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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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发配边疆的颠沛流离,赵桓晋重回长安,早已不复当年的鲜衣怒马模样。 秦陌此刻听着他迟来的贺婚祝词,看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眼,分辨不出真心假意。 如果说秦陌是东宫刚开封的明刀,那赵桓晋,就是李乾袖中藏匿的毒蛇。 第010章 第10章 如今的赵桓晋,高升刑部尚书,依托职务之便,私下铲除了不知多少同他作对的官僚。 不论忠jian,得罪他,只有死路一条。 手腕之狠厉,与他春风拂面的作派截然相反,正正可谓是菩萨面容,修罗心肠。 只亏李乾敢用他,好在他够狠,也够忠心。 前阵子赵桓晋出了趟外差,这会刚回京复命。 李乾甚少私下召见赵桓晋,眼前迫不及待将他约来,想来今日要议的是件大事。 果不其然,待李乾踩着明黄云靴迈入屋内,一开口,便是明年登基之事。 李乾眉间尽是愁色,“今日姑母特意在凤阁召集了几大辅臣,对此事做了商议。中书省并不反对孤明年登基,毕竟是先帝遗诏,他们也没得托辞,可陆首辅不愿交出玉玺。” “他肯让孤继位,却凭着父皇当年给他的口谕——辅佐储君直至有执政之能,明里暗里说我还年轻,执政经验不足,玉玺,暂时还是由内阁保管的好。” 看似是为了江山,实则仍把李乾当三岁小孩。 玉玺不在帝王手中,不论他要做什么事,都还是要经过内阁的许可。 先皇驾崩当年,李乾年纪太小,这么多年过来,都是内阁把控朝堂,维持朝纲。 几位宰相掌权久了,自然也不甘大权旁落。 李乾现儿是长大了,根基却还太浅,根本没法与这帮老臣抗衡。 秦陌蹙起眉稍,与他一同发愁。 赵桓晋有意无意,说起今日回京,在皇城驰道上,遇见了陆贡的独女入宫游玩。 “我听闻周夫人已有两月身孕,陆首辅果真爱女心切,特地把她从南疆接回了京城安养。” 秦陌从来不关注任何人的后院和女眷,矮身坐到了太师椅上,讥诮道:“你说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叫我们把陆老头的女儿绑了,逼他就范?” 赵桓晋拱手作揖,“世子爷说笑了,周夫人身怀六甲,如何受得起这等惊吓?再则陆首辅如此疼爱独女,又怎会忍心让她出事呢?” 李乾听他话里有话,双眸盯向了他。 赵桓晋轻轻微笑,“微臣回京述职前,正好从云贵那厢路过,无意间听来了一些风声。过两天,等微臣的密探回来,兴许可以给太子殿下献上一策。” 李乾立时想到云贵现儿的节度使周荀,正是陆首辅的女婿。 赵桓晋看向秦陌,温言续道:“届时,怕是需要世子爷这等南边的生面孔,出面走一趟南疆了。” 南疆? 秦陌从未去过这个地方,却在听见这处地名时,心头没由来地猛抽了下,忍不住蹙紧了眉稍。 -- 议毕。 散场时,李乾叫停了秦陌。 赵桓晋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两兄弟有私话要说,躬身告退,先出了汇贤堂。 赵家的马车停在了东宫人迹罕至的西侧门外,赵桓晋一上车,侍卫拎起马缰,温声询问:“大人,我们直接回府吗?” 赵桓晋朝帘外看了眼,长安城内,暮色渐合。 “去醉仙居。” 他一连出差数月,许久,没吃过醉仙居的鹅梨饼子了。 这厢,书房内。 秦陌见李乾特地把他留了下来,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相商。 结果李乾睨了他一眼,轻啧了声,“十天半个月不理不睬,我东宫给你白养个人,给别人看的?” 这阵子,秦陌一点儿都没想过往后边的掬月堂去。 日子久了,总有闲话传进李乾的耳里。 李乾把他拎到了一边,严令要求他去兰殊的院子里看看她。 秦陌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抿直着薄唇。 最后,还是没能扭过李乾那一句来来回回的威胁“我管不动你了”,不情不愿来到了掬月堂门口。 迫不得已迈进屋门,入目,竟是两盆茶花。 秦陌眉头的青筋一跳,僵滞在了原地,警戒地端详了好一番,与他梦里的那两盆,品种不尽相同。 他梦里那两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十八学士。 崔兰殊现在屋里摆的,只是普通的红山茶。 秦陌仰头瞥一眼,那屏风后的垂帘床,也不是拔步床。 这不是他梦境里的那个屋子。 秦陌悄无声息地舒了口气,登时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草木皆兵般,忍不住自嘲地嗤了声。 银裳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过来,捧着晒干的衣裳进门,先是惊喜,而后遗憾。 太可惜了! 她家姑娘,刚刚出门了。 -- 年关一过,兰殊怀揣着类似近乡情怯的复杂情绪,每日都在翘首以待,今日,终于如愿见到了回京的长姐。 阿姐少时最爱吃醉仙居里的点心,兰殊特地在此设宴,点了一桌子兰姈爱吃的珍馐佳肴。 一晃数年,醉仙居的口味如故不变。 兰殊捏着衣袖,满怀期待地坐在桌前,一看见那个熟悉的丽影推开厢房门,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