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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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谢岁刚想回答,转念一想,垂眼羞涩道:“奴叫元夕。” 他从前听人说过闲话,昭华长公主闺中时与他娘亲不和,直到后来她们分别嫁人方才消停。虽然不知真假,但警惕些还是好的。 加之后来北伐,裴家主战,谢家主和,他父亲那时大权在握,没少打压主战派,有段时间他爹下朝回家要找三五个侍卫护送,就是怕被军中将士套麻袋。至于谢岁,他直接套的裴珩麻袋。 他们一家基本把裴珩一家子都得罪完了。若是让长公主知道他是谢家人,莫说喜欢了,怕不是立刻让人将他从王府叉出去打死。 公主府绝不可得罪。 谢岁看着眼前女人笑眯眯的眼睛,只得搂着被子装乖,懵懵懂懂的向着对方问安。 到底还是托了这张皮相的福,谢岁撒娇起来没谁受得住,对方笑得更欢了。 “元夕?公子名字可真喜庆。”女子怜爱的看着他,“即是王爷喜欢,那往后便是一家人了,婢子林贞,唤我林姑姑便好。” “王府内没有女眷,他们一群大老粗不懂规矩,办事难免顾及不到,公子若是缺些什么可以吩咐奴婢。” “林姑姑。”谢岁一脸乖巧的唤人,他紧了紧衣袍,小声道:“我如今确实缺些东西。” 林贞一脸慈爱,“缺什么?” 谢岁垂眼,耳廓通红,他抓着被面,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最后低头道:“衣服。” “王爷他为我备的衣裳全都是女装,可是衣裳太薄透,昨□□着我穿了半夜,我有些……受不住。” 林贞:“…………哦~” 谢岁语焉不详,林姑姑意味深长。 她暧昧一笑,表示理解,怜惜的拍了拍谢岁的手,“公子辛苦,衣裳是小事,婢子这就去准备。” 谢岁呵呵笑着,楚楚可怜的将人送走。 房门一合,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身上披的衣袍,心头一梗,直想将衣裳直接给甩出去,脱了一半,谢岁又默默裹上了。 算了,他没衣裳,还是不要挑剔了。 如今只是第一晚,便引来了公主府的人……往后还有的磨。 谢岁瘫倒在床榻上,觉得自己如同一条翻白肚的鱼。 “唉,好难啊——” 书房内,裴珩瞪着成堆的折子,默默将它推远了一点。昨夜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他上朝时差点睡着。勉强撑到下朝,又得看新送来的折子。如今脖颈酸痛,两眼酸涩,脑仁突突的疼,他仰着头想骂人,却看见房梁上垂下的一小片衣角,袍角上一条银色小鱼的烫银纹路,在光下如同游来游去的活物。 裴珩嘴角一抽,“叶、五!都说多少遍了,在府里不要爬墙角!” 房梁上慢悠悠探出一个漆黑的脑袋,“哦,好的。” 那片衣角缩了回去,片刻后,一个黑影大耗子一样从房梁跳下来,悄无声息退至廊柱后,探头,“殿下,那属下蹲在这里可以吗?” 裴珩按住脑袋,冷漠道:“滚出去,不要在房间里呆着。” 少年点点头,蹲下去抱住脚,团成一个球在地上滚。 裴珩脑袋更疼了,“起来!用你的脚走出去,然后叫叶一纯来见我。” “是。”少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从窗户翻了出去。 裴珩:“………”算了,还是批折子罢。 翻开一本,看着奏折开篇那一堆接一堆,仿佛凑字数的废话,裴珩捏了捏眉心,随后执笔回复,“尔家中余墨过多可捐善堂。” 窗户吱呀一声又开了,裴珩扭头,就见叶五在窗户外倒吊着,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主子,公主府上来人了,从西厢往这边来。” 裴珩笔尖一顿,眉头紧蹙,“知道了。” 窗户外的人影嗖一下消失掉。 裴珩与长公主并不亲近,而且自他及冠后,对方便千方百计想要往他床榻上送人,男男女女都有,让人烦不胜烦。 他并不是很想与公主府那边的人接触。 既是从西厢过来的…… 裴珩搁下笔,在林贞过来前,抢先抄了近道,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往谢岁房间去了。 谢岁正在洗澡。 林姑姑说他发烧是因为没有清理干净,特地留了两个侍女给他帮忙。谢岁哪里有什么需要清理的地方,当即婉拒了,自己蹲桶里拿胰子搓澡。 屏风后两个侍女时不时问他一句水温如何,需不需要添水,需不需要梳发,时不时提醒一句,若是体内有伤口,则需要上药,她们还备了暖玉。 谢岁……谢岁只能当做没听到。 屏风后备有干净的里衣,谢岁起身擦拭,刚穿好衣服,便听得大门口忽然传来极为齐整的问安声。 随后大门被人啪一声推开,裴珩的声音传进来,“他还没醒?” 谢岁:“………”这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他谎言拙略,只要公主府的人同裴珩问上一句,便可知晓他们二人清清白白,甚至搞不好还会知道他的本名。 那时候还不把他直接叉出去打死! 谢岁心一横,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屏风后冲出来,湿漉漉地扑进房间内男人的怀中,率先唤道:“珩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不要推开我,不要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