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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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默然,见她这会抬手拨了拨他扣着她肩膀的手,低闷着道。 “将军审完了,可以放罪人走了吗?” 但滕越看着她这副略带些委屈与气恼的模样,却道不行。 他仍旧紧紧看着她。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蕴娘你就没想过,你是我的夫人,你夜闯王府,我这个做夫君的,又能怎么撇清?难道你我在旁人眼里,不是一体?” 这一点,邓如蕴确实没想到,或者说,她就从来都没这样想过。 她一时间没有回应,可滕越却突然俯身,将他的一呼一吸都压在了她鼻下唇边。 她以为他又要抓住什么无法解释的漏洞质问她。 可他在这一瞬,似卸甲一般地,无奈又苦恼地低声问了过来。 “你就一点都不怕我担心?” 他的呼吸很重,但这句没有想在她这里得到答案的问话,充斥着的无奈与苦恼,把紧压在她鼻息下的重压都冲散了去。 他不再紧紧扣着她的肩膀,只轻轻圈住了她的腰,他俯着身,尽可能地迁就着贴着她,将她往怀里拢了进来。 “你知不知道,我让人回城寻了你一遍,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都快急死了,又想到你可能不管不顾地陷进了什么地方去,心头快跳出来了... ...蕴娘你,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不管是什么事,又有什么利害考量,能不能第一个告诉我?” 至少让他知道,她到底都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他的怀抱炙热如同夏日的日头,邓如蕴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化开了。 她闭起了眼睛,察觉到他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催促着她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不得不开了口。 “我... ...知道了。” 她这话男人显然不太满意,“只知道了?那你记住了吗?” 邓如蕴只能重新道,“我记住了。” 可他又问,“只记住了?那你能做到吗?” 邓如蕴硬着头皮,“... ...能。” 风里吹来淡淡的、似是未完全绽开的夜来香的气息,轻轻飘飘地如同草丛里的萤火,软而温地轻盈撩动在人的心间。 男人这时同她的脸庞侧开了一捺的距离,他看向她的眼睛。 “蕴娘,做人得言而有信才行。” 邓如蕴:“... ...” 幸而这时,沈修派出去的人把大夫请回来了,邓如蕴连忙道。 “别说这些了,我先去看看大姑娘如何了。” 她说着,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快步跑开往房中而去。 滕越捏了捏眉心,看着她跑开的方向。 她方才给他的理由,确实是那么回事,可他总还觉得,仿佛还有什么,是她那张巧言善辨、喜欢说谎的小嘴巴没说出来的。 滕越长叹一气,听见沈修接大夫进了房里,他亦跟了过去。 然而这位大夫将人看诊了一遍,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这位病人实在耽误了太多时间,纵然有良药保着,但想要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恕在下也拿不稳啊。” 大夫给杨尤纭施了针,可边施针边摇头,“即便多拖延一时半刻,可之后也... ...” 杨二夫人听着他这话,人都快瘫倒了,沈言星脸色青白,直问那大夫,“那您可还有善此的良医推荐?” 大夫想了又想,说出来的竟然是秦王府的御用大夫。 砚山王府是秦王府的分支,他们得罪了砚山王府,还去哪请秦王府的御用大夫来? 可邓如蕴却想起了一个人来,她不由就道。 “隔壁是不是正是阳绣坊,我们可以去请白... ...” 她这话没说完,就想起了什么,向滕越看了过去。 滕越见状,岂能不知她要说什么? 男人重重出了一气,看着她干脆道。 “我去亲自请他过来。” 他说完,再不理她,转身出了门去。 今天简直乱得像是被无数猫儿抓乱的麻团,而明天杨尤纭会怎样,砚山王府会怎样,更重要的是,明日从大慈恩寺回来的林老夫人和章四姑娘又会怎样,她一个都不知道。 邓如蕴只能先同那大夫问了几句,然后干脆等在了门口的风里。 阳绣坊离这儿很近,不时外面马蹄声至,邓如蕴站在门口,一眼便看到了夜色之中,两人衣袍翻飞,从夜幕里纵马闯了出来。 两人在门前齐齐下马,滕越看了邓如蕴一眼,沉着脸转身叫了人来把马牵走,而白春甫则两步到了邓如蕴脸前。 他见她就站在门前的夜风里,鬓发都被风吹乱了去,柳叶眉下眸中满是焦灼。 他又是好些日没见到她了,此刻见她着急,不由就道。 “我都听说了,你别担心,你先陪我去看看病人。” 邓如蕴闻言直点头,紧随着他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跟他细说杨尤纭的状况。 滕越把马鞭扔给了侍卫,眼见这般情形,也只能闷声无言地大步紧随其后。 房中。 白春甫诊过杨尤纭后也皱了眉。 沈言星在旁不禁问去,“白六爷,阿纭她... ...” 他甚至问不出人还有没有救,他的阿纭,还能不能有幸熬过这漫长的一夜。 白春甫晓得众人的心情,他道莫急。 “容我先试试,还是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