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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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尾,以至于我自己都愣了几秒。 但秦恪比我反应要快,他气场全开,也是彬彬有礼地应对梁砚的问题,十分客气地说道:“我是秦恪。” 梁砚的目光依然紧紧地锁死在我的脸上,半晌他点点头,从面无表情到脸上拉扯出一点笑意,那过程极其僵硬甚至都有种产生恐怖谷的错觉。 他说:“哦,那挺好的。” 他又说道,“你们也挺般配的。” 秦恪的目光有些不解地向我看来,我意识到梁砚误会了什么,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我在秦恪看向我、梁砚误会我和秦恪的关系时我并没有急着解释,反而上前一步反握住了秦恪的手。 “是吗。”我向梁砚露出微笑,“我也这么觉得。” 梁砚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和秦恪双手交握。我感觉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 秦恪微笑着上前敬了他一杯酒,梁砚没说什么,接过来仰头就喝了。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梁砚似乎比起从前憔悴了许多,即便他的外壳依然是那样的光鲜亮丽天衣无缝。 他过得似乎也并不好过,看来家族内部的动荡确实要比我想象中的更要棘手残酷。不过这些与我早就无关了。 送梁砚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一前一后离开地下通向地上的长长楼梯与走廊。 灯光明灭,影子被拉得老长,我踩住梁砚的影子,就像很久之前我踩过的一样,那时候的他没说话,但现在的他沙哑着出声:“原来你喜欢那样的戒指吗?” 静悄悄的,这里没有其他人。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我本来是打算用来挡桃花的戒指,手指被硌了一下,脑子里瞬间联想起当日在浴池里,我从血水里捞起梁砚手掌上那枚同样硌得我手掌发痛的钻戒。 我不知道。 我其实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 但那枚钻戒,确确实实是我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渴望的东西。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不喜欢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为什么。 我拂去记忆里落下的灰尘,在射灯下微微垂下眼睛,在梁砚的注视下温柔地勾起唇。 我说,秦恪很温柔很可靠,他很好。 所以你喜欢他? 我听见梁砚的声音。在这样空旷的地下走廊里,他的声音被拉得很长,像是有虚幻的回声,在这海螺一样的内室里来回碰撞。 我避开他的视线。我说,也许因为他和我都有类似的过往。 ——好吧,是骗人的。秦恪没有和我讲过他自己,但我猜想,他的身上也带着一段过往留下的伤。 所以呢? 梁砚说,这就是你选择他的理由吗? 是啊。我轻声地说。 地下走廊的射灯好像出了故障,它闪闪烁烁的,像是明灭不定的心跳。 那我呢。梁砚的声音里依然带着微微的沙哑。 我笑了一声。 那个挣扎着亮出最后一道光芒的射灯终于黯淡下去了。 我凑近过去,微笑对梁砚说道,你?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有路人开着手机的手电筒从入口处进来了。 我说,你该走了。 秦恪很快就追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有些担忧。 “林老师你动作好快。”他说,“刚才找不到你,吓了我一跳。” 我抬头看向他:“是吗。” “嗯。”秦恪说,他向我伸出手,是询问的语气,“我们回去吧?” “好。” 他离得我有点近,也有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我没有接他的手,只是和秦恪并肩走着。 射灯又灭了一处,秦恪看到了,转过头和我说:“感觉是时候找人来修一修了。” 他突然转身,动作太猝不及防了,也太让人没有防备——他低下头,似乎是想要吻我。 我怔了一下,然后推开了他。 秦恪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向我道歉:“对不起。” 我一时间只感觉到有些疲惫,或者说有种极度的自我厌恶。 我其实早就察觉到秦恪对自己有意思,但我以为能掌控好,于是便放任这种暧昧进行。刚才甚至还拉着秦恪对着梁砚说了那么多让人误解的话。 这样的我让自己感到恶心。 眩晕感再次传遍全身,秦恪在旁边轻声喊我,似乎想要确定我的身体状况。 我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 在即将回到卡座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以后还能继续当朋友吗? 我避开他的视线,我说当然。 我总是很难维持亲密关系。单恋也许是最适合我的方式。单恋一个人的时候只需要躲在暗处自娱自乐,也从不用担心自己会给别人带来负担。 秦恪确实是很好的人,我知道,问题不在他身上,问题在我。 问题是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夏岭焦急地等着我,他不知道又跑哪搞了一堆吃的,问了一下才知道是白帆的兄弟搞来的。 “一群鬼火少年。”夏岭努努嘴,作出一副沧桑状,“想当年……算了我早过那中二的年纪了。” 秦恪自然而然地加入话题:“少贫,你现在不还是玩着呢。” 被识破的夏岭恼羞成怒,目光在看到我的时候立刻八卦地凑上来,拿眼睛在我和秦恪之间看,挤眉弄眼地:“你俩……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