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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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截燃烧一半的符纸,隐约可见诡异血红的符文。 刹那间,所有疑点被被最后的这根线索串联起来。 齐晟捏紧了手里的符纸,望向元泰清:“是符咒。”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惊疑。 符咒亦分阴阳,阳制阴,阴损阳。 在数百年前,咒术兴起。 最盛行时,天下犹如人间炼狱。 但此术阴阳颠倒,有违天道,修行此术之人多被反噬,自食恶果,死状凄惨。 越往后,虽说仍有偏执寻求咒术的疯子。 但历经百年,时至如今。 最后一次出现近似咒术的邪术,还是在缚魂子钟啸奎现世之际。 尸婴山后,一直到他们出生乃至如今,都再未出现过阴咒。 但此刻,这明摆着邪门的灭门案与燃烧至一般的符纸无一不预兆着。 阴咒再度现世。 齐晟盯着那燃烧一半的符纸,回忆起自己所曾看过的古籍。 “古籍中记载,符燃咒生,可这符纸为何只燃烧到一半?” 元泰清来回走动,目光望向府邸中央不全的阵法,陡然停下:“莫非......这幕后之人并非只摆出咒阵的模样羞辱,只是在起阵途中忽然被人打断?” “......极有可能。”齐晟颔首,从怀中取出一个空锦囊,小心地将符纸放了进去。 他们无法知晓此阵是何用意,但此刻好歹有了些头绪。 两人望着眼前的狼藉,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沉默。 “.....不像是仇杀。”元泰清缓声道。 齐晟点头:“嗯,若是仇杀,便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摆出这些阵仗,这么一瞧,‘杀’倒是其次了。”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齐晟负手而立,眼神深邃悠远,“是他们究竟想让我们‘看见’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 齐晟直接褪下外衣,与元泰清找到后院的池塘,双双仔细将手清洗一遍,这才踏出了府邸。 门外的弟子见他二人脸色难看,顿时小心翼翼地出言询问:“齐宗主,元掌门,可是身子不适?” 齐晟没什么心思开口,摆了摆手。 元泰清也面露疲惫,吩咐道:“今夜其余弟子便能赶到,你们轮番值守,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齐晟偏头朝元泰清道:“今日受累了,元掌门先回客栈好好休息,此事明日再议。” 元泰清摇头,拍拍他的手臂:“客套话便不说了,赶紧先回客栈沐浴更衣吧。” 齐晟略微颔首,两人各自上了马车。 其中一名弟子跟上齐晟。 齐晟脚步微顿,低声道:“不必跟着了。” 那弟子一愣,下意识望向马车,“那......” “我自己来。” “是。” 他命鱼灵越留在客栈内打探当地消息,这名弟子便是途中被派遣来驾车的。 此刻自己一身脏污,即便简单洗了洗手,也无法抹去浓郁的血腥味与尸臭。 齐晟坐上车板,抬手微微揭开帘子,语气轻松道:“玄九,我们先回客栈。” 里头没有回应,齐晟神情一变,立即掀开帘子。 池州渡缓缓睁开眼看他,“嗯。” 齐晟见他无精打采,以为是被吓着了,温声道:“我就在外面,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唤你。” 池州渡盯着他眼中遍布的血丝看了一会儿,视线又落在他单薄的中衣上,“外衣?” 齐晟放下帘子,一边驾车一边轻描淡写道:“沾了点血迹,随手扔了。” 他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拦下了玄九。 齐晟鼻尖萦绕着始终不散的血腥味,另一只手揉了揉胃部,试图按下翻涌的恶心。 忽而自身后传来一阵轻风,混杂着冷淡气息的桃香驱散了令人反胃的味道。 他侧目望去,红色的衣摆落在他身侧。 他一愣:“玄九,你怎么出来了?” 池州渡没有回应,靠着车壁缓缓闭上眼睛。 齐晟也不在意,沉郁的眼睛里终于染上了些许笑意,只当他是自己一人在马车内害怕,便没有出声打扰。 冥七悄然自池州渡怀中探出,他绿豆大小的眼仁中,倒映着寻常人无法窥视的诡异。 极细的红丝绕过齐晟背后,丝丝缕缕的阴煞沿着傀丝,源源不断地被池州渡吞噬。 一直到对方周边干干净净,池州渡才收回傀丝,默不作声地偏头望向西落的金乌。 齐晟在一旁轻轻嗅着浮动着的淡淡香气,只觉得心里翻涌的恶心渐渐散去。 两人回到客栈之际,鱼灵越已在门口恭候多时。 “师父,玄九姑娘,热水已经备好。” 他见两人面色都不太好,师父更是只身着中衣,心中顿时一沉。 齐晟点点头,朝玄九道:“天色已晚,稍后我命人准备些饭菜送进你房中,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想问的,明日再说。” 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温声道:“有我守着,不必担忧。” 池州渡隐隐知晓自己在对方眼中恐怕很是脆弱,但眼下也懒得解释,点点头后便跟着引路的小二回屋。 齐晟目送他进屋,这才朝鱼灵越道,“你先随我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