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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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酒探身往阳台一看,现在外面的风确实挺大的,他之前晾的那条睡衣又靠近阳台外围,有可能真被风吹下去了也说不定。 “好吧。”姜酒可惜地说了句。 “你那条睡衣在哪买的?”陈执抿了抿唇,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我让人给你送一打过来。” “不用了。”姜酒摇了摇头。 等到姜酒重新睡下,陈执才将那条棉白色睡衣拿出来,掩在黑发下的耳根子红得几乎快要滴血。 他放轻动作躺到床上,偷偷望了眼背对着他已经熟睡过去的姜酒,心跳如擂鼓。 将被子拉高盖过头,从枕头底下扯出那条棉白色睡衣,潮热的呼吸呼在柔软洁白的布料上,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满头大汗地仰躺在床上,眼睛失神地望着顶上的天花板,呼吸急促难以平复下来。 易感期?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自从接触姜酒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现在又跟个变态似的,偷藏人家的睡衣。 他转过头望着姜酒熟睡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逐渐失控了。 * 在网上搜了许久终于找到仅存的一处斗兽场的地址,姜酒看着眼前巨大的像是上个世纪古老的建筑物。 从外面看像是一座无人的废墟,早已多年无人踏足。 越往里深入,风洞口穿过发出呜咽声,令人后背发凉,看不见尽头般漫长。他摸索着往里走,无意间碰到石墙上的机关。 脚底下忽然打开了一扇门。 循着楼梯往下走,周围忽然有火光亮起,照亮整个地下通道,随即门啪地一声关上,无法再从里面打开。 他只好顺着通道往里走,逐渐的,他隐隐听到有击鼓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呐喊的嘈杂声,敲击着耳膜。 越往里走越开阔,周围开始出现许多戴着面具,穿着西服和礼裙的人,就像是来赶赴一场晚宴。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站在真正入口的铁门处,铁门两侧守着两个人,每个进去的人胸口前都佩戴了一枚徽章。 与他那天在楼梯间捡到的一模一样。 姜酒走过去,那守门人看了看姜酒胸前的徽章,又将目光移向姜酒的脸,“你面具呢?” 在这里,戴面具成了个不明文的规定,那些身份贵重的人参与这种嗜血性娱乐活动,并不愿意真正透露自己的身份,彼此心照不宣都戴着面具。 姜酒正要开口,身旁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他面具在我这里。” 他抬头望去,望进一双像是淬着寒冰一样的眼睛。 季青临?他怎么也在这? 季青临低头给他戴上面具,低声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姜酒顺着跟他走进内场,刚一进去沸腾的人声几乎掀翻整座斗兽场,看台上的观众对着台下发出欢呼尖叫声。 季青临领着他看台上走,寻了空位坐下。姜酒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底下巨大的圆形斗兽场,巨大的铁笼子牢牢地罩住下面的斗兽台。 铁笼里有两个人正在赤身rou搏,不知道已经打了多久,眼睛周围淤青肿胀,鼻血糊了满脸。 “这些都是那些人买来的所谓的‘奴隶beta’,都是为了满足他们嗜血的娱乐。”身旁季青临解释说道。 姜酒这才注意到底下正在搏斗的两人脸颊上都被印上了‘奴’这样的字眼,双眼空洞,只会不停地挥动着双拳。 “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斗兽场的法则。”季青临说道。 姜酒看向季青临,“你怎么会来这?” “那你呢?”季青临不答反问,“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 见姜酒久久沉默不答,季青临说道:“我是收到谢博超在这里出现过的消息。” “谢博超?”姜酒诧异,没想到谢博超原来躲在这种地方。 正说着话,周围的欢呼声忽然又大了起来,姜酒往下一看,底下有一人倒了下去,还站着那个人举着双手在欢呼着。 很快就有人上来将倒在血泊里那人拖走,另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入了铁笼里,看台上的欢呼声再次沸腾。 秦烈?! 姜酒诧异地几乎要站起身,看着底下秦烈熟悉的脸,与前两人不同的是,秦烈手上多了把铜剑。 于此同时,底下的盖着的洞口突然冲出一道黑影,猛兽咆哮声响彻整座斗兽场。 第018章 姜酒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头雄狮,巨大的体型,浓密的鬃毛,像是饿了好几天,一被放出来盯着秦烈的眼睛几乎都快要冒绿光。 周围看台上的观众发出欢呼叫尖叫声。 “等了这么久,最精彩的部分终于来了!” “这是新人吧,之前好像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这段时间都没来吧?这个人是最近新来的,特别猛,力气很大,跟不要命似的已经打赢了好几场,不过之前都是跟人打,今天的主角可是斗兽场里狮王,想活着离开...难喽。” 听着旁边那些人的聊天,姜酒几乎坐不住,刚要站起身就被季青临按住,“别去,他们比赛之前都会签生死状,这种时候是不可能放人出来的。” 底下巨大的铁笼子里,姜酒看着秦烈手拿着铜剑,警惕地盯着那头雄狮。 饥饿许久的雄狮朝着秦烈扑去,秦烈迅速闪身躲开,反手在雄狮背上划了一剑。 鲜血和痛意令雄狮发出一声怒吼,看台上的观众也沸腾起来,纷纷大喊着,“咬他!咬死他!” 空气中血腥气弥漫,被血味刺激到的雄狮手掌抓地,压低弓背,眼神像是要撕裂秦烈。 很快,雄狮急速往前一扑,粗而尖锐的指甲从秦烈身上划过,秦烈堪堪侧身躲过,没有被抓破胸口,但手臂上一下子就见血了。 猩红的血立即止不住地顺着手臂往下流。 见血后雄狮越发兴奋,不等秦烈稳住身,继续往秦烈身上扑,秦烈被扑倒在地,手上的铜剑也掉落在地上。 雄狮压制在秦烈身上,张开血盆大口,森森尖锐的牙口像是无底深渊要将人吞噬。 见状,此时周围看台上的观众纷纷兴奋地站了起来,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底下即将被咬碎的秦烈。 鼎沸的人声几乎达到了高潮。 姜酒也跟着站起身,紧蹙着眉看着底下惊险的一幕,想到了什么,又转头看了一眼季青临——原剧情里的主角攻。 季青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难道他的任务就要就此失败了?姜酒刚想开口,场内惊叫声突然响起,他转头往下一看。 原本被压制住的秦烈竟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徒手抵住雄狮的下颌,随后捡起地上的铜剑,尖锐的刀口直直刺入雄狮的腹部。 雄狮身体猛地抽搐了下,立即被秦烈反压制住,双手高高举起铜剑,对着正张着口痛吟的雄狮喉咙。 从大张着的口一剑穿过去,直直捅破雄狮的喉咙。 猩红的血四溅,秦烈的脸上,身上沾满了雄狮的血。雄狮哀鸣了声,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了下去。 台上的观众瞬间沸腾,吹着口哨欢呼叫好,但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就在大家以为胜利的号角即将要吹响。 另一头雄狮突然又从洞口冲出,直扑向秦烈不设防的背部。 感觉到背后一阵急速的风掠过的秦烈,快速地往前一扑,躲开这致命的扑咬。 他抽出插在雄狮喉咙里的剑,在另一头雄狮再度扑过来时,对准雄狮的脖子一剑下去。 这时,看台上的观众几乎是兴奋至极,发出嘶哑兴奋的呼喊声,高呼着。 倒在血泊里的雄狮被人拖了下去,象征着胜利的号角声终于吹响。 铁笼子终于被打开。 就在这时,有人忽然走过来对着季青临耳语一番,季青临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姜酒不解地问道。 “谢博超又跟丢了。”季青临蹙了蹙眉,“你在这里不要动,我等会就回来。” 说完季青临跟着那人离开,姜酒收回目光往底下看,秦烈正要走出铁笼,目光忽然朝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秦烈怔愣了下,随即眼睛亮起,朝着他跑过来。 看台上的其他观众被秦烈的举动吓了一跳,眼见着秦烈朝着个戴着面具身形修长的少年跑去,做出了令人诧异的举动。 他弯下腰,拉着那戴面具的少年坐到他的肩膀上,随后直起高大的身躯。 那戴着面具的少年高高地坐在他的肩膀上。 周围的人愣了下,随即兴奋地欢呼起来,秦烈走下看台,像是庆祝胜利般围着内场走了一圈。 尖叫声几乎掀翻整座斗兽场,姜酒一边抓着秦烈的黑发稳住身体,一边不自在地感受着全场异常狂热的目光。 “放我下来...”姜酒忍不住说道。 秦烈立即依言乖乖放下了姜酒,双眼发亮地看着秦烈,姜酒不想在这里多说,拍了拍秦烈的肩膀,示意他先出去再说。 “你为什么要偷瞒着我做这种事情?”姜酒看着刚走出斗兽场的秦烈说道。 秦烈眼神微闪,抿了抿唇沉默着不开口,望了一眼姜酒就又把头低下去。 “......”一句话都不说,还作出一副认错忏悔的样子,姜酒觉得秦烈最近越来越奇怪,总感觉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他冷哼一声,“我说你是狗,你就真不把自己当人,跑来这种地方送死?” 秦烈抬起头,眼睛微亮地看着姜酒,“你在担心我?” 姜酒简直想呵呵他一脸,他是怕主角死了完不成任务,要不然,谁会大半夜跑来这种地方? 回军校的路上,秦烈嘴角边的笑就没消下去过,姜酒莫名其妙地瞥了他几眼。 什么事情竟然乐成这样?刚才都快被狮王咬死了,你所谓的‘主角攻’季青临还一脸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就这还乐着? 回到军校,姜酒无奈地望着军校紧闭的大门,没赶上门禁时间,就算进了军校的大门,宿舍楼的门也早锁了进不去。 “算了,今晚先在附近找个旅馆住着。”姜酒对站在一旁的秦烈说道。 秦烈一怔,掩在夜里看不清的耳朵逐渐红了起来,“...嗯。” 就在他们刚要转身离开时,一道黑影忽然从一旁走出,姜酒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觉朝他们走近的人是陈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