: “楚家那个姑娘,如今在哪里?” 墨九和墨十有些诧异。 原因无他,只因自家主子这话题转变的太快。 他们这次没犹豫,很快道: “应该是在楚家。” 墨九说:“昨日楚大人好像顺口提了一句,楚姑娘这几日染了风寒,在家里养身体。” 这话,谢临珩怎么会信。 虞听晚和楚时鸢那般交好,人又是沈知樾放出去的,沈知樾还和楚时鸢走得近,楚时鸢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风寒? 谢临珩冷“呵”一声。 眼底浸出凌厉杀意。 他扯着唇角,冷睨着前面的白玉棋桌,话说得颇为漫不经心,像极了玩笑。 “窝藏太子妃,你们说,楚家该定什么罪为好?” 这话一出,墨九和墨十浑身的骨头都绷紧了。 墨十声音抖个不停,“殿下,楚大人和楚家一直忠心耿耿,这……” 【我此生不嫁宋家,你放过他们所有人。】 谢临珩下颌蓦地绷紧。 指骨攥得发白。 好一会儿,他甩袖进殿。 墨九和墨十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忐忑间,听到谢临珩下令: “派人,去南江!” 两人怔了下,下意识问:“南江?” 谢临珩坐于殿座之上,鸦羽眼睫覆下,掩去眼底的漆暗幽邃。 “不管司隼白带宁舒离开的路线有多复杂,目的地只有那一个。” “从皇城,到南江一带,最多不过两至三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