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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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 “我也就有那么点钱,还没到可以每天游山玩水不问世事的时候,你懂不?我要这么贪恋这种意境,我没两年就卸任萧安总裁了,到时候玩空气吗。” “……”想到她家里那位同父异母的三哥,就是上任后几乎没什么作为且内里各种不明不暗的cao作惹恼了父亲,才会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被撤了职,赶去海外磨炼受苦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问你喜不喜欢,是问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让你某一瞬间,忘了所有烦恼了?”她说。 “烦恼?”萧津渡想了想,“我没什么烦恼。” “……” 甘望舒目视前方,手却指着右手边不远处的亭子,“走,不要打扰我。” “……” 萧津渡乐不可支,真走了,怕被她丢下山。 几个先到的朋友已经在亭子里泡茶了。 甘望舒还不是很想过去,怕他们看多了她的脸还是想起她真正的身份了,所以在远处假装看风景。 “你什么时候谈的?”一坐下,有朋友就抓紧着问萧津渡。 他端着朋友送来的茶杯,漫不经心道:“没有,就是邻居家的meimei。” “啊?不是女朋友啊?” “真的假的?” 他们几个都很惊讶,纷纷端着茶杯含着意外的眸光端详着他。 萧津渡瞄了眼远处那小姑娘,她倚在围栏边,浮光月色如一匹丝绸飘在她透白如玉的脸上,她仰头,天鹅颈纤长,及腰乌发在风中婉约婀娜,脸庞上,那点着一丝月光的凤眸中宛若一池江南烟水在荡漾。 朋友也在看。 “真漂亮啊,还以为是你女朋友,不过不是女朋友你带人出来干嘛?你是不是想发展发展?” 萧津渡挥挥手:“人先来的,本来有事要走了,被我遇见了,留她多玩两天。别胡说八道了。” 漂亮是真漂亮,他早就说了,倾国倾城。 喝了几杯茶她还没来,萧津渡喊她:“望舒,跑那么远干嘛?回来点。” 甘望舒远远看他一下,往回走。 大概也就是十几米吧,她走走停停,磨磨蹭蹭花了两分钟,最后在萧津渡不可思议地招手中,才踏进了那个对她来说压力山大的亭子。 几个男人倒是马上就招呼她坐。 甘望舒没有坐下,说她还想走走,喝了杯茶就准备又离开了。 萧津渡:“哎……”他无奈地拿了个大点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塞给她,“暖手。别碰到你伤口了,不然烫起来疼,晚上下去我再给你消个毒。” 甘望舒居高临下地瞄了眼他,点点头,“谢谢。” 人一走,萧津渡的朋友就说:“清冷美人,她可一点不像北市人啊。” “建筑设计师,真是好颠覆的职业,她哪里像搞建筑的,整个一江南千金范儿啊,就不用工作那种。” “设计师,在于设计,不在于建筑。”旁人插嘴,“多适合她这种清冷高贵有才情的女孩子。” “哈哈哈哈。” 几个人都笑了,也都附和地点点头。 萧津渡没有插话,只是听到合理且满意的话时,就嘴角略一扬起。 又过了十来分钟,她还没喝完茶回来。 萧津渡环视一圈,找了找,发现某江南千金走到二十米开外,独自坐在那儿的一块石头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手机在拍照。 形单影只的。 萧津渡走了过去,在她身边的石头落座。 “你来干什么?不用陪我的。”甘望舒对他这一举动相当的好奇。 “不陪你,我看看风景不行吗?” “那你到对面去。” “……” 萧津渡悠悠瞥她。 甘望舒无辜道:“咱俩也没有共同语言。” “……” 唇角一抽,萧津渡深吸口气道,“我刚刚不是逗你的吗?虽然我是真的没什么烦恼,无非就是工作上那点小事儿,不用几天就解决了,但是我可以听啊,你有什么烦恼,来,”他摊手,“我给你解决。” “……” 甘望舒摇摇头,“我不是要让你解决,我也没烦恼。” “那你原来那话什么意思?问我有没有忘了烦恼。” “我是觉得这地方,让人连工作都可以忘了,工作嘛,虽然不算烦恼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呀。” “……”萧津渡抬头看月,低头看她,嘴角一勾,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甘望舒瞟了眼他。有人陪着,人的情绪抒发感还是比较强,她忍不住说:“这地方,很像我老家……” 萧津渡挑起眉峰:“你老家,美国?” “……” 甘望舒嘀咕:“美国才没有这种地方呢,那是你老家,不是我的。” 他笑了:“那你老家哪里的?是你父亲的老家,还是蓝姨的老家?” “是,你蓝姨的。” 他点头:“不是林州?” “不是……”她远眺着起伏的山棱,看着树丛高低钩织出的山间脉络,想起来那个也很多山很多树的地方,“在,西南。” “西南?你是西南人?”他很惊讶。 甘望舒点点头:“我mama是那里的,我从小,在那边长大的。” “哦。”他恍然,“那你怎么来北市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二岁的时候,甘家的……”她轻吁口气,“甘家现任的夫人和那位现在的女老板,从西南回北市,把你的蓝姨一起带来了。我,我也就来了。” “那位女总?她也是西南长大的?” 甘望舒抿着唇点点头,没有说话。 萧津渡:“十二岁你来北市?”他感叹,“那会儿我都回老家三年了。” “……” 甘望舒好像记得,他是说过,他十二岁就出国…… 萧津渡又回头:“那你在北市,待很长时间了?” “嗯,十五年了,来了之后,就再也没回去了。” “你想回去?” 甘望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想念吧,说北市比不上西南,不是很离谱吗?” “那未必,人各有志,一寸土地一寸景,爱看什么看什么。” 甘望舒那一刻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理不清心头对于北市和西南的较量,她潜意识怀念曾经无忧无虑没什么特别好也没什么不好的生活,但是又觉得怀念过去很罪恶,因为北市的地位和西南小城不能比,而认祖归宗后,甘家给予的生活,是足够美好的,而人怎么能够说,美好,比不上,不美好呢。 但他说,一寸土地一寸景,人各有志,这话让她为自己不合理的想法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她忽然冲他笑了。 萧津渡不解:“嗯?笑什么?” “你这话,很有道理,我回头找个时间回去一趟,我真是有点想念了。”她弯起眼睛,很开心。 萧津渡:“就你自己回?你回去,玩?” “看看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但是西南风景很好,风比北市清,月比北市明。” “那你毕业了不直接回去了。” 甘望舒歪头斜睨他:“我家人都在这。人这辈子,总会有些不得已,有些身不由己。” 萧津渡差点陷入她那一双闪着无限光火的眼中,她眼睛好像能把人拽进去,哦,温柔地拖进去…… “建筑设计师,这工作,真那么缺钱吗?” “……”甘望舒不明所以,“啊?” “人的烦恼,百分之九十是没钱导致。” “……” 甘望舒叹息,“不否认,但有时候也未必,不是还有百分之十吗?” “百分之十是没人爱。” “……” “你缺爱?” “……”甘望舒有一瞬恍惚了下,想自己为什么要搬出来住,为什么总是去蓝银霜那儿,因为即使同在甘宅里住,但是除了饭桌上见母亲,其他时候从没见过,更别提谈谈心,父亲就更不用说了,少见,见了除了工作也鲜少交流其他…… 最喜欢和她搭话的是那位一直对家族产业还有一颗管束心的当家主母老夫人。 她对甘家没什么感情…… 甘望舒好奇地问他:“你攻读的什么?心理学吗?” “修过,造诣不深,不足道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