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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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容摸出钥匙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郁慈被呛得轻咳了几声,眼尾浮上一点艳色。 房间可以用逼仄形容,除开一些杂物,还用木板隔出两张床,所见之处都蒙着一层灰,应该很久没住人了。 怜容大步走去,将床铺上像沾了大团污渍的被单一把扯下,粗暴地扔在脚下。 郁慈目光随着下落,忽然注意到他的裤腿晕染开一片暗色,像被什么浸湿了。 可这一路上并没有水滩,郁慈提着皮箱的手指捏紧,指骨泛出白色。 怜容回过身,脸上浮出几分潮红,强压着烦躁开口:“郁慈你等等,我先去买些被单什么的,这些都不能用了。” 郁慈点头。门关上后,他勉强找了个地方将皮箱搁下,想先收拾一下房间。 他走过去,伸手去扯另一张床上的被单,想将它们都扔掉,可刚伸出去的手却猛然僵住。 灰尘落下,大片大片的暗色闯入郁慈眼中,可在光线的照耀下,边沿却透出几分深红—— 像是干涸的血渍。 郁慈指尖一颤,被单轻飘飘落在地下。 真的是血吗?可如果一个人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能活下去吗? 后背顿时爬上一股寒意,郁慈脸色惨白,下意识往后退,脚底一硌踩到了什么。 他低头看去,是一把木梳。 心头的不安像潮水般涌来。 郁慈仓皇抬头环视一圈,才发现房间凌乱不堪。 地上散落着各种东西,碎裂的镜子被灰尘掩盖,空荡荡的柜子倾倒,却没有任何衣物,房门背上甚至也带着不明的暗痕。 郁慈走近,拾起一片镜面,擦去灰尘,上面斑驳的红渍露了出来。 真的是血。 镜片从手中滑落摔得四碎,郁慈的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 整个房间分明就是一处凶案现场。 可那么多的血,真的只是一个人吗? “咯吱、咯吱——” 年久失修的楼梯发出沉重的呻.吟。 郁慈心跳一滞,连忙忍着害怕将被单重新铺回去。 强烈的惊恐让他控制不住地手抖,被单几次从手中掉落。咯吱声越来越近,直至消失。 少年急得鼻尖都凝出细汗。 就在他站直身的下一刻,怜容推门而入,手上没有拿任何东西。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过,最后落在紧紧抿着唇瓣的少年身上,缓缓扯出笑容道: “我忘了说,房间脏得很,郁慈等我回来收拾就好,不要碰任何东西。” 郁慈垂在身旁的指尖不易察觉地发颤,剧烈的恐惧甚至让他有一瞬间的反胃。他忍着嗓音的轻颤开口: “好,谢谢你怜容。” 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怜容没再多说。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郁慈捂着胸口重重喘气。被冷汗浸湿的乌发沾在他瓷白的额角,眼尾却越发的艳红。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怜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身份? 郁慈思绪如同打结的麻线缠绕在一起,他小腿发软,手撑住桌沿,腕上的玉镯磕在上面发出轻响。 贺月寻不在。 玉镯温润,只有男人附着在上面时,才会透出淡淡的凉意。 郁慈隐隐有所察觉,贺月寻似乎并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至于原因是什么他还不知道。 窗外,无数破旧脏乱的矮房挤在一起,似乎连这儿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没有怜容带路,他根本走不出这片地方。 郁慈咬着唇瓣,拾起一片锋利的镜片擦净,用手绢将一角缠起来,收在皮箱下。 推开房门,他刚走下楼,一楼就走出个妇人,嗓音尖利地骂道: “是哪个短命鬼!走上走下的!不知道这破楼梯响得很吗!” 郁慈一时被妇人的气焰吓得立在原地,神色怔愣地看向她,小声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被他那双黑润的圆眼一瞧,妇人的火一下子消了大半,嗓音也低了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还以为是那家的无赖又回来了。” 第17章 郁慈眼睛睁大了些,嗓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夫人,您认识之前住在楼上的那家人吗?” “哎呀,什么夫人啊,文绉绉的我不喜欢,叫我王妈就好。”王妈两只大手在围裙上揩了揩,语气利落道: “之前楼上那家男人叫吴贵,天天吃喝嫖赌不干人事,喝醉了就打老婆,每晚的哭喊声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怜了他的两个孩子,生得水灵却穷得连鞋都穿不上,天天去捡煤炭渣换钱度日。” “不过也奇怪,大概三四年前吧,楼上忽然一夜就搬空了,黑心肝的,他家还借了我半袋米没还呢!” 王妈浓眉一竖,神色十分不忿。 郁慈细白的手指攥紧护栏,乌发柔顺地垂下来,追问道:“王妈,你还记得那两个小孩吗?” 王妈挥了挥手,扬声道: “我记性好着呢!meimei叫吴依依,哥哥叫杨清,两个差不多大,关系好着呢,现在应该都十好几岁了。” ……哥哥会是怜容吗? 郁慈下意识抿了下唇珠,嫣红的唇瓣更加艳丽。 王妈被他莹白的脸蛋晃了眼,暗想,好生别致的孩子,心里控制不住地生出怜爱,放缓了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