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要是妾身不让金风去请,您今晚是不是还真的准备宿在书房了?” 来了行宫后,年淳雅住在青枫绿屿的正房,四爷只要事务不忙,一般都会在正房安寝,极少有在书房留宿的时候。 四爷......四爷还是沉默。 年淳雅没得到回应,更气了,连胳膊上的疼都觉察不到,她用身子撞他:“您说话呀。” 四爷的身体纹丝不动,终于在年淳雅的催促下开口:“你嫌爷年纪大。” 不知怎的,年淳雅竟从这短短的六个字里,听出了委屈。 她惊讶不已,习惯性的就要调侃,话到嘴边猛然摇了下头:“不对,妾身没有嫌您年纪大的意思,妾身只是关心您,想让您注意身子......” “你还是嫌爷年纪大。” 年淳雅:“......” 不是,年纪大这个坎儿就过不去了是吧? 她心累至极,索性不再争辩:“那爷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四爷微微低头,看她因为同他争辩而脸色红润,精神气儿十足的模样,唇角微扬:“是雅儿惹爷生气,这难道不该雅儿自己想么?” 年淳雅微微瞪大了眼,朝着自己的右手呶了呶嘴:“妾身还受着伤呢,您就忍心妾身还要带伤思虑吗?” 本也只是逗她的,四爷轻轻碰了下包扎的很是严实的手臂,向来幽深的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眸中,此时竟含了分柔情:“还疼吗?” 年淳雅不懂四爷的话题跳跃的为何如此之快,但还是仔细感受了下:“好多了。” 四爷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像是新燕在耳边呢喃:“你好好的,就好。” 第68章 行宫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蝉鸣阵阵。 开着半扇窗,连冰都不必用,这样的温度最是舒适。 内室床榻之上,四爷搂着人,两人交颈而躺。 年淳雅嗅着四爷身上的松柏香气,白日的事情是越想越迷糊:“爷,白日惊马的事既非意外,那爷可曾查出是谁所为?” 她应该,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吧。年淳雅有些不确定的想。 四爷眸色微暗:“不曾,对你的马动手脚的奴才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谁的命令。” 年淳雅不是很理解:“都不知是何人吩咐的,那奴才也敢听命行事?” 这人到底是有多蠢。 “总是会有人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豁的出去。” 年淳雅不理解,身为上位的四爷更是不会理解,故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轻微的不屑,和那奴才敢伤了年淳雅的怒意。 年淳雅没去问那奴才是如何处置,心里约莫也有了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吗?” 即便四爷不说,年淳雅也知道这事儿并不简单,况且行宫不比府上。 在雍王府,一切事宜四爷一人做主即可。 可行宫的主人现在是皇上,就算四爷要做些什么,也得看皇上的脸色。 诸多受限,很是不便。 四爷摸了摸手掌下顺滑的青丝,没有把自己的打算说给年淳雅听,也没有说一些安慰她,让她忍耐的话,只是很郑重的保证:“你的伤不会白白受了,爷会为你讨回来的。” 早在宜妃出现在马场,提起自己受命管理行宫大小事宜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件事的幕后指使,只会是宜妃。 也只有宜妃,才有这个胆量敢对上了皇家玉碟的侧福晋动手。 所以这笔账,只能是宜妃来还。 只不过年氏才出了事,若是宜妃转头也出了事,难免太过明显,还是得寻合适的时机。 . 太后在知道年淳雅受了伤的第二日,就派了人来探望。 来人是太后宫里仅次于老嬷嬷的一等宫女苏木,地位不算低,给足了年淳雅脸面。 年淳雅吊着右手,脸上扑了些脂粉,看起来惨白如纸,人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多谢太后记挂,妾身不胜感激。” 说着,就要扶着金风起身朝松鹤清樾的方向行礼谢恩。 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看的苏木心惊胆颤,忙上前阻拦:“侧福晋不必如此,有心即可。您对太后娘娘的敬意,奴婢回去后会如实转告太后。” 年淳雅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这怎么好,不能当面谢恩,妾身已经很不安了......” 苏木生怕年淳雅因为一次行礼谢恩再出个好歹,那是千劝万劝:“太后娘娘一向慈爱待下,知晓侧福晋伤着,特意吩咐了侧福晋安心休养,侧福晋若是执意如此,岂非是辜负了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这......”对上苏木几近祈求的目光,年淳雅不情不愿道:“便听姑姑的就是,还请姑姑替妾身带句话,就说等妾身痊愈后,再为太后讲故事解闷儿。” “是,奴婢定然把话带到。” 苏木行了个礼,笑道:“那奴婢就不叨扰侧福晋了,奴婢告退。” 坐回位置上的年淳雅忙指挥着金风:“快去送送姑姑。” 太后派人来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没过多久,宜妃,和嫔,还有几位贵人常在也纷纷都派人前来探望。 虽说来人只是个宫女,但背后的主子到底是后宫嫔妃,年淳雅只能亲自接待。 一整日下来,说是养伤,可伤没见得给养的多好,人是累的不行。 晚上,医女前来换药。 青丝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