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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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画布上寥寥几笔勾勒出线条,我静静地看着,最后手无力地垂下去,手机从手里脱落,掉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原来,那是一颗红色的爱心。 这一天又是和往常十分类似的一天。 我打了一桶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和手帕帮他擦脸。 梁砚很爱干净,有时候会故意让我帮他洗。但这种时候我常常会使坏,故意地用手去挠他。 他会笑出声来,眼睛弯弯地看向我。 今天我依然试图使坏,用手指去挠他,我很期待他突然笑出声来,但失望的是,他依然紧闭着双眼。 我没有再说话,去洗了苹果,拿了手机在他病床上放录音。 录音是当时在车上梁砚说的那些话,我怕他说完抵赖,去见他之前就特意开了录音,现在每天早晨都给他发一遍,帮助他回忆一下。 我削不出来秦恪的那种兔子苹果,但因为梁砚睡得太久,我从网上随便搜了个教程,竟然已经熟练地可以削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录音的催眠效果很好,这一天又是连续几日阴霾里难得的晴天,我竟然有些困意。 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雪,有小护士十分兴奋地在讨论今年的圣诞节一定是雪地,结果今天就出了太阳。当然,她们的讨论话题很快就变成了圣诞节那天会不会下雪。 我拉开窗帘,阳光洒在雪白的消毒水气味的被子上,我吃了几口苹果权当早餐,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梦境里无一例外地是那天灰暗世界里的血色,但似乎又有不同。 我感受到有人在轻轻地触碰我的头发,手法很像是我惯常会对几把猫使用的撸猫大法,他的动作很温柔,自上而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 是谁在摸我?我可不是一只猫。 我嘟囔着,挣扎着去拍开我头上的手,但我只听见一声闷笑。 我继续睡。画面在血色里慢慢褪去,我凝视着梦境里一直不肯出声的梁砚的脸。 “说句话吧。”我看向他,“求求你了。你不是说好要陪我活下来吗?” 但是他依然不吭声,只是温柔地看着我的眼睛。 “那我走了。”我说道,“我等你好久了。” 我再次强调道,“梁砚,你再不来,我就走了。” 我试图在梦境里闭上眼,但其实我没有闭上。我偷偷地睁着,想去看梦中人的反应。 我说:“我真走了。” 但是有人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惊愕地看向他,嘴里喃喃道:“梁砚……”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我的手好像也被人这样捏住。 力气好大……好疼……我的手又不是几把猫的猫爪子…… 我真的好困,但我也真的很疼,于是我终于从梦里睁开眼睛。 手腕上的痛楚是十分清晰的,我努力睁开眼,阳光明媚得不像冬天的太阳。 我就这样怔愣着看着阳光下的世界。 “抱歉,我弄痛你了吗?” 而梁砚看向我,轻轻地松开手,他看着我对我很温柔地笑,像是一场新的梦境,“小然,你醒了。” 第69章 “失忆症” 我,我醒了。 ……等等? 这话不应该我来说吗? 我从rou眼惺忪到瞳孔紧缩就相差了几秒,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在他温柔的眼睛里呆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你也醒了。” “醒了。”梁砚说,“你在放什么东西?” 我意识到录音还在开着,立刻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手机,镇定自若地开口:“白噪音。” 梁砚挑了下眉:“是吗。” 我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先把这些天的事情告诉他。 梁砚蹙着眉头听我讲完,听到我把林叔喊来把梁母赶走后他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梁砚闷着声没说话,我扭过头,把自己桌上没吃完的苹果拿过来继续吃,他在我身后说道:“我睡了几天?” “我不知道。”我说道,“应该睡了很久。” 梁砚默然了一会,又说道:“你什么时候走?” 我拿着苹果刀的手一顿,片刻后又很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很希望我走吗?” 梁砚没有说话,我也不想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我逃避似的旋开门把手,自己走了出去。 我漫无目的地在医院外乱逛,医生的嘱托是可以正常饮食但尽量要清淡。 我医院附近的食堂里买了一点,放进保温盒里重新乘电梯回去。 梁砚还呆在原地。有人正在给他做检查,而他正盯着窗外融化着的雪发呆。但他很快就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看见我,又看见我手里提的东西,唇角很愉悦地勾了一勾。 “是你做的吗?”梁砚开口,他像是很挑剔地,“粥有点咸了。”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按顺序回答他的问题:“不是。这个就是咸粥。” 我指了指食堂的方向,“惠民食堂,物美价廉。” 梁砚的眼睛垂下来。他“喔”了一声,又淡淡地开口,像是抱怨一样的话:“我以为是你做的。” “……”我一时语塞,看他神情勉强地喝了几口,拉了把椅子坐下,盯着他深黑色有些毛躁的发旋看,“你要是怀念你家里大厨的手艺,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