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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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鸢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半分不复以往的明媚鲜活。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楚父气急,“这叫什么话,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楚时鸢一五一十道:“就……就昨日,表哥急急忙忙地塞给我一封信,让我用最快的速度交给听晚,然后……我就去了,谁曾想,还没靠近阳淮殿,就被太子殿下的暗卫逮起来了。” “然后……然后就被扣下了。” 楚父:“……?” 他怔了怔,没听很明白。 但多年混迹官场的直觉,让他迅速抓住重要信息,“什么信?今砚让你去送之前,没有说那信是干什么的吗?” 楚时鸢摇头,“没有,表哥只说,那信特别紧急,让我别耽搁,赶紧去送。” 楚父眉头拧起,“那现在信在哪?” 楚时鸢声音更低了,“……被太子殿下的暗卫拿走了。” 楚父也顾不上训她了,连声又问: “那从昨日到今天,你见到太子殿下没有?” 楚时鸢依旧摇头,“没有。” “但我觉得,应该是和那封信有关。” 楚父沉默下来。 不由想到,今天上朝时的异样。 按理说,今日本该是太子妃册封典礼的日子,宁舒公主被太子殿下钦定为太子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朝中大臣本不该再继续揪着这个事反对才对。 可今天,在朝堂上,却很奇怪。 以张大人为首的几个言官,还有姚氏的几位大臣,不知抽了什么风,莫名其妙地跳出来上谏说宁舒公主不宜做太子妃。 这些人专揪着宁舒公主的出身不放。 说什么,宁舒公主身为前朝公主,她做太子妃,会影响今朝的社稷。 还说什么,宁舒公主的母妃泠妃娘娘至今仍在后宫,宁舒公主入主东宫,于礼法不合。 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公然在朝堂上宣告要封宁舒公主为太子妃时,礼部的一些人还有部分言官确实有些微词。 只是太子殿下意已决,没人敢顶着君威反对储君的决策,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过了这么久,太子妃册封典礼都来了,他们却又整了这么一出。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姚家那几位大臣,可有不少,还掺和在金陵重案中没有脱身,就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质疑太子妃的事。 不仅如此,今日上朝时,宋今砚没去。 莫非,这事,涉及宋今砚和宁舒公主? 楚父一个头两个大。 尤其当心底隐隐冒出一种猜测时,他浑身的冷汗都钻了出来。 “时鸢,你回来前,太子殿下可有再说什么?” 楚时鸢摇头,“应该没有,只是,这两年,我不能再进宫。” 楚父先是松了一口气。 随之心又揪了起来。 他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转了好一会儿,才竖着眉毛,沉声训这个女儿。 “楚时鸢,为父跟你说过多少次,宁舒公主已经被封为了太子妃,虽然还差一道册封礼,但东陵上下,谁都知道,那是储君的太子妃!” “你再怎么跟公主交好,也不能帮宋今砚传递任何消息了!” “我……”楚时鸢咬了咬唇,“我知道,我也记得,只是……” “前段时间,听晚说她在想法子出宫,但具体的办法,她没跟我说,我原本只是想着,等着她从宫里出来。” “结果昨日,表哥急急忙忙让我立刻去送信,还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以为,是跟听晚出宫有关,就赶紧去了……” 楚父重重叹了好几口气。 “以后,别再送任何书信了,你暂时,也少和今砚见面!” — 深夜。 东宫长廊下。 谢临珩靠在廊柱上,一个人,垂着眼眸饮酒。 夜晚的皇宫很静。 静到,有种孤僻的感觉。 四四方方的宫院中,墨十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独饮。 一瓶又一瓶。 直到地上歪歪斜斜倒了三个空酒瓶后,他忍不住道: “殿下,您不回寝殿吗?” 谢临珩指骨僵滞一刹。 随即再次扬起手臂,烈酒入喉。 又沉又低的一句话,如同错觉,随着夜晚的冷风散去空气中。 “她不会想见我。” 许是他们都伪装了太久。 他习惯了她骗他时的温软与乖巧。 乍然撕碎这层伪装,他有些受不住她看向他时,眼底的恨与厌。 现在的他们,见了面,除了冷眼相对,还有什么? 他不愿看她眼中的怨恨,也怕自己按捺不住情绪与妒忌,再说出一些难以挽回的气话将他们二人推向更加不可挽回的地步。 更甚至,再像昨晚那样,伤到她。 他想去,却不敢去。 正如同,他拼尽所有,想留下她,却留不住。 墨十微皱了皱眉。 身为局外人,看着自家主子和宁舒公主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心头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没人知道,他们主子为了宁舒公主付出了多少。 也没人知道,宁舒公主想要离开的心,有多迫切。 他们就像一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