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锦堂春在线阅读 - 第240章

第240章

    这话也是对的。

    萧珏是丁舒真在府中,最后的依靠,否则……

    “听说父亲和兄长还活着的时候,在朝上有不少政敌。”温枳幽幽启唇,“人心难测,有些东西,还真是说不定哦!母亲,您可一定要小心,莫要着了他人的道,否则祖母那边怪罪下来,倒是便宜了那两房。”

    温枳的字字句句,都戳在萧元氏的死xue上,让她如同吃了一只死苍蝇,咽不下吐不出。

    她本就是耳根子软的人,惯来没主意,被温枳这么一闹,俨然心神不宁,拿捏不定,“这……这……”

    “母亲,母亲!”丁舒真急了,“莫要听这毒妇巧言令色,是她要害死珏儿,是她要害死您的孙儿啊,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为珏儿做主啊!您是珏儿的祖母,您不能被她三言两语就蒙蔽了双眼,母亲……”

    可这会,萧元氏却抬眸,若有所思的盯着温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第253章 永远都不被选择

    萧元氏站起身来,望着一旁的大夫,“说说吧,这毒是怎么回事?”

    大夫当即揖礼,“夫人放心,这毒瞧着厉害,但没那么严重,只是会让人面色发青,身上乏力,瞧着奄奄一息,只要服两贴解毒的汤药,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孩子年纪小,可能要比寻常人多服用两天,方可彻底无碍。”

    “我若是下毒,不是砒霜就是鹤顶红,反正都做得这么明显了,那不如干脆到底。”温枳双手环胸,“母亲觉得呢?”

    萧元氏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委实答不上来。

    “那这毒,不就是挠痒痒吗?”四月嘀咕着,“呵,玩呢?”

    丁舒真跪在那里,哭得那叫一个血泪满面,“你们若是不信我,我、我只能以死证明清白!”

    “行了!”萧元氏低喝,“还嫌不够乱吗?”

    丁舒真哭声骤歇。

    “哭哭哭,就知道哭,这萧家的霉运都是让你哭来的。”萧元氏倍感厌烦,“来人,把珏儿搬到我那里去,以后便由我亲自教养,免得见了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到时候真的救不回来了。”

    语罢,萧元氏抬步就走。

    嬷嬷们也不敢耽搁,赶紧抱起了昏迷的萧珏,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不可以,不可以,你们不能把我儿子带走,你们放开他,放开他……”丁舒真哭着喊着冲出来,想要拦住嬷嬷们。

    别看她平日里柔弱得很,到了这会,却是力气大得惊人,险些将嬷嬷推得一个踉跄。

    好在边上奴才赶紧搭了把手,这才稳稳抱住了萧珏。

    “哎呦,力气可真大。”四月感慨。

    萧元氏面色一沉,“闹够了没有?”

    “母亲,珏儿是我的命,你不能把珏儿带走,母亲,求您了……”丁舒真满脸是泪,哭着喊着求饶。

    萧元氏虽然心中不忍,但是……只要一想起,这毒可能是丁舒真自己下的,她便硬了心肠,要不然自己这孙子,还不知要被教成什么样子呢?

    偏房的房门打开,万里搀着萧长陵站在门口。

    见着萧长陵的那一刻,丁舒真仿佛见到了救星,瞬间眼睛都亮了,直扑到了萧长陵跟前,“二郎,二郎你快帮我去跟母亲求情,不要带走我的珏儿,我就只剩下珏儿了!二郎,二郎……”

    丁舒真哭得满脸血泪,瞧着分外惊悚,以至于,平日里都偏帮着她的萧长陵,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底翻涌着异样的情绪。

    人都是感官动物,温枳这一巴掌,算是把丁舒真给打废了……

    “母亲?”萧长陵犹豫了片刻。

    萧元氏深吸一口气,瞧着这哭哭啼啼的一幕,着实有些不忍心。

    院子里,回荡着丁舒真凄厉的哭声。

    这一幕足以让所有人为之心软,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母亲的哭求呢?

    “想来,也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吧?”萧长陵低声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温枳。

    眼底的质疑,何其明显。

    他明明在隔壁房间,听得一清二楚,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相信丁舒真,不是吗?人啊,果然是犯贱,没吃过的屎,都是好吃的。

    因为萧长陵的一句话,院子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在迎上温枳目光的那一刻,丁舒真微微勾起了唇角,眼底好不吝啬的翻涌着怨毒。

    万里张了张嘴,公子怕是忘了,之前是如何答应少夫人的。

    “看样子,你们都认为是我害人在前,诬陷在后?”温枳站在那里,面色趋冷,“好,好得很,闹吧!外头萧家宗祠的事儿还没了清,家里就出点妖魔鬼怪的事儿,可见这萧家没清醒的人了!呵,用家中男人换来的荣耀与前程,连个百年都撑不住吗?”

    说到这儿,温枳苦笑着一声长叹。

    “温枳,你莫……”还不等丁舒真把话说完,忽见她瞳仁骤缩,连声音都戛然而止。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着萧老夫人一声不吭的,站在了院门口方向,锐利的眸子,无温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还没闹够吗?”

    第254章 你以为赢了吗?

    萧老夫人的忽然出现,打破了僵局,最是位高权重的老太太,一手拄杖一手捻着佛串子,慢慢悠悠的从院门外进来,“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到这里的哭嚎声,是还嫌外头不够热闹,要在家里作死吗?”