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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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涉及通敌,无一例外,必诛! 谢临珩眼尾下压。 唇角锋芒森寒,音质如冰淬。 瞳仁深处,勃怒翻涌:“查!” “从金陵之案,到段家旁系,一件一件,彻查到底!” 沈知樾点头。 起身准备离开,“此事牵连甚广,我先去楚大人那里走一趟。” 说罢,他转身。 刚走了一步,又被谢临珩喊住。 “知樾。” 沈知樾回头,望向他。 谢临珩掀眸看过来,指腹轻转扳指,交代:“段家一事,先勿打草惊蛇,暗中调查。” 沈知樾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 午时。 霁芳宫。 司沅拉着女儿,坐在内殿,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 她不放心地问:“晚晚,这几日是不是又生病了?” 虞听晚摇头,唇角扬着,“没有啊,母妃怎么这么问?” 司沅摸了摸她额头,“母妃看着你脸色不是很好。” 她放下手,语重心长嘱咐: “一定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有任何不舒服,要及时宣太医。” 虞听晚乖巧点头,一一应着。 虽然她都应下了,但司沅却一点都放心不下。 反而眼底深处的忧色越来越重。 虞听晚现在的情况,她并不陌生。 宫变后,刚被关在霁芳宫的那一年里,她几乎都是这种状态。 强装无恙,实际上却每天都疲倦得不行,打不起一点精神。 说白了,无非是心绪郁沉,慢慢的,身体就会像一个由内而外坏掉的果子,一点点垮掉。 这种日子,她一天天过下来,太明白其中滋味。 三年下来,她是靠着自己的女儿硬撑着身体,怕自己走了,女儿一个人在宫中更加孤立无援,难以立足。 可等她故去后,她的晚晚,要靠什么支撑着她在这深宫中活下去? 这种被人监禁的生活,又何时能解脱? 司沅眼中光亮一点点黯下去。 情绪起伏之下,喉咙深处,再次泛起那股熟悉的痒意,她用帕子压了压唇,在咳出声之前,用所有抑制力,强行压住了这阵咳嗽。 待缓下这股异样,才端起案上的茶盏,喝了口茶润了润喉。 虞听晚敏锐察觉到异样,看向自己母妃,轻蹙着眉问,“母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司沅笑着摇头,“没有,是这几天天干,多喝些茶水就好了。” 说着,她将茶盏放下。 茶盏底部落在桌案表面,发出轻微碰撞声响的那一瞬间,司沅垂了下眼睫, 心底深处,用尽一切方法,帮自己女儿脱离这座牢笼的那种念头,再次强烈。 她转眸看向虞听晚,摸了摸她的脸,眼底是深重的痛色,“晚晚,许多事,都是事在人为,只要我们不放弃,希望总会来临。” 她握住虞听晚的手,声音虽轻,却坚定。 “答应母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放弃,静等机会到来,你要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谢临珩的手段,虞听晚太清楚。 想要出宫,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垂着眼,维持着唇角的弧度,反握住司沅的手,尽量用最无所谓、最宽慰的语气说: “出不出去无所谓,只要母妃好好的,只要我们母女在一起,就足够了。” 司沅眼底激起一抹酸涩。 无所谓? 怎会无所谓?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女儿跟她一样,被生生困死在这座牢笼里? 司沅摇头,拍了拍虞听晚的手背。 “不够,晚晚,你答应母妃,若是将来有机会了,一定要离开这里。” “这座皇宫,是你出生的地方,也是你自小长大的地方,但绝不能是,将你困成笼中雀、郁郁而终的地方。” 身为母亲,没有谁,比司沅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现在虞听晚的状态,和从前那个明媚开朗的女儿,完全不能比。 这才短短一个月而已,就到了这种地步,那等她离开了,她的孩子,该如何熬? 越过这个话题,虞听晚瞧着自己母妃,想到她刚才有些异样的脸色,始终放不下心,她喊来若锦,让她去请太医。 司沅无奈轻笑,“母妃的身体,母妃自己清楚,不用这么麻烦。” 虞听晚执意坚持,“还是让太医好好诊诊,才能安心。” 司沅见拗不过她,只能应下。 很快,太医来到霁芳宫。 张荣跪身行礼:“微臣参见泠妃娘娘、宁舒公主。” “免礼。”虞听晚起身,给太医让出号脉的位置,“张太医,来为母妃号号脉,看是否是染了风寒。” 张荣应声,拿出帔帛,覆在司沅手腕上。 他手指轻搭在帔帛上,诊着脉象。 眉头渐渐皱了皱,很快复又松开。 仔细诊治过后,才收了帔帛。 第128章 我想和你一起离开 恭声回道:“娘娘并未有风寒之兆,只是娘娘平日中忧思过重,再加上情绪不疏导致长久郁结于心,这才造成身体逐渐虚弱。” 他声音顿了顿。 才接着说:“恕微臣直言,娘娘日后,切不可再多加忧思,好好将养着,时日一长,还能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