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人生 第1029节
邓辛张三天君神雷大将列于苏午身后,诸皇天真雷兵马在三部神雷大将率领之下,于四周天中盘绕成阵,诸般兵马将此方天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身处于诸鬼兵天将包围之中, 哪怕是作为驭诡者的方元、云霓裳都禁不住心生颤栗之感,更不提那老警戒人员——此下已经变作了软脚虾,坐在花坛边,惊疑不定地看着立在长桌后的英挺身影,恍惚间好似看到,对方被千军万马簇拥着,一道道旗幡震飘苍穹, 电火横空,腥烟万里! 苏午立于法坛之前,手掌抓住长桌上的镇坛木,猛地一拍:“雷公助我!” 轰隆! 他头顶显化一道犹如黄金铸成的宝诰,那宝诰四周缭绕神雷,通达四方—— 四面八方,尽是苏午的声音, 那声音在一刹那化作了隆隆雷音! “雷公助我!” “雷公助我!” 坛上十柄赤红桃木剑在电光缭绕下,刹那间浮空而起,将悬浮于半空中,苏午刚才写就,被老警戒人员认为画得很好看的那道符箓一一洞穿——洞穿了那道符箓的十柄赤红桃木剑,在此刹好似得到了明确的号令,一柄接着一柄,射入苍穹! 犹如烟花炮筒射入苍穹般, 将苍穹点亮—— 点亮苍穹的却不是朵朵绚烂烟花,而是无数绞缠蜿蜒的雷霆,雷霆在乌云间翻腾着,发出轰烈的声响! 咔咔嚓! 骤然间! 一道雷霆化作龙爪,从黑白交杂,诸色糜烂的云团中蜿蜒而下,一瞬间曳过云空,击在尚阳小区某栋居民楼的某处居室之中! 轰! 巨大的爆响声从那处居室内传出, 狂猛的冲击力将居室内的种种摆设、家具、电器尽数摧了个七零八落,连入户门、入户防盗门亦被掀飞了出去,撞在对面的防盗门上,将对门户的防盗门都撞得弯折了! 强光从门户中轰烈爆发! “陈志礼家煤气泄漏了?!” “谁开了他家的煤气?!” “通知方队长,这边有重大情况!” “卧槽!” “卧槽!卧槽! 不不不不——不是煤气,不是什么泄露了! 是天上! 打雷了!” 在楼道内巡逻的灶班小队成员看着事主家中爆发出的强光,一时间手忙脚乱! 一个个瞠目结舌,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遍是狼藉的客厅内, 靠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上渗出尸水与身下的布沙发黏连在一处,连自己的身体组织也与沙发形成了粘连、唯独一双眼睛依旧明亮的‘陈至礼’——被从窗外抓摄来的龙爪一把提摄而起,这具腐败的尸体被电火灼成了焦炭! 尸体的一双眼睛里浮现出一个个云芨符箓! 符箓被雷光炸成粉碎! 强烈的诡韵只往外散发出了一刹,宛若立在窗内朦朦胧胧的人形就被龙爪神雷抓摄着,脱离了这处居室! 同一时间, 龙虎山及周边地市,那些有灶神小队驻扎的、未被解决的特殊事件事发地, 尽有龙爪雷霆劈炸而下, 各方忙乱成了一团! 雷霆只是在天穹中闪动了数分钟的时间,随后群雷消寂,一场豪雨泼洒向大地。 诸地市之间齐齐下起的这一场豪雨中, 不知有多少公务单位、驭诡者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向上司打着电话,发着消息,汇报着工作。 “特殊事件:河漂子事件,‘河漂子’厉诡被电打了,我亲眼看见的!” “打雷了,下雨了,老板! 啊,不是,是这边的厉诡不见了!” “……” 第719章 、“天门” 轰!轰!轰! 金蛇狂舞。 苍穹被蜿蜒的雷电映成灿金色。 无数电丝雷蛇攒聚,横过半空,犹如天帝的车夫挥舞马鞭,纵驰车驾。 不时有雷电聚成龙爪,骤然直向远方的城市群。 大雨滂沱。 淋漓地豪雨将遍山草木洗刷得越发苍翠,苍翠山色在灿金雷霆映照下,更显得沉郁而阴森。 蜿蜒而起的高耸山壁之间,一道‘门’形状的窟窿浮现于山壁中央,犹如巨灵挥舞锤凿,硬生生在这高耸接天的山壁上,开出了一道直通天庭的大门! 此即是龙虎山群山中有名的奇山‘天门山’。 天门山后,雷霆在云空交织,于‘天门’后形成缭绕的阴影。 阴影张牙舞爪,仿似随时都会从那道‘门’后冲出,从天上走下人间! ‘门’前, 漫漫山阶下。 翠绿树木掩映着一面石壁后的山洞。 外面雨水如瓢泼,树木遮掩下的幽长山洞却颇干燥温暖,暂时未有雨水被风吹卷进山洞内。 但山洞里却有雷声隆隆。 山洞深处, 烛火、马灯、各种照明设备发出的光芒,将此间映照得微明。 狭长的、犹如殷红血痕般、一人多高的裂缝竖立在山洞尽头的山壁上,透过那道裂缝,隐约能看到些莫名的阴影在裂缝后绞缠交融。 血红裂缝前,支了张长桌。 长桌上铺着太极八卦图案的黄色坛布, 坛布上,列了对烛, 蹲了尊香炉, 还有许多黄符叠在桌上。 此下,缕缕雷霆在烛火中乍然浮现,蜿蜒而下,发出隆隆雷声的同时,更将坛布上的诸般物什劈炸得七零八落。 黄符随处飘落, 三清铃滚落桌下, 镇坛木裂成两半。 轰!轰! 雷声阵阵。 穿着冲锋衣、踩着登山鞋的七八个男男女女,聚集在地上散发光亮的一盏马灯周围,不时畏惧地抬眼看一看血红裂缝前的长桌上,劈炸不休、仿似不把当前一切摧毁个干净,就绝不停止的灿金雷霆。 浓郁的诡韵从他们各自身后阴暗角落里飘散而出。 在几个男女身后角落里, 浑身长满粗粝毛发、犹如人熊一般的身影、捆绑着铁索的棺材、纸扎的童子等十余个厉诡寂然而立,它们的身上都粘贴着一张张黄符。 正是那一道道黄符,让它们未有显现杀人规律,当下能‘保持安静’。 “我们的仪轨是有错漏吗? 为什么会引来天雷?” “这是祖师要降罪于我们……” “永生,现在该怎么办?” 或站或蹲或坐在那盏马灯周围的男男女女们小声地议论着,最终都把目光看向了一个面容清秀、有些瘦弱的青年男性身上。 青年男性名叫‘张永生’。 迎着众人探询的目光,他转回头去,看向那雷霆劈炸不停的‘法坛’,低声说道:“祖天师传我的仪轨就是这样的。 我们没有错。 不是我们这边有问题, 是法坛本身出了问题,有人在运用‘万法宗坛’,沟通上天,施展符法。” “我们这些祖天师转世弟子,运用本宗法坛,竟然还要随时给别人让路? 他在我们法坛上引来雷霆,我们难道没有一点办法阻止吗?”一听当下之事与‘祖天师降罪’无关,队伍里有个粗眉阔脸的中年人顿时拧紧了眉毛,颇为不满地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