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胡惟庸: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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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省。 朱桐辞别杨宪后继续往进走。 就在这时,迎面与胡惟庸装了一个照面,胡惟庸看到朱桐,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恶狠狠地盯着朱桐看着,一时间想不起什么合适的话来骂朱桐。 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朱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敢胡作非为,得罪相国大人。 朱桐见是胡惟庸,立刻想起杨宪之嘱咐,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 心想,这胡惟庸一向以李善长的门生自居,前日自己处决了李善长之子,作为忠实的门徒一定是对我怀恨在心。 而且听杨宪之言,这家伙一定是一个难缠的角色,看他一言不发,心中指不定在想什么。 朱桐见胡惟庸愣着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就这样不搭理他直接当他不存在! 但是见对方一言不发,而自己又是新来上任不得对同僚失了礼数。 于是拱手行礼:“胡大人...”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胡惟庸打断了。 “朱桐!中书省平章政事,不错不错!是个人才!”胡惟庸看着朱桐戏谑道。 “胡大人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官员,只是承蒙陛下厚爱!”朱桐说道,毕竟是初次来中书省。 所以不得不忍让,虽然胡惟庸这种阴阳怪气让自己难受,但还是客气的回了他。 “普通?哟哟哟!你朱桐都杀人了,一点都不普通哦!” “简直是个草菅人命的酷吏!罔顾事实,随意断案,不辨善恶,不分忠良!”胡惟庸怒骂道。 他对朱桐早已是恨之入骨,从朱桐参与驸马案开始他就开始对这位新秀有所不满。 没想到越发的嚣张,竟然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恩公。 此刻心中有排山倒海般的怒气,想要一次性喷到朱桐身上。 随即说道:“胡惟庸!本官是秉公办事,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从未冤枉过一个忠良。” “你放屁!你这无法无天的家伙,还想为自己所做的恶行开脱?做梦!向你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同情!” “作恶多端自然会招天谴的,你还是乘早给自己也准备好一副棺材吧!”胡惟庸怒骂道。 正当他得意之时,朱桐又说道:“诛杀恶贼,本官问心无愧,勾结jian佞,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胡惟庸本以为自己可以在口头上,逞一时之能,却不料,朱桐虽然言短话少,但却字字诛心。 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戳在了他胡惟庸的心坎里。 胡惟庸阴冷地看着朱桐说道:“好!好一个秉公执法,本官也在中书省秉公执法,你就不要露出一点马脚!” “不然别怪本官,正义执法,诛杀jian佞!” 说罢恶狠狠地看着朱桐,丝毫不让一份,甚至在等着朱桐被激怒之后动手打人。 想要给这个新上任的平章政事来一个下马威,好让他今后在中书省能够夹着尾巴乖乖做狗。 也好在相国大人身边显示一下自己的忠心。 朱桐刚要说什么,就觉得身后一阵攒动,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胡惟庸,你要闹就去陛下那里闹,律法是陛下定的,你敢冒犯天威?”杨宪从朱桐身后走出说道。 他看着眼前这条疯狗,心中不禁一阵嘲笑,这种无知的狂狷,陛下能够直接破格提拔之人绝不简单。 胡惟庸瞪着杨宪,一时语塞,心中不禁有些发憷,上一次自己刁难杨宪时还被他耍了一把。 谁知道这家伙心里憋着什么坏呢?倒不是畏惧他杨宪,只是这家伙心思太细,一不小心就踩进他的陷阱里了。 而且如果同他发生争执,以杨宪这般口舌,自己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还不如先就此作罢,等日后有了时机,本官一定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胡惟庸随即道:“杨宪,你小子有种,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便甩袖离去。 一个黑魆魆的身影,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长长的甬道里。 杨宪看了看朱桐,见朱桐脸色有些不好,急忙安慰道:“胡惟庸就是这幅臭脾气,不要搭理他。” “我刚来中书省时他还打了我一巴掌呢,现在不得乖乖求饶!” “你放心,只要你秉公执法,他胡惟庸是为难不了你的!” 朱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也稍稍有所释然了。 “多谢杨大人帮在下解围,在下感激不尽!”朱桐客气地感谢到。 心想,这杨宪虽然与义父是故交,但是今日之举也不免有些拉拢之意啊。 刚刚他一定知道胡惟庸要出来,所以才有意提醒我。 况且他刚刚不是要出去办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时间卡的怎么准。 好像提前预料到的一样。 这中书省果然不简单啊,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动心思,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直接或间接的产于权斗。 杨宪呵呵笑道:“不必不必!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与你义父是至交,现在你义父不幸辞世,我理当照顾你兄妹二人的。” “可无奈我,政务缠身一时脱不开身,才搁置了此事,还希望你莫要在意啊!” 杨宪说着,不断地在朱桐脸上扫视,想看清楚朱桐对自己的态度。 朱桐笑道:“杨大人说笑了。” 朱桐看着这精明的杨宪,心中竟无言以对,这口吐莲花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 明明他与义父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何谈什么照顾之说! 此事套近乎,意味在明显不过了,也仅仅是看中了朱桐身后的价值了。 陛下支持,又是救治马皇后的功臣,太子赏识,这恐怕是一般人做梦都难以企及的吧? 不过朱桐做一个沉稳之人,既不会再中书省拉帮结派,更不会参与任何的权斗。 况且作为一个官场新人,刚来中书省最重要的就是先稳住脚,万万不可被所谓的‘淮西党与浙东党’之间的斗争牵扯丝毫。 就算李善长与朱桐有之杀子之仇,也不会致使其栖身浙东党的,更不会成为中书省政治权斗的牺牲品。 就在这时,一名吏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面露惊恐之色,上气不接下气地,吞吞吐吐地说着几个字但又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听得众人愣是心急。 “太子殿下驾到...!”一阵响亮的唱喝声从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