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清酒闻起来有淡淡的雅香,却不怎么醉人。

    这壶酒的香味未免太浓郁了些。

    顾苒故作惊讶。

    “啊?是吗?”她懊恼,“我不经常喝酒,刚才没闻出来,可能是装错了壶,应该也不怎么容易醉吧。”

    苏平河捏着酒杯转了转,没点破她。

    恰恰相反,这酒很醉人。

    以他的酒量,如果不用内力抵挡,喝上大半壶,就会醉人心脾。

    顾苒拿起筷子夹菜,细心放进他盘子里。

    “先吃点小菜,只喝酒会难受。”她动作很快,眨眼盘子里就堆了一座小山,“在家里,你喝酒权当放松心情就好,醉了我把你抬回去,你也不用用内力抵抗酒力。”

    苏平河薄唇抿起,唇角微勾,清淡的俊逸脸庞上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

    “也是,反正在家里,喝酒可以放松心情,苒苒最近也挺累的,放你少喝一小杯吧。”

    顾苒夹起的芹菜吧嗒掉在桌面上,小嘴微微张着,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知道苏平河不会看着她喝酒,才故意说酒是自己要喝的。

    “不用了,我适合喝清酒,这个会醉的。”顾苒极力拒绝。

    “没关系,醉了我把你抱回去。”苏平河倒了小半杯,也就一口的量,“方才苒苒不是说,要练一练酒量的吗?”

    顾苒:“……”

    但她酒量真不好。

    她没动那杯酒,把苏平河的杯子往前推了推,歪着小脑袋看他,故意催促。

    “那你先喝,这酒时间长了就坏了。”

    苏平河啼笑皆非。

    他头一次听说酒晾在这还能放坏的,最多不过酒香散去口感不如开始浓郁罢了。

    想归想,他吃了点青菜,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下颌微抬,顾苒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灯火和月光交相辉映的夜色背景下,朦胧又有美感。

    她心里莫名泛痒。

    想伸手捏一捏他的喉结,然后缠上去舔一舔。

    顾苒回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羞愤砸脑袋,捂住微烫的面颊。

    顾苒啊顾苒,你这是什么奇怪想法。

    那就是个喉结而已啊。

    她忍不住偷偷从指缝瞄。

    喉结一滚一滚,就是很好玩啊。

    顾苒忽然想起以前翻过的书,说很多女孩都对男人的喉结,这种男人身上有而自己没有的东西灰常好奇。

    她大概也是很多中的一个?

    顾苒见酒杯空了,殷勤地又满上,递给他期待着。

    苏平河却没有接。

    “苒苒很期待我喝醉?”

    顾苒绝对不承认。

    “我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只是怕酒浪费而已。”

    苏平河轻笑,墨眸深邃中蕴含着点点细碎星光,如他人一样慵懒又自在。

    “那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喝醉是很难哄的。”他低声道。

    顾苒不由自主想到上一回苏平河醉酒,好像挺乖的,就是抱着她不放,变得有点黏人。

    这有什么难哄的。

    都说喝醉的人醒来不记得醉酒什么样子,看来平河也不知道。

    顾苒暗喜。

    “没关系,你喝醉了,我哄你。”她一本正经对他说。

    苏平河眼中闪过异彩。

    “当真?”

    “真的。”

    “那你喂我。”苏平河渐渐明白醉酒的甜头。

    喝醉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以醉酒为理由推脱,还能让小姑娘亲手喂,何乐而不为。

    “你是小孩子吗,还要喂的。”顾苒不可思议。

    苏平河笑着,竟缓缓颔首,点了下头。

    顾苒睁大眼,拿着酒杯站起来,嘴里嘀咕:“老大一把年纪了,还装嫩。”

    苏平河多少能猜出几分小姑娘的心思,灌醉他从他嘴里套话。

    他的话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套出来的。

    顾苒的酒杯递到他嘴边,里面是整整一杯酒液,淡淡的女儿香萦绕他,熟悉又温暖。

    苏平河突然伸手拉住她手腕。

    顾苒惊呼:“别拉,要洒啦洒啦!”

    另一只大掌将酒杯从她手里拿走。

    顾苒不受控制地朝他身上倒去,裙角微扬,整个人坐在他身上。

    强劲有力的手臂揽住顾苒肩膀,她大脑一片空白。

    视线游走之处,男人腰背笔直,端着酒杯抬头仰首,入眼是光滑白皙的脖颈,和那一点凸出的喉结。

    顾苒舔舔唇。

    忍着忍着不能动。

    苏平河放下酒杯,目光望向怀中的人儿,“果真酒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顾苒也不是第一次被抱了,淡定伸长手臂钩酒壶,发现一杯酒实在太少了,这样喝下去一壶酒什么时候才能喝完。

    “更香甜,美味。”他说。

    顾苒肩膀上搁了个脑袋。

    “苒苒,过完年你是不是就十五岁了。”

    苏平河嗓音染了几分沙哑和磁性,呼吸轻轻吹在耳边,惊起一阵颤栗。

    耳朵痒痒麻麻,男人放大的低音成熟又深沉。

    顾苒:“?”

    “不是哦。”她竖起白嫩的手指头左右摇晃,“是十四岁,你记错了。”

    “周岁十四,虚岁十五了。”苏平河抓住她晃动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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