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晨昏线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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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我带走了。” 留下沈若盈在原地发呆,闺蜜被“劫持”走了。 代驾在停车场等着,江淮序将温书渝塞进车里,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 温书渝喊:“江淮序,我的车。” 江淮序伸手,“钥匙给我,我找代驾开回去。” 停车场灯光照射进车内,江淮序长长的睫毛下,眼瞳里闪着尚未退却的汹涌怒意。 温书渝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放在了江淮序掌心,坠着一只猫咪钥匙扣。 代驾安安静静开车,自动屏蔽后排的尴尬气氛。 驶入沁和园地下车库,温书渝的白色保时捷已先一步到达。 酒的后劲上头,温书渝任由江淮序牵着走。 回到家,温书渝踢掉鞋子,外套随手一扔,倚靠在沙发上,睨了吧台上清隽背影的男人,“江淮序,最近你过界了。” 不论是牵手还是拥抱,或者今晚发生的一切,远远超过合约夫妻的界限。 江淮序泡了一杯解酒茶,下颌微微抬起,喉结滚动,“鱼鱼,是你不乖。” 面前的女人面颊绯红,抹胸裙露出胸.前的白皙皮肤,肩膀上连个支撑的带子都没有。 胳膊处的黑痣,犹如离散在深空中的鸟儿。 他尊重女生的穿衣自由,但不想别的男人觊觎他的老婆。 一双墨黑的双眸注视着她,着重强调,“我们家门禁时间不超过10点,加班除外。” 门禁时间? 温书渝睁大双眼,“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江淮序在她旁边坐下,“今晚刚制定的。” 温书渝眉毛弯成山峰,“凭什么?” “凭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凭我是你老公。” 仗着合法的身份,为所欲为。 温书渝不遑多让,一字一句回:“是法律的合法,不是事实的合法,我去洗澡。” 从沙发上迅速下来,钻进了主卧。 他制定他的,又不代表她会听。 温书渝的手机响起,防止疏漏掉关键信息,她的手机并不是静音。 沈若盈发来信息,【对不起啊,鱼鱼,我也不知道江淮序怎么会那么生气,你们还好吧?】 这个问题,温书渝也没想清楚。 温书渝爆锤床上的抱枕,【盈盈,和你没关系。】 又发出去一条信息,【你说江淮序他为什么管我?讨厌他。】 沈若盈:【代入老公角色了呗,男人就是这样,不管有没有感情,一旦结婚了,看到有男人离你近,雄性的占有欲就来了。】 温书渝深表赞同:【我觉得也是。】 掐着温书渝洗澡的时间,江淮序去敲主卧门,“咚咚咚”。 温书渝:“进。” 波浪卷的长发七分干,发梢微微潮湿,温书渝穿着吊带睡衣,露出的皮肤泛着粉红。 笔直的长腿埋在真丝裙之下,若隐若现。 从第一次同屋而眠包裹的严严实实,到现在的无所谓,江淮序心说,这是多放心他。 多相信他,不会越界,才会这样。 视线从温书渝身上抽离,江淮序拉开书桌抽屉,拿出准备好的资料,平铺在桌子上,“这是我所有的银行卡,给你保存,每个月会把收入转账给你。” 储蓄卡、信用卡,分类摆放的整整齐齐,码在卡包中,旁边放着两把钥匙。 是保险柜的主副钥匙。 “给我干嘛?”喝了解酒茶,洗了热水澡,温书渝的酒意早已散尽。 江淮序慵懒地漫不经心答道:“结婚了,工资上交,老婆管钱,天经地义。” 温书渝撩撩头发,抱着手臂,倚靠在书架旁,“我们又不是正常夫妻,我不要。” 他们现在的关系,最忌讳利益、金钱纠葛,多少夫妻、多少明星,难以离婚的原因便是如此。 意料之中的说辞,江淮序并不吃惊。 并不接她的话,“记得每个月给我零花钱。” 同时,江淮序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备忘录截图给温书渝,图片上一条条标注。 银行卡密码是领证日期;手机支付密码是婚礼日期; 手机密码是249898;保险箱密码是240722; 甚至还有理财账户的账号和密码,一应俱全。 和盘托出他所有的财产信息,前两个日期好理解,但后两个密码是什么意思? 温书渝问:“249898和240722什么意思?” 江淮序悠悠地拿起温书渝的食指,按在手机指纹解锁区域,“你猜?” “猜不出来。” 答话的过程中,手机助手提醒,“指纹已录入。” 密码 告知,一并录入了指纹信息,解锁畅通无阻,几乎全部暴露给了温书渝。 温书渝愈发看不懂,江淮序这一系列的cao作。 江淮序放开她的手,不急不缓,“猜不出来,就慢慢猜。” 太自然的动作,温书渝蹙眉,“江淮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必如此。” 江淮序勾着嘴唇,拒绝回答她的问题,洋洋得意地笑,“老婆,零花钱1314.52元就可以,多一分浪费,少一分受罪。” 谜语太多,如闯入迷雾森林,找不到方向,没有任何提示。 多么暧昧的数字,1314、520,一生一世,我爱你。 温书渝坚持想问清楚,“江淮序……” 她想寻找一个答案。 一句话没有完全说出口,江淮序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住了温书渝的红唇,“晚安,老婆。” “再说下去,我会以为,你舍不得我走。” 温书渝瞄了眼手机,屏幕显示已过午夜12点。 一对领证的夫妻,穿着吊带裙的她,浮在她眼前即将贴上的清冷面庞。 下一秒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你出去吧。” 江淮序去而复返,趴在她耳边沉沉说:“老婆,离不三不四的男人远一点,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郑重地语气,压抑的情绪再一次爆发。 温书渝愠怒,“江淮序,你没资格管我。” “鱼鱼,这就是资格。”江淮序向前一分,想要亲她。 即将挨到的一刹那,他停住了,温书渝的手掌已然举起。 他敢亲,她就敢打。 差一点,就一点点,就亲到她的嘴唇了。 江淮序这是在告诉她,他们的关系,不是开玩笑。 是可以接吻的关系。 温书渝躺进被窝里,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不同于以往。 这一次,江淮序生气是真的,要亲她也是真的。 如果她没有抬起手掌,如果她没有偏头,真的会亲到。 农历五月二十,雾蒙蒙亮的南城,西山林语的温家与江家点亮了别墅的灯光。 穿上红色秀禾服的温书渝,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流光溢彩的婚服,照出她娇美的面庞。 化妆师戴上金冠玉簪,金丝为骨,镶嵌红宝石,衬出她的明艳高贵。 沈若盈叹气,抱住温书渝,“鱼鱼美炸了,难怪江淮序想娶你,我都想娶你了。” 温书渝摇摇脑袋,纠正她,“盈盈,他娶我是因为省事。” 时予安有不同看法,“不一定哦。”时予安是温书渝的另一个闺蜜,回国参加她的婚礼。 拦门环节中,关于温书渝的喜好,江淮序全都正确回答。 无一例外。 沈若盈感慨,“鱼鱼,江淮序有点东西,连你三围都答对了,我都不知道。” 有些答案,甚至是温书渝昨晚才想到的,江淮序怎么会这么清楚。 时予安只好去开门。 阳光流淌云间,暖暖的光线穿过落地窗,画成淡淡的摇曳的光晕。 江淮序一袭红袍,韶光流转,长身玉立,如青松挺拔,是翩翩的清雅世家公子之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