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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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和柳宗元,“二十年来万事同”,几经沉浮风波,命运与共,极尽所能排忧解难。刘禹锡可谓是古往今来最可靠的朋友典范,帮忙照顾柳宗元家人,帮忙编写诗文集,最后还用余生不停地怀念他的挚友】 【元稹和柳宗元,一同被刘禹锡《元和十年自朗州承召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坑了的可怜人,一个外放柳州,一个贬官通州,途径蓝桥互相赠诗】 天幕前的观众们:“……” 这就是大唐文人吗,贵圈好乱! 此刻,唐宪宗位面,正在和他们四人一起聚会赋诗的白行简,忽然陷入了沉思。 不知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自己在这里仿佛格格不入。 【作者有话说】 行简:没事的,我很坚强,我现在就走 第136章 白行简自从天幕降世之后, 一直处在一个水深火热的状态。 他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被李渊挖掘出来,一战成名,如今堪称是诸天万朝之中,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当有人不小心社死的时候,都会这般安慰自己:没事,还有白行简给大家垫底呢, 他的梗到死都不会被大家忘记的。 白行简每次一打开天幕, 都会看到无数艾特他的吃瓜群众,一大堆「哈哈哈哈哈」飘过, 看得眼睛疼。 别人刷天幕评论都能获得快乐, 而他只能获得无穷无尽的精神折磨。 所以,白行简暂时退网, 选择成为了现充,本次诗人聚会正是由他牵头召集,打算以美食美酒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众人见他最近确实被折腾得有点惨,心生同情,自是欣然赴宴。 此夜玉楼金阙, 落花如雨, 坐在明月深处临觞把酒,娓娓清谈, 远处的笙箫依约散入风中, 一捻柔枝挈动了灯前翠幕。 如此半生故友相对而饮,真有一种年华随水逝,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之感。 白行简左手一个诗王,右手一个诗豪, 酒过三巡, 熏然欲醉, 人生至乐也不过如此。 不料,打击总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到来,就在他觉得美得很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天幕上的人间真情盘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是五个人一起出来玩耍,结果元白刘柳都榜上有名,只有他不在! 白行简很生气很生气,双手插兜,一脸冷酷地坐在原地,等着他哥,还有他的朋友们过来哄哄他。 结果等了好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 桌子上,刘禹锡正在喋喋不休,向柳宗元描述自己本次外出吃到的一个非常不错的菜,色香味一应俱全,当场就即兴创作了一篇非常不错的咏诵散文。 这本来是一幕十分和谐的场面,如果忽略掉他光是分享这个菜,就讲了小半个时辰的话。 最后还不忘热情洋溢地加上一句,“子厚,我已经和店主说好了,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吃!” 好朋友就是什么都要一起分享! 天幕都说了他和子厚「二十年来万事同」,刘禹锡超骄傲的。 另一边,元稹和白居易正在以一种旁若无人的神奇方式,进行交流。 简单来说,就是以意会为主,彼此对视几眼 淡淡说几个词汇,一切都已经心照不宣。 至于没说出来的言下未尽之意,那自然是不必说了,反正乐天/微之这么懂我,我不说他也明白。 白行简虽然坐在二人旁边,愣是从头到尾没听懂他们到底在聊啥,感觉这两人好像自成一个世界,将他忽略得十分彻底。 白行简:“……” 这可真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幸好柳宗元比较厚道,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觉得刘禹锡一直说个不停有点烦,便往旁边挪了一格,眸光一抬,总算发现了他的异常:“知退有何见教?” 白行简哼了一声,并不作答,直接将“我不开心”这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莫理他”,刘禹锡又伸手把柳宗元拽回来,“知退就是自己没登榜,心里不平衡了。” 柳宗元扯了扯他衣袖,示意他莫要再说。 “子厚,你冷么?”刘禹锡完全跟他不在一个频道,转头温了一杯酒,放在他掌心。 柳宗元: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 刘禹锡拨了拨炉火,见火苗明亮地跃动着,越烧越旺,觉得他应该不会再被冷到,就放心地坐了回去,继续吐槽:“要我说,知退,这榜单不登也罢,除了涨涨名气其实也没什么好处。” 上回盘点「十大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人物」的时候,刘禹锡就已经出场过一次。 天幕给他盖章定论,说他「什么都好,就是多长了张嘴」。 要知道,本位面无论男女老少都能看见天幕,便是不识字的老农都对此耳熟能详,这也让他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嘲笑一番。 玄都观更是跃升为大唐第一旅游胜地,观主还给刘禹锡封了个桃花花神,树了好大一个人形立牌放在那里招揽顾客。 玄度观桃花,来了不想走,刘禹锡看过都说好! 白行简生气地看着他,觉得刘禹锡完全就是在凡尔赛,仇恨值一下拉满了。 “吃菜吃菜。” 这时,白居易终于发现自己冷落了弟弟,抬手就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热情招呼道:“来,你最喜欢的灯影牛rou,绝对够辣……阿弟,你这么盯着我作甚?” 他见白行简眼睛瞪得大大的,还以为弟弟很感动,特意又给灯影牛rou加了一倍的辣椒。 白行简抬眸,和红彤彤的辣椒对视了许久,内心悲愤不已:“第一,我对辣椒过敏——” 啊这,白居易笑容一滞。 “第二”,白行简目光幽幽地看向他,神色莫测,“我从来不喜欢灯影牛rou,那是元微之喜欢的东西。” 这究竟是什么散装家庭翻车现场! “是吗?”白居易神色中带上了一点真切的迷惑,“就是因为微之喜欢,所以我才会点这道菜,原来你不喜欢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伸出手,将这一碟灯影牛rou直接端走,放在元稹面前:“反正你也不喜欢,还是给微之吧。” 元稹微笑,转眸目光流盼,忽而对他很快地眨了一下眼,在传递着什么旁人无法理解的信息。 显然,白居易成功接受到了这个信号,露出了一抹愉快的微笑。 白行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救命啊,聚餐是他发起的,钱也是他出的,但他现在连菜都不配吃了吗? 见他神色实在难看,白居易想了想,这么安慰他道:“现在才盘点到第七人间真情,你可以做梦一下,说不定你我的亲情也能上榜呢。” 白行简一脸木然地回应道:“咱俩的亲情能不能上榜,你心中没点数吗。” “所以才让你「做梦」呢”,白居易抬手给他斟了一杯酒,轻笑道,“孝文帝元宏和彭城王元勰都没上榜,真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样的亲情,才能排在他们二人之前。” 哦豁,提到孝文帝,白行简一下支棱起来了。 他伸手在元稹眼前挥挥,摆明了不怀好意:“我说,你的祖先元勰都被批判成那样了,你不去天幕上为他声援几句?多亏了孝文帝汉化改革,鲜卑皇室统一从「拓跋」改为了元姓,不然你今天就得叫拓跋稹了。”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白行简不禁开始浮想联翩。 毕竟自古以来,很少有复姓之人和别人并称的,假如那个位面孝文帝不给鲜卑皇室改姓,也许后世就不会有「元白」这种称呼,「拓跋白」听起来着实不太好听的样子。 没准他能得到一个机会和哥哥并称呢,既然可以有「二苏」,为什么不可以有「二白」! 元稹:? 神烦,这厮真是想得比做梦还美。 白居易听自家弟弟越说越离谱了,站出来主持公道(特指拉偏架):“阿弟莫要胡说,微之的先祖是彭城王拓跋力真,十一世祖,不是彭城王元勰。” 白行简一怔,下意识点点头,表示自己长知识了,这他从前还真不知道。 不对啊,紧接着他反应过来:“哥哥,你为什么能背上他家的族谱,连十一世祖都记得?” 白居易沉默片刻,似乎是没想到这憨憨居然敏锐了一回,试探着开口道:“随便看看,然后就记住了?” 白行简尚未说什么,一旁,刘禹锡已经冷笑一声,眸色冷峻地扫向他:“是么,那请问乐天有没有随便看看,然后记住我家的族谱啊?” 白居易:“……” 刘梦得好无聊一人,谁没事找事去看别人族谱,他又不是闲得慌。 眼瞅着刘禹锡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今日若是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此事很难善了。 刘禹锡家的族谱,要放在别的时候,白居易还真答不出来。 但谁让天幕之前刚直播过五胡乱华的副本呢,中山靖王的后代都不知出场多少次了。 “我当然知道”,白居易带着一种自己绝不会翻车的自信,充满笃定地说,“梦得,你的祖上有中山靖王刘胜,还有刘越石,刘越石他父亲刘蕃,刘越石他哥哥刘舆,刘舆他儿子刘演,刘越石他外甥崔悦……不对,这个不算。” 远房祖先也是祖先,完全没毛病,所以,刘琨全家都算刘禹锡的祖先。 刘禹锡无语,怎么连外甥都出来了。 要说错吧,好像还真不能算白乐天错,要说就这样放过他吧,还真不太乐意。 刘禹锡忽然灵机一动,又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行不行,这个不算,你至少得再说十个我家的先祖姓名。” 这个很简单,白居易清清嗓子,开始背诵季汉帝系表:“汉昭烈帝刘备,蜀后主刘禅,刘禅的太子刘璿,次子安定王刘瑶,三子西河王刘琮,四子新平王刘瓒,五子北地王刘谌,六子新兴王刘恂,七子上党王刘虔……” 数来数去,这只有九个。 元稹温声道:“还有诸葛瞻的夫人刘氏。” “哎”,刘禹锡顿时不满,敲了敲桌子,严正提出抗议,“怎么还带场外帮助的,收敛一点!而且刘夫人的姓名又没流传下来,这个不算,乐天输了啊。” 白居易惊奇道:“输了便如何?” 刘禹锡一派自若,早就想好了该怎么罚他:“那你就用我和子厚的族谱,每一个字辈都拈为字眼,写一首相关的诗如何?” 柳宗元扶额,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靠谱:“这太多了,乐天得写几十上百首。” 刘禹锡一心想要看白居易笑话,顿时道:“如果他能背上河东柳氏的族谱,也可以给他酌情减一减。” 白居易闻言一阵为难,斟酌着说:“子厚的祖先我还真不知道有谁,但我知道他的后人,那就是之前天幕上出现过的河东君柳如是。” 这下,就连柳宗元都觉得确实该罚他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河东君本姓杨,不姓柳,所以也不是我的后人?” 白居易:茫然. jpg 柳又不是什么大姓,一个姓柳的人跟「河东沾边」,自然会让人想到河东柳氏,谁会关注她本来的姓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