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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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没去上班呀?”她惊讶道。 萧津渡的一贯口吻,吊儿郎当的:“上什么班,今天休息。” “……”甘望舒不自然地问,“你陪我吗?不用的~” “什么不用,我当然得留在家里伺候老婆。”他在边上坐下,摸上她的腰,“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甘望舒抿抿唇,伸了伸左脚,“好酸疼呀。” “还疼吗,我瞅瞅。”他马上扭头去看她的腿。 甘望舒坐起来,掀开被子爬到他怀里去。 萧津渡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摸她的左脚揉。 “怎么样的疼法,还和昨晚一样吗?” “其实这两年,它都疼的。” “什么?”萧津渡抬眸,困惑地对上她秋水盈盈的双瞳。 “以前被撞了,然后……” 她说第一段萧津渡眼底就已经晕染开了一层黑。 “然后没有休息好,那天,在招待所,坐了太久,后来回了美国,怎么也养不根本,我只能看中医,那边又没有好的中医,所以后来一到秋天它就痛。” 她好奇地呢喃,“但是我们现在,还没到秋天呀,前一阵就偶尔会痛,但是不严重。” 萧津渡呼吸都急促了,“前一阵就痛了?是不是下雨了。” “可能是。”她伸个懒腰往他怀里钻,“今年北市天气是凉爽一些。” 萧津渡张开怀抱拥着她,想到昨晚在车里,她一直说腿酸,他给她摁了几次,其中一次她在上面,那个姿势需要她一直半跪着曲腿,后来想要再来一次她就摇头了,说不舒服。 他以为就是单纯在车里做那事地方太小了,她无法舒服地放开身子,导致的脚不舒服,结果…… “吃个饭,我下午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之前那几处伤。” 想着今天反正也没去公司,甘望舒就没有拒绝,点点头,起来准备去洗漱了。 萧津渡直接将人抱到浴室去,看她站着还不算困难才出去,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他脑海里飞转着一个画面,那年六月的雨夜,她在凌晨十二点半,孤身一个人踩着淌水的长道,一瘸一拐地走。 走着走着下雨了,她就在雨幕里拖着那条腿走远,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最终不知道到了哪个路口,坐了什么车子走,有没有人接她,是不是她自己打的车。 那过后三天,她自由受限,只能在北市活动,还要去招待所再次受询,根本没有时间可以去看伤。 那行动被困的三天里,她是忍着痛在家里度日如年的,直到第三日被甘衔清带走。 还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能到达纽约。 萧津渡弯下腰,双肘压在膝上,垂下脑袋,呼吸闷而沉,好像胸口被一团海绵堵住。 这一刻忽然理解了她昨晚在车里因为一首歌哭的事,理解她为什么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是愧疚难当,说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会选择第一天,或第二面,就跟他坦白。 萧津渡这一刻也是无法言说地悔恨难当,恨那个晚上为什么要生气,要让她淋着雨拖着那只受伤的脚走,让她自己走。 甘望舒洗漱完出来,见床边男人被笼罩在阴雨天色中,好像心事重重,人很忧郁。 好像两年前他们出事的那会儿。 她恍惚了下,又回神,知道没事,就直接走了过去。 萧津渡抬眸看去,起身去扶她。 甘望舒今天走路确实不舒服得很明显,但是还能自己走,“现在还没十一点,我们吃饭吗?” 她拿着手机看有没有工作信息。 “当然,我做饭了。” “那现在算午饭还是早饭啊。” “管它中午还是早饭,下午你饿了咱就吃,到晚上之间想吃多少顿就多少顿,咱是吃不起吗?” 她笑了,点点下巴:“还好昨晚累了,不然漓园你这个卧室我没有睡过,还真的睡不着。” “怎么没睡过。”萧津渡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副“暴雨锦鲤”,“我还记得那夜我出门回来,你和绻绻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看了我一眼,就跟我说回来了啊,那睡另一边。” “……” 甘望舒盯着那幅已经有三年岁月痕迹的画,听着他这话,都懵了。 萧津渡抱她下楼吃饭,她一路都在追问他为什么把画挂在卧室,好丢人,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让他一起睡觉的。 她否认。 萧津渡说她是当代齐白石,为什么不能挂画?还说她的那些惊天言论,他记得就行,她记不记得不要紧,而且她也不止这一次邀请他共枕,在纽约也有一次,非死活让他一起睡,她一不清醒就很慷慨。 这话直接给甘望舒整抑郁了。 萧津渡的饭是按着午饭的标准来准备的,摆满了一桌,都是甘望舒爱吃的,而且糅杂了好几个菜系。 他说不知道她今天想吃什么菜,他就什么都准备了,怕她不舒服,吃不下。 甘望舒小声跟他说除了脚,她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了。萧津渡没听进去一个字,就觉得她还虚得很,又劳累疲惫,得多吃点,补补。 下午他预约了北市骨科医院的专家。 吃完饭休息了会儿,下午两点就带甘望舒过去了。 但是检查结果,非常不如萧津渡理想。 身上其他部位都恢复得很好,但是小腿当时的骨裂处,就不好了。 医生看了拍的片子摇摇头说:“这个情况基本只能这样了,好不了,不舒服就吃点药缓解。” 甘望舒顿了顿,下意识抬头看站在一侧的萧津渡。 他脸果然黑了,仿佛山雨盘旋。 须臾,低头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再跟医生确认了一句:“没办法根治了?” 医生摇头,给他们开了个取药的单子。 萧津渡不信邪,刚离开医生办公室就眉头紧蹙道:“怎么就好不了了,不可能,也不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当时就是骨裂,肋骨断了都养好了,一个骨裂还整成老毛病了。” 甘望舒知道他心情不好,安抚他:“没事,我们不是医生,不懂,也许确实就是刚好比较难根治。” 萧津渡搂着她进了电梯,没有说什么,还在想事儿。 他怎么隐约记得曾经文越宁说过,她爷爷是骨科医生?大爷爷是胃方面的医生。 是吧?他没记错吧? 甘望舒正要和他说话,就见男人忽然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搜索到一个对她来说不算陌生的账号点进去。 发了个消息。 文律师回复他在后,他顺手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萧津渡问老先生退休了没有,电话里的女声道“退休了又怎么样,家里人不让他再接病患他也偷偷接,反正他自己住又不需要子女同意,管不了他”。 说完她问萧津渡需要见他吗。 萧津渡的心情已经阴转晴了,“见,把地址给我。” “他跟我大爷爷一样在城西,距离不是特别远,我给你地址,找不到再联系我。” 说完,鉴于现在她和萧南煊在一块,萧津渡已经从合作方、普通朋友、过渡为“亲戚”了,所以文越宁在那边顺嘴问了句:“萧总自己身子不舒服?怎么会弄到骨头呢。” “带我女朋友看,几年前的事儿了。” “哦,甘总。”她哎哟一声感叹,“每次都是为了我们甘总,恩爱,好几年了都。什么时候能喝喜酒啊。” 微信语音通话就是免提模式,他们的对话在甘望舒耳边光明正大地回荡,此刻她就默默转过身去了。 萧津渡笑着含糊了两句,就转身去抱人,“咱换个医生看,宝贝,我就不信了,这点小毛病还看不好了。” 甘望舒转身搂过他的腰,抬头,“好不好都没关系,一年中就疼这么两回,你不要心情不好了。” 萧津渡真的控制不了,要是这毛病真的搞不定,他能抑郁。 把人带出去,让司机驱车到城西去。 时隔快三年,甘望舒又第二次到城西来,北市的一切如旧,藏身在胡同里的四合院依然高挂着灯笼,她想起萧津渡那天说四合院不都那样,完了当天就把她带去了他自己的四合院,说要把房子送给她。 这次的地址比较好找了,不是藏在胡同深处,路边走几步就到了。 老医生家里不清静,此刻正有人在看病呢,刚好要走,萧津渡领着人正好赶上了一个空当。 老人家的模样和当年那位老医生差不多,有些像,见了病人也是笑意盈盈的,让坐,和蔼地问问题。 听完甘望舒的描述,他认真地点点头,呢喃了几个字:“没治好,落下,病根。” 又说这样的伤“到特定的季节就疼,下雨天更疼”。 “这腿,平日就不能再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了,就像你说的,昨晚睡觉,不小心曲着,一个动作久了,筋骨拉扯到了,早起就完全走不了路了……” “哦。” 萧津渡摁了摁眉心,恨不得给自己一枪。 甘望舒抬眸看着站在边上的男人,抿唇偷笑。 她倒是骗了老先生说是睡觉,没有因为这个骗局害羞,萧津渡却是真的恨自己。 好在下一句,老先生就说他开个药。 没说不能治。 而且那药方里就一种药,一下显得好像这个病从疑难杂症变成轻描淡写的小问题一样。 “喝一段时间的药看看,不用担心,会好的。”老先生这么说,说完抬眸看看甘望舒。 甘望舒又下意识看萧津渡。 他心头的最后一丝忧虑是,药难不难喝,“这药,苦不苦?” 老先生笑了,摇摇头说不苦。 萧津渡真是感激不尽。 家里的小药童拿了一个月的药给萧津渡,说吃完如果还需要就直接在外面药房取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