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取与牺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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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植哥在月底时敲响罌粟家门。 「罌粟??怎么办?」 植哥全身颤抖,快要尿失禁似的拥着双臂。 于是他们又到了植哥家里,这次彼岸也在。他首当其衝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究竟该朝哪方面解读,他居然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小老头并未长成与植哥一模一样的「人」。相较之下更像是「树」,比植哥更倾向于植物。然而,佔据了整个窗台的「树」,顶端却是变得比篮球还大的小老头。 日常生活总有一张大脸从高处俯瞰,压迫感不说,还得承受无时无刻的碎念杂音,植哥的心理压力想必是与日俱增。大老头现在依然与当初一样,翻着白眼,喃喃自语。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 唉呀呀??彼岸饶富兴味地扬起唇角,似乎感到有趣,目光始终盯着变成大老头的小老头的脸。 「该怎么办?」植哥藤蔓般的手指纠结腰际。 这下得砍树了??罌粟轻触下唇。 最后进入房间的神则提出建议:「那个??我将他移到户外吧?」 其他三人同时回头看祂。 「只要房东太太同意,应该可以种在社区大门旁的花圃或草地旁。」神说,「??也可能因为太可怕而被种到公寓后方。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要种在哪里的时候吧?」 罌粟和植哥面面相覷。只能这么办了?? 彼岸耸耸肩。其实怎样都无所谓。 四人一起来到房东太太面前。 「你们这是什么组合?」房东太太一抬眼就是一句吐槽。 罌粟被推出说明原委,房东太太面无表情,偶尔看看植哥。过程中从未打断罌粟,或许正在辨识他们叙述的故事究竟是恶作剧,还是确有其事。 「所以说,植哥头上长出来的叶子,插枝移植后,变成了一棵树根几乎吃掉整个盆栽,长了一颗头的大树,没办法种在室内或阳台,所以要移植到公共区域是吧?」 姑且是这样。罌粟点点头。 神将大老头带了过来。 要移动一棵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让树根脱离盆栽和窗檯,让树自己走就可以了??包含彼岸在内的眾人都目瞪口呆。 「好奇妙啊??好奇妙??」大老头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 感到奇妙的应该是我们吧!瞠目结舌的植哥与罌粟在心中吶喊。 「很不错。」房东太太撑着软糯的下顎,似乎相当满意。「就种在靠近大门这边吧,正好可以吓走小偷或其他绝非善类的东西。」 ??看来被当成现成的看门狗了呢。 * 『巫毒公寓管理室向大家问早!由于本公寓住户大力赞助,公寓大门前种植了负责看守的树。虽然话多又长得丑,但暂时不会对各位住户造成危害,请各位安心出入!此外??』 这是今天一早的公寓广播。罌粟不禁无语,神也只能苦笑,彼岸则乐得哈哈大笑。 天空还是一样的淡紫色。顶着散发诡譎气息的太阳,罌粟觉得或许这个星球已经移动到其他地方了也说不定,总之不可能还在同样的位置。几乎绝版的古书中所纪录的九大行星图一定已经不准确,无法当作当今宇宙样貌的参考了。 「早安,罌粟。」 「早安,房东太太。」 「你好,请多多指教??」 清晨惯例般的对话中,今天夹入了大老头的声音。 似乎是房东太太教他说的,再怎么说大老头都算是新来的住户。 有一次,罌粟撞见植哥在大门口浇水施肥。 「我好像就是无法成为夺取他人权益的人呢??」植哥这样说道。 如果当初选择「拔掉」叶子,就是夺走小老头生存的权力。相对地,选择「浇水」也是决定了他人的命运。将某个生命的生杀大权握进手里,对植哥而言有些沉重,更多的是莫可奈何。 无论是拔掉或浇水,两者势必都对做出选择的人造成负担,但植哥在看见大老头于阳光下打盹,枝叶随风摇曳时,不由得露出微笑。 「虽然都是负担,本质上还是有点不一样吧?」植哥说。 那种事罌粟不太清楚。但人们想活下去的心情,或是希望他人能活下去的愿望,应该都是一样的。 或许掠夺者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更沉重的道路。为了活下去,背负着比弱者更深沉的原罪。 罌粟也是。面对大老头的植哥也是。 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人。 「无论如何,很高兴你选择浇水。」 罌粟思考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当然,最开心的还是神啦!」 说完这句话不久,巫毒公寓便爆发了末日七年以来最大的一次sao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