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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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欢担忧地皱紧眉。 端着手中的粥,扭头去看若锦。 若锦对着她无声摇了摇头,示意她放下粥出来。 岁欢心里叹了口气,将粥放下,又拿了个薄毯给自家主子披上,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寝殿。 殿门外面,若锦站在台阶之下。 和岁欢肩并肩,看着殿内的方向。 不多会儿,岁欢耐不住性子,用力跺了跺脚。 “若锦,你有没有发现,公主今天不太对劲?” 若锦侧身看向别处,无力与心疼尽数揉碎在语气中。 “出了这样的事,公主能对劲才怪。” 她抬头望了望今晚阴沉沉的天。 随后坐在了台阶上,抱膝道: “你我都清楚,公主一心想着出宫,努力这么久,各种方法用尽,眼看着出宫近在眼前,却发生了这么一遭。” “换了谁,都会接受不了。” 岁欢肩膀耷拉下来,背脊弯下去,卸下劲,跟着若锦一块坐在台阶上。 “公主现在的状态,有种意志消沉、萎靡不振的感觉,再这样下去,我怕公主吃不消,得想办法,让公主重新振作起来。” “只有心中存着希望,才能重新振作,而现在……” 若锦后半句没有说完,但岁欢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 被困在这深宫中,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希望在哪里? 哪儿来的希望? 自家主子全力谋划出宫,甚至不惜用上了自己的婚事做赌,最后却功亏一篑。 这种打击,一时半会儿,很难缓过来。 一刻钟后。 侍卫来报,太子殿下来了阳淮殿。 听到消息,若锦和岁欢立刻站了起来。 同时看向殿内。 若锦神色沉重,停顿半秒,她没去里面禀报,而是自作主张去了阳淮殿外面。 “太子殿下。”她跪在谢临珩面前,垂首说:“公主今日精神不济,已经歇下了。” 谢临珩站在阳淮殿外面。 没有往里去。 他目光望着虞听晚寝殿的方向。 挺拔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伫立良久,最后才说: “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东宫禀报。” 若锦暗暗松了口气, 知道这是今晚不在阳淮殿留宿的意思。 “奴婢谨记。” 谢临珩视线没动。 仍然看着寝殿的方向,掩于袖中的指尖渐渐蜷起。 “回去吧。”他吩咐若锦。 若锦起身,行礼告退。 谢临珩在阳淮殿外待了很久。 直到更深夜重,寝殿中盏盏灯火接连熄灭,陷入一片漆暗,才再次开口: “走吧。” 墨九无声点头,跟在他身后,回了东宫。 — 接下来的几天。 谢临珩没再来阳淮殿。 尤其是晚上,一次都不曾再来过。 这几天的平静时光,给了虞听晚稍作喘息的时间,也让她脑海中绷到极致的那根弦慢慢松缓下来。 三天后。 宋家,书阁。 宋太傅宋顼在宽大的书桌上提笔落下“宁静致远”四个大字。 宋今砚站在书房的另一侧。 视线落在宋顼写的字上。 宋顼写完最后一个笔顺,没抬头,注视着墨渍未干的字体,说: “为父帮你一一问了昔日朝中的旧识,这几天皇宫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传出宁舒公主的消息。” 宋今砚攥紧手,垂着眼,没出声。 宋顼终于抬头。 一张步入中年的“国”字脸庞上,在注视着人时,给人一种儒雅却又不怒自威的冲击之感。 “今砚,为父知道你对宁舒公主的心意,但当今圣上不放人,你和宁舒公主当年的婚约,便不作数。” 说着,他喟叹一声,放下笔。 踱步来到宋今砚旁边,拍了拍他肩膀。 “或许,你真的该放下当初的执念了,你和宁舒公主,终究是有缘无分,强求不来。” 宋今砚眼尾下耸,不愿再听这种话。 他打断父亲,说:“今日我当值,我借着进宫的机会,打探宁舒当下的消息。”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宋顼喊住他,提醒道: “今砚,皇宫不是寻常地方,你身为外臣,哪怕当值,也进不了后宫。依为父看,你应该放下这份心意,放下过去,面对未来。” 宋今砚停下,短暂静默后,他下颌绷紧: “父亲,我不甘心。” “全东陵谁不知道,我和宁舒是先帝亲赐的婚约,她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是我将来共度一生的妻子,我做不到把她拱手让人。” 第54章 他做不到,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人 宋顼拧眉,在他再次抬步时,忽而说: “哪怕,当今储君有着将她立为太子妃的心思,你也要与之相争吗?” 宋今砚眼底的神色猛地一暗。 指尖刹那间蜷紧。 眉眼处的温润仿佛在刹那间蒙上了阴翳。 这次隔了好一会儿,书阁内,才响起他的声音。 “——她本来就该是我的妻子,无论那人是谁,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 东宫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