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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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梓暮撇了撇嘴,天真烂漫道:“我哪里看得出,都是朝朝和我讲的。他们一家子人多嘴杂事可多了!我可处理不来,都是叫他打头阵的。” 卢梓暮已为人妇两年,归来还是这么一副随心所欲的少女模样,足见薛长昭把她保护得很好。 兰殊欣慰道:“小时候就觉得你俩凑一对好,现在觉得我那时眼光可太准了!” 比她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准多了。 想当年“朝朝暮暮”,还是兰殊先打头叫闹起来的外号,结果真把他们叫成了一对。 卢梓暮双靥不可避免绯红起来,羞臊地望向前面一排杨树林,忽而笑了笑,指着那刚冒着绿芽的树杈,转移话题道:“阿殊当年就是在这里遇到秦世子的?” 卢梓暮一成家就被迫跟着薛长昭离京出域,直到兰殊成亲两月后,她才收到那封跨越山海寄来的婚帖。 没能及时参加发小的婚礼,卢梓暮心里不晓得有多遗憾。对于兰殊信里所提的“杨树林下,一眼万年”的场景,她一直好奇不已。 兰殊神色僵滞,仰头朝着那熟悉的杨树林里望了去。 山岚簌簌而起,树叶沙沙作响,倒映在地面的树影斑驳,摇曳着星星点点的光。 兰殊的思绪一下被勾出了天际,蓦然回想起那一日,天气也如今日这般,仰头一望,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要不是平阳伯家的二公子直直冲他讷然了声秦世子,她那时根本想不到,眼前的少年郎,就是那个敌国愿用黄金万两,两座城池悬赏的少年将军。 兰殊原以为,能以这样小的年龄,闯出这么大的名声,他理应天生比他们多了三头六臂才是。 再不济也是个小巨人,而非如此眉清目秀,身姿青涩削薄,和所有同龄少年郎一样。 那时的兰殊年已十四,崔氏刚把她放上台面,就已名动京城。 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儿郎无数,其中,包括了不少纨绔子弟。 那年吐蕃使者来朝,皇庭在梨园设宴,邀百官赏春。一群儿郎冲入了围场狩猎角逐,兰殊遭到了平阳伯二公子的设计,在丛林里迷了路。 平阳伯二公子曾于赏菊宴上对兰殊一见钟情,奈何崔氏想把兰殊嫁入公王以上的门第,伯二公子上崔府提亲失败,相思难耐,企图将兰殊与他困在一处,借此损毁兰殊名誉,逼她就范。 恰在这时,秦陌于一旁纵马路过。 少年手握长弓,一箭朝着他们中间的前方破空而出,以射杀山鸡之举,阻挡了平阳伯二公子对她的冒犯。 秦陌年少成名,在同龄人中素有威仪,伯二公子一见他,如见了阴差一般。 那骏马上的少年郎面无表情,凛凛目光从他们身上探视而过,又从箭筒拿出了一枚矢羽,拉弓指向了二公子,冷冷道了句,“让开,你后方有只野兔。” 平阳伯二公子识相往后一退,连滚带爬,跌逃而去。 秦陌是真的在猎杀野兔。 少女却忽而闪到了他拉弓前,擦了擦此前被吓得红彤彤的眼眶,张开双手,双靥绯红地看向他,“可不可以放过它?” 秦陌箭在弦上,看了她一眼。 那寒星般的视线不过在她身上短暂扫过,兰殊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忙拿着团扇挡了下,糯糯道了句:“我属兔的。” 又补了句,“再过一年,我就及笄了!” 说完,却不知自己在画蛇添足什么,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少年短暂的沉默,撤了弓,转眸,周围传来了侍女寻找兰殊的呼唤声。 他一拉马缰,马蹄原地打了个转,回头疾驰离去。 待一众仆人寻来,兰殊身边已没有任何外男的身影,也没损毁任何声誉。 后来,赛场上打马球。 秦陌代表大周出战,领着球队一举胜过吐蕃,拿下了大半的彩头。 高台上,许多花红柳绿的姑娘挤着围观呐喊,兰殊亦在其中。 就在少年进了最后一球,朝台上扬起月仗示威之时,台上人潮沸腾涌动。 兰殊不小心被人推搡了一下,手中的帕子不甚掉落,一阵春风拂过,竟飞到了他的怀中。 少年探手一抓,并不知是谁的,下意识蹙眉抬头,朝着观赛台看了眼,却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那个时候的她啊。 就像彻底掉进情网的猎物,从此,脱不了身了。 卢梓暮见兰殊眼底闪过一丝追忆,笑嘻嘻地摇了摇她的胳膊,道:“得偿所愿嫁给了心上人,阿殊开不开心?” 兰殊被她晃回了心神,心绪百转千回许久,唇角露出了一点怆然笑意,诚然道:“开心。” 得知要嫁给他的那时候,兰殊是真的很开心的。 这两辈子的那段日子,都是难得开心的。 毕竟,兰殊是成婚那日重生的。 而他,早已经不记得她是谁了。 -- 卢梓暮难得回京,一有空闲就缠着兰殊不放。 她小时候便是这样,明明比兰殊大了两岁,个子比兰殊娇小,性子又比同龄人单纯,倒像是兰殊的小跟屁虫。 秦陌见她们亲如姐妹,不知哪儿冒出了一些给兰殊体面的想法,梨园监工之事完毕,他便派人递帖,邀请薛长昭携妻入府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