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盒香粉
阮音这几天不对劲儿的很。 成日里也不笑了,吃完饭也不出去了,就是盯着成绣看。 这要是别人啊,早就让她看的心里发毛了。可是成绣不慌不忙,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直到阮音自己憋不住了。 “喂!” 她现在对成绣的态度和立场都摸不准,不叫绣绣不叫meimei,可是没个称呼又很奇怪,索性就叫喂。 成绣不理她,依旧背对着打水。 阮音急了,上前就问:“我叫你你没听到吗?” “啊?” 成绣一脸茫然:“你在叫我?” “这院子里就两个人,不是叫你是叫谁?” 成绣装傻:“是啊,这院子里就俩人,可还有石磨还有鸡鸭,没名没姓的,我咋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呢。” 阮音一下子就发飙了,隐忍了两天的情绪瞬间喷薄而出: “你的意思我是神经病吗?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在跟前,我不跟你说话去跟鸡鸭说话啊。” “是啊。”成绣反道:“好端端一个有名有姓的大活人在跟前,你非要说喂,那我哪儿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呢。” 阮音被噎到了,气的不在理成绣。 可没过一会儿,还是憋不住了。 “我问你。” 她硬邦邦的站在成绣旁边:“你给我那个盒子,是什么意思?” “什么盒子?” “哦,你别装傻啊。” 阮音也是个不吃亏的,拿出随身宝贝的香粉:“这东西明明是在我枕头边的,莫非你是想要偷偷放在我枕边诬陷我?” 她决定先发制人,把成绣打压的说不出话来,省的她再搞什么阴谋诡计。 没想到,成绣爽脆道:“对啊,是我放的。” 原本阮音有无数个猜测,最接近的就是成绣故意放这个香粉来陷害自己。没想到,她竟然承认了。 这让她原本准备的无数个反驳的话,一下子失去了用武之地。 成绣却好像很随意,说完之后,拎起木桶到了旁边,吧里面的水都倒到木盆里,准备甩开手来洗衣裳和床单。 “哎!” 阮音声音有些弱了,不过还是装出一副傲气的样子:“那,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废物利用呗。” “你!” 阮音原本还高兴的脸,顿时扭曲,过了一会儿,才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就是想要讨好我,晚了,在集市上,你是为我解围了。可是也羞辱我了,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 在她心里,这个表妹的地位早就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了。 当初那是有姑丈和姑母,现在这小丫头自己都穷的叮当响,还来自己家里打秋风,这种人,若是巴结巴结自己,她没准还能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个好脸。可想想成绣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她就来气。 成绣听了,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水,走了过来。 就在阮音得意洋洋以为成绣要跟自己低头的时候,她却伸出了手。 “什么?” 阮音茫然的很:“要干嘛。” “给我啊。” 成绣坦然的看着她,面无表情:“早知道一盒粉惹来你这么多的想法,我就该直接扔了的。” “你!” 阮音不是笨蛋,何故听不出这是在嘲笑自己。顿时气恼:“你这丫头,就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哄哄我嘛?” “抱歉,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我要哄你。、”成绣有些讥讽的望着她:“你是我长辈,还是发我银钱的人?或者说我有什么需要要向你讨好?” 阮音被噎的,那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那你现在住在我家。” “我住的是我外婆跟大舅舅母家。”成绣纠正:“所以,要讨好的话,我自会去讨好他们。” 阮音不依不饶:“反正,反正你这丫头就是坏透了的。” “是啊,我是个坏丫头,这香粉我里面我放了两条死虫子呢。;你可千万小心啊,别打开让虫子咬你。” 一说有虫,吓的阮音下意识就想要扔开。可转念一想,定是这坏丫头在骗自己,气道:“有虫子它也是我的了,你休想再要回去!” 成绣压根就没想要这个,丢下随便两字,就去洗衣裳了。 留下阮音再这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壁,别提多懊恼了。 一连几日,终于,家中大人也发现了。 “阮音,怎么最近都不见你跟着鸿雁和绣绣一起啊。” 问话的是林老太爷,他虽然是个庄稼汉,心却细的很。这会儿端着碗,笑眯眯的问着这个小孙女。 面对一家之主,阮音还是很乖巧的。 “哪有不一起玩啦,这不是鸿雁姐跟绣绣都太忙了嘛。好几次我都找不到他们去哪儿了呢。” 明面是夸奖了成绣和鸿雁,暗地里却是说他俩抱团。 成绣还没说话呢,鸿雁不乐意了。 最近跟成绣在一起也改变了她的性格,知道什么事情为自己争取。 “你每天睡到日晒三竿的,等到你的话,猪草早就叫人打完了。” 阮音睡懒觉是家里心知肚明的,不过从前没人说,也就没注意这个。没想到今儿鸿雁直接拿台面了,不软不硬顶的这句的确是让她瞬间脸红起来。 “那可不行。” 舅母放下碗:“明儿开始你跟着姐妹们一起打猪草去。” “娘!” 阮音大吃一惊,立马开始撒娇:“人家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嘛。” 开玩笑,外面的日头这样大,若是真的在外面晒上几天,还不得跟那俩丫头一样黢黑黢黑了。 她才不干呢。 她一向拿身子不舒服这个来当借口,本身长得也娇弱,加上人也白净,所以林家一向没有多想。 只不过这回,有人提出质疑了。 “老大家的,下午你去找个郎中也好,游医也罢,好好的给阮音瞧瞧,这身子怎么从小到大的都不舒服呢?千万别是有什么病根了,回头耽误了孩子,是一辈子的大事!” 曹氏话虽如此,可一双锐利的眼神,早就洞察了一切。 娘都这么说了,舅母哪有不答应的,立马一口应承下来。 话都到这儿了,阮音也不能这会儿自打嘴巴。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没想到舅母当真请回来一个游医,结果那游医直说阮音有心火需要泻火。几剂满是黄连的汤药下去,差点没给阮音泻死过去,从此再也不敢装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