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晨昏线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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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十一点时,江淮序在屋里来回踱步,拨打了温书渝的电话,尽量平复语气,“老婆,你在哪?” 温书渝擦干头发,没好气地回:“在家啊。” “我知道了。”江淮序说完这句话,电话就断了。 新婚夫妇结婚两天,就进入分居生活,连老婆的面都见不到。 而他像一个怨夫。 这形同虚设的婚姻。 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信号音,温书渝骂了一句。 “神经。” 十分钟左右,家里的门铃响起,温书渝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塑料老公。 脸色阴沉地站在房门外。 温书渝打开一条门缝,趴在门上,“江淮序,你来干嘛?” 江淮序微抿下唇,“来接我老婆回家。” 蓦然笑了一下,只是这笑,让温书渝起了鸡皮疙瘩。 在热夏季节,感受到了冬日的寒。 “我在这睡,你回去吧。”温书渝说话间要把门关上。 江淮序一掌扣住门边,从门缝挤了进来。 温书渝紧盯着他,唇线紧绷,“江淮序,别发疯。” “我不介意,再疯一点。” 江淮序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温书渝向后退,倒在沙发里,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无惧他的汹涌的眼神,温书渝精致的杏眉上染了怒气,忍不住拔高音量。 “江淮序,你管的太宽了,我想在哪就在哪,我想几点回就几点回,你凭什么设置门禁时间,凭什么管我?” 眸中两簇怒火在跳动。 “你说呢?老婆。” 江淮序嘴角浮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打横将温书渝抱起来,大手一挥从沙发上扯起毯子,盖住易走光的地方。 她究竟有多少吊带睡衣,每个款式区别不大,仅能遮住私密部位。 从进门开始,难以忽视的光滑细腻的肩膀。 今天是黑色的睡衣,玲珑身段掩藏其中,微潮的卷发散在两侧,衬得她白皙的肩颈愈发纯欲。 突如其来的公主抱,温书渝下意识搂紧了江淮序的脖子,怫然不悦,“江淮序,你是真疯了。” 指尖流淌着温热的体温,熨的她胳膊和膝盖烫。 “是吗?我感觉还不够。” 江淮序驻足脚步,垂头望向温书渝,鼻尖相抵,眸中情.愫翻滚,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只差一厘米,就能吻到。 眼前的男人垂眸目标直接,是一翕一合的粉色嘴唇,在唇瓣即将挨到之时,偏移到温书渝耳畔,“这样才是疯。” 温书渝条件反射捂住了嘴巴,温热的唇从她胳膊间滑过。 点到为止,只差毫厘,主动权在江淮序手中。 她只穿着睡衣,即使被毛毯盖住,恐遇到陌生人,温书渝羞赧浮上心头,和江淮序商量,“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江淮序未经思考,立刻拒绝,“不行。” 卷发随着夏风轻轻摇晃,拂过江淮序的脖颈,痒痒麻麻。 深夜,家家户户关上了灯,天上的星星亦如此。 结实的臂膀,滚动的喉结,在他怀里,温书渝莫名有种安全感。 曾经,他也这样抱过她,是她初中跑800米崴了脚之后。 现在完全不一样,他是成年男人。 两栋楼之间80米的距离,幸好没有偶遇邻居。 如果有邻居路过,一定会感叹他们夫妻和睦。 江淮序将温书渝放在主卧的床上,拨弄她的头发,“信息要记得回,多晚都可以,找不到你我会担心,我们结婚了,门禁时间有利于培养感情。” “不遵守,下次我会真的亲你,不开玩笑。” 江淮序冷冽的音色,自带说到做到的坚定信念。 “我们为什么要培养感情?”温书渝脱口而出。 “因为要过一辈子。” 口吻如此笃定,他们可以过一辈子。 江淮序没有在主卧逗留,说完话就离开,走之前贴心地关上了灯。 室内寂静,温度适宜,扫除了燥热,在她回来之前,江淮序打开中央空调,100%确定能带她回来。 温书渝在床上翻来覆去,瞌睡虫未能准时“上班。” 越来越清醒。 耳垂上似乎残留江淮序的气息,她好像不了解江淮序,原以为是凑合过的生活,一直在偏离轨道行进。 她这个竹马,性格中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偏执。 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和她过一辈子,什么时候得罪他的?要用这种方法折磨她。 偷偷告状,还是考试超过他了? 好难懂。 如果想要顺利离婚,就要弄清楚一个问题,江淮序喜欢谁? 找到这个女生,或许可以解题。 从小到大,江淮序身边出现的女生,温书渝都知道呀,掰着手指头数,都能数清楚。 温书渝采取排除法,傅清姿?不可能。 初中校花,还是高中校花呢,或者是网上认识的,她根本不认识。 温书渝选择求助三人小群,【盈盈、安安,你觉得我们班的女生,哪个有可能是江淮序喜欢的?】 时予安:【想不出来,会是你吗?】 温书渝:【不可能。】 她如此笃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沈若盈:【我也觉得不可能,他要是喜欢你,不可能这么多年没动静。】 爱融在了眼神里,紧张的回避,偷瞄的小心翼翼,关切的张望。 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沈若盈和时予安也未曾见过。 问题又绕回到最初的起点。 终是敌不过周公,温书渝进入梦乡。 一整夜,奇奇怪怪的梦,交织出现,温书渝看到江淮序那一刻,想爆锤他一顿。 结婚最大的好处,温书渝发现了,不用再着急买早餐,有个人变着花样给她做。 两个人一起走向车库,并排停放着一黑一白两辆车。 江淮序靠在车门边,挑眉一笑,“老婆,今天可以准时下班吗?” 温书渝含糊搪塞了一句,“不知道,下午再说。” 江淮序说:“称呼记得 多练练,上次家宴不合格。” 家宴,一不小心差点露馅,幸好反应速度快。 还挑刺,他喊的就很好吗?轻浮。 温书渝露出一个假笑,干巴巴地说:“噢,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还行,勉强及格。”江淮序微微点头,不甚满意。 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就勉强吧。”温书渝拉开车门,没工夫和他拌嘴。 天旋地转,温书渝进入到一个怀抱中。 江淮序搂住她,贴着她的耳边,“拜拜,老婆,晚上见,记得想我。” 这个拥抱的举动,让温书渝昨晚的怒气再次升起。 捏紧拳头,一脚踢在江淮序的腿上,“滚。” 江淮序并不恼,帮她整理了下卷发,“打是亲,骂是爱,再打,说明你爱我。” “有病。” 温书渝坐在驾驶室里,忘记发动车子,她确信江淮序有病,有大病。 心不在焉地走进公司,孟蔓看她的神情,“没睡好啊?” 温书渝趴在桌子上,“没,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 一年四季没有不困的时候,孟蔓拉下百叶窗帘,“那你睡会,下午才见当事人。” 只是这一睡,温书渝又陷入梦中,被梦缠身,久久未能醒来。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在梦里,温书渝倒回到18岁,高考结束的夜晚,漫天的烟花,一望无垠的海边,江淮序向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